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被司喏壓在身AA下,大腦一片空白。
司喏細細的描摹着安格斯的脣形,雙手落在他腰間,不安分的手,撩起了襯衣衣襬。
司喏的指尖微涼,貼在安格斯的皮膚上,卻讓他覺得着了火,冰與火來回交替地煎熬着他。
直到司喏的手落到他的褲AA鏈上,安格斯才突然一把抓住司喏的手,繼而轉向十指緊扣。
安格斯抓過司喏的兩隻手,將他的兩隻手別在了他的後背,鎖在他自己的腰上。
司喏沒有雙手支撐自己的身子,只好整個人嚴絲合縫地朝着安格斯貼過去。
司喏的腿壓到安格斯的身AA下,安格斯桀驁的眉頭不由得隨之一蹙,從鼻子裡溢出一絲輕AA哼。
要了命了!
安格斯呼吸一滯。
“你不想麼?”司喏的聲音褪去平日故作冷漠的清幽,溫軟得很。聽在安格斯耳朵裡,就跟淬了毒似的。
他皮膚很白,隨着剛剛那個脫口而出的四個字,臉頰上的紅暈,襯得特別明顯。
司喏在安格斯懷裡掙扎了一下,才猶豫着說:“你要是不想,就先放開……”
“你確定麼?”安格斯眼底綴着一團火,熊熊烈火。似乎要將司喏燒死在他的眼眶裡。
司喏沒有說話,而是故意夾AA緊了雙腿以此作爲安格斯這句話的迴應。
短短一秒不到的時間裡,司喏的世界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以至於他是怎麼被安格斯壓在身下的都不知道。他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速度可以敏捷成這個樣子。
安格斯低頭堵住司喏的脣,舌AA尖掃過對方的牙齦,捲走了司喏所有的呼吸。這吻,不再像前幾次那樣溫和,那樣淺嘗即止。這吻,帶着濃濃的情AA欲。似乎要將司喏融AA化在這個深情的熱AA吻裡。
直到面紅耳赤,心跳失律。安格斯才終於緩緩地放開司喏,牙齒輕咬着司喏的下AA脣。隨後,他的大拇指覆了上去,擦得那血紅的脣更是火辣了幾分。
沙發很寬大,就算安格斯和司喏並排躺在沙發上,也不會覺得擁擠。可安格斯卻擡起司喏的雙腿,迫使他架在自己的腰際。然後抱着司喏的腰,將他抱了起來。
長這麼大,司喏是第一次被人用這樣的姿勢抱着,很羞AA恥,卻也很享受。因爲是在他的懷裡,所以,他安全感十足。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任由安格斯將他抱到了柔軟的大牀上。
安格斯貼着司喏的身子,壓下去。
“我沒準備。”安格斯呼吸起伏劇烈,聲音嘶啞得像是剛剛唱過幾個小時的歌劇,卻顯得越發磁性。
司喏伸手,拉開牀頭櫃的抽屜,看着那一抽屜的東西,說:“我準備了。”
“……”看來,司喏他不是開玩笑的,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所以,那句‘睡AA你’,也只早有預謀的。
安格斯沒想到,自己準備了小半輩子,最後到了緊要關頭,卻變成了毫無準備的那個。而原以爲不會有任何準備的安格斯,卻萬事俱備……
司喏的頭輕輕上揚,仰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安格斯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來,從他的眉眼,再到鼻樑,下巴……最後,深深地吻上他的喉結。
司喏喉嚨裡溢出一絲難AA耐的輕音。原以爲他會一路向下的時候,沒料他卻沿着他的下頜,又將吻落在他的脣上,最後,一路貼到了他的耳邊。
他說:“雖然我沒被別人睡過,但要是你堅決要在上面……”
“你讓我嗎?”
過了一會兒,安格斯喘着粗AA氣:“……讓。”
“你什麼時候知道自己喜歡男人的?”司喏壓着低沉的嗓音,問安格斯。
安格斯的脣瓣擦過他的耳朵,說:“遇見你的時候。”
司喏抓着安格斯的手,壓在了自己人魚線的位置。那個地方有一條長長的疤,是拜安格斯的父親亞瑟才留下的,雖然已經癒合了,但是那道傷口,卻永遠像是刻在安格斯心上的一道疤。
安格斯眼眶微紅。
司喏仰頭看他:“我能有的記憶裡,我受過最狠的傷,就是這兒。那次,是最疼的一次。”
“對不起……”安格斯知道司喏素來不喜歡拳打腳踢,但凡需要動手的時候,上手的都是克萊斯特。司喏唯獨親自動手打過架的人,恐怕也只有安格斯了。
可他是安格斯心尖兒上的人啊,安格斯自然是寧肯自己鼻青臉腫,也不忍讓他身上掛彩。
上次在提洛島,安格斯讓人去追殺司喏,也是爲了做給亞瑟看的,誰知那羣蠢貨竟然真在他手臂上劃開一道口子。安格斯都爲此心疼不已,更別說是人魚線上的這道疤了……
除了說對不起以外,安格斯實在找不到其他合適的詞語。
司喏突然伸手,壓住安格斯的脣,阻止他接二連三的道歉。
他如水的眼眸,眼尾微微翹起,勾AA人地看着他,將那句沒說完的話,說完整:“那次,是最疼的一次。所以這次,你輕點,我沒經驗……”
他雙頰緋AA紅,眼神迷AA離。
終於,安格斯腦中那根名爲‘理智’的弦,還是斷了。狂風暴雨般,低頭攝住司喏的呼吸……
這一路,沉沉AA浮浮,幾經波折,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那種墜入地獄,又升入天堂的煎熬,愉悅,像是把安格斯和司喏的靈魂緊緊地扣在了一起……
他的s,閃耀如一縷光輝,在他懵懂的年紀,劃破所有的陰霾,走進他的生命裡……
那麼耀眼,那麼要命……
好似在雲霧裡起起伏伏的感覺,總讓安格斯覺得猶如夢境。若這真是一場夢,他倒寧肯再也不要醒過來。
這夢實在太美,讓人不由自主沉溺其中。安格斯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幡然醒悟,他若是在美夢中沉溺下去,那現實生活中的s該怎麼辦?
掙扎過後,安格斯到底還是揣着對司喏那份放不下的深情,驚慌的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是司喏精緻的眉眼。
濃密的眉毛,長長的睫毛,性AA感而菲薄的脣。
睡在他身旁之人,真的是s,那個他心心念唸的s。
這不是夢……
窗外已經大亮,一層白色的薄紗窗簾在微風下飄起來,投射出一點點陽光,照得司喏的臉,精緻透亮,還帶着一層薄薄的淺粉色。
他就枕在他的手臂上,很乖巧的姿勢,側躺着。
半個肩膀露在淺灰色的真絲牀單外,很漂亮的線條。還有那密密麻麻的小紅點,正在毫不留情的彰顯着作業的瘋狂。
安格斯的呼吸又緊了起來,這日日夢寐以求的畫面,如此真實的籠罩着自己,讓他更覺不真實了幾分。
於是……安格斯少爺做了這輩子以來,最二百五的事情。
他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很好,不是做夢!!
這是真的,貨真價實的……
安格斯將司喏摟緊了些,一下一下地親着他的額頭。他動作很輕柔,生怕吵醒了懷裡的人。
可不知是不是這牀不合他的意,就算安格斯刻意的放輕了動作,可司喏還是皺了皺眉。
安格斯立馬僵在原地,不敢再有任何動作,生怕吵醒了他。
但在反覆的皺眉之後,司喏到底還是睜開了眼睛。
刺眼的光線讓他不由自主地擡起手臂來遮住雙眼。
安格斯的一隻手被司喏壓着,見到他的小動作,便立刻貼心的擡起手來幫他擋住了窗外的太陽光。
司喏脣角清淺地勾了一下,用早上起牀時特有的沙啞聲音對着安格斯說了一句:“謝謝。”
“早安,我的全世界。”安格斯低頭,光明正大地在司喏脣角落下一記吻。
一秒……
兩秒……
三秒後……
司喏猛地瞪大雙眼,深邃如星空一般的眼睛,掃了一眼周遭的環境。
“怎麼……”
“安格斯?”
“……”這語氣,不像是在叫他的名字,而是像在質問‘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安格斯笑着伸手,摸摸司喏的頭:“別鬧,想吃什麼,我去安排。”
雖然恨不得現在再陪着身旁的人睡個天昏地暗,但安格斯可捨不得讓司喏餓肚子,更捨不得看他像昨晚那般落淚……嗯,該再溫柔些的。
怪就怪,自己也沒經驗……
怪就怪,他過分美好……
安格斯想將自己的手臂從司喏的脖子地下抽回來,萬萬沒想到,司喏卻突然一把用力地拽住了他的手腕。
安格斯不解,卻依舊面帶微笑:“不餓嗎?”
“昨晚發生什麼了?”雖然明知道自己身上的每一處疼痛都在提醒自己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司喏還是表情空洞地把這話問出了口。
這次,換安格斯懵了……
“昨晚……”
“damnit,安格斯!!shi.t!!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s,別演戲。”
“我不是在島上嗎?”司喏艱難地坐起身來,最後身上的疼痛迫使他不得不改成側躺地方式,那雙眸都快噴出火來了。
“昨晚……你不記得了?”
“克萊斯特呢?菲利普斯呢?”司喏一把抓住安格斯的頭髮,把他抓到自己面前來:“昨晚……是沈星樓嗎?還是厲尚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