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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請老人坐下,並給他倒了杯茶,不過劉廣源卻有些緊張,更加確切說是有點擔心。
司徒直入主題,問道:“大伯,你說你是來拿錢的,那麼那天你爲什麼提前離開了?我大伯下午去給你送錢的時候你已經不在酒店了。”
劉廣源有點抱歉的說道:“那天家裡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孫子的病情惡化了,急等我去交錢好進行手術。我這才急匆匆的離開。”
“真的?”司徒實在是不敢相信,居然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理由。當初大伯怎麼就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可能呢?這個理由確實很有說服力。也許就是這個行業裡面充斥着太多的騙局,才讓大伯一時間腦熱,鑽了牛角尖,就認爲劉廣源是個騙子。
劉廣源一個勁的點頭道:“真的。怎麼了?大侄子,有什麼事兒嗎?”
劉廣源看着司徒懊惱的表情,以爲出現了什麼事。
司徒當然不會把大伯把對方當成騙子的事情告訴他,也更不會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司徒搖搖頭道:“哦,沒事。你孫子的病怎麼樣了?”
說到這,劉廣源那佈滿皺紋的臉上才露出了些許的喜色,說道:“病情控制了,經過了幾次化療了,發現的早,現在病情控制住了,只不過孩子的頭髮都掉光了。”
說着,劉廣源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山寨的智能手機,從裡面翻出孫子的照片給司徒看。
一張可愛、純真的孩子的臉,雖然病魔讓孩子十分痛苦,但是這張照片裡的孩子還是堅強的擠出了笑容,司徒看着有種莫名的心酸。多可愛的孩子,怎麼就得了白血病了呢。
孩子病情有好轉,還是爲孩子感到高興。
司徒說道:“那就好。後續治療的費用還需要多少?”
劉廣源道:“這個還不太清楚。孩子病情不算太重,不用換骨髓,應該在經過幾次化療,後續再用藥物治療,就沒什麼問題了,費用應該不會太多了。”
司徒道:“哦。其實,你突然離開之後,我大伯一直就掛念着你。這不還特意囑咐我來店裡,就是怕你來拿錢的時候店裡沒人。”
聽到這,老人臉上擔憂的神色才漸漸消失。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老人的話說到一半也就沒好意思說下去。
司徒也知道老人心裡的想法,鄉下人,想法簡單,肚子裡沒有那些花花腸子,有什麼就說什麼。
司徒笑道:“呵呵,生意人講究的就是誠信,不論是不是救命錢,都不會昧起來的。我大伯當初給你打這個欠條也是爲了讓你放心。這樣吧,你跟我去取錢。”
司徒帶着劉廣源又到了古玩城附近的銀行,原本要爲老人取現金,但是老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老人解釋道:“我兒子怕我帶着那麼多現金不安全,給了我張卡,他說把前存到這裡面會安全些,而且比存摺更方便。”
司徒接過卡,遞給了櫃員,給劉廣源的卡里打了十萬塊錢。將底票交給老人。
“大伯,我給你打了十萬塊。其中的七萬是先前欠您的。剩下的三萬是給孩子買點營養品的。孩子還小,又得了重病,需要營養補充。”
司徒輕描淡寫的說着。當他看到孩子那張洋溢着笑容的面龐,而且感覺劉廣源一家條件很差。再說了,他大伯從中間也獲利不少,應該給劉廣源一家多些補償,更何況孩子真正的需要。
“這怎麼合適。當初你大伯那麼信任我收了我手中的那件古董,已經讓我很感謝了。這又多給了三萬,這如何是好,千萬不行。”劉廣源拒絕道。
司徒道:“大伯,你就當是我私人捐助的。三萬塊,如果能換來一個健康的小生命,是值得的。對我來說那也是積德的好事。”
老人還是有些躊躇,司徒問道:“大伯,你還沒吃飯吧。咱們去吃點東西吧。”
“你們一家人都是好人啊。這可讓我如何是好。等孩子病好了,我一定要帶孩子親自登門道謝。”老人很是感動,握着銀行卡的手因爲激動都有些顫抖。
司徒在附近找了家飯館,要了兩個家常菜,因爲怕耽誤老人回家,所以就沒有喝酒。
劉廣源因爲趕路,卻是還沒有吃午飯,這會也就不客氣了,大口的吃了起來。
司徒問道:“大伯,您坐牢之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種地。我們那窮溝溝裡,別的幹不了,只能是種地,而且還得看天,風調雨順能混上飯吃,遇上洪澇乾旱的年景,飯都吃不飽。”老人繼續道:“不過,現在好了。政*府這幾天扶貧到我們那了,修了路,還教給我們種一些比較有價值的農作物。我們家那幾畝地種了些大棗還有核桃,收入比之前種地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老人對現在的對現在的生活感到十分的幸福。
司徒道:“我有些不太明白啊。你當時拿來的那件陶馬上面有一層油泥,還是香油的油泥,這種油泥只有油氣特別重的地方纔能產生,我就是搞不懂你們那裡有什麼條件會形成這種香油產生的油泥。”
老人回憶了下道:“哦。這樣啊。我們家以前的老宅子挨着生產隊的榨油坊,周圍十里八村的都會去那裡榨油。那香氣實在是太香了,隔了這麼多年,我都忘不了。那個油坊榨出來的油我覺得比現在一些品牌的油都要好吃。也可能是那個艱苦的年代能夠聞上一鼻子這個香油氣就是特別大的滿足。會不會是因爲那個油坊飄過來的油氣造成的啊。”
老人回憶起那個年代的事情,心裡既有酸楚,又有懷念。
“哎……”司徒嘆了口氣說道:“很有可能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啊。”
人心叵測,但是有些事情用現在的一個網絡詞語就是‘細思極恐’。有些是分明很簡單,很真實,但是卻偏要往深處想,自己給自己的心坎上添堵。
司徒道:“大伯,你那個陶馬是祖上傳下來的?”
劉廣源道:“小夥子,你是好人,實誠人。我也跟你說實話。其實,那個東西我也不知道好壞。我只知道那是抗日年代的時候,我們那邊的民兵組織起來和小鬼子幹上了。我爹也是民兵,他是幹掉一個小鬼子之後從小鬼子的揹包裡找到的。我爹也不知道那是幹什麼的,只是覺得挺好看,就一直襬在家裡。我聽我爹說,幾乎每個被幹掉的小鬼子的包裡都有這種奇怪的東西,有的是馬,有的是小人人,還有小碗什麼的。好多人都拿回來自己用。我還記得改革剛開放那會村裡來了不少城裡人,挨家挨戶的買東西,就連吃飯的碗都買了去了。”
“每個小鬼子的包裡都有東西?”
劉廣源點頭道:“對,雜七雜八的好多年。有的小碗還挺好看呢,都拿回來吃飯用。”
集中出現了這麼多古董,而且還是在深山裡,司徒心裡覺得有點不妙,這些東西要不就是小鬼子從哪個地主家裡搶來的,要不就是那座山裡可能有古墓,而且被這些小鬼子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