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漆黑的海底一路尋去,偶爾尋得一兩樣靈草,也算是大有收穫,只是再沒有發現上好的東西,畢竟好的天材地寶不是山林裡的花草樹木,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孫文起走在前面,用神識細細的查看着周圍的海域;賈欣怡與鶴舞二人跟在他身後,不停的嘰嘰喳喳說着些什麼,純粹是來看熱鬧的,她們可沒有尋寶的能力,不過見着孫文起發現一樣又一樣的天材地寶,倒是比他還要高興。
這時候,三人來到了那條海溝的極深之處,孫文起有玄天無極袍護住周身,鶴舞本是海中異獸,兩人俱是不受多大影響,只是賈欣怡身上的避水珠發出的氣罩被強大的海水壓力壓縮的緊緊貼在了她的身上,怕是再下潛數百米便要承受不住了。
孫文起看了看她,道:“我們不能再往下了,否則那避水珠承受不住,欣怡就慘了。”
賈欣怡立刻同意的點了點頭,她可是無比懼怕的,那避水珠萬一承受不了,自己豈不是要立馬被那強大的水壓給擠成肉醬?
既然不可往下,三人只好往平坦的地方一路尋了過去。行不到多時,第二件好東西總算是進入了孫文起的靈覺範圍,只不過這東西在孫文起的靈覺範圍內不停的移動,卻是一樣活物。
孫文起不由微微吃了一驚,這東西莫非是什麼精怪不成?可他用神識一掃,又沒發現有一絲的妖氣傳來,那就不是精怪之物了。待又向那活物走近了一些,孫文起已能查探出這是一隻體型細小的細長生物,正在海底的礁石間反覆遊動,似是在覓食,又像是在嬉戲。
孫文起回頭對賈欣怡二人說道:“小心了,這次發現的是一樣活物,你們動作輕一些,莫要驚動了它纔是。我們悄悄的上去,先把它圍在中間,不要讓它逃走了。”
賈欣怡與鶴舞一聽,眼中俱都露出好玩的神色,忙點頭表示聽清了孫文起的話,順着他手指的方向,分別往兩邊潛行了過去,與孫文起一同成三面包圍的陣勢將那小生物圈在了中間。
那小東西的警覺性不是一般的高,孫文起三人不過前行了數十米的距離,離它尚有近百米遠近呢,它便已察覺到了,身形一閃,就往旁邊的礁石羣裡鑽去。孫文起大驚,也不管其他,連忙縱身追了上去。還沒見着這是樣什麼東西呢,可不能讓它就這樣逃了開去。
以孫文起如今的修爲,一展開身形,便如奔雷閃電一般,瞬間往前衝出了老遠,賈欣怡與鶴舞二人只看到一道殘影閃過,便發覺孫文起已離開她們有近百米遠了。“好快!”賈欣怡不禁驚呼了一聲。
孫文起前進了百多米,只看見一道血紅的細小身影穿梭在礁石之間,正朝礁石更深處游去,那速度竟是比孫文起慢不了多少。
孫文起只是瞥見了一下那抹紅色,一時倒也分辨不出究竟是什麼異獸,但終究是好寶貝就是了,這一點是不用懷疑的。靈巧的掠過一座座礁石山,孫文起眼睛盯着那小東西,絲毫不放鬆的緊緊追在了後面。他身後的賈欣怡與鶴舞怕和他走開,乾脆升高了百來米,在那些礁石山上方的海水中跟在孫文起後面。
這一追就是半個小時,孫文起三人尾隨着那小東西往前方直前進了上百里。中途,孫文起也不知揮劍砍倒了多少擋路的礁石,更有一些無辜的海底生物因爲擋住了他的視線也被揮劍斬成了兩段,鮮血淋漓的被其它的肉食者吃了個乾淨。
那小東西畢竟體力不足,全力遊了近百來裡,已是耗光了它的精力,速度不覺大是緩慢了起來。又奔逃了不過裡許路,孫文起終於追上了它,伸手一吸,便將那小東西抓在了手中。
那小東西卻是不甘就這樣被孫文起俘虜,在他手中不住的扭動,以望能夠逃脫。只是孫文起哪會讓到手的獵物逃脫了去,三根手指牢牢的將它的頸部扣住,任它怎樣掙扎,就是紋絲不動。仔細的往手中的小東西看了看,孫文起便馬上認出了這是什麼東西,那一冊《異寶錄》上正有這東西的記錄,名字叫着銀線血鱔。
“好傢伙,想不到現在還能看到銀線血鱔,真是奇了!”
這時,賈欣怡與鶴舞兩人已從後面追了上來,從上面降到孫文起身邊後,俱是一臉好奇的看向他手中的銀線血鱔。只見這銀線血鱔身長尺許,全身俱作殷紅之色,十數道銀色細線從頭頸一直盤旋到尾部,煞是漂亮。
賈欣怡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啊,看起來很漂亮嘛!有點像黃鱔,不過生的好看了許多。”
孫文起用手輕輕的撫了撫那銀線血鱔的頭,笑道:“呵呵,你倒猜得準,這小傢伙名字裡還真有個‘鱔’字,不過跟黃鱔可沒有親戚關係。它叫做銀線血鱔,古書上記載,它是一種很稀少的魚類,向來生在海底,不過天性狡詐,今天被我們逮住也算是意外了。”
“被你捉住也算不得是意外,你本來就不是正常人呢。”賈欣怡也學着孫文起的樣子用手輕撫了一下那銀線血鱔的頭,笑道:“嗯,摸起來很舒服,涼涼的、滑滑的,像是上好的綢緞一樣。文起,不知這銀線血鱔有什麼功用啊。”
“功用麼,好像沒有,這銀線血鱔一不能入藥,二不能煉丹……”
不等孫文起說完,賈欣怡已是有些喪氣的說道:“啊,那你還抓它來幹什麼呢,莫非你還想養着它玩耍啊?不過,把它養在玻璃缸子裡面,倒是一樣上好的觀賞魚呢。”
此時,一邊的鶴舞說了一句:“這銀線血鱔好像可以用來煉器。”
賈欣怡聽了,大奇,道:“煉器?不是吧,莫非這小東西的皮肉和骨頭很是堅硬,不然怎麼用來煉器啊?可是就算能用來煉器,就它這小小的身子,也煉不出什麼東西吧?”她說着,看向孫文起,見他一副微笑的樣子,顯是表示鶴舞所言不錯,馬上嗔道:“好呀,你是故意兜我來着!快說,這銀線血鱔究竟爲什麼能用來煉器了。”
孫文起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哪裡兜你了,只是你自己沒聽我把話說完而已,怎能怪到我頭上來?不過,這銀線血鱔確實可以用來煉器,但既不是用它的皮肉,也不是用它的骨頭,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