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閉上的那一刻,一絲獨特的木樨香鑽入她的鼻孔裡,滲入她的脾肺中,那是令她太過於熟悉的氣味。
陳悅然並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等到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她依然在那一處看起來森冷陰寒的地方。
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只看到距離她不遠處的落地窗前飄揚的紗幔間射入了幾縷金色的陽光。
陽光照射到暗沉的一室裡,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投下的絲絲跳動的金影,不知道是室內太過暗沉,還是陽光本就不明媚,地板上少許的明亮根本無法改變一室的陰暗。
她依據那少許的光縷,判斷出現在應該是清晨吧,只是,她看不大一丁點的光明。
晦暗的環境中,她周身一片森冷。
她的身子依然受困在剛硬的大理石石柱上,身後柱身的冰冷之感一陣又一陣地滲入到她的皮膚上,冰冷步漫她的全身。
雖然她的身上已經被套上一套衣裙了,但是她依然沒有感覺到一絲溫暖。
團團圍困住她的,是冰冷,是陰沉,是晦暗,還有驚駭。
她的身體顫抖着,身體抖動間,她發現她的手腳已經可以運動自如了,她一下子高興了起來,那麼,她就可以逃離開這裡了,她必須要離開這所晦暗不明得處處像是暗藏着危險的地方。
所以,她要逃,不再停留在這裡片刻。
可是,在下一秒,她便絕望了。
因爲她的四肢雖然沒有被鐵鏈捆綁住,但是她的脖子卻被鐵鏈困制住了!
她只是
轉動一下頭顱,就感覺到脖子上像是被冰冷的物器死死地控制住了,她移動了下都感覺到呼吸隧道像是被扼住了一般,呼吸一下子就不順暢了。
陳悅然的雙手死死地掰開緊困在她脖頸上的鐵鏈,可是她微弱的力量根本撼動不了那堅硬的禁錮。
那個邪惡如魔鬼一般的男人居然將她像是小狗一樣地鎖着!
他真的把她當成是動物一樣將她圈綁起來困住她嗎?
想到這裡,她不禁驚顫了下。
那個帶着面具的男人親口說他要玩弄她?
“玩弄!”爲什麼,爲什麼他要這樣的玩弄她,折磨了她的身體,他還要講她的身體捆綁起來玩弄嗎!
陳悅然不由得警覺起來,她向她所在的環境看了下。
周圍的空間是陰沉晦暗的令人不可抑制地害怕,是那屬於那種了無人氣的陰沉死寂的詭異。
而且,這裡,與其說是房間,倒不如說是豪華的大廳來的準確,暗暗低調的周遭還是讓她感覺到一絲詭異的華貴來。
她的周圍大得出乎人的想象,足足有幾百平方米的佔地面積之大。
頭上吊板中央華麗麗的白色吊燈沒有打開,本是光鑑可人的大理石地面此刻卻是黑壓壓的一大片。
雖說現在是清晨,但是這裡黯淡的彷彿是深夜裡烏雲密佈的黑色天空。
深邃的天籟裹着本是白色的牆壁,此刻卻也是發出暗沉的光線。
陰沉沉的一大片空間,就像佈滿陰暗之影的詭異森林一樣,令人不寒而粟。
幸好,周圍是空蕩蕩的,沒有見到那個帶着半截面具的陰暗男子。
可是,這裡雖說沒有他的存在,可那空洞洞的環境還是讓陳悅然感到內心是一片恐慌,茫然。
這裡的一切,似乎讓她感覺到有一絲熟悉之感,就像……她曾經到過這裡一樣。
這種感覺不是說她是在被面具男子折磨裡一晚纔對這裡產生了熟悉之感,而是她感覺這裡像是她很久之前就來過一樣。
爲什麼這裡會讓她有這樣駭異的熟悉感呢?
那股熟悉感讓她產生很恐慌,很懼駭的感覺,就像是這裡好像發生過讓她很恐慌,很懼駭,很牴觸的事情一樣,讓她對這裡莫名其妙地反感,甚至說是厭惡。
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到底,她是怎麼啦?
她怎麼可能來過這裡呢?
她到底有沒有來過這裡呢?
陳悅然的腦海深處好像掠過了什麼事情,一晃即逝,讓她根本捕捉不到什麼訊息。
她美麗的黛眉緊緊地蹙了起來,看着那隨風飄擺的拖地的紗幔。
依稀間,鼻息滲入了一絲植物的味道。
那是一種很香的味道,很濃郁的一種氣味,那是一種不算陌生的味道,就像是她曾經聞過一樣。
陳悅然輕輕地吸了一口,細細地品了起來,那似乎是兩種花草混雜在一起的香味,而那兩張花草便是玫瑰花和梅花。
沒錯,她不會聞錯的,是玫瑰花和梅花混雜在一起的香聞,那是一種太過於好聞的奇異幽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