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一家很普通的客棧內。
在這裡住着的就是柳生滄泉,他背後站着的是跟隨他的同伴,一個眼神如同豺狼,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他叫鈴木陽平。
“組長,果然如您所料,遠洋商貿那邊是不能再回去了,北平警備廳的人把那裡包圍了,而且還拿出您的畫像,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找到的。”
鈴木陽平挑眉有些疑惑地說道,這個問題直到現在他都感覺很納悶。
納悶的不只是他,還有柳生滄泉。
他自問來到北平城後,一直都是很低調,從來不曾在外面以自己真面露行走,也沒有和誰什麼過多的交集。
可是北平警備廳竟然能拿出他的畫像,這的確是件非常奇怪的事。
“難道是製造的意外死亡露餡了嗎?”
皺起眉頭,柳生滄泉感覺有點迷茫。
其實他之所以會帶着鈴木陽平和山下智也一起離開遠洋商貿,就是純粹一種直覺。
直覺告訴他,好像有人在外面盯着遠洋商貿。
然後他就果斷選擇立即離開,結果正如同他所料,偵緝隊的大舉出動來找他。
要是繼續留在遠洋商貿的話,如今肯定已經被抓了。
做間諜的,有時候就得相信直覺。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自己和警備廳的交集,只能是三起意外死亡事件。
可他自問做得都比較利索,應該沒誰能查出來線索。
真要是有線索的話,只有最後龔子柳辦得有些倉促。
他也知道自己當時是有些着急了,可沒有辦法,誰讓剛剛得到的情報更重要。
說起這個情報,柳生滄泉眼底便閃過一抹濃濃殺意。
“已經確定蛇組的意外就是這個叫楚牧峰的傢伙幹得嗎?”
“哈依!”
這次說話的是另外一個心腹,山下智也。
他容貌普通,身高普通,不胖不瘦,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特色,可謂扔在人堆裡面就找不到了。
這也是做間諜的標準模式。
“組長,根據總部傳來的情報,前些時候突然沒了消息的蛇組,就是被北平警備廳搗毀,帶隊的就是偵緝處一科副科長楚牧峰。”
“也正是這個楚牧峰在遠洋商貿無視井上三雄的恐嚇,直接選擇強行動手,逼迫着他不得不妥協,乖乖接受檢查。”
“井上三雄那個傢伙真夠窩囊的,簡直就是丟咱們島國的臉!不就是區區一個警備廳嗎?至於嚇成那樣!”鈴木陽平眼底閃過一抹不加掩飾的嘲諷道。
“嚇成那樣?”
柳生滄泉搖了搖頭,淡然地說道:“你想錯了,井上三雄不是怕警備廳,更不是怕楚牧峰,而是怕他的煙土出事!”
“要知道真鬧僵了,警備廳方面肯定會徹查遠洋商貿,只要查出來那些煙土,不管於公於私,都會查封,那樣井上三雄就要大出血了?”
“所以他不是妥協,而是在以退爲進,是在明哲保身。這個老東西,不要把他想的太簡單!”
“原來如此!”鈴木陽平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咱們之前憑着軍方的關係,藉助遠洋商貿藏身,而井上三雄別說是不知道咱們的身份,即便猜出來也不敢明說。”
“他所求的就是賺錢,只要有錢賺,其餘的事都不會去管。對待他這種人,根本不用在意,咱們現在的目標就是那個楚牧峰!”
柳生滄泉右手成拳,狠狠砸向桌面。
“我有種直覺,楚牧峰肯定是盯上咱們蠍組了!但他應該不清楚咱們蠍組的構成,不知道蠍組有多少人。”
“他會盯上我,更多的是因爲三起意外死亡案件,儘管我現在也不清楚他是怎麼鎖定我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該死!”
柳生滄泉說着就看向山下智也。
“山下,這次時間緊迫,所以不用再去刻意調查他的基本情況,不去考慮那些佈局,我要你負責狙殺楚牧峰!一槍斃命,能做到嗎?”
“能!”
山下智也嘴角露出一抹殘忍冷笑,眼神陰狠地說道:“能夠動槍的話,那這件事對我來說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組長,交給我來辦吧!”
“你準備在哪裡狙殺?”柳生滄泉問道。
“其實我早就想過這個問題。”
山下智也翹起脣角說道:“我覺得選擇哪裡,都不如北平警備廳的門口來的有成就感!組長,我請求就在北平警備廳門口狙殺楚牧峰!”
“有把握嗎?”柳生滄泉皺起眉角。
這個地方的確是能帶來最大影響力,可你真能做到嗎?
要是出現點差池的話,不但狙殺任務會失敗,甚至就連你也逃不掉了。
“哈依!”
山下智也十分有自信地說道:“組長,我早就研究過警備廳附近的地形,在對面的一處樓頂實施狙殺後,我能在第一時間順利逃脫。組長,就讓我去做這事吧,我保證完成任務!”
“好!”
柳生滄泉也是個殺伐決斷的人物,他既然想要殺死楚牧峰,就不會再有任何遲疑。
“那這事就交給你去辦,我和鈴木爲你打掩護。記住,楚牧峰是搗毀蛇組的罪魁禍首,所以說他必須要以死來謝罪,明白嗎?”
“哈依!”
……
楚牧峰雖然很想要將蠍組一舉全部拿下,卻也清楚抓間諜和破案子完全是兩碼事。
破案子的話,你只要做到思維縝密,一步步分析案犯的動機和目的,總能找到蛛絲馬跡的線索。
可抓間諜卻不同,不僅狡詐而且兇殘,稍微有點疏忽,會被間諜逃之夭夭不說,甚至還有可能會葬送性命。
他現在是全城搜捕神秘人。
警備廳的人在行動。
太平車行的人在行動。
甚至就連黑市的人,也因爲楚牧峰給出的高額賞金在行動。
但畫像上的那個神秘人卻像是石沉大海般,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是最讓楚牧峰感覺煩躁的。
這就像是一個獵人,已經舉起了獵槍想要扣動扳機,卻發現獵物突然不見了。
入夜,家中。
楚牧峰將眼前磨好的藥粉收拾好,這些藥粉是他今天去藥店中買來的,爲的就是煉製出一種特別的毒藥:銷魂散。
“看來只能利用銷魂散來控制加藤小野,然後通過他將蠍組揪出來!蠍組,我不相信你能一直這麼蟄伏,走着瞧,我倒要看看誰纔是笑道最後的人。”
……
第二日。
警備廳。
大多數警員都是按時來上班,他們領着這份工資,自然就要對得起自己的工作,再說在警備廳中上班,那也是很有面子,很威風的事。
“我說這眼瞅就要過中秋節了,你們說總務處會不會給咱們發福利?”
“我說你小子幹活不行,這種事倒是很積極啊。”
“嘿嘿,有好處誰不積極呢?你不積極,你的那份要不我幫你領了唄!”
“行啊,要不這個就算節禮,將你閨女許給我啊!”
“滾!哪裡涼快哪裡待着去!我還指望介紹給楚科長呢!”
“跟你們說,我得到消息,財政廳那邊的中秋福利可是很豐厚的!”
大門口處三三兩兩的人碰頭後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他們談論的都是一些比較熱門的消息,每張臉上浮現出來的都是神采奕奕的表情。
就在這時,楚牧峰的身影出現。
所有看到他的人全都下意識地站住腳步,笑呵呵地打起招呼。
誰都清楚如今的楚牧峰可是警備廳中的紅人,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實權派。
五支偵緝隊在手,上百號人,不得了啊!
誰敢得罪?
誰不想要套近乎?
這裡面就有檔案處的副科長,他叫做楊來春,和楚牧峰的關係不能說多好,但也不能說陌生。
畢竟以前見過幾面,嚴格說起來,他其實是鄺世成的人,會見到楚牧峰露出笑臉,也是因爲想要攀交情。
鄺世成都向閻澤服軟,而且也一把年紀了,自己也要早點謀求退路了!
“楚科長,早啊!”楊來春滿臉笑容道。
“楊科長,看您這春風得意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啊?”
楚牧峰雖然說對楊來春不感冒,但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
“嗨,我能有什麼好事,就我那一畝三分地,每天都那樣,瑣碎的很。倒是你楚科長那邊,最近是順風順水啊。”
“怎麼樣?今晚肯不肯賞面,吃個飯好好聊聊?”楊來春的話就等在嘴邊,張口便蹦出來。
“楊科長,您要是這麼說的話,就是太折煞兄弟我了。什麼賞不賞面的,您一句話,難道我還能推辭不成?”
“這樣,今晚我來做東,咱們哥倆兒好好的喝幾杯,您看看有熟絡的朋友,多叫幾個,人多熱鬧不是!”楚牧峰笑聲爽朗地說道。
“好,就喜歡你老弟這種豪爽,那我來安排!”楊來春眉開眼笑。
兩人就這樣有說有笑。
就在他們準備轉身走進大門的時候,楚牧峰的眼皮忽然間猛顫,整個人像是被一種猛獸盯住般,渾身汗毛豎立。
他下意識地擡頭向上看去,瞳孔猛縮間,發現對面樓頂上竟然閃過一道反光。
是鏡片!
砰!
楚牧峰腦中剛想到這個,下意識地晃動頭部,對面也開槍了。
下一秒,楚牧峰便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楊來春腦袋跟西瓜般爆裂,紅的白的夾雜在一起飛濺而出。
看着撲過來的楊來春屍體,腦海裡陡然一個激靈的楚牧峰直接也仰面倒下。
警備廳大門口經過短暫的安靜後,頓時響起軒然大波。
刺耳的警笛聲不絕於耳的響起。
“有殺手!”
“快點救人!”
“殺手就藏在那棟樓上,封鎖那棟樓!”
“快,別讓殺手跑了!”
……
各種各樣的聲音在刺耳哨音的響起中喊叫着,沒誰能想到,竟然敢有人在北平警備廳的門口行刺,目標還是如今風頭最盛的楚牧峰。
此刻楚牧峰和楊來春就這樣躺倒在地,生死未知。
地面全都是刺眼紅色溪流,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
“八嘎!”
對面頂樓之上的山下智也也是很鬱悶,臉色惱怒地低聲怒喝。
他是想要槍殺楚牧峰,可那個傢伙一直在前面擋着,左右搖晃。
剛纔好不容易抓住機會開槍,誰想還是沒有直接命中楚牧峰,而是將楊來春給打死了。
兩個人一起倒地,那個楚牧峰到底死沒有死?
砰砰!
憤怒之下的山下智也沒有直接撤退,而是又連續開了兩槍,槍槍都命中楊來春的要害部位。
他現在能希望的就是,這兩槍能擊穿楊來春,打進楚牧峰的身體。
“快,保護科長!”
就是這麼遲疑的功夫,裴東廠他們這些偵緝隊的人便出現。
和剛纔慌作一團逃跑的其餘警察不同,他們到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楚牧峰圍住。
嘩啦!
裡裡外外好幾圈全都是偵緝隊的人!
水泄不通,沒有誰能靠近半步!
“科長,您怎麼樣?科長,您有沒有事?”裴東廠站在人羣中間,俯身就要將楊來春掀開,滿臉慌張地急聲喊叫着。
“我沒事!”
誰想就在這時,聽到了楚牧峰雖然微弱,但很清楚的聲音,“刺客就在那棟樓上,即刻派人前去抓捕!”
“還有東廠,我現在要假裝重傷昏迷,你親自護送我去醫院,要快,到醫院後要戒嚴!要封鎖我被送來救治的消息!”
“是!”
原本心涼的裴東廠陡然多了幾分精神,只要科長沒事就成。
他不是楚牧峰,沒有那麼靈活的腦袋瓜子,不會遇到這種暗算還能想到這麼多事兒,所以說他要做的就是無條件執行命令。
“快,趕緊送兩位科長去醫院!”
“你們去那棟樓上抓刺客!”
裴東廠站起身的揮手,拎着槍,滿臉憤怒地吼叫着。
他現在的模樣倒不是僞裝的,不管如何說,在警備廳門口公然刺殺楚牧峰,這本身就是一種挑釁。
即便楚牧峰現在命大僥倖沒死,可誰敢說這以後再碰到這樣的危險事情呢?
偵緝隊的人擡起兩人就向汽車跑過去,呼嘯着送往醫院。
這裡也變得安靜下來。
地面上留下的是一攤濃烈刺眼鮮血!
樓頂的山下智也則丟下槍械,爭分奪秒地撤退,頂樓邊緣處有一根早就準備好的繩子。
他早就摸清楚周圍的好地形,順着繩子就落在地上,然後很快就走出巷子,融入到茫茫人羣中,從頭到尾他都表現的十分鎮定,沒有絲毫的驚慌失措之色。
事已至此,他相信楚牧峰即便不死,也得重傷。
……
警備廳,廳長辦公室。
閻澤滿臉陰沉的瞪視着眼前站着的這羣人,他們全都是警備廳的高層,可現在卻都低着腦袋,沒有誰敢擡頭。
砰砰!
閻澤拳頭猛烈地敲擊着桌面,幾乎咆哮地喊道:“你們都看到沒有?在警備廳的大門口,在光天化日下,竟然有人敢開槍狙殺警備廳的警員。”
“打死了楊來春,楚牧峰則是生死未知!這算什麼?這是對我們警備廳的挑釁!是在對我們宣戰!”
“給我嚴查!一定要查出來是誰幹的!”
“你們都給我聽着,這事已經關係到警備廳的榮譽和尊嚴,我不管你們以前是怎麼想的,總之現在就要給我發動你們手裡的所有力量,讓你們手下都給我行動起來,我要知道這個刺客到底是誰,我要將他斃了!”
“是,廳長!”
“立即行動!”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曹雲山獨自留下來,看着神情略顯焦慮的閻澤,沉聲說道:“廳長,我現在就去醫院看看楚牧峰。”
“好,雲山,記着,不惜一切代價,無論如何都要給我將楚牧峰的命保住!”閻澤大手一揮急聲說道。
“是!”
曹雲山就算是有再多的話想說,也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楚牧峰的生死。
事發後,他就被閻澤喊進來,還沒有來及去醫院。
他也不想楚牧峰真有個三長兩短!
“該死的傢伙,不要被我查出來你是誰,不然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曹雲山眼底閃爍着陰狠的冷光。
這也是閻澤的心情。
堂堂偵緝處的科長竟然會遭到狙殺,而且地點就是在警備廳的大門口處,這事讓他如何去看待。
正像是他說的那樣,分明就是沒有將警備廳當回事,那意思就是在說,你們警備廳算什麼,我就是要將楚牧峰殺死在你們門口,讓你們警備廳的威嚴盡喪。
“蠍組,應該是你們做的吧!”
閻澤眼神如炬。
這種事除了喪心病狂,無所顧忌的島國蠍組外,其餘人誰會做?
畢竟槍殺偵緝處的一個科長,這個罪名可不小。
而且這已經不是對警備廳的挑釁,是在向整個北平城發出戰書,要是說能容忍這事,下次會被狙殺的又是誰呢?
“楚牧峰啊楚牧峰,你小子可要挺住啊!”面若凝霜的閻澤心中滿是擔憂。
……
康美醫院。
這家醫院就坐落在北平警備廳不遠處的一條街道上,是家享有盛名的醫院,裡面的醫生護士都是經過西醫嚴格培訓,有着不錯的醫術。
最關鍵的是這家醫院是在北平警備廳的掌控,算得上是警備廳的定點醫院。
搶救室中。
當楚牧峰剛剛被推進這裡後,迎接他的就是負責主刀的院長秦秋水,當然還有兩名醫生和護士也在現場。
看到楚牧峰滿身是血的模樣,秦秋水就急忙說道:“趕緊給傷者清理傷口,準備手術!”
“稍等下!”
就在這時跟隨着進來的裴東廠突然間出聲阻止,然後他衝着秦秋水說道:“秦院長,我能和您單獨說兩句話嗎?”
“說什麼話?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哪裡還有時間說話?你們剛纔不是喊叫的挺厲害的嗎?說他是你們的科長,說讓我們趕緊搶救,怎麼現在開始拖延時間。”
“我告訴你,時間就是生命,你要是再拖延下去,他就會死的!”
秦秋水是個四十來歲,棱角分明,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他看到裴東廠的舉動後,氣不打一處來的怒喝。
“東廠!”
誰想就在這時,本來應該是昏迷不醒的楚牧峰,竟然一下就從牀上坐起來。
然後就在醫生和護士的驚愕眼神中,走到了秦秋水的面前,坦然鎮定的說道:“秦院長,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你……你沒事嗎?”秦秋水看到楚牧峰胸前的大片鮮血驚詫地說道。
“我的事情稍等會再說,現在還是先處理這裡的事!”
楚牧峰直接衝着秦秋水說道:“秦院長,我的身份您應該已經聽東廠說了吧,我叫楚牧峰,是咱們北平警備廳偵緝處一科的副科長。”
“這次會遇到暗算,是有原因的,具體內情恕我不方便透露,但是現在,我想要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秦秋水預感到這裡面的確有玄機。
楚牧峰沒有先說出來話,而是掃視了一眼旁邊的兩個醫生和護士,淡淡說道:“東廠,將他們帶出去,秘密請回科裡。”
“是!”
裴東廠這邊就開始安排人做事,而這兩個醫生和護士都是有些懵神的,剛想着爭辯幾句,楚牧峰就微笑着說道。
“三位,請你們配合我們辦案,放心,等到案件結束,你們很快就會出來,不過在這之前,這個情況是要高度保密,所以說請你們見諒!”
“院長!”
秦秋水臉色難堪的盯視着楚牧峰,語氣不善地問道:“楚科長,你這是想要做什麼?想要把我們的醫生護士關起來嗎?他們不會亂說話的。”
“我知道,但爲了保密!”
楚牧峰在這個問題上是不會有任何妥協的意思。
他在被狙殺的瞬間,想到的這個計劃,不可能說因爲這種不可控的因素而出什麼岔子。
你們聽話得聽,不聽話也得聽。
“帶走!”
“是!”
這下裴東廠就很快行動起來,兩名醫生和護士被帶出去。
當這裡只剩下秦秋水和楚牧峰的時候,他神情肅穆的道:“秦院長,您應該知道最近北平城中發生的三起意外死亡事件吧?”
“知道!”
原本心中有着一股憤怒的秦秋水在聽到這個話後,臉色不由微凜,“楚科長,你不會想說,你這次被刺殺就是因爲這個案子?你這樣做也是爲了破案吧?”
“不錯,正是如此!”楚牧峰坦然點頭。
秦秋水聽到這個答案的瞬間,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