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休看着一隊隊海外兵團士兵興高采烈的登上了渡輪!
他們將被送到中東,在巴士拉和巴格達之間的廣大地區,今後都歸他們了。
甚至李休把敘利亞北部地區,代爾祖爾那些地方也劃給了他們。
那些地方,都是當初庫爾德人鬧騰得最兇的地方。
他們殺害大明商人,搶劫大明貨物。甚至成羣結隊的圍攻小股明軍!
明軍飛艇去解救,還被以色列人支援的高射炮火打了下來。
飛行員屍體被拖着遊街,然後被掛在橋上公開焚燒。
聽到這些消息,李休氣得暴走。
可大明現在軍力不足,也只能讓這些人囂張幾天。
陳老虎這個主意好,就讓大名鼎鼎的外籍兵團和庫爾德人碰一碰。
反正都是狗咬狗,咬死了哪隻都好。
等大明騰出手來,一定要讓庫爾德人血債血償。
殺害過大明人的民族,大明從來沒有原諒這一說。
李梟那句話說的好,血的債務,就需要用血來償還。
就好像幾十萬女真人,最後只剩下幾千歸化的人,在遼南給大明種蘋果。
順帶,看護好李家的墳塋。
“虎爺,您就不怕這些傢伙到了中東那地方,和庫爾德人沆瀣一氣,一起對付我們大明?”
尚之信看着一隊隊人順着舷梯走上大船!
所謂的大船,其實也不過是三千多噸的小貨輪而已。
遠處海面上的萬噸巨輪,好像洪荒巨獸一樣趴在海上。
小貨輪裡的人,最後會被轉移到萬噸輪上。
這樣做是想讓他們儘可能的保證編制完整,到了中東就能打仗。
“呵呵!
這信耶穌的和信馬漢媽德的,怎麼可能尿到一個壺裡面。
上千年的仇怨,不是說算了就能算得了的。
而且孫之潔那也是個壞種,他把本來屬於庫爾德人的土地,分給了這些人。
都是些靠着水源的好地方,庫爾德人哪願意放棄。
原本就有仇,現在加上了土地紛爭。
呵呵!有的打嘍。
老弟你來中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也知道水源對這些人意味着什麼。”
陳老虎鬼魅的一笑!
尚之信沒話說了,狠!真他孃的狠!
故意把外籍兵團放到了水源地,庫爾德人想忍都忍不了。
在中東那地方,水源那就是命啊。
庫爾德人就算是再大度,也不可能把命交給別人。
更何況,看外籍兵團那些人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
到了庫爾德人的地方,搶男霸女無惡不作,估計都是基礎操作。
黑格站在李休的身邊,看着自己的士兵被渡輪一羣羣的送上了海面上漂浮的大船。
所有人都登船了,就剩下了……黑格和上千名軍官。
都是上尉以上軍官,現在海灘俘虜營裡面只剩下他們這些人。
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法國人,而且全都是法國軍官。
“司令官,我們什麼時候登船?”黑格對着舌人說道。
舌人根本沒把黑格的話向李休翻譯,而是看了一眼黑格之後,跟着李休走了。
無奈的黑格,只能帶着手下人回到了沙灘上的營房裡面。
看着帳篷兩邊的營房,黑格鬆了一口氣。
這是他最後的武裝,所有人都走了,唯獨留下了兩個團的外籍軍團士兵們。
這些人都是黑人,平日裡在法軍當中是最低等級的存在。
沒想到,現在居然要靠着他們保護自己的安全。
大明也實在夠託大,居然連他們的武器都沒有收繳。
不過有荷槍實彈的士兵保衛,總是好的。
“將軍,吃午飯了。”
“吃什麼?”
“大明人送來的,主菜是牛肉燉土豆,還有幾樣配菜。
主食是白米飯!”
“又是白米飯!”黑格嘟嘟囔囔的走向軍官食堂。
這是他特地要求的,軍官必須在軍官食堂吃飯,士兵只能亂哄哄的擠在沙灘上吃。
軍官就是軍官,要區別於普通士兵。
黑格最看不上大明那種做派,軍官和士兵在一個食堂裡面吃飯,甚至上廁所也用一個廁所。
軍官不像個軍官的樣子,士兵也不像士兵的樣子。
他們居然敢跟軍官一起抽菸聊天!
該死的,這樣的軍隊是怎麼保持穩定的。
走進軍官食堂,所有人都站起來立正敬禮。
黑格隨意的還禮!
勤務兵幫忙打來了飯菜,是一種用金屬盤子裝的。
四方的金屬盤子分成了幾塊區域,分別放着不同的菜。
最中間最大的那塊地方,裝着白花花的米飯。
作爲將軍,他還有一小瓶酒。
那是一種用玻璃瓶裝,很烈的大明白酒。
比白蘭地或者龍舌蘭還要烈,喝一口跟喝一口火差不了多少。
從喉嚨一直辣到胃裡面,然後胃裡面就像是有火焰在燃燒一樣。
雖然有些難受,可喝起來實在是過癮。
黑格連續喝了一個星期之後,幾乎每天中午都得喝上這麼一小瓶。
軍官們更喜歡那種小瓶裝着的,倒在杯裡面可以冒泡的一種酒。
這種酒喝起來很很爽利,也很解渴!
大明人稱這種酒叫啤酒,可法國軍官們喜歡稱這種酒爲泡泡酒。
因爲倒在杯裡的時候,能砸出非常大的泡沫來。
黑格不喜歡泡泡酒,那東西喝多了總是要尿尿。
作爲這裡的最高軍官,總不能動不動就跑廁所吧。
牛肉燉得很爛土豆燉的很軟糯,配菜有一種肉炒的白色圓柱形的菜,吃起來脆脆的,口感很好。
黑格以前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菜,現在卻有些喜歡吃這東西。
據說這東西是豆子裡面發出來的芽,至少大明人就叫這東西豆芽菜。
他不喜歡的是白米飯,歐洲大陸以吃小麥爲主。黑格從小到大吃得最多的主食是麪包!
白花花的白米飯吃在嘴裡,跟麪包完全是兩回事兒。
大明人吃東西用的鹽太多,糖太少……!
對於大明人的飲食,黑格有無數的槽要吐。
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只要離開這個地方到了中東,那還不是自己的天下。
到了中東,自己想吃麪包就吃麪包,想吃饅頭就吃饅頭,誰敢管就斃了誰。
勉強吃了午飯,心裡在盤算着怎麼跟李休提離開科西嘉去中東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一小瓶牛欄山二鍋頭就進了肚子。
回到帳篷裡面,黑格感覺有些上頭,倒在行軍牀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平日裡法國人沒有睡午覺的習慣,可今天睡午覺的軍官尤其多。
差不多每個法國軍官,吃過午飯之後全都犯困,躺在自己的帳篷裡面呼呼大睡。
一時間,午後的法國軍營裡面份外安靜。
不遠處一艘驅逐艦上,尚之信端着望遠鏡在看。
地中海的陽光很足,中午的時候有些熱。
法國軍官戰俘營兩邊的軍營裡面,無數黑人士兵走了出來。
他們手裡大多拎着砍刀斧子之類的東西,少數人拿着左輪手槍。
這些黑人士兵,一聲不響的摸進了法軍軍官俘虜營。
“他們幹什麼用砍刀?”尚之信看着他們手裡那些黑黝黝的砍刀有些不解。
“習慣吧!這些黑人和廓爾喀人有些像,對用刀非常癡迷。”站在尚之信身後的是一名法國白人軍官。
這個法軍軍官,居然可以不用舌人,和尚之信交談。
在法國,能說這麼流利大明話的人可不多。
“馬里尼,現在這些就是你的手下了。我會再給你找一些有經驗的錫克族或者是廓爾喀人老兵,充當你的士官和基層軍官。
反正外籍兵團什麼人都有,多一些印度人也沒啥。
另外,還給你找一些忠於大明,又打過仗的埃及人、敘利亞人當軍官。
有了這些軍官,我想你能把外籍兵團穩定下來。”
馬里尼肩上扛着上校軍銜,他原本就是外籍兵團的團長。
多年以前大明和法蘭西蜜月期,馬里尼正在上大學。從那時候起,他就瘋狂迷戀上了大明文化。
他甚至作爲學生代表,有幸去大明參觀過。
對於大明的富庶、繁榮、強大,馬里尼是親眼所見。
他瘋狂的愛上了大明這個國家,還有這個國家代表的獨特文化。
後來大明和法國關係破裂,他就成了留在法軍內部的一個釘子。
現在,這顆釘子派上了用場。
一個上校團長,一下子就成了二十萬外籍兵團的司令官。
這個身份的跳躍,不可謂不大。
“我們幫你幹掉了軍中的法國軍官,也方便你今後掌控這支軍隊。
你去了中東干什麼都行,我們會給你援助。
如果可能,你最好能攻下巴格達。
司令官不會抹殺你的功績,有了這樣的功勳,讓你加入大明屬國國籍都沒問題。”
尚之信笑着看向馬里尼。
“嗯!我會掌控好這支軍隊爲大明服務,攻下巴格達。
士兵們會得到土地,女人、和財富,而我,則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大明身份。
到時候我就可以生活在大明!”
“不!
你想要生活在大明,單單攻克巴格達可不行。
打下巴格達,你只能生活在大明屬國。
例如:朝鮮、倭國、交趾、又或者是暹羅、緬甸也可以。
當然,如果你想去印度我們也不攔着。”尚之信很嚴肅的糾正。
大明人就是這樣,有一說一從不忽悠人。
說是大明屬國國籍,就不會給大明國籍。
說實在的,長成馬里尼這副金髮碧眼的模樣,在大明也實在太過扎眼。
“不!我一定要立下蓋世功勳,我要大元帥閣下親自承認我的功勞,授予我公民資格。”
馬里尼很是激動的大聲回答。
這個時候,那些黑人士兵已經在挨個帳篷的大砍大殺。
望遠鏡裡面,可以看到驚醒的法軍軍官想要頑抗。
可他們的武器早就被收繳了,而且他們一個個腳步踉蹌,連站都站不穩。
尚之信親眼見到,厚背大砍刀直接削斷了一個法國軍官的脖子。
一腦袋黃毛的頭顱飛了起來,脖子裡面一腔鮮血噴涌出來,陽光下彷彿是一條紅色的綢帶。
殺戮持續了足足有半個小時,馬里尼再次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到處都是人體的殘肢碎片。
附近站着的都是黑人,只有他一個白人。
場面慘烈極了,黑格的頭被一個黑人士兵拎着。
他走到馬里尼身邊,隨手把黑格的腦袋扔在地上。
頭顱上粘滿了沙子,黑格的眼睛睜着,吃驚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馬里尼看了一眼黑格的頭顱,幾個蒼蠅“嗡”“嗡”叫着圍着黑格的腦袋打轉轉。
“挖坑埋了吧!”馬里尼輕輕說了一句。
黑人士兵沒說話,只是舉起手裡帶血的砍刀,指了一下遠處。
在那裡,一個有着大爪子的機械正在挖坑。
馬里尼再一次折服了,這玩意不知道比多少人力要強大。
以前挖這樣一個大坑,需要很多人力也需要很多時間。
可現在,那個巨大的機械每一爪子,都能夠撓下來好多的土。
十幾輛各種各樣機械配合着,一個下午時間就挖出了巨大的坑。
黑人士兵們拖着屍體扔進大坑裡面,馬里尼覺得他們把屍體砍這麼碎,純粹是爲了搬運方便。
大桶的汽油被搬了過來,然後扔進去一些柴火點燃。
黑人士兵們打着火把,追殺這裡的所有白人。
只要是白種人,都逃不過項上一刀的命運。不管是男人,女人,老人,又或者是孩子。
有些人被驅趕到正在燃燒的焚屍坑邊上,然後帶着慘嚎被扔進火裡面。
可以看到一個“火人”大火裡面奔跑,翻滾,直至完全不動。
馬里尼看到這種慘景,眼皮都不眨一下,好像那些人並不是他的法國同胞一樣。
屠殺整整進行了五天,兩個團的黑人士兵,毀滅了這裡的一切。
整個行動中,明軍只不過是一個看客而已。
他們唯一提供幫助的,就是挖坑和成桶成桶的汽油。
焚燒屍體的大火整整燃燒了一個星期才熄滅,當最後一個焚屍坑被推土機填平的時候,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股噁心的焦臭味道。
那些黑人士兵們好像很高興,他們人人兜裡都揣着馬里尼發給的土地憑證。
憑着這個憑證,他們能夠領到好大一塊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