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在幹什麼嘛!玩自殺嗎!
好,很好,他料定了她是不敢的!
不是在他面前不敢以死謝罪嗎,跑到這裡來死給誰看!王宇堯牙齒咬得嘎嘎作響。
看着她漸漸前行的步伐,他胸膛裡翻騰的怒意更甚,英俊的臉孔上冷硬更甚。
可是一想到那美好的身體,那嬌美的臉龐將要沉入在這蒼茫大海中,他突然心臟猛然一窒。
他大拳緊緊地握起,連之間穿刺掌心的痛疼他都沒有發現。他想都沒有想地向那一座早已經看不見人影的天然湖跑去,猶如瘋狂奔跑的身影猶如一道流竄而過的流行般迅猛快捷。
王宇堯狂奔而去,翻攪了本是無波無痕,冰冷透頂的一池湖面。
“該死的女人,給我出來。”奔入湖泊的他狂嘯怒吼着,飛奔向更深的湖底。
驟然,他偉岸雄健的身子也消失在冰冷的湖面上,他一頭扎入了湖泊深處,向四處竄遊,尋捕着。
瞬間,冰冷的湖面掀起了巨大的波浪,就像是潛伏在冰冷的湖泊裡的巨獸脫閘而出般,瘋狂地一躍,不知道他是如何巡捕打撈的,只是突然間,湖面一陣巨大的波盪,巨物從冰湖裡面迸出,高大凶猛王宇堯從冰湖深處打撈起一個嬌小脆弱的身子。
他狂嘯般地將懷裡的小身子抱着走向岸上,冰冷的湖面上水花四濺,波浪不斷。
湖岸上,立刻潮溼了一大片。
大片大片的水珠從他們兩個人的衣物上滾落了下來。
王宇堯完全顧不上自身的冰冷潮溼,他一把將懷裡昏迷,沒有一絲動靜的人兒快速地放置在湖岸上。
陳悅然躺在水泊當中,她就像是一個瓷娃娃一樣。
原本就蒼白的失去血色的小臉更加透明瞭
,就像是被強烈漂白劑漂洗過一樣,完全沒有一絲紅暈。
原本美麗的如同櫻花般紅豔的脣片也都退去了一層血色,盡顯的蒼白無色。
長而翹的眼睫緊緊閉合着,在她的小臉上投下了一片陰影。
一頭如黑藻般直順的長髮此時沾染上無盡的水滴,凌亂地四處散開。
此時此刻的陳悅然就像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一般,完全的無一絲血色,完全無一絲溫度,完全的一動不動。
冰冷的寒意襲向了俯在她身邊的剛毅男人,王宇堯剛硬的心房一陣鈍痛,沉痛的記憶一瞬間襲來,曾經,一個美麗的太過豔麗的女人一如此般渾身冰冷,剛硬地躺在他的懷裡,然後悽美慘然地死去。
心口處,不可抑制地痛疼着。
他沒有不可抑制地顫抖了下,不,他不要她死去,他不會讓她死去的。
偉岸強壯的身子伏下,他的身體接近了她的身體,兩片薄冷寒涼的脣畔張開,含下了失去血色的小脣,強烈駭人的氣息從她失色的小嘴裡瘋狂地注入,一口又一口,他不知疲倦地爲着她做着人工呼吸。
可是,這副早已冰冷僵硬的小身子完全沒有一絲迴應。
不。
他的神經緊繃,看着這張嬌媚的容顏,這副玲瓏的軀體,一抹深沉的觸痛滑過他的眼底。
他剛毅冷漠的線條早已經發生了變化,但,僅存着的理智告訴他不能慌了陣腳。
他對着她做着最後的補救。
他對着她的胸口,雙手合十,用盡全力地一按,一下又一下。
直到,她的心臟有了明顯的起伏。
“咳咳咳……”
“咳咳咳……”劇烈的咳嗽在繼續,陳悅然失色的整張小臉扭曲着,她猛地向
四周噴吐出一口冰冷的湖水,再接着她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看着王宇堯緊繃着的神經在這一刻才鬆懈了下來,他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
“陳悅然,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想死都不行。”他冷絕地,咬牙切齒地伏地在她的臉孔上落下一句話,動作粗暴急切地按撫住她的心口間,爲她順着氣。
“你想以這種方式逃離我,你想都別想,即使你逃到鬼門關上,我也會把你拉到我的身邊,所以,想死,門都沒有!”王宇堯依然冰冷的聲音響起,帶着濃烈冷絕的警告,還有不可違抗的透頂冷硬。
“咳咳……”思緒漸漸回籠,朦朧的視線裡也盡是他的冰冷剛毅的臉部輪廓。
這個男人。
她想要一死埋葬一切都他不讓她死,她想要冰封冷凍一切他都能蠻狠地阻止到底。
陳悅然渾身被王宇堯冰冷地啃噬着,鈍痛的腦海不斷地翻騰着他魔魅陰冷的言語。“哦!忘記了,你記不起之前的事了,但,這也改變不了你是殺手的身份,改變不了你對我不忠的事實。而且,想要尋死,簡直是癡心妄想!”
最後,陳悅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摩爾曼斯特城堡,被冰冷甩在大牀上的那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又重新受困在這座壓抑的華麗牢籠。
翌日,她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那個冷魅絕酷的男人的祖父王承爾打來的電話,說是要約上她出來見一面。
陳悅然當然沒有理由拒絕,所以她出門趕往王承爾所說的地點。
城堡的郊外地區,是她出門必定經過的地方。
只不過,她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了HTILE,那一次應爲天價翡翠耳環而認識的音樂製作人。
“悅然,總算是遇到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