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孫文起有些訝異,不知道這個日進斗金的什麼重要的事情,竟然親自前來。有趣的事情,孫文起心下暗暗思忖道,不由加快了步子:“不知道他會有什麼事情,竟然能親自來這裡找我?該不是你們在他哪裡吃了飯不付錢吧?嘿嘿……”
妮娜白眼一翻,也不理會孫文起這很冷的冷笑話,跟緊了他的腳步,她也實在是想看看那個王掌櫃到底是有些什麼事情,竟然都不肯先跟自己說呢。
王掌櫃已經聽到了孫文起他們的腳步聲,急忙迎了出來,看到孫文起便急道:“孫老弟可算是回來了,這回你可要幫幫我們啊。”
孫文起眉頭一皺,看王掌櫃這神情,倒似是出了什麼大事一般,忙問道:“出了什麼事情,竟讓王掌櫃急成了這樣?你但說無妨,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不推辭。”
“這個,”王掌櫃眼中滿是焦急之色,嘴上道,“孫老弟還是跟我去一趟吧,事情比較不大好說,我們到了地方,你就清楚了。唉,反正我們這次是吃了日本人的大虧了。”
孫文起雙眉一豎,眼中冷光一閃:“日本人?怎麼,又有日本人來鬧事不成?”
三人一邊走出小巷,王掌櫃神色凝重的說道:“嗯,卻還是上次那夥人,不過不是鬧上我的店子,而是去了池家兄妹的地方,鬧出大事來了。我們上車再說。”
“這樣?嗯。還是上我的車吧,快一些。”孫文起吩咐蘭迪斯吧車開了過來,三人連忙上了車,按照王掌櫃說地地方飛馳而去。王掌櫃見了孫文起的座駕竟然是一輛奔馳,眼中閃過一絲訝色,卻是沒有問什麼,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而且他現在心情很糟糕,哪裡會關心這些事情。連忙指示着蘭迪斯往池家兄妹的地方開去。
刺耳的摩擦聲響起,奔馳車猛地停在了一座小院落前面,孫文起三人跟着王掌櫃急忙的走了進去。門口的兩個漢子見是王掌櫃帶人來,也不阻攔。四人進了大廳便見到一個老者焦急的在來回踱步。那老者見王掌櫃進來,忙迎上來道:“老王啊,回來了,少爺在上面。”
王掌櫃點點頭。道:“這是孫文起,孫先生,我這次特地請來幫忙的,這是他地朋友妮娜小姐和蘭迪斯先生。孫老弟。這是這裡的管家,你們叫他池叔就是。”
雙方打了個招呼,王掌櫃便帶着孫文起上了樓。妮娜二人畢竟與池家兄妹不熟。便留在了大廳裡。孫文起跟着王掌櫃進了樓上的一個房間。卻見一個男子坐在一張牀前,牀上躺着一個臉色蒼白。緊閉着雙眼的女孩,正是以前見過地池雨。
聽見有人走了進來,那男子連忙轉過頭來,喜道:“王叔,你回來了,這位是?”
王掌櫃介紹道:“雷子,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孫文起孫老弟;孫老弟,這是池雨丫頭的哥哥池雷,這次請你來,就是爲了池雨丫頭的事情。”
兩人寒暄一陣,孫文起便看向躺在牀上地池雨,臉上神色一變,道:“池小姐這是怎麼了?難道是那些日本人做的事情?”先前王掌櫃說過日本人鬧事的事情,他當然猜出了一點。
王掌櫃臉上神情一暗,搖頭嘆了口氣。池雷一臉煞氣,接話道:“上次那些到王叔店上鬧事的小日本不死心,後來又來找麻煩,被有了準備地我們打了回去。不知怎麼的,他們查到了我們的底細,在小妹回來地路上想要劫持她,卻被我手下地人給拼死搶了出來。”
說到這裡,池雷臉上神情一變,雙眼低垂了下去,黯然道:“只是,妹妹別他們傷了一刀,本來那傷口不礙事地,哪知道這些該死的小日本在刀上塗了厲害地毒藥。”
池雷突然不再說下去,眼睛通紅,卻是要哭出來的樣子。一想到自己唯一的妹妹很可能活不過來了,他便忍不住傷心,當初答應了父親要照顧好妹妹,卻沒想到如今妹妹就要離自己而去。一個鐵打的漢子,竟是忍不住微微的抽泣起來。
王掌櫃拍了拍池雷的肩膀,眼睛也是通紅一片。孫文起沉聲道:“刀上抹了毒?去過醫院沒有?”他嘴上這樣問道,心裡卻是隱隱擔心,料來那些日本人用的毒不是一般貨色。
果然,聽到他這麼一問,池雷搖頭回道:“沒去醫院,那毒太厲害了,我請了醫道高手看過了,那些毒根本不是醫院能夠解得了的。而且,那個人也說了,這種毒除非是傳說中的修行者前來,不然的話就只有閉目等死了。可是,我們上哪去找那些修行者去?”
孫文起皺了皺眉,可惜自己的修爲不在了,否則可以給他們看看。想了想,他還是說道:“可以讓我看看池小姐的傷麼?我以前跟人學過一些用毒的
說不定——”
聽他這麼一說,池雷跟王掌櫃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連忙說道:“真的,那孫老弟一定要幫我們救好小雨啊!”
孫文起不置可否,只是看向了池雨身上的傷口。池雷小心的揭開了池雨的衣服,露出了一片驚人的雪白,只是那雪白之上,一刀猙獰的傷口整個的破壞了她身體的美感。
那盈盈細腰上,一道長約半尺的傷口赫然入目,詭異的是,那深有一指的傷口竟然沒有一絲鮮血流淌出來,傷口四周的肌膚呈現出一股幽蘭色的詭異顏色,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怖。
看着孫文起臉上不解的神色,池雷解釋道:“這傷口上的毒不知爲何,竟然能阻止血液外流,只是不能在上面敷藥和包紮,不然的話,就會流出藍色的膿水。所以,無奈之下,我們只好讓它這樣敞着。中刀之後,小妹就沒有醒過,一直是這麼昏睡着。”
孫文起看着池雨蒼白的臉色,“聽”着她微弱的呼吸聲,知道這個年輕的姑娘已經在生死邊緣了,若是這毒再有幾天不解除的話,她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小心的將池雨的衣服整好,三兒一時都沒有了言語。見孫文起並沒有發表看法,池雷跟王掌櫃也清楚他可能也是束手無策,心中剛升起的一絲希望霎那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王掌櫃畢竟人老謹慎一些,望向孫文起,有些忐忑的問道:“怎麼樣,孫老弟,可有什麼辦法麼?小雨這孩子可是我看着長大的,真不想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啊。”
孫文起皺着眉頭,半天沒有出聲,王、池兩人看着他,眼裡滿是希冀。過了許久,孫文起才沉聲,道:“這毒太厲害了,我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這樣吧,等我回去好好的想一想,希望能找到什麼對策。池小姐的傷勢三天之內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到時候我再過來看一看,你們這幾天照顧好她,千萬不要隨便用藥,不然跟她體內的毒素衝突了就不好。”
聽他這麼一說,池雷兩人卻是完全失去了心中那一點希望,都是黯然的點了點頭。到了這一步,也只有聽天由命了,希望孫文起在三天內能夠想出辦法來吧。
看着神情黯然的池雷和王掌櫃,孫文起道:“那就這樣吧,池小姐需要安靜的休息,我就先告辭了,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想出什麼好辦法,解去了池小姐所中的毒。”
王掌櫃送孫文起下了樓,看着孫文起三人駕車離去,搖了搖頭,本來還希望這個神秘的厲害年輕人能夠有什麼辦法,想不到也是毫無所獲。
回了診所,妮娜看着一臉冷色的孫文起,終於是忍不住問道:“親愛的孫,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呢?”
孫文起眼中閃過一絲厲芒,道:“還記得上次王掌櫃店裡那個叫做池雨的女孩麼?她讓上次鬧事的日本人報復,身上中了一種奇怪的厲害毒藥,就快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啊?該死的日本人!”妮娜氣憤的罵道:“這些日本人沒一個好東西!多麼可憐的女孩,他們是讓你去幫忙救人的麼?那麼,你能夠幫助他們麼?”
孫文起黯然的搖搖頭,道:“那種毒太厲害了,我根本是毫無辦法。”
星夜,孫文起盤坐在診所的屋頂上,一邊慢慢的吸收着天地間的靈氣淬鍊身體,一邊思索着有可能在世俗間弄到的靈藥。池雨身上所中的那種毒藥,他雖然不知具體是什麼類型的毒,卻是大致可以憑着以前的經驗判斷出個大概,只要能夠找到那麼一兩種普通的靈藥,自己就能夠讓她徹底的恢復如初。只是,如今自己沒有了以前的修爲,上哪去找到靈藥?
何況這裡是美國的大城市裡,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那些生長條件極爲苛刻的靈藥。
若是不用藥的話,就只有靠深厚的真元幫助才能驅毒,可是自己如今體內的能量根本就不是真元,那帶着一絲混沌性質的能量,不說能不能驅得了毒,就是普通人的身體,又如何承受得住呢?要是自己中了這種毒,倒是可以靠混沌能量的特性消解……
等等,消解!孫文起眼前一亮,腦海裡什麼東西一閃,好像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