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
“別用這種歎爲觀止的表情看着爺!”蘇小米拿過旁邊的抱枕捂住自己的臉。
溫涼小心翼翼的問:“我該不該問那三次……”
蘇小米給溫涼一個警告的眼神,很有殺氣!
溫涼伸手在嘴巴上做了一個拉上拉鍊的動作。
無奈的米爺對着天花板嚎叫一聲,說:“第一次是參加慈善晚會的那天晚上,你和祁大神先走了,喻可馨喻小姐就給我敬酒,那姑娘豪爽啊,一個勁兒灌我,在晚會上喝了不算數,還說要和衛大人敘敘舊,關鍵是喻小姐他老公也不攔着她!還真讓她去衛大人家裡敘舊。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敘他們的,幹嘛非要把我拉上啊?”
蘇小米義憤填膺的說:“然後我就被迫的上了賊車了你知道麼?”
“接着說。”溫涼聽起來挺感興趣的模樣,真不愧是親閨蜜!
瞪了溫涼一眼,蘇小米回:“我上車就給你發微信了!記得吧?”
溫涼回憶了一下那天晚上的事兒,瞬間想了起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來着,不過你發微信的第一時間我根本沒上微信。你說衛大人要帶着你去他家,還說你怕自己忍不住把他上了,是那條麼?”
“可不是麼!我中途還找藉口去廁所,又是給你打電話又是給你發微信的,你都沒理我!”
當時蘇小米發的第二條微信,好像的確說過在廁所。
“後來你還是沒回我,喻小姐直接來廁所找我了,我就硬着頭皮又上了衛大人的車。然後那會兒你給我回了一條短信,說外面粉絲把慈善晚會現場包圍了,我就給你回了一條短信,說我已經上了賊車了。還問你要不要來救我。可是你沒理我啊,然後我就發了最後一條微信,說我只有自暴自棄了!”
“那些微信都是我在回家以後纔看到的,後來我沒通電話之後,我問你要不要我去把你搶回來,你說不用了,衛大人一會兒就會送你回家的。然後你就沒回我了……”溫涼說。
蘇小米:“那條消息是喻小姐回的!她說聚會不能老是玩手機。我的涼我跟你說,我以爲我酒量還算可以,誰知道骨骼清奇的喻小姐千杯不醉,沒幾下就給我整趴下了……”
“所以……”
“據說是我把他強了。而根據零星的記憶來看……好像是有那麼回事兒……當時我不是喝多了麼?我還以爲做夢呢,呵呵呵……”
對着蘇小米豎起兩根大拇指,溫涼說:“我敬你是條漢子!”
蘇小米:“……”
“我就好奇你們第二次是怎麼來的?第一次上了當,第二次上了癮?”溫涼問。
“癮個毛線,第二次就是第二天早上……我尋思着他這麼一個大人物,我也招惹不起啊!我就說我們倆理性處理這事兒……”
“你想怎麼理性處理?”溫涼問。
蘇小米額角抽了抽:“當時衛大人也是這麼回我的……”
只記得那天早上自己渾身劇痛的醒來,然後才發現自己在陌生的環境裡,牀單是深藍色的錦緞,還帶着一股熟悉的古龍水香味。
這香味刺激得蘇小米瞬間睜開眼睛,卻發現裹着浴袍的衛君流正站在牀邊上擦頭髮,浴室裡霧氣氤氳,一看衛大人就是剛從浴室出來。
後知後覺的蘇小米這才意識到昨晚有可能發生了什麼,她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衛大人剛好把頭髮擦乾,一回頭就看到蘇小米裹在被子裡,一雙水靈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一看就是在想什麼餿主意。
蘇小米覺得,裝傻最好。
所以開口第一句就是:“衛大人早上好!我昨晚喝多了,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請多多包涵!”
說完,裹了被子就要站起來,然而卻傳來男人不高不低的聲音,說:“昨晚你做的這事兒,我還真包涵不了。”
盯着那張俊美無儔的臉,蘇小米就忘了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她抿脣,然後說:“我其實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了,但是我個人認爲,我們作爲有擔當的成年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該理性對待,你覺得呢?”
“那你想怎麼理性對待?”衛君流說着,突然解開浴袍帶子,脫了浴袍。
蘇小米嚇得驚呼一聲,還來不及閉眼睛,就發現衛大人其實穿着平角短褲。而最重要的是……那一身青青紫紫的,有抓過的痕跡,有掐過的的痕跡,甚至還有咬過的痕跡……
毫無疑問,那都是她蘇小米昨晚上的戰利品。
於是……
她露出一條白白嫩嫩的小胳膊,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要不……您掐回去?”
“你把被子掀開。”他站在那裡,像是雕塑一樣的線條,讓蘇小米移不開眼睛。
她直到自己一絲不掛,所以把被子抓得死緊:“我沒穿衣服,怕辣您的眼睛……”
“不是說讓我掐回來就互不相欠了?你這麼捂着被子,我怎麼掐?”他嘴角掛着雅痞的笑,說得一派理所當然。
蘇小米又伸出另外一條手臂,問:“兩隻手臂還不夠您掐的麼?”
那委屈的小模樣,又萌又可愛。
衛君流倒是乾脆:“你把兩條腿也露出來試試?”
蘇小米一看那表情就知道在猶豫,最後從被子裡露出一個雪白的腳丫子來:“咱先說好了,你掐就掐,可不許撓癢癢。”
衛君流剛走到牀邊坐下,蘇小米一下就把腳丫子收了回去!
衛君流失笑:“這就是你說的理性對待?跟個孩子似的躲在被子裡讓我掐?那你保證,我掐你的時候你不還手?”
“不還手這事兒就算了?”
“這樣吧,你掐了我什麼地方,我就掐你什麼地方。你別還手,這事兒咱就算過去了,怎麼樣?”衛君流衝着蘇小米挑眉。
蘇小米忍不住回一句:“你一個大老爺們兒,你……掐掐掐!掐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
話還沒說完,衛君流突然之間翻身而上,劈開雙腿將她壓在身下。這姿勢和距離讓蘇小米一瞬間閉上眼睛,大氣都不敢出。
“然後呢?”溫涼略有些激動的問蘇小米:“然後他掐你了嗎?”
“掐個毛線,他說那天晚上我掐他什麼地方,他就要掐我什麼地方,結果你知道那天晚上我掐他哪兒了嗎?呵呵,爺掐他大腿內側了……”
“……”溫涼再一次用崇敬的目光望着蘇小米。
蘇小米也不想解釋了:“反正歸根究底……就是我有了。”
她可憐的低頭看着自己平坦的肚子,然後忽然擡起頭看着溫涼:“親愛的,你說我要是告訴我媽,我這孩子是買彩票中的,她會信麼?”
“除非你告訴她發獎機構是誰。”
“……”蘇小米瞬間又焉了下去……
好一會兒才擡起頭來,說:“其實我還有個好消息。”
“什麼?”
“醫生說我沒得傳染病,哈哈哈哈……”
溫涼:“……”
溫涼抱過旁邊的電腦,說:“我去幫你預約一個精神科吧?”
抱過電腦的溫涼,正準備打開網頁看看有沒有什麼遠近聞名的精神科醫生,然而一打開網頁卻看到蘇小米搜過的一系列網頁,上面都清晰的寫着四個字——無痛人流。
“你打算就這麼把肚子裡的孩子做了?都不打算告訴衛影帝一句嗎?”
“告訴他做什麼,孩子是在我肚子裡的,又不是長在他肚子裡的,這孩子喝的是我的血,又不是他的血。”米爺說得理直氣壯。
溫涼勸她:“可衛影帝畢竟是合夥人……”
“你倒是提醒我了!合夥人不出資怎麼行?爺明天就找他要打胎費去!不能讓我一個人做殺人兇手啊,是吧?”蘇小米嚴肅的扭頭問溫涼。
溫涼仔細想了想,點頭:“萬歲爺說得對!一定要理直氣壯找合夥人出資,不能一個人做殺人兇手!到時候不能慫,千萬不能慫!”
她輕輕地拍着蘇小米的後背。
蘇小米像是打了雞血似的點點頭:“對,不能慫!涼涼,你今晚陪我一起睡吧!我……我剛剛看了人流視頻,一想起來我就……我就腿軟……”
“……”說好的不能認慫呢?
溫涼心疼的抱着蘇小米,腦袋一熱就答應了下來,全然忘了自己答應過祁夜,今晚要給他一個驚喜這件事。
直到祁先生覺得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因而給‘東風’打了個電話的時候,溫涼才恍然大悟,帶着萬分的歉意對着電話那頭的祁夜說:“米爺情緒不太好,我今晚……打算在米爺家裡陪她……”
“佳人有約啊?”手裡拿着甜橙的蘇小米,塞了一瓣在自己嘴裡,然後對着溫涼說:“沒事,你回去吧,爺撐得住!”
“老公,對不起……”
安靜了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祁夜的聲音:“沒事,明天一早我過去接你。”
掛斷電話的祁先生,看着牀上的玫瑰花瓣,無奈的笑了。
溫涼陪着蘇小米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一早就接到祁夜的電話,今天是知非的生日,蘇小米現在是祁知非名正言順的乾媽,祁夜開車過來接兩人去party現場。
聽到門鈴聲響起,蘇小米踹了踹沙發上的溫涼:“你老公來了~”
溫涼無奈的看了蘇小米一眼,起身打開房門,然而站在門外的卻並非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