繆拉一個虎躍跳了起來,想要對鄭森動粗。
鄭森冷冷的看着繆拉,動都沒有動。
繆拉不敢動手,拿破崙也不會允許他動手。得罪大明是個什麼後果,誰也沒有拿破崙清楚。
這些年法蘭西在歐洲四處樹敵,全賴背後有大明的支持。一旦沒有了大明,以普魯士爲首的那些傢伙,立刻就會像攻打俄羅斯那樣瓜分法國。
相對於攻打地處極北寒冷之地的俄羅斯,顯然攻打富庶的法蘭西,更加能夠吊起這些國家的胃口。
果然,拿破崙一把薅住了繆拉。硬生生將他按在椅子上!
“對不起,鄭先生。他喝多了,有些衝動。關於利益分配的方案,我們法蘭西完全答應。
不過只有一條,我們可以放棄布加勒斯特和雅西的權益,來換取塞瓦斯托波爾。”
“克里米亞的事情……!”鄭森皺了皺眉頭。
“我們只要塞瓦斯托波爾,基輔需要一個出海口。”拿破崙堅持。
“如果是這樣的話,法蘭西單單拿出布加勒斯特和雅西的權益可不夠。
誰都知道,塞瓦斯托波爾港的重要性。奧斯曼帝國那邊,我們也很難協調。”
拿破崙心裡罵了一聲放屁,誰都知道奧斯曼帝國就是你們大明豢養的一條狗。
哈利法拜見李梟的時候,跟拜見自己老爹一樣,行的是跪拜禮。
“那麼您說說,需要什麼條件?”拿破崙想聽聽,鄭森的胃口到底有多大。
“我的條件……!法國要讓出基輔南部,包括基希納烏的利益。”
“太過份了!”繆拉又咆哮起來。
“那我就沒辦法了,奧斯曼帝國也爲了勝利付出了很大代價。”鄭森攤了攤手。
“鄭先生,我們稍後再談,反正合約簽署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協調。”拿破崙看了一眼腓特烈。
他不願意在普魯士人面前,跟鄭森討價還價。如果鄭森答應了法國的要求,那麼普魯士人一定會提出別的要求。
所謂外交!其實就是用最禮貌的話,說出最不要臉的要求。
很快巴黎和會就成了討價還價的大會,各種骯髒的交易在私底下進行着。
每天都有大量的宴會,舞會,以及酒會舉辦。作爲主持巴黎和會的大明代表,鄭森每天的日程都排的滿滿的。
不是參加這個宴會,就是那個舞會。有時候,一天得跑三個場子。
這日子過得,堪稱酒林肉池。
吃吃喝喝的日子過得很快,一轉眼天就轉涼了。十一月的秋風已經很涼了,冰冷的海風吹拂在南安普頓的海面上。
此刻的大西洋好像處女一樣安靜,喧鬧的碼頭上一艘山一樣的巨輪停泊在那裡。
一羣又一羣商賈鉅富高官顯貴們排着隊,等待着登上這艘巨輪。
這艘船是哈蘭德與沃爾夫造船廠聯合制造,歷時三年之久方纔建成。
經過海試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航行。出發港是南安普頓,目的地則是紐約。
船上的設施極盡豪華,就算是見多識廣的伊麗莎白,第一次進入到宴會廳的時候,也着實大吃了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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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東方面孔站在甲板上,看着下面排隊上船的人。心裡面無限感慨,就要離開歐洲去美洲討生活。
好像自從父親死後,他就一直都在逃亡。現在逃到了美洲,或許已經距離大明足夠的遠。
在他的旁邊,站着一位金髮美女。高聳的胸脯,迷人的身段,讓路過的男人們全都扭過頭將目光投向她。
“多爾袞,你說我們躲到北美領地去,應該不會再受到大明的追緝了吧。”伊麗莎白被海風吹得有些冷,僅僅裹了一下羊絨大衣。
金色的頭髮隨着海風飄散,陽光照在上面,反射出淡淡的黃色光韻。
這迷醉的風姿,看呆了船下好多男人。
“不會了!聽人說,我們生活的這個地方是一個球形。紐約就在大明的北面!
李梟就算是手眼通天,也看不到自己的背面。
自從父汗殯天之後,我就一直在逃亡。我不想再逃了,這一次到了北美領地。
我們買下一些土地,多多的生孩子。將女真人的血脈傳承下去,將來或許有那麼一天,我們的子孫會回到大明。
會回到那片白山黑水之間,尋找他們祖先的遺蹟。”
多爾袞說話十分的落寞,濟爾哈朗雙腿斷了。躲藏在赫爾辛基這段時間,濟爾哈朗最終還是沒挺過去。
現在,愛新覺羅家族只剩下他一個了。傳承祖先血脈的責任,也落在了他的肩頭。
只要安頓下來,自己就在北美領地好好的找幾個女人,給自己生下一大堆孩子。
越多越好!
反正這次從俄羅斯,他弄出來不少金子。
現在,這些金子就隨着行禮,躺在船艙裡面。
“真好!我都想快些到紐約了,俄羅斯戰敗了。留在俄羅斯,生活的肯定會很悲慘。”
伊麗莎白想起了遙遠的俄羅斯,他的父親庫圖佐夫還在那裡。她的兄弟姐妹們,也在那裡。
這一次離開,怕就是永別。這輩子,她不大可能再回俄羅斯了。
“如果我們安頓好了,我可以派人去把你父親接到北美領地來。
打了一輩子的仗,也該歇歇了。他爲俄羅斯做的足夠多了!
這一次,俄羅斯鐵定會被分拆。這是李梟一貫的手段,他看不得任何一個國家強大起來。
或許會保留莫斯科公國,那也是爲了平衡歐洲力量的原因。現在的巴黎和會,就是一次分贓大會。
看着吧,事情還沒完。
法國和普魯士在戰爭中取得了巨大利益,很快這兩個國家就能夠強大起來。
以李梟的性格,是一定會挑動兩個國家進行戰爭。然後,在他們打得筋疲力竭的時候,大明依仗強橫的武力介入。
接着,他就會把一方或者雙方都拆散。就想對付俄羅斯那樣,在他看來。歐洲最好還是一大堆小公國的年月,那就是最合情合理的事情。
那樣的話,整個歐洲都得匍匐在李梟的腳下。”多爾袞搖了搖頭,李梟大勢已成。
這是世界上,怕是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住大明興盛的腳步。
以大明現在的佈局,百年之內只要大明不出現內戰,大明領導世界的地位不可動搖。
不過,歐洲國家也不是吃素的。
英國這樣的國家,還沒有好多大明的省大。可這裡,已經可以製造這樣大的輪船。
其實貨輪和戰艦,區別不是太大。只不過戰艦的裝甲更厚,航速更高而已。
能製造這麼大的客輪,那就一定能夠製造同樣大小的戰艦。
至少在海軍方面,英國還有着無窮的潛力。只是可惜,如今英國的實力照比二十年前,那是減弱的太多了。
“那……!大明會不會再派人去北美領地追殺你,據我所知北美領地當初也是受了大明的幫助,才獨立成功的。”
伊麗莎白始終擔心,大明會不會派人追殺多爾袞。畢竟,她現在已經與多爾袞綁在一條船上。
如果多爾袞出事,她也絕對難以倖免。
“你放心吧!大明再厲害,勢力暫時也到達不了北美領地。畢竟,相對於歐洲北美領地堪稱蠻荒之地。
李梟現在的目光,還是集中在歐亞大陸上。還沒時間,想到管北美領地。”
“那就好!那就好!”伊麗莎白拍着胸脯,真心乞求了一下真神,希望自己和多爾袞不再過被人追殺的日子。
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她算是過夠了。
“你看看那邊兒!”忽然間,伊麗莎白指着遠處的幾個人,聲音有些顫抖。
多爾袞順着伊麗莎白的手指看過去,不由得也吃了一驚。
這是六個東方面孔,看穿着就知道是大明人。畢竟多爾袞也來自東方,他知道倭國人,朝鮮人和大明國人之間的不同。
看他們的穿着打扮,的確是大明人無疑。
難道說,大明人已經打聽到了自己的下落。想要幹掉自己?
這不可能!
自己在赫爾辛基重新弄的護照,爲了不引人注目。多爾袞甚至剪掉了髮辮,只帶了四名自己的包衣奴才。
這四個人,都是跟隨自己多年,忠誠上毫無問題的包衣奴才。他們絕對不會出賣多爾袞!
那這六個大明人……!
“阿達!你打聽一下,那六個人到底是什麼人,上泰坦尼克號來幹什麼。”多爾袞一聲吩咐,一個穿着風衣的包衣奴才,就悄然退了下去。
中午十一點整,龐大而豪華,號稱永不沉沒的泰坦尼克號郵輪正式啓航。
一號煙囪開始冒出濃煙,二十九臺鍋爐中的二十五臺依次點火。
中午十二點整,泰坦尼克號在拖船的拉動下慢慢離開了碼頭。兩個外側螺旋槳開始攪動南安普敦港的海水。
泰坦尼克號依次駛過了停泊在港口中的莊嚴號、費城號、聖路易斯號、海洋號和紐約號郵船,鳴笛向它們致意。
頭等艙的幾乎所有人,都來到了上層甲板上準備觀看這一盛景。
伊麗莎白披上了一件貂皮披肩,也跟着多爾袞擠在甲板上。
岸邊所有人都在歡呼,海面上所有的船隻都在鳴笛。南安普頓港裡面,熱鬧得像是聖誕節一樣。
“不好!”多爾袞叫了一聲,就把伊麗莎白向後拖。
“怎麼了?”伊麗莎白沒有準備,差點兒被多爾袞拽了一個跟頭。
“你看看那邊的那艘紐約號!”多爾袞緊張的指着旁邊另外一艘大船,雖然沒有泰坦尼克號身軀龐大,可在這港裡面也算是第二的大船。
多爾袞正在說着,所有人都驚呼了起來。
伊麗莎白看到,身軀龐大的紐約號,似乎要掙脫錨鏈的束縛,向泰塔尼克號撞過來。
“哦上帝呀!怎麼會這樣?”伊麗莎白的臉色一下就白得毫無血色。
這是在船上,即便想逃也沒地方逃。
現在已經是深秋,海水冷的嚇人。這時候掉進海里面,一定會被凍死。
“泰坦尼克號太大了,它移動的時候海水會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填補大船航行過後的空間。
這樣,就把邊上的船給吸引過來了。”多爾袞“咕嘟”一聲嚥了口口水,拉着伊麗莎白走到救生艇邊上。
一旦兩船相撞,天知道會有什麼後果,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不過多爾袞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泰坦尼克號的拖船伏爾甘號把紐約號的船身頂了回去。
所有人懸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沒想到,船還沒有出海就已經出了這麼一宗事情。
伊麗莎白撫了撫高聳的胸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走吧,我們回艙裡面去。”多爾袞訂的是二等艙的船票,這是一個兩個人的單間。
雖然狹小,卻很是豪華。
泰坦尼克號將乘客分爲三個等級。三等艙位在船身較下層也最便宜,這一類的乘客身份多爲計劃在大西洋對岸營造新生活的移民;二等艙與一般客房的裝潢擺設,其實具備與當時其他一般船隻的頭等艙一樣的等級,許多二等艙乘客原先是在其他船隻上定位頭等艙,一等艙是整艘船隻最爲昂貴奢華的部分,世界最富有的幾位名人就在這趟旅程上。
多爾袞即便願意出錢,也訂不到豪華的一等艙包廂。
當天晚七點,泰坦尼克號抵達法國瑟堡港。另一批乘客和貨物搭乘“遊牧”號和“交通”號兩艘專用擺渡船登上了泰坦尼克號,包括北美領地大富翁阿斯特和瑪格麗特·布朗夫人。
多爾袞和伊麗莎白,是在餐廳裡面見到這位北美領地數一數二的大富豪。
據說,他家在紐約勢力龐大。可以說,紐約州大約三成的人口,都跟他家的企業有關聯。
“你聽說了嗎?剛剛有二十幾個人下船了,今天白天的事情把他們嚇到了。
那六個大明人也下船了!”伊麗莎白小聲說着,從婦人們那裡聽來的小道消息。
“哦!”多爾袞看了一眼伊麗莎白,然後對着身後不遠處的阿達招手。
“爺!您叫我?”
“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多爾袞問道。
“爺!他們是幾個大明商人,買的船票就是到法國的。聽說巴黎在搞什麼和會,他們想去那裡鑽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