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該穿什麼漂亮衣服赴約!”
“總之有什麼事可千萬別瞞着我們,你知道後果的!”一臉濃妝豔抹的羅茜已經等得開始不耐煩,發狠話了。
“蘇俏,我看你還是滿足她們的好奇心吧,否則你今天可別想出這個辦公室!”辦公室裡唯一一個有夫之婦的沈月姐收拾好了桌面,拎着包包走了過來,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隨即抿着笑走出了辦公室,不是她不好奇,實在是她必須趕回去接女兒外加做晚飯。
蘇俏認命了,終於放開了壓着請帖的手,坐直了身體,嘴裡喃喃的解釋:“是我們校董的兒子,我們其實只做了兩年的同學,我跟他也不是很熟的……”
“天!”
還沒等她說完,那廂已經發出了尖叫。
翻開請帖,看着上面的宴會主人和地址,羅茜倒抽了口氣,用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手掩住脣,“是齊銳集團的少東……齊邵風,他、他可是除政壇新客顧修哲之外,唯一一個備受媒體追捧的上流貴公子,居然……邀請你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有沒有搞錯?”
“這個齊邵風有這麼厲害?”徐麗麗咋舌。
“廢話,咱A市能夠稱得上‘豪門’兩個字的就只有齊家一戶,齊邵風是齊氏家族唯一的男丁,你說厲不厲害。”羅茜死握着請帖,雙眼幾乎在要上面燒出兩個洞來。
“蘇俏,你怎麼會跟這種人物認識的?”徐麗麗一臉刮目相看的問。
“他是我們校董的兒子,在外語學院讀了兩年,之後就去美國了,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發請帖給我,或許是發錯了。”蘇俏猜想。
“這請帖是總經理親自遞給你的!”一旁的夏景景提醒。
“對哦!”蘇俏認命的想起來了,她上午請了半天假收拾東西和搬家,下午一來到公司,陳總經理就親自將請帖遞給了她,並睇給她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彷彿在詢問她是不是跟這位齊家貴公子有什麼曖昧關係。
嘆了口氣,蘇俏的目光轉到一直拿着請帖不放的羅茜手上:“羅姐,可以把請帖還給我了嗎?”
羅茜臉色一變,眼神微微一閃,握着請帖的手並沒打算鬆開,反而挑起眉反問道:“你有參加這種上流宴會的禮服麼?”
“沒有!”蘇俏誠實的搖頭。
“你送得起上萬的禮物麼?”
“送不起!”
“那你憑什麼去參加這個宴會?”羅茜從鼻子裡哼出了氣。
圍在一旁的衆人皆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嘰嘰喳喳的數落刻薄的用詞和她路人皆知的用意。
蘇俏伸手去抽她手裡的請帖,並吶吶的回答道:“我並沒有要去!”
“不去?”羅茜用力的抽回請帖,挑眉道,“那這請帖對你沒用,不如給我好了!”
“可這上面寫的是我的名字誒!”蘇俏提醒。
“沒關係,我不介意!”羅茜迅速的將請帖收進她天天拎着炫耀的LV包包,然後一派理所當然的揚起頭
,就要離開。
“誒,你怎麼可以這樣!”頗有正義感的夏景景先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一臉的憤憤不平。
一旁的徐麗麗也跟着點頭,頗爲鄙夷的看她:“就是,人家請的是蘇俏又不是你,你去幹嘛?”
“就是啊羅姐,你看蘇俏都快哭了,把請帖還給她吧!”
蘇俏此刻確實正睜着雙大眼睛,水盈盈的,因爲剛剛略有爭奪的關係而略顯紅潤,看起來確實一副楚楚可憐。
不過她沒有要哭,她發誓!
羅茜轉過頭掃了她一眼,隨即從包包裡取出一張紅鈔拍在她桌上:“喏,就當我跟你買的,我藉着你的名義去參加宴會,讓你少兩筆支出還多賺了一百塊,怎麼算你都划算的,出去別亂說話!你們也一樣。”
羅茜仗着她前輩的身份衝着衆人說完,踩着十公分傲人的高跟鞋走了出去,留下衆人衆說紛紜。
“蘇俏,你沒事吧!”夏景景湊上前關心。
徐麗麗一臉的氣鼓鼓:“蘇俏,你真是太沒用了,就這麼被她搶走了請帖!”
蘇俏微微一笑:“我確實不打算去參加那個宴會,羅姐說得沒錯,我省了禮物和禮服的錢,還小賺了一筆,很划算啊!”
“白癡!”
“笨蛋!”
徐麗麗和夏景景一前一後的罵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着的時間,距離下班時間已經超出了半小時,蘇俏想起自己還有事做,立即迅速的收拾好桌面,跟着出了辦公室。
“這裡可以嗎?讓媽知道了會不會覺得我在帶壞你?”
“拜託,我已經成年很久了!”
“哦哦!”
爲了替弟弟補過二十歲的生日,蘇俏大膽的挑了一間最熱鬧的酒吧進入。
兩人在廳中央的玻璃桌旁坐定,酒保很快上來了半打啤酒!
看着桌上的骰盅、點燃的蠟燭和那半打啤酒,蘇俏的內心有股第一次嘗試的興奮感:“悄悄告訴你,我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我也是!”蘇瑾洛動作利落的開了兩瓶啤酒,一瓶推到蘇俏面前,自己舉起另一瓶朝她那瓶碰了記,“我想你應該也是第一次喝酒,嚐嚐看吧!”
“等一下等一下!”蘇俏神秘的從包包裡掏出一隻藍色絨盒,推到蘇瑾洛面前,“Happy birthday!這是給親愛的瑾洛弟弟二十歲的生日禮物!”
蘇瑾洛意外的挑眉,伸手打開了盒子。
一款成熟精緻的手錶出現在他眼前,令他意外的一怔。
名士MOAO8686,市面價值一萬四!
雖然在手錶之中這僅僅算是中下游的價格,可對於他們這種學費全靠當家教做兼職,一分一釐賺來的窮學生來說,幾千塊買一隻都覺得奢侈更何況是萬元以上!
蘇瑾洛的臉色沉了下去:“你才上班三個月而已,哪來的錢買它?”
“我發誓,這是花自己的
錢買的,我絕對沒有用‘別人’的一分一毫!”蘇俏緊張的伸出三隻手指發誓,敏感的生怕唯一信任她的人都對她失去了信心。
當初突然傳出她被包養的事,她受盡了周圍人的指責和唾罵,只有瑾洛無條件的信任她,他沒有過問她原因,卻堅定的說相信她一定有她的理由,而她也向他保證,絕不是因爲錢,所以絕不會花那個‘有錢人’的一分錢。
蘇瑾洛握住她的手,緩緩壓下:“就算花自己錢,你也沒必要買這麼貴的表,一萬多,你要存多久才能存到?你都不用吃飯的麼?”
“沒有啦,你也知道我之前是住在‘別人’那裡,吃的用的都不用自己花錢,三個月工資而已,其實很容易存!”蘇俏有些心虛,雖然說不用‘別人’的一分一毫,不過她吃穿住行都在那裡,其實也算是用了不少。
“姐,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嗎?”蘇瑾洛一直等着她主動告訴他,可她似乎並沒這打算,不是爲了錢,姐又爲什麼要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原因?
蘇俏臉上的笑容一僵,臉上閃過一絲爲難。
“是不是因爲爸?”
蘇俏猛的擡頭看他,臉色變了幾變:“你、你怎麼知道的?”
“果然是!”蘇瑾洛痛苦的皺眉,氣得捏緊了拳頭,“我早該想到了,他那麼好賭,債主三天兩頭就找上頭來,你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之後,突然債主都不見了!姐,你怎麼這麼傻,就讓那些人打死他好了,你怎麼能爲了他犧牲自己!”
“瑾洛,瑾洛你別這麼說,他畢竟是我們的爸爸,就算他沒有生我,但也養了我!”蘇俏握住他的手,勸解道,“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已經脫離苦海了,爸他答應我不會再賭,所以瑾洛,這件事不要讓媽知道,好嗎?”
蘇瑾洛擡起頭來看她,看着這個虛長自己幾歲,以姐弟相稱,卻總是令他想要保護的女人:“對不起姐,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讓媽趕出了家,以後,你別再一個人扛下所有的事,記着你還有我這個弟弟,知道麼?”
蘇俏的心底一熱,重重的點頭:“嗯,當然,我弟弟可是未來的律政新人王,以後誰也欺負不了我了!”
姐弟相視一笑,痛快的舉起酒杯,嘗試他們未曾嘗試的美好人生……
“喂,找死啊,把酒全潑老子身上,想找揍是不是?”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男人,走路歪歪斜斜的,自己撞上了蘇瑾洛的酒杯,卻惡人先告狀的反咬一口。
蘇俏見狀,扯了扯蘇瑾洛的衣袖,示意他別跟酒醉的人一般見識,兩人打算息事寧人的離開,那人卻不依不撓的擋在他們面前。
“不準走,陪、陪我衣服,新的,一萬八!”酒醉的男人彷彿熟門熟路似的報出了價格,伸手就要要錢。
一萬八!
蘇俏臉都嚇綠了,如果是她一個人在,一定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可此刻她身邊有弟弟,身爲姐姐的使命感一下子將她的膽子撐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