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她想到了主人,因爲他們的氣場都是相似的冷。
肖克心中一陣詫異,她如此的害怕、膽怯,是來自於王先生的壓迫嗎。
“我是肖克,是王先生叫我來的,我不會傷害你的。”肖克壓低着聲音說着,這還算是他第一次如此低聲地對一個人說話,在他的字典裡,這樣的語氣可是算得上是溫柔了。
他的步伐也已經來到她的面前。
聽到了他的語氣,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冷騖。
“肖克?”
陳悅然的在口裡輕喃着這個名字,頭腦中搜索着關於他的記憶,卻是模模糊糊的,可以說沒有。
“我是王先生的助手,也是他最相信的保鏢。”
肖克幫助王宇堯處理“王宇”集團的事務,更多的是幫助王宇堯處理黑道組織上的事務,是他不可多得的助手,左右保護着他。
“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男人低低的聲音裡透出了絲絲的關懷之情,讓陳悅然放開了對他的一絲介懷。
“悅然小姐,這個交……”
“先生,我可以請求你一件事情嗎?”
肖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悅然急切是打斷。
他看着她,怯弱無助的眼眸裡望進他深邃的眸子裡,卻因爲無助而顯得暗淡無光。他強硬的心房忽的滋生一種不曾有的情懷,那叫心疼,對他而言,是從來沒有過的陌生。
“當然可以,你說吧。”肖克收回手上的東西,關切地對上她蒼白的臉孔。
“你,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幫我找來,嗯,一件衣服呢?”陳悅然沒有聽到這個男人在說什麼,她只是說出來此刻她的心裡最急切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一件完整的衣服,如果沒有一件完整的衣服
,她不知道怎麼見人。
陳悅然越說聲音越小,他應該也是像主人那樣強悍的男人,儘管沒有主人那般的壓迫感十足,卻也多少沾染上他的強勢,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國的人羣,他,還會幫自己嗎。
“沒有問題,我現在就去,你等我。”肖克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還以爲她是羞怯,從他到來到現在,她都沒有正式看過自己一眼,看來她的性子還帶着小女兒家的嬌羞吧。
意外地,他答應幫自己了,陳悅然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就像星星點燈那般讓她心中拂滅了的害怕與恐懼,升騰起一絲光亮。
不消一會,肖克重新回到書房中,健步輕聲來到陳悅然的面前,手中已經多了一套嶄新的女裝。
“悅然小姐,這件衣服給你,換上吧。”
陳悅然擡起巴掌大蒼白的小臉,輕輕鬆開一直緊緊攥在一起的小手,接過他已經遞到她面前的衣服。
“肖克先生,謝謝你。”
她柔柔細細的聲音,就如最輕的羽毛般飛蕩在他剛硬的心田上,肖克微微一頓,而後又恢復了一貫的剛毅。
“還有,這個是王先生吩咐我交給你的。”
他從黑衣口袋中取出一條上好的藥膏,順便放在交給她的衣服之上。
那是王先生在一大早就吩咐他去找最好的祛疤藥膏,命自己交給的對象就是她。
祛疤藥膏恐怕是在雪地裡受傷後她的身上還殘留什麼疤痕吧,肖克看着眼前這個依然蜷縮着的小身體,看着她身上那些青紫交錯的痕跡沉靜地想着。
“是,是主人……吩咐要交給我的嗎?”
那個昨晚在她身上肆意作祟,今早不見蹤影的主人有東西要交給自己。
陳悅然有點愣怔
,不確定地再問了一句。
“是的,這是祛除傷疤的上好藥膏。”
肖克放下藥膏之後,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拿過藥膏,陳悅然呆呆地看着,這應該是用來祛除她額角上那一道傷疤的吧。
她沒有忘記昨天晚上,主人擼起她額頭上的劉海,也發現了那一道傷疤,但是昨晚他連掃過她額角的傷疤的眼角都是鄙夷的,爲什麼卻在今早命人給她送來藥膏呢。
此時此刻,陳悅然簡直是受寵若驚,主人居然交給了她可以祛除那個傷疤的藥膏!昨晚那個狠狠地索取了一夜的主人,還會命人送東西給她。
陳悅然伸手摸了摸額角上的那一道疤痕,卻高興不起來。
不敢再想太多,陳悅然快速地換上了一身完整的衣服,抱着那些殘破的衣服,忍着身上那些疼痛,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心裡想着肖克先生已經走開了吧。
趁着還是清晨,這個時候其他人應該沒有到這裡來,她要馬上離開這裡。
一直低着頭走路的陳悅然一心牽掛着回自己的房間,沒有注意到迎面而來的人。
卻不料,一個碰撞,身體重心不穩,陳悅然撞到了紅色雕花樓梯欄杆上,緊抱在懷裡的衣服也掉在地上。
陳悅然已爲無心顧及其他,只想逃離這裡,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所以,那些衣服也沒有撿起來,她依然低着頭,用長長的頭髮遮蓋了自己的臉孔,連看也不敢看對方,就繼續往樓下跑。
“站住。”
陳悅然聽出那是一道熟悉的聲音,那是小未姐……她沒用想到這個時候她會出現在這裡,她應該不會發現什麼的吧。
心,陡然一驚,她不敢回頭,內心惶惶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