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凳子!”小李麟憤怒的看着身後一個小孩子。
那小孩子大概八九歲的模樣,和李麟差不多高,但生得很胖,跟米其林輪胎代言人似的。手裡拿着一個小凳子,正對着李麟不懷好意的笑。
李梟看得清清楚楚,剛剛李麟要坐的時候,這小胖子忽然間把李麟的凳子抽走,就是想看李麟坐一個腚蹲!
這是個熊孩子,李梟的第一判斷!
李梟沒有插手,他想看看李麟遇到這種事情的第一反應。
“我的凳子,還給我!”李麟氣鼓鼓的小臉通紅,並沒有因爲對方胖大的體型而畏懼。這讓李梟很欣慰,面對強大的敵人,心生畏懼是自然反應。能夠直面比自己強大的對手,的確是個好孩子。
李梟看到,那小胖子的老子也在旁邊笑嘻嘻的看着。留着鼠須,很猥瑣的一個人。
“不給,到我手裡就是我的。”小胖子有些做強盜的潛質,一副很有道理的模樣撅着小嘴。他身後猥瑣的老爹很是欣慰,用讚賞的目光看着兒子。那目光中,似乎還有那麼一絲鼓勵。
“我的!”李麟出離的憤怒了,手裡拿着的糖人直接乎在小胖子的臉上。
“呀!”小胖子也是個狠角色,豬蹄一樣的小胖手一伸,把李麟推倒在地上。還要繼續逞兇的時候,被順子一把拉開。
“小孩子打架,你個大人蔘合什麼?”鼠須男有些不滿的看着順子。一副欠揍到了極點的模樣!
小胖子有老子撐腰,更加得意起來!
李梟的眼神變得有些陰冷,不過他沒有動。他還是想看看,兒子到底有沒有勇氣反擊。
“好好管管你家孩子,別給自己惹禍。”順子惱怒的看了一眼那猥瑣男,出來之前李梟吩咐過儘量不要惹事。如果每次上街都弄得雞飛狗跳,今後還怎麼陪兒子好好逛街。
“一個小孩子打架,怕什麼惹禍。有本事,讓你家孩子打回來,我絕對不說二話。”事實證明,每一個熊孩子的身後都有一個熊爹。
“啊……!”李麟站起身來,隨手操起順子剛買的一碗豆花,直接扣在小胖子臉上。
豆花糊了小胖子一臉,腦袋上,身上全都是。最重要的是,那碗很硬砸的小胖子很疼。
小胖子立刻嚎哭起來,很沒出息的拽着老子的衣服,指着李麟要老子給他報仇。
“我操!你個死孩子,老子……!”猥瑣男揮出來的巴掌還在半空,就被一隻手抓住。
“小孩子打架,你一個大人摻和什麼?再說你剛剛都說了,我兒子打回來你沒二話。”李梟抓住猥瑣男的手,眼神陰冷的看着猥瑣男。
“放手!放手!”猥瑣男感覺自己的手腕子好像被鐵鉗子夾住一樣:“弟兄們,給我上。不用留手,今天出了人命算老子的。”猥瑣男一聲唿哨,身後桌子上立刻站起四名大漢。
李梟鬆開手微微一笑,眼皮都沒動一下。順子一個飛腿就把猥瑣男踹飛了,身後兩名侍衛直接殺入人羣,把那四個壯漢打得鼻血橫飛。只是眨眼工夫,五個人全都躺在地上呻吟不止。
“你自己找不自在,別怪我!滾遠點兒,再讓老子看見,打折你的腿。”順子拎着猥瑣男的脖領子,手指直接杵到他的眼睛上。
“好……好漢饒命!不……不敢了!”猥瑣男不敢和順子對視,眼睛飄忽的像只被抓住脖子的貓。
“滾!”順子撒開手。
“告訴你!你小子攤上事兒了,有種你別走。有種你等着!”猥瑣男爬起來跑開,帶着身邊幾個小兄弟走出老遠,指着李梟和順子叫囂。
“我操!”順子操起條凳作勢要追,那幾個傢伙嚇得趕忙撒丫子跑,周邊人一陣鬨笑。
“小夥子,快走吧!一會兒他們叫來人,你們會吃虧的。”旁邊賣驢肉火燒的店主一嘴的保定口音,好心勸着順子和李梟。剛剛順子就是在他攤子上買的驢肉火燒!
“哦!他們很有勢力?”李梟拉着李麟坐下,小李麟一丁點兒都不害怕,喝一口酸辣湯吃一口驢肉火燒。
“他們是鮑二爺的手下!”
“鮑二爺……!”李梟很煩京城裡面的稱呼,不管什麼東西都能稱一聲爺。在京城裡面,最有資格稱爺的應該是自己纔對。或許還應該加上孫承宗和張煌言!
“鮑二爺您都不知道?那可是五爺眼前的紅人,管着好幾個大市場呢。您可別說您不知道五爺!那可是跺一腳,四九城亂顫的主兒!別看您幾位是遼軍,可跟在人家面前根本不夠看。”旁邊一個食客看外形怪獸一樣的看李梟。
“五爺!哦,聽說過。怎麼,他還混道兒上?”李梟臉上帶着笑問道。
“人家五爺纔不稀罕混道上,那可是跟着大帥打天下的人物。在京城裡面,那買賣開得大了去了。人家是誰,身後站着大帥呢。”
“五爺平日裡沒少做修橋補路的事情,前線傷亡的遼軍,人家每年都給家屬送米麪油啥的。遇到發水鬧災,五爺也是捐款捐東西。四九城裡誰家有個馬高鐙短的,只要求到人家五爺面前,都會伸手幫襯一把。好人吶!”
“好人有什麼用,攢下的一點兒德行,都被手下那些無賴子給敗光了。”
“哎……!五爺也是講義氣,不肯不管他的那些老兄弟。”
“合着沒作踐你!鮑二爺強娶人家王寡婦的事情誰不知道,還有……!”
李梟開了個頭,立刻就有人打開話匣子。沒想到,五爺在京城裡面還這麼有話題。在李梟有意啓發下,周邊吃瓜羣衆紛紛吐槽。李梟心裡那團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更加炙熱!
周邊的人七嘴八舌,有誇五爺的有貶五爺的。說什麼的都有,不過在做好事這一條上,倒是說五爺好話的人居多。
李麟喝完了酸辣湯,又吃了好大一個驢肉火燒。拉了拉李梟的袖子,他很想去看看那邊西域人的烤肉。順子匯了帳正要走,忽然間聽見一聲吆喝:
“二哥,就是他們。你可得給兄弟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