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衆樣的分析,袁野多少覺得有此心急。..對自只有用制州孫,袁野真的不想錯過,不由得,袁野的眉頭微微皺起,雖然能夠駕駛鱷蟲向前行羔但這種僵硬的、機械式的前進,並不是袁野想要的。
斷斷續續向前進行了幾步,袁野駕駛的鱷蟲來到了一面牆的面前,面對如此情況,要麼轉向,要麼就是倒退,可是這兩種情況,袁野彷彿都不擅長。
不過,袁野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棄,在他心中已經暗暗下定決心,說什麼也要將這項技術練成。
想到這裡,袁野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一抹倔強之色,開始按照佩忠的介紹,進行轉彎操作,可是就在袁野的操作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神色卻忽然一動。
因爲他發現,整隻鱷蟲的身軀正在向左側傾斜,重心已經失掉,微微轉過頭,袁野就看到,自己對左側的一隻支撐腿的控制明顯出現了偏差。
有了這樣的發現,袁野的手速猛然從剛纔的小心翼翼加快起來,接着就看到,整隻鱷蟲在一瞬間彷彿變得抽筋了一般,用於支撐的四肢猛然加快速度,其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繚亂,毫不誇張的說,這種速度,就連鱷蟲的原生體都無法達到。
轟隆!即便這樣,鱷蟲在快速運動了一番之後,還是轟然倒地,原因就是,袁野始終無法極其協調控制鱷蟲的四肢,或者說,操作鱷蟲根本無法向控制自己身體一般靈活、自如,這也是核心問題所在。
看着鱷蟲倒在了地上,袁野也知道事情有些麻煩了,雖然對駕駛鱷蟲只是一知半解,但袁野也知道,操作鱷蟲起身,是一個非常複雜的操行。就如同人跌倒在爬起來,也許正常完成這個爬起這個動作,並不覺得如何,但實際跌倒再爬起來這個動作。需要一系列細小切複雜的操作,尤其是對重心一系列細微且快速的調整。
可是即便如此,袁野也沒有打算想要放棄的想法,咬緊牙關,開始進行相應的操作,可是,經過了十幾輪的操作,只見在地上打滾、旋轉,也不見鱷蟲站起身來。
足足過去了兩個小時,袁野所在的四周已經是塵土飛揚,四周到處都是鱷蟲的尖銳的足,留下的劃痕,不過,從始至終,袁野駕駛的鱷蟲也沒有站起來。
“噓”袁野微微舒了一口氣,儘量壓制住內心的焦急,讓心境保持平和,腦海中則在不斷思考着,如何能夠讓鱷蟲站起來,哪怕只是用自己的土方法。
片刻之後,袁野的目光微微一動,並開始操作起來,接着就看到鱷蟲左側的兩條腿猛然向地面上一頂,整隻鱷蟲瞬間開始翻滾起來。而就在鱷蟲腹部向下的那一瞬間,袁野猛然加快手速,一瞬間,只見鱷蟲的用於支撐身體的四肢猛然展開,生生的化解掉了翻滾的慣性,穩定住了。
接着袁野一點一點挪動四肢,使鱷蟲重新站了起來。
快速用手摸了一下頭上的汗水,袁野便開始再一次投入到了練之中。
又過去了五個小時,袁野自己都已經數不清自己駕駛着鱷蟲到底摔倒了多少次,又利用自己想出的辦法爬起來了多少次,略有些諷刺的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練習,袁野對鱷蟲的駕駛沒有太明顯的進步,反倒對自己發明的那種起身方式,練得額外純熟。
最開始需要五秒纔可以起身,現在大概只需要兩秒,就是這個動作實在沒有任何美感可言。
此時袁野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浸溼,下巴上也不斷有水珠形成,然後跌落在大腿上,形成一大片水清。
“練了這麼久,難道你就不想歇一歇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順着聲音看去,袁野就看到裴忠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距離袁野不遠的地方。
“我還不累。”袁野望了裴忠一眼,便開始自顧自的練習起來,跌倒爬起來,再跌倒再爬起來。
“像你這麼練,就算練習一百年,也不會起到任何的效果裴忠開口說道:“因爲你始終沒有注意兩個關鍵點,第一是意識,第二是操作節奏
聽到裴忠什麼說,袁野神色微微一動,一直在混亂運動的鱷蟲,也停了下來。
“先說意識,你的意識依然停留在自我的身體中,這是不行的,你要學會解放意識,將意識擴展開來,去包容你駕駛的物體,而不只是你自己,這樣一來,你才能夠感受到,你駕駛的物體,不再是物體,它就是你自己,只有這樣,才具備了駕駛物體向操
“另外一點就是操作,從你進入鱷蟲之中,我就開始觀察,你的手很快,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同樣你的操作次序性也很強,但是卻沒有旋律性。”裴忠指點道。
裴忠說的第一點,袁野多多少少還能夠領悟,可是第二點,什麼旋律性,袁野就有些不懂了。
“旋律是什麼?你說的好像是音樂袁野開口問道。
“沒錯,是音樂,冉樣也可以應用在駕駛之中,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樣的一種感覺,當你聽到一首美妙的音樂時,尤其是快節奏的,你的身體往往就會情不自禁的動起來,這就是旋律的魅力。”裴忠開口說道。
而袁野這是目光一動,這樣的感覺,幾乎每一個人都有,同樣袁野彷彿也領悟到了什麼東西,但卻又說不清楚,準確的說,是有一點開竅了。
“你之前的操作,最大的缺陷就是,快慢之間的過度太突然了,要快就是非常的快,要慢就非常的慢,對於操縱戰機而言,這樣的操作沒什麼,不過,想要讓駕駛的物體像控制自己身體一樣靈活,這樣的操作,就不可取了,舉個例子,你完成一百米的衝刺,可以立刻就停下來嗎?。裴忠反問道。
“當然不能。”袁野非常乾脆的回答。
“所以想要讓操作的物體向操作身體一般靈活,操作必須要具備旋律性,操作的快慢之間,要有平評而順暢的過度,什麼時候,你感覺自己的操作,就像是在演奏一段優美的樂曲時,那麼你的操作節奏就沒問題了裴忠接着道。
聽裴忠這麼說,袁野的目光猛然一動,他彷彿領悟到了什麼。這兩點,在與羅素的接觸時,他彷彿也提到過,而且在阿亞空戰學院的時候,袁野也經常看到羅素盤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說是去感受天空。
也許着就是意識的擴展,只不過達到羅素那樣的成就,想必一定不能滿足只讓意識包容戰機,而是讓意識包容住整片天空,可以說,那是一個更高的境界。
“你這是在指點我嗎?沉思了好久,袁野開口向裴忠問道。
“可以這麼說吧。”裴忠面色平和道。
“那你之前爲什麼要推脫?”袁野又問道。
“原因有很多,不過,核心的原因就是,我怕你堅持不下來,因爲我不喜歡半途而廢的人,要知道,在盧秋,所有的人幾乎從會走路開始,就已經開始駕駛鱷蟲了,久而久之,駕駛鱷蟲已經變成了他們的一種本能,而你就不一樣了,基本上屬於半路出家,所以想要達到向他們那樣的操作,必須要付出比他們多五到六倍的艱辛纔可以。”裴忠說出了推脫的理由。
“就算付出十倍的艱辛。我也不怕,只要能夠達到讓駕駛的物體,像控制身體一樣自如的水平袁野語氣堅定道。
“好吧,跟我來。”裴忠說着,便緩緩轉身,向遠處走去。
袁野停頓了片刻,隨即打開生物操作器的艙蓋,幾步小跑,跟在了裴忠的身後。
大概行走了幾分鐘,裴忠帶着袁野來到了一個圓柱形的建築旁走進去之後,袁野驚訝的發現,在這圓柱形的建築內部,竟然是一個木質的房屋,四周沒有窗戶,只有一扇小小的門。
隨着裴忠打開那扇狹小的門。袁野就看到,在這個小木屋的內部,幾乎沒有任何設施,只是在中心,有一個小小的坐墊。
“這是靜室,是人們凝想的地方,你可以在這裡試圖將自己的意識展開。”裴忠轉過頭,對袁野說道:“只有將意識展開,才能夠進行下一步的練,換句話說,這是前提”“知道!”袁野說完,沒有任何的猶豫,便踏勁靜室之中。
“記住,無論駕駛任何物體,你就是那個物體的大腦,你的手腳,就是神經,它們的作用不再是抓取物體,而是將你腦中所想,傳導到駕駛物中的每一處。”裴忠說完,便緩緩關閉了房門,一瞬間,整個靜室變得一片昏暗,沒有任何的光線,四周寂靜無比。
幾乎是摸索着,袁野緩緩做到了坐墊之上,接着便按照當年羅素的模樣,盤膝而落,儘量讓身體放鬆下來。然後便開始按照裴忠的指點去做,展開意識,不讓它僅限於自己的身體,而自己就是一個大腦,四肢是神經,試圖用整個意識去包容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