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龍,你說你們這樣做,有意思嗎?”嶽統沒好氣地說道。
“我說的是真的!”
孫小龍急得瞪大雙眼,看到旁邊的楚牧峰後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般,指着他急忙說道。
“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問他,我剛纔的確看到趙大鵬被勒死了!”
楚牧峰沒有理會衆人的喊叫聲,他神情冷峻地掃視着四周。
他能確定自己剛纔看到的絕對不是什麼幻象,是真是畫面。
既然不是幻象,那屍體呢?行兇者呢?
這個客房裡面就這麼大的地方,根本不可能藏得住人。
而且這裡的佈置和其他房間一模一樣,根本沒有被破壞的跡象。
藉助搖曳的煤油燈火,他雙眼如炬般地搜尋着。
難道說是從窗戶逃走的嗎?
楚牧峰來到窗戶前,發現窗戶沒有上鎖。
即便這樣,這也不是問題關鍵,畢竟不可能說有人能扛着一具屍體,就這樣輕輕鬆鬆跳窗逃走吧?
時間太短暫了,從事發到房門打開,前後連一分鐘都不到,誰能做到這個?
伸手摸了下,窗臺上的灰塵很厚,而且沒有被擦拭觸碰過的痕跡,這便說明行兇者是不可能從窗戶逃走的,否則總會留下些許痕跡。
難道說是從房頂?
楚牧峰看了一眼天花板,發現這裡的房頂是結實牢固,根本就沒有可能說穿房頂而過。
不是窗戶!
不是房頂!
那能是哪裡?
其餘地方都是完好無損的!
楚牧峰眯縫着雙眼,陷入到深思中,他知道剛剛的一幕絕非幻覺,但爲什麼突然就消失不見呢?
看來自己還沒有發現切入點。
“好了好了,你們真是無聊,這分明就是一出騙人的把戲。孫小龍,你和趙大鵬到底想要怎樣?你們準備把我們都當傻子耍嗎?”嶽統怒氣衝衝地吼道。
“怎麼可能,不是那回事……”孫小龍也是傻愣愣
“是不是都是你說了算的,我懶得去管了,我也不想陪着你們玩這種無聊的遊戲。暮雪,咱們回去吧!”嶽統說着就拉起江暮雪的手離開。
“幾位,我們就不奉陪嘍!”
鄭玉嬌輕笑一聲,和婁雨薇也離開了。
衆人走後,這裡就只剩下楚牧峰和江怡。
“楚大哥,咱們也走吧。”江怡看了一圈後搖搖頭說道。
“走吧!”
楚牧峰儘管心裡有很多疑問,但這時候也只能是回房。
只是當他路過褚五原房間的時候,有心想要敲敲門,問問褚五原剛纔看到的鬼火是怎麼回事。
不過剛想要敲門,江怡就攔住他。
“別問了,大家都很累,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好!”
楚牧峰想到今晚發生的這一連串怪事,也就打消了想要問話的想法,轉身和江怡回到房間。
“早點休息。”
“你也是。”
楚牧峰目視着江怡回到房間後,自己也就回去簡單洗漱了下,然後便躺到了牀上。
出於習慣,他將今晚的事從頭到尾回想了一遍。
現在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就是趙大鵬的確被人殺死了!
第二就是這事是趙大鵬和某人耍的把戲!
要是第一種可能的話,楚牧峰卻沒發現痕跡。
行兇者是怎麼在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內消失呢?屍體呢?
或者應該這樣說。
只是行兇者的話,或許能從窗戶中跳出去,但他要是想帶着屍體離開,這就有點不太可能,絕對要大費周折。
再說窗戶的灰塵也證明這事不可能。
而要是說第二種可能的話……
對,應該就是第二種可能。
楚牧峰現在比較傾向於這個。
爲什麼呢?因爲吉祥客房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自己一羣人在外面說話聊天,聲音很大,難道說行兇者就沒有聽到嗎?
難道說他不知道有人正在外面通過鑰匙孔窺探着房間嗎?知道卻還要殺人,這分明就是故意殺人,就是故意想要表現給所有人看。
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是另有目的還是說純粹的想要嚇唬人?
“應該是想要嚇唬人吧?趙大鵬這種有錢人,就是喜歡玩這種刺激的把戲!再說這事要是換成趙大鵬和另外一個人來演戲,也說得過去。”
“比如說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的黃俊生,他是不是在陪着趙大鵬演戲?兩人在演完戲後,就全都從窗戶跳出去,然後躲了起來?”
至於說到窗戶上的灰塵,應該是有別的辦法避免的吧?
楚牧峰只能是這樣想着。
“或許明天醒來,看看那個趙大鵬,問問黃俊生就能知道原因。”
這就是楚牧峰!
即便整件事對他來說也很詭異,卻沒有絲毫被嚇住的意思。
他要做的就是將事情的真相揭露出來。和害怕相比,他更熱衷於破案。
……
西華園餐廳。
這裡早早就準備好了早點,在吃飯這件事上,牛根生是當之無愧的盡心盡責。
一日三餐準備妥當,是他的本職。
只是和滿桌子美食相比,很顯然每個人的精神狀態都有點差勁。
和剛來時候的興奮激動相比,現在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甚至還有很重的黑眼圈。
“我說孫校長,你們這是怎麼了?難道還在想昨晚的事嗎?那不就是一出鬧劇嗎?沒事的,趕緊吃飯吧,吃完飯你們不是還要遊覽月牙島的嗎?”
董琢端着一碗白粥,正在美滋滋地吃着,對他來說昨晚的事情就是一場鬧劇。
其實不只是他,半弦酒店的人都沒有當回事。
鄭玉嬌悠然自得的坐在不遠處喝着咖啡。
婁雨薇和林平和忙碌的收拾着桌椅。
只有燕北大學的這幾個畢業生神情低沉,他們雖然說都坐在餐桌前面,可卻是無精打采着,看着色香味俱全的早餐也是沒有食慾。
“我現在就想知道趙大鵬人呢?他昨晚有沒有回來?他要是回來的話,看我不好好地數落教訓他一頓!”
“好端端的出來遊玩,怎麼能搞出這樣的把戲來!簡直就是瞎胡鬧!”孫大安猛地將筷子放下,語氣冷漠地喊道。
“你們幾個有誰見到趙大鵬了嗎?”
“昨晚不是說趙大鵬去泡溫泉了嗎?他到底有沒有去泡?孫小龍,你見到他沒有?”甘素素側身憂心忡忡的問道。
“沒有!”
孫小龍有些慌慌張張地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房間裡也沒人!對了,那誰,你不是昨天去溫泉那裡看了嗎?趙大鵬到底有沒有在那裡?”
唰唰。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林平和。
被衆人這樣盯視,正在做事的林平和放下抹布,擡頭淡淡說道:“我沒有找到趙先生,我去溫泉的時候,那裡沒有一個人。”
“看看,我就說昨晚的把戲是趙大鵬搞得吧?他肯定沒有去泡溫泉!再說誰大晚上去泡溫泉的。”
“趙大鵬,這傢伙肯定是在和咱們玩捉迷藏的把戲,要不咱們今天就把他找出來,到時候抓住他,看看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嶽統嚥下嘴裡的饅頭,不緊不慢地說道。
“要不咱們現在就去找吧?”江暮雪小聲說道。
“行,吃完飯就去找!”
一頓早飯很快就吃完,然後這羣人也沒有去遊玩的心思,全都加入到尋找趙大鵬的行列中去。
最先尋找的地方自然就是西華園和東華園,在這裡沒有誰發現趙大鵬的身影,之後就開始往其餘地方尋找,邊找邊喊叫,可最後還是沒有發現。
就這樣快中午的時候,所有人都回到西華園餐廳集合。
“怎麼可能找不到呢?難道說他已經離開了月牙島嗎?”嶽統皺着眉頭不解的問道。
“不可能!”
董琢聽到這個猜測就直接否決了,搖搖頭說道:“月牙島想去外面的話只有平安號一艘船,可這艘船已經去維修,明天才會帶着你們的第二批客氣過來,所以說別想了,他是沒有可能離開月牙島。”
“要是這樣的話,那他人現在在哪?咱們都已經裡裡外外找了一圈,也沒見到人啊,況且他難道可以不吃不喝嗎?”嶽統有些不耐煩起來。
好端端的同學聚會居然搞成這樣,趙大鵬啊趙大鵬,你簡直就是一個害人精。
“或許……”
就在這時,楚牧峰趁着所有人都陷入沉默的時候,開口說道:“你們想過沒有?要是昨晚我看到的那一幕是真實的話,那麼趙大鵬應該已經被害了。”
“所以說不管你們怎麼找,都不會有結果,因爲他已經成爲屍體,被行兇者藏了起來。”
“行兇者?死屍?”
董琢聽到這話頓時炸鍋,他可不想自己的酒店揹負上這樣的名聲。
要是那樣的話,以後還有誰敢過來遊玩?所以他二話不說就蹦了出來,帶着幾分厭惡之色衝着楚牧峰嚷嚷道。
“我說楚先生,您說話可得要負責人啊!可不能信口開河!我們半弦酒店可從來沒有發生過兇殺案!更別說你說的兇殺案還是什麼狗屁鬼火作祟!”
“雖然我們半弦酒店是昔日的療養院改造,但那已經是陳年老黃曆了,現在這裡乾乾淨淨,您要是再這樣說的話,對不起,請您離開!”
“是啊!”
鄭玉嬌也適時的站出來,粉面含霜地說道:“楚先生,昨晚您也在現場,也進去看到了那間吉祥客房中根本沒有人影和什麼屍體,您說的根本不存在,怎麼現在還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的確是沒有人在房間中。”
“我反正沒看到什麼屍體,應該是個惡作劇吧。”
“大鵬這個傢伙到底去哪了?”
“我覺得有點奇怪,按說他晚上應該回來休息吧?”
“難道他悄悄跟船走了?不應該啊”
……
看着眼前半弦酒店衆人義憤填膺,看着燕北大學師生憂心忡忡,楚牧峰忍不住沉聲喝道。
“行了,全都給我閉嘴!”
所有喧譁聲剎那消失的無影無蹤。
每個人都神情錯愕地看過來。
“你們全都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我告訴你們,我非常認真嚴肅的告訴你們,昨晚我從鑰匙孔中的的確確看到了趙大鵬的屍體。”
“他肯定被一個穿着西華醫院病患服裝的給勒死了!這點是千真萬確的!你們非說是幻覺,但我知道那是我親眼目睹的,絕對不是幻覺。而且不止是我看到了,孫小龍也是目擊者。”
“所以我想說的是,就在這西華園中,就在各位的不以爲然中,這裡發生了一起離奇命案,死者是遊客趙大鵬,在場的你們都有嫌疑!”
楚牧峰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然後眼神凌冽的掃視過去,對他來說眼前的這羣人都有著作案的可能,在沒有排除嫌疑之前,誰都別想置身事外。
至於說到什麼鬼靈復甦殺人!
哼,純粹就是有人故意裝神弄鬼,故弄玄虛。
即便是看到那團怪火,也不代表什麼!
只是現在線索還不夠,所以才感到玄乎,一旦找出原委的話,一切都將不攻自破。
“喂,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說命案就是命案拉,你以爲你是誰啊?”
董琢還是不願意坐實店裡發生了兇案,滿臉憤然地爭辯道。
“不錯,我說是命案,那就是命案。”
楚牧峰坦然回視着董琢的目光,沉聲說道:“因爲我是警員,專職負責調查刑事案件,你說我有沒有資格這樣說?”
“警員?真的假的?”
“對啊,不會這麼巧吧,島上就這點人,居然還有個是警員!”
“喂,你說你是警員,有什麼證據嗎?”
……
“當然有!”
面對這羣人的質疑,沒等楚牧峰開口,江怡就率先站出身來,大聲說道:“我叫江怡,目前任職於《楚報》報社,我能證明他的身份。”
“楚牧峰楚大哥是咱們北平警備廳偵緝隊的,你們要是說對北平的案件新聞有所關注的話,應該會聽說過他的名字。”
“楚牧峰楚牧峰,對對對,我有印象了,我想起來了!”嶽統忽然一拍腦袋唸叨起來。
他帶着一臉驚奇之色看着楚牧峰說道:“我就說最開始聽到你名字的時候怎麼感覺有些耳熟呢,原來還真是同一個人。楚先生,你應該就是北平警備廳刑偵處的那位神探吧?”
“神探?楚先生?”顧子君重複了一句。
“對,沒錯,就是這位!”嶽統點點頭。
“我也想起來了,報紙上有過他的名字,楚牧峰,前些時候還破了神偷花臉案呢!”
旁邊的江暮雪也恍然大悟般地說道,看向楚牧峰的眼神帶着幾分欽佩之色。
“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嗎?給你們說,楚神探可是破過很多大案兇案,那個什麼碎屍案,還有以前的斷手案等等,每個案件都很玄乎,都被他給破了。楚神探,真是萬萬沒想到,你居然也來這裡遊玩!”嶽統驚歎道。
“真是楚神探啊!”
聽嶽統這麼一說,其餘人也都瞬間釋然。
對,他們是聽說過楚牧峰的名字,畢竟楚牧峰在北平城破獲的案子樁樁件件都是非常有名,由不得他們不知道。
在知曉了楚牧峰的身份後,他們的態度立刻就發生變化。
要說之前還都有所懷疑的話,現在是沒有誰再會質疑。
“他竟然是個神探!”
這下就連董琢也是滿臉吃驚,吃驚過後就表現的很老實,不老實不行啊,這位爺可是帶槍的,惹不起啊!
“神探楚牧峰!”
鄭玉嬌媚眼流轉間,看向楚牧峰的眼神變得玩味起來。
要說之前只是對楚牧峰有所好感的話,現在已經上升到興致勃勃。
看到衆人的神情變化後,楚牧峰也就不再遲疑,從兜裡拿出證件示意了下說道:“沒錯,我就是北平警備廳刑偵處一科科長楚牧峰,這幾天正好放假,所以和朋友江小姐前來月牙島遊玩,只是沒想到會碰上這起兇案。”
“但既然遇到,我自然不會視若無睹,我相信你們也都想要找到趙大鵬的屍體,將行兇者抓起來對吧。所以我下面要做的事情,請你們都好好配合。”
“楚警官,您說吧,我們絕對配合!”嶽統連忙點頭應道。
“是是是,您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孫小龍也大聲說道。
“很好!”
楚牧峰雙眸炯炯有神的掃視全場,在衆人有些提心吊膽的情緒中,他最後看向黃俊生,眼神如炬般地望過來。
“黃俊生,我想問問你,昨晚我們都在那個吉祥客房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
沒想到自己會被楚牧峰第一個盯上,黃俊生有些愕然的長大嘴巴,臉色有些尷尬,侷促不安地揉搓着雙手,低着腦袋小聲說道:“我去上大號了!”
“上大號?”
孫小龍聽到這話後,猛地就衝過去,抓住黃俊生的衣領,大聲喊道:“你這樣說誰會相信?你當我們都是傻瓜不成?”
“你老實交代,你到底在哪裡?在做什麼?誰能給你證明?”
呦,這傢伙倒是挺懂行的,把我想問的問題都一次性的問完了。
得,既然你問了,那我就來聽聽黃俊生的答案吧。
“楚警官,小龍,我真的沒有騙你們,我的確是去上大號了,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們已經散了。”
“沒有人能給我證明,這種事又怎麼證明?難道說我去上大號,還要喊個人跟着一起不成?”
黃俊生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被孫小龍這樣抓着,狠狠的掙脫後大聲反駁。
“你小子……”
就在孫小龍還想要繼續動手怒喝的時候,一道尖銳刺耳的慘叫聲突然間在餐廳中響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過去,看到的是褚五原像是瘋掉般,自己邊哭邊使勁拽扯着頭髮,雙腳還使勁的踢踹着餐桌桌腳。
“我說褚五原你沒事吧?你鬼哭狼叫個什麼勁?”嶽統側身不解的問道。
“我知道是誰殺了趙大鵬,接下來就該輪到我了,完了完了,我要死了!我肯定會被殺了,我是死有餘辜!”
褚五原老實巴交的面容下面,此時此刻隱藏着的是一顆咆哮不已的心臟,他一邊使勁怒吼,一邊情緒激動的用指甲抓向自己的臉。
“褚五原,你說什麼?”楚牧峰走過來聲音冷厲的問道。
“是陳江河來索命了!”褚五原失聲喊道。
陳江河!
而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所有人全都呆如木雞,他們像是被電流擊中身體般,呆滯的站着,面色慘白,神情驚懼。
“陳江河是誰?”楚牧峰皺起眉頭問道。
“陳江河就是鬼火,就是你說的行兇者,他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惡氣,所以說想要來找我們報仇雪恨,第一個是趙大鵬,下面就該我,我死了之後就輪到孫小……”
“閉嘴!”
眼瞅着褚五原就要喊出自己的名字來,孫小龍剎那間猛地撲上前去,將褚五原撲倒在地後掄起拳頭就使勁砸向他的腦袋。
“你給我閉嘴,聽見沒有?不準再提起這個名字!”
但是被毆打的褚五原,卻像是壓根感受不到任何疼痛般,嘴裡依然還是不停地喃喃自語。
“江河,我不想死啊,你不要來找我好不好?我知道是我不對,是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死啊!”
“我錯了,我還年輕,求求你不要殺我好不好?求求你……”
“褚五原,你瘋了嗎?誰說陳江河死了?他不是還好好活着嗎?”嶽統在這時候咳嗽了一聲,提起勇氣喊道。
“是的,你說的很對,江河現在是沒有死,但他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再說你們沒有聽到楚神探說的嗎?他說的是行兇者是個穿着病患服裝的人,病患服裝啊,那說的不就是陳江河嗎?”
“咱們同學中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會穿着病患服?楚神探,你說是不是?行兇者穿的是不是西華醫院的病患服?”
褚五原已經被嶽統他們拉開,孫小龍想要毆打都夠不着,他也沒有擦拭嘴角邊血跡的意思,就這麼任憑鮮血流動大聲喊叫。
西華醫院!病患服裝!陳江河!
聽到這些字眼的時候,楚牧峰猛然間想到了陳江河是誰!
就說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居然說的就是躺在西華醫院病牀上的陳江河!
那個植物人!難道說他和這羣人都是同學嗎?他當年會變成植物人,也是因爲這羣人才造成的?
“稍等下!”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猛然響起:“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