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騎了馬,就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聲。幸好不是從太原城方向傳來,要不然兩人真的會以爲有人來追殺。
葉知秋趴在地上,貼地而聽,叫道:“人數不少,不過來的不快。應該和我們沒有關係!”
葉知秋的耳朵相當的靈驗,說完不久就看到一隊人馬押送着一個囚車,緩緩而來。當先的一個一位軍官身穿大紅飛魚服,背後卻插着五把長刀,領着一隊人馬逶迤而來。
“這是朝廷的錦衣親軍,”傅說也只在書中見過這種式樣的武將官服,但是卻一眼認了出來。
錦衣親軍是直屬天子親率的部隊,權力極大,甚至有督查百官,密諜報信的權力。幾乎就是傅說以前世界明代錦衣衛的翻版,當然了這個世界武力強橫,自然的錦衣親軍之中也是藏龍臥虎,高手衆多。
“這貨背後插這麼多的刀,難道是想裝成孔雀開屏不成?”葉知秋曬然笑道。
“我們還是逼一逼,不要和他們打交道的好!”傅說兩個人正準備讓道退卻,卻好像已經晚了。幾匹馬已經飛奔過來,馬上騎士大喝道:“你們是什麼人,擋在官軍的過道前方鬼鬼祟祟的!”
“快走!”傅說並不想和這些官軍對上,但是這般動作在這些錦衣親軍眼中看來,卻是更加的可疑:“抓住他們,這兩個人肯定是來劫囚車的探子!”
說是要抓人,但是這些錦衣親軍下手毫不含糊。嗖嗖嗖,幾支鵰翎箭就射了過來。錦衣親軍的箭上面鑽的有小孔,被空氣灌入,發出奪人心神的唳叫聲。這在書上一直都有記載,現在聽來果然不假。
“定……”葉知秋回身一掌,大喝一聲。不僅連同奔馬,就連飛射而來的鵰翎箭都停在空中,好像定格了一樣,接着勁力全消,掉在了地上。
“原來是個法師,法師難道你也要和朝廷爲敵,來劫囚車麼?”那千戶叫了一聲,腳在馬背上一點,已經像是大鳥一樣的沖天而起。手中的長刀,一掃,居然刀氣可以劃出七八丈遠,這般武功簡直是驚世駭俗,達到人間武力的巔峰了。
“你既然叫我法師,就知道我是世外之人。我只抓鬼,不管你們人的事情!”說着一拉傅說兩人鑽地而入,恰恰躲過了橫掃過來的刀氣。刀氣去勢不止,在地上割出一道深有數尺的痕跡來。
兩人遁地極快,眨眼出來已經是幾裡之外了。傅說看的眼熱,心道法術還是要厲害的多,可惜不能長途趕路。對了,太乙天遁劍法之中還有御劍之術,當年呂洞賓祖師曾經有詩道:朝遊北海暮蒼梧,袖裡青蛇膽氣粗。三過岳陽人不識,朗吟飛過洞庭湖。
這般劍遁卻是要比地遁這種道法要快的多了,只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練到那一步去。
“你既然不願意跟我合夥去做生意,那就告辭好了!”葉知秋道。
傅說歉然一笑:“我還是要送信到寧安府去,到時候我若是能把事情解決,那就陪你一起去抓鬼賺錢好了!”
葉知秋哈哈大笑:“我浪跡天涯,到時候早都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說着,腳下一踏,人又遁地而去。不知所蹤了!
“我現在這般還弱,長劍舞術都還沒能練到家。只有像是左千戶那般,劍氣離體八九丈外,那纔是人間的絕頂劍術。可惜原來世界的法術大多在這個世界不能用,對了好像道門八大神咒還能有用。可惜八大神咒沒有能直接和人動手的,都是輔助性的道法。
道門八大神咒是前一個世界流傳最廣泛的道門法咒,用來滌除心中罪孽,衛護心神,請召神明護持,開經演道所用。是學道修道入門必修必會之咒。在許多民間法教之中都有流傳,卻是用不着請來神明借法。
就在傅說見識到了這個世界的高端武力,變的憂心忡忡的時候。他懷裡的手機卻就一陣陣震動,好像是來了電話一樣。
傅說正準備取出電話來看,卻覺得手機一熱,一股暖流就傳到了身上,直接鑽進識海。
雖然說,丁立自從那日見到手機居然吞吃了臨河土地符召之後,就知道這手機絕對不是以前那個平凡的手機這麼簡單。只要想到傅說是魂穿到這個世界,而手機居然還跟着過來,就可以知道這手機的不簡單了。但是這回手機傳過來的一陣熱流還是讓傅說有些震驚了。
那是土地符召,但是現在卻全部都被分解開了。土地符召原本就極爲簡單,看起來只是一筆畫就的一個符號,帶着大地一般的深沉厚重的意思。這時候居然被分解開成三個種子字符。
傅說實驗了一下,頓時大喜過望。那三個字符代表了三種神通法術,雖然威力都很一般,估計是土地神職之中自帶的法術。
傅說手一指,路邊的一朵無名小花忽然盛放開來,好像快鏡頭播放一樣的花開花落,接着枯萎。這是土地可以掌控的草木榮枯,這般法術幾乎沒什麼用處。
還有一個卻是馴服驅使鬼靈,用處也是不大。最後一個卻是陰神入夢,這種法術就有些意思了。法術玩味良久,忽然想到土地本來就是最小的神靈,所以符召之中沒有什麼強大的法術,若是把一個強大的神靈比如城隍之類的幹掉,搶走符召,那麼說不定就能得到更厲害的法術!
不過這也是想想而已,真的遇上了城隍,也還只有被城隍打殺的份兒,更別提去打殺城隍了。
能學會三個法術總是讓人愉快,尤其這是代表了一種可能,這比三個法術本身更加讓傅說欣喜的多!
傅說本來找葉知秋問過路的,不過皇甫家住的地方也實在太過偏僻,傅說也是尋了兩三天才在山中找到了一處古墳,看四周的風景,還有狂風暴雨,閃電霹靂過後的情形,正是皇甫家的所在地。但是現在卻早已經人去樓空了,那處大墳空空如也,皇甫一家大小狐狸都研究找不到了,就連邢德也沒有了蹤影。最後找了半天,才發現一封信,說是他們久等傅說不會來,不敢繼續在此地久留,已經先走了。以後若是有緣再見,再報答傅說大恩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