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一抖,如秋風掃過的葉般,眉間也陡然凝上一絲憂,她微啓櫻脣,像是在問別人又像是再問自己似的:
“成親?”
自己的心會接受這一點嗎?
桑仲揚神一緊,俊逸的臉上掠過一絲隱忍的痛楚,他輕輕執起秦的柔荑,柔聲地問道:
“兒,你怎麼了?難道在兒的心中已經沒了桑大哥的位置?”
低沉的嗓音充着一直令秦倍感悉和親的溫暖。
秦聽聞,陡然驚動,她擡起頭,凝眸看着眼前的桑仲揚:
“不,在兒心中,桑大哥和乾爹是最重要的人!”
一絲心痛劃過心。
桑大哥從小到大一直是自己的保神,以前她總是覺得只要有他在邊,自己就什麼都不怕了,她一直是在桑仲揚的保下長大的,因此,當桑仲揚第一次向自己求親的時候,她覺得這是自然而然的事。
但今天,當秦再次聽到這句話時,心卻抖個不停,而且不經意間腦海中總會浮現耶律彥拓的影子。
那種北方男子有的剽悍氣息、亦正亦邪的子、狂佞的笑、不拘的霸道和只有對她纔有的溫柔……
甚至她會想起耶律彥拓的那句話:“兒,你願意陪在我邊一生一世嗎?”
一生一世!
這是耶律彥拓想要跟自己說的承諾嗎?爲何當她聽到他的這句話時,心會像要被水湮沒般得起伏不定呢?爲何不像是面對桑大哥那般溫馨如水呢?
耶律彥拓,這個男子平時霸道得令她恨,他的狂野和不馴,還有時刻會表現出來的佔有,也會令自己無所適從,但,即使是這樣,此時此刻,在她的腦海之中還是耶律彥拓的影子和笑靨。
不!不!!不!!!
她要控制自己的心神,一切都已經過去了,而且隨着馬車的顛簸,自己也離東臨王府越來越遠,而她也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
桑晉在一旁也在暗暗量着秦,這個丫頭太過單純,因此,不大會掩飾住自己的喜怒哀樂,她的心SI太明顯,明顯得滴水不漏全都被他盡收眼底。
他蒼老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擔憂,真是越擔心什麼就越會發生什麼,從秦坐立不安的神上看,她顯然已經對耶律彥拓動了,所以他現在開始懷疑耶律彥拓究竟有沒有死。
但願自己都是猜測,而且秦看上去好像對自己的感也比較困,趁着現在還不算太晚,趕緊促成她與仲揚的親事纔好。
“兒,但凡子們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從小到大你都在桑府長大,因此這個媒妁也就不存在了,既然你和仲揚從小青梅竹馬兩相悅,那麼我就給你們做主了,到了中原之後,你們馬上成親!”桑晉揚着慈祥的笑意說着。
未免長夢多,還是儘快做成這媒親事比較妥當。
那個耶律彥拓太過狂佞邪魅,兒如果一旦跟他在一起,那日後必將受苦,他絕對不能看着自己世交的孩兒往火堆裡跳!
桑仲揚一聽桑晉這般說,心中喜悅之不言而喻,他愛憐地看着秦,不久之後,這個子就會成爲自己的妻子,這是他還在少年時,第一眼見到秦就應經萌生的想法了。
而此時的秦心中亂極了,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正在此時,馬車緩緩停了下來,顛簸也漸漸消失了。
“出什麼事了?”
桑晉發覺馬車停下來之後,連忙撩開簾帳一角,朝趕馬車的人問去。
“咱們現在已經抵達了上京城門口,但是那裡守衛太過森嚴了!”大漢說道。
桑晉朝前方望去,不錯,高高的城門彰顯着北方民族的悍和權勢,只是一門之隔,除了城門,就能看到希望的曙光了。
令桑晉奇怪的是,今天守衛在城門口的侍兵好像格外多,而且對出城的百姓進行全上下嚴密地搜索。
他擡頭看了看天,天空已經微微泛着魚肚白,一縷清晨的光照淡淡地投射了下來,如果再不趕快出城的話,事一旦節外生枝,那麼一切努力都將白費。
“爹、兒,你們在馬車上不要下來,我下去看看況!”桑仲揚說道。
桑晉點了點頭:“萬事小心,見機行事!”
桑仲揚點了點頭,隨即看向秦,大手輕撫過她的柔肩,想要對她再說些什麼,但眼神一暗,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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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收回,剛要起下車,凝白的小手突然拉住了桑仲揚的袖——
“桑大哥!”
秦輕柔地喚着桑仲揚。
桑仲揚眸間一悅:“怎麼兒?”
“你要小心一些!”
秦的聲音如浮臨水,桑大哥畢竟是自己最親的人,怎麼可能叫她不擔心呢?
“放心,兒!”
秦的這抹神令桑仲揚心大悅,在她心中還是重視自己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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