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景崚郡王十分興奮,頻頻與羣臣敬酒,不一會兒就就有些微醺。
這時,一個侍女捧着一壺酒上來,走到景崚郡王身邊道:“王爺,王妃讓你少喝一點。”
說着,將手中的酒壺換到了桌子上。
景崚郡王好奇道:“換它做什麼?”
那侍女道:“這是王妃吩咐奴婢端上來的,說是海外新進上來的酒,酒力淡薄一些,但味道很好。。”
景崚郡王失笑着搖搖頭道:“王妃操心還真是多,這樣的場面,我怎會喝多?”
說着,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睛一亮道:“這酒不錯,味道極佳。”
轉而對着侍女道:“把這些酒都擡上來,讓衆賢卿也嚐嚐此酒。”
那侍女爲難道:“王爺,這酒只一壺。”
景崚郡王擺手道:“是什麼人採購的,竟然如此小氣,去,把這壺酒送與宮主。”
太陰宮主見侍女過來,拒絕道:“王爺不必如此,我向來不喝素酒。”
景崚郡王到沒想到還有人忌諱素酒的,但也只得作罷,讓侍女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把剩下的給羣臣分了。
陳誠位置靠前,所以他也是前幾個喝的,味道跟汽水差不多,其中還有不少雜質,無奈地搖搖頭,實在喝不出有什麼新奇的地方。
但是,還沒等嘴裡的殘味散盡,就覺得,一股熱流從胃裡竄上來,眼前一陣恍惚,腦袋也有點發暈,他連忙搬動元神氣血將之壓下。
他連忙檢查全身,卻竟然發現體內的法力竟然精純了一些,雖然很少,但也是清晰可見,這就很不凡了。
陳誠連忙叫住倒酒侍女,道:“這酒太冷,我施個法,將它加熱,你再分與他人。”
說着,搓了兩個符籙,打進酒壺。
其實,是用符籙將裡面的酒換到了星辰界。
太陰宮主看了他一眼,但並沒有說話,讓陳誠有些尷尬。
正在這時,只聽臺上的景崚郡王突然好奇地問道:“宮主爲何出入都帶着面紗?”
太陰宮主皺了皺眉頭,清聲道:“這是本宮的習慣。”
被太陰宮主懟了一句,景崚郡王有些尷尬,可能也意識到自己問了人家比較隱私的問題,轉而對陳誠道:“賢侄,聽說你近幾日忙於煉丹,可有什麼珍奇丹藥讓本王見識見識?”
陳誠星辰界翻手拿出一瓶養神丹交給身邊侍女,轉呈給景崚郡王,笑道:“在下也是初學乍煉,倒沒有煉成什麼稀奇之物。”
“只不過,最近煉成一種養神丹,對神魂有傷者有些奇效。”
景崚郡王感興趣,道:“最近本王總是夜夢繁多,可以吃一些這種丹藥嗎?”
陳誠道:“郡王可以稍稍刮下少量粉末,和溫水吞服。”
景崚郡王十分高興道:“那這瓶丹藥,我可就收下了?”
陳誠笑道:“不值什麼,郡王儘管收下。”
這時,太陰宮主突然道:“這位道友竟然也擅長丹道?可否讓本宮一觀?”
陳誠又拿出一瓶養神丹,正要交給身邊的侍女,景崚郡王卻突然自己湊上前去,把手裡丹藥向太陰宮主遞去。
若是一般人,這也不算什麼失禮,反而很正常,但是他一個郡王,這種行爲就有一些刻意了,就算遞東西也該讓侍者轉交。
果然,在遞過去的時候,景崚郡王竟然要假意跌倒,太陰宮主面目微寒,沒見她有什麼動作,景崚郡王就像被一股大力推了一下般,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他自己的座位上。
太陰宮主也是直性子,直接質問道:“景崚郡王,這是欲行無禮麼?”大有一言不合,直接拂袖而去的意思。
景崚郡王懊惱拍拍腦袋,連忙躬身羞慚道:“宮主恕罪,本王實在是失禮至極,這……這,本王爲何會如此?我這實在有些糊塗,宮主恕罪,我先告退,告退……”
說着,就要走退下宴會。
羣臣都有些詫異,這景崚郡王是出了名的懼內,怎會做出這番無禮之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色膽包天?
太陰宮主見他自己退走,臉色緩和了些許,站起身來道:“郡王不必如此,本宮也出來良久,也該告退了。”
卻在這時,殿內突然一陣清風吹來,太陰宮主臉上的面紗突然被清風吹下。
頓時,大殿內雅雀無聲,都在直愣愣地盯着她看,實在太美了,好像天地間所有的美好都匯聚在她身上。
那種美不是精緻,也不是清晰可見,雖然肉眼看得清清楚楚,但感覺裡卻好像纏繞着一層輕盈霧氣,似近實遠,給人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空間。
能觸及到每個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陳誠向來以爲自己心腸很冷,無關的人與仇寇也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初次見到此女,竟然讓他心神顫動了一下。
太陰宮主冷“哼”一聲,面上又出現一張面紗,頓時所有人都清醒過來,忙低頭飲酒掩飾自己的失態。
就在這時,景崚郡王道:“仙子嫁於本王爲妃可好?本王情願休妻另娶。”
這一聲,如銀瓶炸裂,衆人剛剛喝到嘴裡的酒全部噴出來,有的人掩面不語,旁人都替景崚郡王尷尬。
李信猛然喝道:“父王,你醉了!來人,將我父親扶下去。”
他剛一喊完,立刻有幾個侍衛衝上來,生拉硬拽,要把景崚郡王架出去。
景崚郡王突然像小孩子一樣,撲倒在地,老淚縱橫,嘶聲道:“我不走,我要娶宮主爲妃。”
太陰宮主冷聲喝道:“涵玉,帶人跟我走。”
這是要跟景崚郡王府脫離關係的意思。
陳誠看着景崚郡王完全失態的樣子,忙站起來道:“宮主且慢,此事乃是有人施法算計於你。”
太陰宮主一愣,方纔她本就覺得不對勁,但是一環接一環的突然事故轉移了她的注意力,此時,聽陳誠提醒,立刻就想了起來,自己的面紗怎麼無端被風吹開,要知道自己身周是有法力場保護的。
想到這裡,她已經警惕起來,元神鋪展開來,悄悄探查四周動靜。
陳誠見她願意聽人解釋,悄悄鬆了口氣,實在是李信這邊,修士勢力太過薄弱,簡法觀觀主纔是個散仙修爲,若沒有太陰仙宮支持,恐怕難以跟雲州對抗。
陳誠接着道:“景崚郡王是何等樣人?想必在座諸位都有所瞭解,我想是剛纔那壺酒的原因,是有人給郡王下了致幻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