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是紅色,但是用血色來形容更加恰當,不是說那種色彩,而是一種感覺,紅色鎧甲穿在身上,甚至連馬匹都安上了紅色的重甲,紅色的旗幟上面用金線描邊是帶着凶煞之氣的戮字,沉重的馬蹄聲響着。
擎蒼在遠處用望遠鏡看着,彷彿都能聽到馬蹄上伴着鎧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就從如此的距離,他都能感覺到從那支隊伍中釋放出來的氣勢,和他的士兵散發出來的那種銳氣和鬥志的氣息不同,那是一種凶氣和煞氣,要比喻的話,顯國展露出來的是出鞘的兵器的鋒芒森冷,那麼這隻隊伍展露出來的就像是噬人的野獸猙獰恐怖。
這是一支可怕的隊伍,擎蒼就在看到的那一刻下了結論。
“重騎兵。”擎蒼喃喃自語,他沒想到會在這個世界上看到這樣一支可怕的隊伍,不單是兵種,也是從那隻隊伍中散發出來的踏過血海,踩着屍骨的身經百戰的氣息。“戮國。”從王旗上就能知道這是戮國的隊伍,那個據說有一個對自己很感興趣的王所統治的國家。
在遠處的擎蒼都能感覺到這支隊伍的可怕之處,那麼直接面對的浮國士兵們又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到呢?
退,不是像面對顯國那樣強撐着不後退,而是無法不退,不是說顯國比戮國弱,只是面對飢餓得要食人的野獸,怎麼能不退。
說真的,擎蒼看到浮國的表現心裡挺幸災樂禍的,雖然那天的下馬威是顯國勝了,可是誰會喜歡下馬威,擎蒼可是凡人,心裡又怎麼會沒有一股氣,所以在看到浮**隊再次吃癟的時候,怎麼會沒有出了口氣的舒心。
風雪瀰漫了視界,拿着望遠鏡也看不清東西了,在放下望遠鏡前一刻,擎蒼剛好掃向戮國隊伍的爲首者,沒來及看清樣貌,只看到對方勾起的嘴角,那是輕視的弧度。
“狂王。”這就是那個對自己很感興趣的王嗎?
戮國,根據已知以來收集的資料,它離顯國很遠,和浮國稍微近點,只看戮國一行沒有乘坐空艇,只靠騎馬就能夠在顯國之後沒幾天到達,這個距離比起浮國和顯國之間是近了很多。
還有戮國的狂王,因爲對自己感興趣這件事,也讓自己對這位王和戮國有些瞭解。戮國原本是一個比顯國還要小的國家,就是在這位這一任的狂王領導下,戮國成長到現在,不久前的消息也讓世人知道,戮國成爲了又一個大國,可想而出,這位狂王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通過手上的資料,擎蒼只能隱約猜測到這位的狂王的一些性格,不拘小節,唯纔是舉,可謂是一代明君的象徵,就是對戰爭有着一種熱愛,這位登基之後,戮國發生了太多的戰爭,對於戰爭有着一種可怕的銳利目光,可以洞穿對方的弱點,然後擊破。有着什麼樣的天賦,這位狂王從未展示過,在戰場上都是靠着自身的武勇來獲勝的。
沒有見過人,也沒有相處過,擎蒼只能看到這些。
看完這場下馬威之後,擎蒼也就不再關注,在他的意識裡,和那位狂王總會有機會見面的,可是卻想不到這個機會會來到那麼快。
兩個小時候,有浮國之人求見擎蒼,浮國作爲東道主,擎蒼不好不見,讓人進來,可是來者提出的事情,讓擎蒼楞了下。
“浮國的住房很緊張嗎?”這是對於浮國人提出的事情的疑問。
“怎麼可能?”一直以來對自己國家有着自大的心理的浮國人怎麼會容忍小看、污衊、懷疑浮國能力的字眼,對於擎蒼的疑問激烈的反駁,隨後意識到眼前的人是一位王。浮國人連忙惶恐的致歉。
雖然浮國人自大,但是面對一位王,還是一個大國的王,也要放低姿態,那是社會階級的不同,就算你實權在握,也不能對其他國家的王無禮,因爲你不是另外一位王。
王的位置是特殊的,王座之下的所有人都不可以對王無禮。這也是浮國即將登基的王不見其他王的原因,在沒登上王位之前,他就比其他王的身份低上那麼一點,就得對其他的王的低頭,按照明石秀所說,那個小心眼,愛面子的浮國繼承人絕對討厭這事情。
“我國爲戮國準備了宅邸,可是戮國之王並不滿意,尊貴的戮王說,他想和尊貴的顯王住在一起。”浮國在這件事上非常的無辜,一切都是戮國狂王自己的決定。
那位戮王沒說上幾句話,就問了一句,顯國的人會在住在哪裡,然後他們叫回答了,顯國已經到了幾天了,現在住在......,接着戮王就提出了要和顯國之王住一塊的要求。
這件事非常的不恰當,爲了避免王與王之間會產生摩擦,所以所有國家到訪者的住所並不是挨在一起的。
浮國方面也對戮國的要求提出了反對的意見,可是在那位強勢的王面前,他們的意見根本得不到體諒。堅持什麼的,去面對一下那位狂王就知道了,在那霸道的氣勢下,只能遵從那位的命令。
沒辦法的他們,只能上報,然後到了他們的王面前,他們的王就說了,“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好了,我倒想看看顯國和戮國之間怎麼相處。”這樣說的浮國之王很猙獰,顯國和戮國都掃了他的面子,他的想法中,顯國和戮國相遇一定不可能好好相處,最好兩方都打起來,死了最好。
自己的王都這麼說了,浮國下面的人只能按照王的意思去辦,這件是還有經過顯王的許可,也就有了前面的對話。
擎蒼聽到是那個狂王自己的意思,對於這件事真的很無語,他是知道狂王對自己的感興趣,去想不到對方會也提出這麼一個要求,還真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我這裡容不下戮國一行。”擎蒼不是有意拒絕,而是這個住他們這些人雖然很寬敞,但是融不下再兩百來號人。
“周圍的宅子我們會立刻讓人空出來。”浮國之人很清楚這件事,所以早有準備工作。
“既然這樣,我沒有意見。”和誰靠在一起住,擎蒼並不在意,他不是惹事的人,他的屬下同樣也不是。
這件事一說定,專管此事的浮國人就忙了起來,他們必須在今晚之前,讓浮國一行入住。
作爲本地的主人,浮國人多勢衆,能夠幫忙的貴族也有,所以很順利的在入夜之前將一切都弄好了。
沉重的馬蹄聲響起,可是卻不是進入了隔壁的宅子,而是直接停在了顯國的宅子門口。
看到對方的陣勢,顯國這邊也不可能無動於衷,守在門口的禁軍們嚴正以待,一人進入宅裡需求就支援。
大門口只有那麼三個顯國禁軍,卻面對着兩百零一個戮國隊伍,雖然數量上是弱勢,但是顯國禁軍們沒有膽怯,更加不會躲避。
只有三個人的顯國禁軍氣息森冷如刀,戮國兩百個人的氣息就兇悍如同野獸,手持兵器的冷靜獵人是不會害怕兇猛的野獸的,同樣的,兇猛的野獸也不會畏懼拿着兵器的獵人,雙方就這樣僵持着。
顯國禁軍對於戮國是戒備的,他們並不畏懼,他們穿着王的庇佑的鎧甲,這給了他們可以面對世上任何危險的自信。就算沒有這身盔甲,爲了他們的王,他們也會勇敢的面對任何的危險。
戮國一方對顯國禁軍心裡卻是激賞的,他們並沒有惡意,但是征戰了那麼多的國家,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不害怕他們的氣息的存在,心裡不服的同時也在欣賞對方。
戮國狂王沒有參與屬下間的戰鬥,而是收斂氣息站在一邊觀察着顯國的禁軍們。對於禁軍們的表現很滿意,這才他的認定的對手的屬下,只有這樣的軍隊纔有資格和他的屬下一爭高下。
雙方對峙,帶領戮國人來此的浮國之人夾在雙方的氣勢下嚇得腿軟。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對峙的雙方沒有人注意他們。
風雪繼續,打在人的臉上很冷,對峙的雙方一點都不在意,顯國是戒備,戮國是想要壓倒對方的氣勢。
“王令,放行。”宅子內有人大聲的喊道,就在他們對峙的時候,這裡的情況已經向擎蒼通報了,然後將自己的意思傳達到這裡。
聽到裡面的聲音,擋在門口的顯國三人回到自己的崗位站好,但是戒備的氣息並沒有消失。
通報的人來到了門口,看到戮國一行微微行禮,“尊貴的戮王,吾王說,來者是客,請進。”
狂王笑得燦爛,視線穿過門口的人直達門內,然後下馬。他只所以要求浮國讓他和顯國御王住在一塊,就是非常想要見到這位顯王,他一直以來關注的對手,多少了,從第一次聽說御王開始他就盼望着見面的一天,現在有一個如此好的機會讓他可以見到御王,他有些迫不及待,所以纔要求和顯國一行住一塊。
顯國御王,我們終於可以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