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罪人嗎?”睡前,夏夏抱着抱枕,對着剛從浴室走出來的權霂離,如此說道。
權霂離剛洗了頭,溼發凌亂的頂着腦袋上,水珠從髮絲往下滑落,從頸項滑到結實的胸膛,下身只圍了一條浴巾,赤裸着上半身站在夏夏面前,極爲誘人。
聽了夏夏的話後,權霂離單手插進頭髮內,將額前的髮絲往後面擼去,挑眉的注視着夏夏,一臉自戀的說道:“你要是現在把我撲倒,可能就是罪人了。”
結實的胸膛,平坦的小腹,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這絕對是爲權霂離量身定做形容詞。
平時權霂離工作忙,很少看到他去健身房運動,家裡買回來的運動器材,他也是很少使用,所以不脫衣絕對看不出,權霂離的胸膛會如此完美,小麥色的肌膚,倒三角的肌肉,最堪稱是完美。
想着自家的女兒,隨着這些日子一來的學習成長,身高也長了不少,良好的作息,使得皮膚水水嫩嫩的,那張繼承了父母的臉蛋,頗爲頗爲驚人的美麗,雯雯性格倒是像夏夏,所以外面柔和,再長几年,就真的會禍國殃民了。
將抱枕在懷中不斷揉揉,夏夏臉色還是很鬱結。“我說認真的。”
想着夜景沉口口聲聲的控訴,夏夏就好似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所以惹來了別人的憤恨,讓夏夏不得不反思,她似乎總在無意中傷害別人,安少驀也是其中一位,感情她給不了別人,但安少驀依舊對夏夏好,所以夏夏有虧欠。
“不愛是罪?”拿過一旁擦頭髮的毛巾,隨意的擦擦,就扔到了一邊。“夏夏,幫我吹頭髮。”
對於這點,權霂離很享受,感受着夏夏的指腹穿插在他的髮絲間,輕輕的按摩,一天的勞累在她的手下慢慢的散去,所以權霂離很喜歡讓夏夏幫他吹頭髮。
“我沒心情。”這時候,哪裡有心情給權霂離吹頭髮,那麼短的頭髮,等會就幹了,所以吹不吹都差不多,夏夏也就是心血來潮的時候,纔會想着給權霂離吹頭髮,但一次過後,權霂離就愛上了這項勞動,每次洗完澡後頭發也不擦乾,就直接往牀上躺,讓夏夏習慣催着他去弄乾頭髮,而權霂離就理所當然的讓夏夏代勞。
“爲了其他男子費腦子,不準!”霸道的跨上牀,將夏夏攬入懷中,讓她沒心思去想其他的男人。
聽到夜景沉和她們在一起,權霂離多少也能猜想到,其中發生了什麼事,夏夏一直不提,所以權霂離也充分信任的不過問,現在夏夏提起,權霂離更是霸道的直接不準夏夏去想。
溼發偶爾滑落一滴水,打在夏夏的睡衣上,加上權霂離的溼發在夏夏臉頰旁,讓夏夏感覺不適合,最終只能推開權霂離,走都一旁去拿吹風機。“過來坐好!”
奸計得逞,權霂離大步一跨,直接從牀上下來,坐在夏夏的梳妝檯前,準備讓夏夏幫他吹頭髮。
打開吹風機,在自己的手心吹吹,夏夏方纔對着權霂離的那頭溼發吹着,一手拿着吹風機,一手在他發間不斷撥弄,方面更快的吹乾,邊吹邊說:“其實,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他,如果我當時就說清楚,或許事情就不會這樣了,所以纔會希望他振作起來。”
“他不想誰也逼不了。”說着,權霂離的手,就攬住夏夏的腰身,讓夏夏更靠近他。
“你幹嘛?你這樣我不方便幫你吹頭髮。”夏夏沒注意權霂離的眼神,只是認真的想着要幫權霂離把頭髮吹乾,這樣他就能夠休息了。
公司的事情,夏夏沒管了,但也知道權霂離很累,所以心思沒想歪。
誰知權霂離只是低應一聲,卻是沒有放開夏夏的身子,左手垂下,撫摸上夏夏的大腿,慢慢往上撫摸。
睡衣裙子的下襬,被他的動作而撩高,露出她的臀部,與性感的蕾絲底褲。
“別鬧。”騰出手阻止權霂離繼續在身上點火。
然而夏夏阻止了手,權霂離的嘴巴就立刻用上了,隔着輕薄的睡衣,請問着她胸部,讓夏夏一陣戰慄,差點就將手裡的吹風機摔了下去。
“這個姿勢,剛好到你胸前,我該不浪費的。”輕易的掙脫開夏夏的手,權霂離將她手中吹風機放下,推高她睡衣,讓夏夏跨坐在他身上,細細的輕吻着她曼妙的身軀,一點點,不知饜足。
呼吸變得濃重,夏夏無力的摟住權霂離的脖子,吹得半乾的頭髮撓得她臉蛋有些癢,卻是避不開,只能跟着權霂離沉淪。
滿室春光,溫情依舊,生生情濃。
翌日,夏夏醒來時已經十點多了,整棟別墅裡都安安靜靜的,稍微動一下身子,就感覺痠痛無比,起牀也沒事,因此夏夏也懶得現在起牀,在牀上無力的躺着。
權霂離那個肯定是吸陰補陽的惡魔,否則爲什麼白天那麼累,晚上還有時間折騰她,夏夏隱約記得,她最後受不了了,權霂離才放過她,那時天色已經有些矇矇亮了,所以可見權霂離是一夜都沒休息。
男人在那方面,體力是不是都出奇的好呀?
打了個哈欠,感覺肚子有些餓了,光運動不吃飯也是不行按啊。
拾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隨意的套在身上,步入浴室。
夏夏剛走進浴室不久,牀頭櫃上的手機就不斷響起,音樂聲迴盪在房間,浴室裡一片朦朧水霧,傳出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了房間內的手機鈴聲。
洗去一身疲憊,夏夏圍着浴巾出來,手機鈴聲還如催命般的響起,當夏夏拿起手機的時候卻又掛斷了。
看着屏幕上出現的17個未接電話,全部都是安少驀的來電顯示,夏夏眼眸閃過疑問,立刻回撥過去。
“少驀,怎麼了?”
“沒事,有時間嗎?出來坐坐。”聽見電話那頭無恙的聲音,安少驀擔憂的心情總算是放下了。
安氏最近的事情太多,所以夏夏幫助安氏,安少驀一直都沒機會感謝,現在安氏基本已經穩定了下來,所以安少驀想見見夏夏,跟她道謝。
安少驀心裡也明白,他想見夏夏,只是想找這樣的理由而已,否則約夏夏出來見面實在不妥當。
“好呀,什麼地方見?”想想安氏出事後,確實很好見到安少驀,就算偶爾見到一面,雙方也都忙碌着,回到a市後,兩人的關係似乎漸漸的疏遠了,讓夏夏覺得需要維持朋友的關係,就不該那麼生疏,所以安少驀約夏夏出去見面,夏夏很樂意。
安少驀約的地點是在孤兒院,回到a市那麼久,他一直沒能去孤兒院看看,那個小時候讓他們相遇的孤兒院,安少驀想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盡一份心力。
夏夏也很少回孤兒院去看,威爾的存在,就好像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會將她身邊有關的東西,炸個粉碎,所以夏夏儘量去忽視這些,她人生中重要的地方,希望這樣的災難,不會禍及到孤兒院。
雜誌社夏夏可以交託給別人,但孤兒院是夏夏賴以生存的地方,是院長媽媽的心血,她不願將孤兒院交給別人,所以只能選擇儘量遠離,不要關心,讓別人以爲她是不在乎的。
帶着安少驀來到孤兒院,夏夏心情很平靜,興許是這裡是她成長的地方,所以無論何時,在這裡她混亂的心總能得到安撫。
“幾十年過去了,這顆樹還在。”站在院子裡,兩人站在那顆大樹下。
記憶裡,夏夏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這棵樹還不是參天大樹,調皮的孩童都能攀爬,茁壯成長後,現在就是成年人,也沒法攀爬上去了,需要梯子才能爬到樹上。
青蔥的綠葉,顏色深淺不一,有些深綠色,表明着時間的久遠。
大樹下,繫着鞦韆,小小的鞦韆,在樹下晃盪着,安少驀記得那時還沒有這個鞦韆。
時間一晃,就已經過了幾十年,所有的都改變了,唯有守護着這裡的大樹還是頑強生長着,爲孤兒院遮風擋雨,日曬雨淋也不退縮。
樹下,一小排的房子,裝飾得很有童趣,畫着塗鴉,能看出孩子們的童心
“確實,可以說這棵樹是至今爲止,唯一見證我成長的存在了。”孤兒院裡,一批批的孤兒來了,又走了,或者是進入社會後就再也沒有聯繫了,院長媽媽去世後,這棵樹就成了唯一見證過夏夏成長的存在。
“院長,什麼時候去世的。”問出這句話,安少驀有些哽咽,畢竟院長也曾在他最無助的時候,給予他一份溫暖,纔能有今日的安少驀,安少驀理所當然該去祭拜一下院長。
“已經有兩年了,患病身亡,唯一的遺憾就是我當時沒能在她身邊。”夏夏接到消息趕回來a市的時候,院長媽媽已經永遠的閉上了雙眼,這是夏夏的遺憾,沒能陪着將她養育成人的院長媽媽走完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