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蕭乾乾剛進屋,就被人給如此低吼了一句。
男人的聲音低沉性感,聽了能夠讓人的耳朵懷孕。
蕭乾乾的眼睛瞬間溼潤,這個聲音,不是腹黑大叔的還是誰的?
她緩緩朝着房間裡面靠近,而躺在牀上的男人驀地睜開眼睛。
深邃的雙眸裡面出現了聶人的光芒,那似鷹隼一樣的模樣,讓人不寒而慄。
但是下一秒,男人森冷的目光驟斂,除了詫異和驚喜之外,再無其他。
“丫頭?”
薄靳修臉上欣喜若狂,想要從牀上起來將蕭乾乾給擁入懷中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雙手雙腳都被銬在了牀上。
男人滿臉的無奈,只能可憐兮兮的看着蕭乾乾。
如果蕭乾乾沒有看錯的話,此刻男人的眼中竟然出現了類似於寵物一樣的埋怨。
他在埋怨她怎麼現在纔來。
蕭乾乾鼻尖泛酸,直接撲到了薄靳修的懷裡面,然後像是樹袋熊一般抱着他。
“我就知道你沒有死,我就知道。”
在薄靳修失蹤的差不多一個月裡面,蕭乾乾每一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彷彿只要閉上眼睛,她就會聽到薄靳修告訴她水裡面很冷。
她快要被失去他的事實折磨得發瘋了。
但是現在,當初所有的惶恐和不安在見到薄靳修的這一瞬,全部化成了委屈。
撲在薄靳修懷裡面的蕭乾乾一抽一抽地哭着,男人想要將她擁住,可惜的是,他根本就無法將她給擁住。
薄靳修雙手緊握成拳,整個人就像是一隻瀕臨爆發的困獸。
該死的手銬!
“好了好了,不哭。都是大叔的錯,大叔以後再也不讓你哭了。”自己最喜歡的女人竟然在他面前哭得一塌糊塗,薄靳修束手無策的同時,又感覺非常的心痛。
等到蕭乾乾哭夠了之後,她才從薄靳修的懷中懷中起來。
“大叔,你在這個地方有沒有受傷?身上哪裡還疼嗎?”
蕭乾乾連忙將臉上的淚水給擦拭,然後開始認認真真檢查起了薄靳修身上的傷痕。
除了一些淤青之外,再也沒有其他。
但是這麼多的淤青,看起來還是好疼。
“不疼,見到你知道,就什麼地方也不疼了。”
薄靳修那一雙黑黑濯石一般的眼睛一直落在了蕭乾乾的身上。
男人眼中的愛戀,如瀑布一般宣泄出來,完全就沒有任何的隱藏。
“我現在就帶你逃出去。”蕭乾乾說完了之後,眼睛就開始四處看着,只是尋找未果之後,她困惑地開口道,“大叔,用來打開手銬的鑰匙在哪?”
薄靳修搖搖頭,“要是被單雪音帶在身上,並不在這個房間裡面。”
薄靳修說完了之後,突然間耳朵就動了動。
“丫頭,有人來了,趕快躲起來。”
蕭乾乾滿臉都是驚慌失措,如果被別人看到她和薄靳修見面,兩個人都危險。
於是她連忙打開牀邊的衣櫃,然後往裡面躲了進去。
幸好衣櫃非常大,可以完全容納蕭乾乾。
不然她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躲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