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黑牛精已被燒斷雙腿,但是陳誠並沒有放棄從罪惡的深淵裡拯救他出來。
讓他簽訂一個最嚴厲的契約,然後在他的丹田留下一顆紫火種後,讓錦瑟把他帶給老樹妖調教,務必把他調教成一個十全十美的絕世好妖。
陳誠等人則帶着張揚氏母女三人回興水府。
他們一路回去且不提,且說空蕩蕩的疊雲峰黑雲寨裡,此時突然從天山降下十來個修士,其中以兩個散仙爲首。
其中一個陽神境的修士道:“這就是黑雲寨,據說這黑雲寨的大當家是一個陽神巔峰的修士,還是道武雙修,我一個月前來找過,當時,這寨裡就空了,看來他們是不打算回來了。”
另一個道:“這樵山府的修士妖怪突然就消失不見了,我看其中必有蹊蹺,恐怕奪寶的人就在這些人裡。”
爲首的一個散仙修士道:“那就搜一搜,看看他們留下了什麼線索。”
衆修士一鬨而散,各自搜尋,不一會兒,一個陽神境的修士從後山飛遁而回,回報道:“兩位師叔,後山有情況,有一座塔裡好像還有人在。”
“走,去看看。”衆修士簇擁着兩個散仙境的修士,來到系統監獄之外。
他們沒有猶豫,直接走進去,見裡面關着許多人和妖,他們上下搜查了一遍,最後匯聚道第四層,見裡面關着一個禿鷲精,一個夜叉鬼和兩個女妖精。
其中一個爲首的散仙問矮馬精道:“黑雲寨的人去哪兒了。”
馬紅早知道這系統監獄的強勢,只要在這牢舍裡面任你什麼法術都難以施展,也不會被傷害,所以見到這麼多修士,也並不害怕。
見這個修士問話的語氣強硬,心裡有氣,怒懟道:“管你什麼事,老孃我就不告訴你。”
外邊衆修大怒,施法打她,卻發現不能影響牢舍半分。
衆修用盡方法,又從牢舍裡的人嘴裡問不出黑雲寨的去向,只得胡亂研究,他們也覺得這座塔可能是個寶貝。
沒過一會兒,突然有人驚慌喊到:“快來救我,出不來了。”
此時陳誠正騎在獨角烏煙獸上,給身前兩個小女孩講故事,突然系統提示,系統監獄關進兩個新的囚犯。
一個在第四層,一個在第五層,也就是說,一個陽神境,一個散仙境,給了他800功德,380成就點。
現在陳誠的功德是6065,成就點是1195。
陳誠心中大樂,看來有人去了黑雲寨並且還自己把自己關進了系統監獄,這可是自作孽了。
本來他在系統上設的是功德小於一百,才能觸發系統監獄,那被關的兩個人必定不是什麼好人。
紅兒見停住,忙道:“將軍叔叔,快講啊,後來呢?葫蘆娃哥哥打敗了蛇精了嗎?”
陳誠這纔回過神來,繼續講着七個葫蘆娃的故事。
張揚氏笑眯眯地看着他,對旁邊的聶小倩道:“你家將軍真是和善,對小孩子也這樣有耐性,將軍家有幾位公子幾位小姐?”
聶小倩打着傘跟在陳誠身後,捂嘴笑道:“他還沒有成婚呢,怎麼會有孩子?”
張揚氏眼睛一亮,道:“哦,這麼大了還沒成婚?那可不成,我有個遠方表妹聰穎賢惠,我若是給他們說個媒,你覺得可行不?”
聶小倩爲難道:“這我可說不準,他沒有提過這些事啊。”
陳誠早在前邊聽到了他們說話,不過,他倒是很好奇,她這時候這樣喜歡給人說親嗎?那又是什麼讓她變成棒打鴛鴦的代表性人物的?
回到興水府城,把他們送回張員外家,他們夫妻一再拜謝,要宴請陳誠表達一下謝意,這要是別人,陳誠就拒絕了,但是他夫妻二人,陳誠卻接受了邀請。
在興水府又休整了幾天,陳誠帶着人馬繼續橫掃妖魔。
隨着掃蕩的範圍越來越大,名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百姓找來找陳誠報案,只是接待百姓,瞭解情況,就是個繁重的工作,陳誠這點臨時人馬有些捉襟見肘。
於是,把黑雲寨的原班人馬都拉了過來,又找李信要了一些文吏,成立浙州伏魔司,專門接受有關妖魔的案子。
這一日,陳誠正在帶人前往錢江府,卻被人攔住了去路,一個年輕帥氣的和尚,駕馭金光落下,正擋在道路中間。
錦瑟平日很少說話,卻最爲機警,也最爲狠辣,此時見有人攔路,二話不說,直接飛出寒玉寶劍,散發出凜冽的寒光向來人的腦袋切去。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響起,和尚手裡禪杖放出金光,將寒玉寶劍擋住。
“施主且慢動手,貧僧有話說。”
陳誠止住錦瑟,問道:“和尚在哪座寺院出家,有何事相告,且說來一聽。”
和尚道:“貧僧金山寺出家,法號法海的便是,如今攔住將軍,是有一樁冤案請將軍做主。”
陳誠仔細打量了半天,看得這和尚摸摸禿頭,一臉的詫異,自己很奇怪嗎?
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衣物,覺得並無不妥之處,但心裡很是發毛,甚至有點後悔來找陳誠幫忙了。
好半晌,陳誠才笑道:“法海這個法號很妙,絕情絕愛。”
法海摸了摸腦袋,覺得這話說的莫名其妙,又不像在打機鋒,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只得道:“將軍過獎了,貧僧聽說將軍除妖降魔,功行甚偉,所以來請將軍幫忙除妖。”
陳誠這時候這才從戲謔中回過神來,正了正顏色道:“和尚要告什麼妖怪,且與本將軍說一說,若是所求合理,本將自然替你做主。”
法海連忙打了個佛號道謝,這才苦着臉道:
“去歲,貧僧在盂蘭盆會上,得賜九粒金丹,一直珍藏至今,上月月底,貧僧本想服下此丹,助益修行,卻未曾想到,被一條蛇精打了悶棍,搶走了金丹,貧僧苦尋半月有餘,實在難覓其蹤,請將軍助我。”
陳誠問道:“是條白蛇精?”
法海茫然地搖搖頭道:“沒看清,總之是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