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男人是不會相信她原本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身份的。
因爲重生,因爲這一副軀體,她被捲入了王宇堯對付詹跡眠的戰爭之中。
“所以,你帶我去你的私人島嶼旅遊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想要讓我愛上你,對吧?”
陳悅然壓下內心最爲隱約的巨惑,開口問道,聲音壓的低低的,輕輕地,就連容顏也像是帶着快要枯落的哀寂。
“小女人,還是不要問太多的好,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突然看見她一副梨花帶淚的樣子,王宇堯似乎感覺到有什麼在狠狠地撞擊這他的心房,似乎他不想再解開一些事情,就像他不忍再看到她傷心落淚的樣子。
可是,他不應該有這種感覺的啊!
“你讓我愛上你,無非就是將我當成攻擊詹跡眠的工具,對吧?”清淡的聲音中帶着無盡哀涼的絕望,卻似乎還在期待着一些什麼似的。
王宇堯深邃如海的瞳仁裡,泛着沈睿的光澤,緊緊抿着薄脣,凝着站在他身旁的小女人。
“從一開始,你就在導演這一場戲,讓我愛上你,讓我成爲你的棋子,對吧。”
在島上發生了一切都是虛假,都是這個男人在蠱惑她,誘引她,誘她入局之後,就將她拿來攻擊詹跡眠!
“無話可說了?都被我說中了,是吧?”
似乎,捅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也將心底最感到可哀晦暗的一點捅了出來,陳悅然顫抖着聲音問,心中,情緒翻滾。
他認定了她是詹跡眠心愛的女人,所以拿她攻擊詹跡眠
就是他的手段?
悲哀的雙眸,倔強的眸光,迎上王宇堯諱莫如深的雙眸。
“可是,爲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說完之後,陳悅然猶如是春日枝頭上冰冷哀情的梨花遭遇一陣強烈暴雨的沖刷過後,只剩下一副蒼白無力,悽美凋零的容顏。
“要怪就怪你是詹跡眠喜歡的女人,你是詹跡眠組織的人。”王宇堯眯起眼睛,殘忍地道。
“所以,我只能悲哀地做你手中的棋子,是嗎?”陳悅然呼吸變得急促。
“能夠讓你愛上我,難道不好嗎?”王宇堯冷笑了下,眸間的深諳更加濃烈了。
時間像是停止,讓她的心也停下了跳動。
她愛上的你是一個嗜血,殘忍如撒旦一般的男人?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可悲的嗎?
他只是引誘了她愛上他,卻將她當成對手的棋子……
甚至,當着詹跡眠的面,他肆意地凌辱了她。
也許,這個男人並不知道,即使沒有這段時間他對她的好,他對她的引誘,他對她的蠱惑,她埋藏在心裡的那份愛,早已經給了他。
如今,他只是將她對他的愛當做是攻擊對手的手段而已。
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在迴旋着這些殘酷的真相。
陳悅然的心,遭受凌遲,她早已經聽到了心臟裂開的聲音了。
悲哀地愛上了他,她的世界除了是黑暗,還能是什麼?
如果不是今天,她完全還是被他可笑的手段蒙蓋住。
今天,他居然將他們的激情視屏拿給詹跡眠看,真是讓她見識到了這個男人卑鄙無恥的手段了。
沒有遇到他之前,她完全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一個男人,霸道,狠戾,狡詐,卑鄙……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肆意地凌辱,肆意地作踐別人。
他真的讓她開了眼界了。
“我的小女人,把你的眼淚收起來,眼淚對我而言,根本不起作用。”王宇堯冰冷的指尖擦拭着她臉頰上不斷的淚珠,甚至,他就要吻幹了她的眼角了。
臉頰上的溫度瞬間讓陳悅然乍夢初醒,瞳仁裡看着他向她接近而來的岑冷薄涼的兩片脣片,她小臉一轉,逃離他對她看起來做作的親暱。
“你將我拿來打擊報復詹跡眠,那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裴小姐的死可能和他有關吧。”
陳悅然顫抖着聲音,黯淡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波瀾。
他剛剛說過,她(這一副軀體的主人)是詹跡眠心愛的女人,而他正是想讓詹跡眠嚐嚐失去所愛的滋味,所不定這個男人是在利用她爲裴小姐報仇。
在小島時,她就聽林管家說過,裴小姐在三年前是死於意外的,準確地說,應該是槍傷。
“你一直很想知道梅兒的事情,那麼,我就跟你說,梅兒的死,詹跡眠確實逃脫不了關係。”
他的話,如鋒刀般落下,帶着一股嗜血的冷意。
“所以,你不惜一切地讓詹跡眠心愛的女人愛上你,用這樣的手段來打擊報復詹跡眠,完全是爲了給裴小姐報仇,因爲你愛她,愛她愛到不惜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