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沙發上的男人動了動,有轉醒過來的跡象。蘇俏立即躺下佯裝熟睡。
夏子誠走到牀邊,伸手察看着她額間的溫度,看了下時間,扣了幾顆醫生留下的成藥,放進嘴裡,隨即俯下身徑直壓上她的脣,將嘴裡的藥渡過去。
吃了一驚的蘇俏猛然瞪大了眼,看着在眼前放大的五官!
咕嚕一聲!
嘴裡的藥吞了下去,臉也跟着暴紅了起來。
蒼天,這種喂藥方式,是怎麼讓他發明的。
“醒了?”夏子誠看着睜開眼的她,卻一絲尷尬也沒有,平靜的像是常事一般。
蘇俏坐起身來,不知道該說什麼,尷尬的開口:“那,那個……打擾了!”
夏子誠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語氣也不再像先前的溫柔:“既然知道打擾了就趕緊離開,我這裡不是供你養病的地方!”
“哦!”蘇俏想着自己只着一件襯衫,不敢輕意的下牀。
“怎麼,還捨不得走?”夏子誠冷瞥了她一眼。
“不,不是!”蘇俏硬着頭皮開口,“我的衣服,可能還在書房,那個,我……”
“難道還要我繼續爲你服務嗎?”
“不,不是,我自己去拿!”蘇俏深吸了口氣,徑直下牀,往門外走去。
他的白襯衫穿在她身上,直蓋住大腿,然而燈光一照,卻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看得一覽無遺,夏子誠捏緊了拳頭,卻移不開視線。
蘇俏的手正觸碰到門把,身後一股強大的力道將她一把拖拽!
下一秒,她已跌倒在大牀上,身上壓着男人精壯的身體。
蘇俏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胸口起伏。
“不是要替我治病嗎?之前半途而廢,現在重新來過。”夏子誠毫不客氣的埋進她的脖子,啃咬着她白碧無瑕的勁項,像一隻發怒的獸。
蘇俏被他這毫無溫柔的動作嚇到了。
腦海裡突然閃過很久以前的那一夜,在齊家別墅時他衝進她房間,捂着她的嘴靠在牆上強要了她的那一次。
也就是那一次令她有了悠悠。
他強勢的攻掠令她的脖子泛起一陣陣疼痛。
“呃,不要這樣,靳寒!”
身體一僵!
夏子誠埋在她的勁間深吸着氣,他想逼着自己獸性的繼續,讓這個女人知道他的厲害,分清自己跟那個男人的不同,可聽到她嘴裡再度喊出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心底的火氣依然上揚了。
“夠了!”夏子誠着火的雙眸盯着身下的女人,份量十足的吐字,“滾!”
蘇俏一怔,看着他那刷黑的臉,立即自責了起來,可是,他就是靳寒啊,她並沒有把他當成別的男人,只是他現在失憶了而已。
“對不起,你別生氣,我以後不叫你靳寒了好不好?”蘇俏輕輕的撫上了他的頰。
“滾!”
蘇俏翻身下了牀,走出了房間。
穿戴好一切,蘇俏猶豫的停在房門外,看着裡頭抽着煙的男人!
“我先走了!”
沒得到他半絲迴應,蘇俏悻悻然的離開。
回到家,蘇俏心情大好的一邊哼着歌,一邊準備着晚餐。
雖然離開的時候他一臉怒氣,可她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接受她,他還愛她,即使失去了記憶換了另一個身份,他依然還愛着她。
這一點令她感動,也令她更加多愛他一點。
“媽媽!”
放了學的悠悠一下子衝進了廚房找到了她。
蘇俏回身熟練的接住撲過來的小身體,親親她可愛的小臉蛋,然後目光迎接着隨後進來的夏景景和夏江東。
“咦,江東也過來了,那我得多準備點晚飯嘍!”
從她懷裡接過悠悠,景景眼尖的掃過她脖間的淤青,臉色徒然一變,卻因爲夏江東在一旁而沒有開口。
“今天去了商場聽說你一早就走了,在公司也沒看到你人影,跑哪去了?”夏江東擠進廚房,自動自發的拿起筷子嘗起擺在一邊已經做好的菜。
“沒什麼,我只是去找總裁有點事情!”蘇俏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生怕被發現什麼,立即又隱藏了起來。
“找大哥!”夏江東停下了動,有些意外的看她,“大哥今天休息啊,你不會是去家裡找他了吧!”
“嗯!”蘇俏點頭,隨即尷尬的將他們推了出去,“我還要繼續做飯呢,你們去客廳等着,好了叫你們!”
看着廚房門被她碰一聲合上。
景景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看向一旁的夏江東,卻見他的臉色也出現了異樣的神色,她脖子上的吻痕那麼明顯,夏江東一定也發現了吧。
晚餐過後,送走夏江東,景景收拾着碗筷,蘇俏則一邊哼着歌一邊拖地,心情看起來極其愉悅。
景景停下動作,轉過身來看她,雙眼審視:“蘇俏!”
“嗯?”蘇俏擡頭看了她一眼,繼續拖地。
“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啊!”蘇俏聳肩,一派自然。
景景放下碗筷,徑直上前拖拽着她走進洗手間,對着鏡子指着她的脖子:“告訴我這是什麼!”
蘇俏的臉色一僵,想起他如獸般瘋狂的吻,脖子上的印記實在明顯的不需要她解釋。
“你跟夏子誠發生了!”
蘇俏別開眼去。
“你答應過沈潑婦什麼?你說過你不會插足人家之間的!”
“他們已經解除婚約了!”蘇俏弱弱的解釋。
“這就是你的理由嗎?”景景驚訝,“以前的蘇俏就算人家是單身也絕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跟人家上牀的!”
“他不是別人他是靳寒!”
“你說什麼?”景景臉色大變,“你是不是瘋了,你把人家當成了雷靳寒!”
蘇俏意識到自己失言,一時間方寸大亂。
“你真的是中毒不淺,我一定要帶你去看心理醫生!”景景再度
拖拽着她,往大門外走去。
蘇俏大驚,不斷的想拖住景景卻敵不過她的力氣:“不要,不要景景,我沒病!”
“不,你有病,你還病得不輕,你簡直病得把自己當小三,當下賤的女人,什麼道理禮儀廉恥都不顧了!你有沒想過夏江東的感受!”景景一臉憤然,執意拖着她出門,嚇得坐在沙發上完的悠悠大哭了起來。
“哇,嗚嗚……媽媽,景景阿姨,你們不要吵架!”
兩人臉色大變,立即跑了過去。
“對不起悠悠,景景阿姨不是故意的!”
“悠悠,我們沒有吵架,只是在談事情!”蘇俏哽咽,“景景,你要相信我,我還是以前的蘇俏我沒有變!”
“先別說這個了,我去洗碗!”景景起身往廚房走去。
蘇俏帶着悠悠回房講故事,哄得她睡着了,這才走了出來。
陽臺上的玻璃桌旁,景景已經先一步坐在那裡。
蘇俏走過去,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看着桌上的開水和花生,不由想起了這兩年來的點點滴滴。
兩年前生下悠悠的時刻,也正是爺爺去世的時刻,在病牀上躺了一個多月,她便亦然的決定離開婺城,不願繼續留在那個傷心地。
她的這個決定什麼人也沒說,可景景卻意外的猜到了,在火車站的時候突然間就出現在她面前,兩人一同離開。
來到餘市,因爲要照顧悠悠,她只能在家裡坐吃山空,幸好有景景,她一個人工作養三個人,後來景景失業,兩人一起找工作,說好了誰先找到就誰工作,另一個人負責照顧悠悠,也就是那一次,她在夏氏遇到了江東,開始了新一輪的工作生涯。
而景景,無怨無悔的在家裡當起了保姆。
“景景!”蘇俏打心底裡感激她,也打心底裡覺得愧疚。
“抱歉,剛剛是我口氣太沖了,我不該那麼說你!”景景冷靜的開口。
蘇俏搖頭:“不管你說什麼都是爲了我好,我知道的!”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爲什麼了嗎?”景景側過臉看着她,“不會是因爲他太像雷靳寒的緣故吧!”
這個理由景景在心底就先一步否決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一開始她就應該已經行動了,何必要等到現在。
景景是她最親密的人,蘇俏並不想瞞她,而她也相信她能守口如瓶……蘇俏含着激動的淚伸手握住了景景的手:“靳寒沒死。”
“什麼?”
“我也不敢相信,可這是歐司明告訴我的,他沒有死,只是改頭換面,又失去了忘記!”
“你不會告訴我說,夏子誠就是雷靳寒吧!”景景大膽猜測。
“嗯!”蘇俏點頭,將歐司明告訴她的事全都跟景景說了一遍,“我也不敢相信,可我又忍不住去相信,我不能放過任何一絲希望,哪怕這有可能是假的!”
景景完全理解她的想法,可是身爲朋友,她不得不出聲提醒:“歐司明是害死雷靳寒的人,他的話,不可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