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意外的主角就是沈東柳。
當楚牧峰出門方便的時候,恰好和他撞上了。
“咦,是你!”沈東柳詫異地喊道。
誰想楚牧峰下面的話說出來,一下沒有把沈東柳當場噎死。
“你是誰?”
什麼,居然問我是誰?
這個混賬東西竟然敢這樣無視我!
你敢說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你肯定是認出來了,你怎麼就敢這樣裝作不認識呢?
“哼,上次是有清舞在,我沒動你,這次我看你還往哪裡跑。”
沈東柳眼神兇狠的瞪視過來,雙手緊攥成拳,躍躍欲試的想要動手。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楚牧峰跟看白癡般地瞥了對方一眼道。
“哼,你以爲你是什麼大人物嗎,也配讓我知道!”沈東柳咬牙道。
聽到這話,楚牧峰就不由無語的搖搖頭,看過來的眼神帶出一種失望。
你沈東柳腦袋裡面裝的都是稻草嗎?
你既然看到我在她身邊,既然覺得我會成爲你的對手,那麼是不是該發揮你沈家的力量去調查下我的底細,怎麼就會一點工作都不做呢。
你這樣的人要是放在軍事情報調查局,第一天就會被踢出去。
“行了,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計較,讓開!”楚牧峰淡淡說道。
“小子,我警告你,最好離清舞遠點!”
“清舞不是你這種人能夠染指的,你要是敢對清舞有任何想法的話,我會把你的腿打斷,然後丟進河裡喂王八!我讓你全家都跟着倒黴……”
原本真不想計較的楚牧峰,聽到沈東柳這番威逼之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想都沒想,上去一腳就踢了出去。
嘭!
猝不及防的沈東柳,當場就被直接踢進了廁所裡。
別說他沒有防備,就算是有所防備又如何?
難道還真能和楚牧峰比劃比劃不成?就他這種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貨色,楚牧峰能輕輕鬆鬆打十個。
“管好你的破嘴,再讓我聽到你滿嘴噴糞,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終生!”
說罷,楚牧峰便轉身離開了。
身後,是摔進了茅坑,差點真噴了糞的沈東柳!
楚牧峰根本沒有將沈東柳這樣的紈絝子弟當回事。
誠然,在如今這個世道中,能夠擁有着高起點,是會比普通人率先能接觸到很多優勢。
但所謂的優勢只是優勢,要是繼承者不長進,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話,到最後必然會被淘汰,成爲笑柄。
世家貴族有沒有那種聰慧過人,成熟穩重的?
當然有。
比如說近在咫尺的燕家燕起,就足以稱之爲英雄。
還有在金陵城的樑棟品和樑棟才兩兄弟,也是世家貴族出身,他們是一事無成的紈絝嗎?
顯然不是的!他們絕對都是優秀的人才。
可有優秀的就有混賬的。
諸如這個沈東柳,楚牧峰之前和他接觸的並不多,甚至知道這個名字都是燕清舞所說。
對其燕清舞是不屑一顧,說沈東柳之所以想要追求她,是想要藉此機會攀上燕家高枝,好讓沈家能夠進一步蛻變。
這樣一個攀權附勢,只想專營的貨色,值得楚牧峰去重視嗎?
像他這樣見了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擺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挑釁,這不是典型的白癡行爲嗎?
一個跳樑小醜罷了。
……
“牧峰,來來來,咱們繼續喝。”
“好!”
回到包廂,楚牧峰坐下來,和衆人繼續觥籌交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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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沒過多久,房門突然間從外面踢開。
脫了外套,滿臉怒色的沈東柳帶着幾個人,氣焰囂張,滿臉蠻橫地衝了進來。
踢開門看到楚牧峰後,就指着他怒聲吼道:“孫子,我看你現在往哪裡跑?”
“你打了老子就想溜,你以爲你溜的掉嗎?都給我上,往死裡打,打死了算我的!”
包廂中的氛圍瞬間安靜下來。
鄭武雀看着沈東柳那副囂張跋扈的嘴臉,面露詫異之色。
其餘人也都露出詫異神情。
這小子是得了失心瘋嗎?
惟獨楚牧峰安然如山地穩穩坐着。
“放肆!”
眼看着幾個小嘍囉圍上前來就要對楚牧峰動手,鄭武雀猛地拍案而起,擡起手臂就大聲喝道。
“好大的膽子,誰讓你們進來鬧事的,立刻給我滾,統統滾出去!”
“呦呵,哪裡來的老頭兒,就你也敢管老子的事?還是說他敢打我是你在背後撐腰的!”
沈東柳要死不死地衝着鄭武雀說完後,又掃視了一圈,發現這裡坐着的人,沒有一個認識的後,不由得更加張狂地大笑起來。
“哈哈,全都是一羣老東西啊!我說你們這羣老傢伙都快進棺材了,就不要自找麻煩!”
“今兒個這事和你們沒有關係,誰也別出頭啊,誰敢出頭我拍死誰!”
張揚狂妄!
無所顧忌!
有眼無珠!
這說得就是沈東柳,你好歹也是沈家人,應該有最起碼的看人能力吧?
可你有嗎?根本沒有,完全就是一個睜眼瞎。
這倒是沒有冤枉沈東柳。
在沈家當然有人認識眼前這羣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不同尋常,但那人顯然不是沈東柳。
他在沈家扮演的角色就是浪蕩公子哥,屬於整天花天酒地,吃喝玩樂的貨色。
眼前這幾位,哪個不是身居高位的,尋常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沈東柳不認識也是情理之中的。
全都是老東西?要進棺材的老傢伙?
聽到這樣的話,在座的幾位都不由在微愣過後,怒極反笑。
鄭武雀二話不說,拔出手槍,猛地擡起手臂,砰的就是一聲槍響。
頓時,地面上便出現一個槍眼。
衝過來的人趕緊屁滾尿流的爬回去,眼神恐懼。
我的天啦,居然有噴子啊!
“行啊,你竟然還敢持槍傷人,那這罪名就更大了,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
沈東柳微驚過後,卻是沒有怯場,眼底反而是閃爍着亢奮光芒,眼珠子都變得有些血紅。
這傢伙絕對是一個變態。
越是碰到這種事越是亢奮。
“哼,你以爲就你有槍嗎?老子也有!”
說話間,沈東柳就從身上掏出來一柄手槍、
看到他這個動作的時候,在場的幾個人臉色都不由微變。
子彈可不長眼睛,這個傢伙明顯是有點瘋狂,要是說被他這種愣頭青給打傷打死的話,豈不是冤枉!
警備廳的副廳長陳年宇急忙喝道:“幹什麼,趕緊給我放下槍!”
“放下槍?”
沈東柳不但沒放,反而是很牛氣哄哄,滿身酒氣地喊道。
“你讓我放下槍,你以爲你是誰?現在老子也有槍,看看你們幾個老不死的誰再敢說話!誰說話,就崩了誰!”
已經暗中拿出勃朗寧,打開保險的楚牧峰,見對方擡起手臂,想都沒想擡手就扣動扳機。
“砰!”
槍聲響起,沈東柳拿着的那支槍就被擊飛,強大沖擊力,讓沈東柳的身體都被帶動着往後踉蹌了幾步才站穩。
“砰砰!”
都沒有絲毫遲疑,鄭武雀便緊隨其後開槍,他打中的是沈東柳的雙腿。
隨着兩個血窟窿的出現,沈東柳砰的一聲就跪倒在地,發出陣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少爺!”
幾個人剛想要衝上前去,外面就衝進來一隊士兵,他們都是跟隨着董前炮來的。
看到他們進來,董前炮就面色冷厲地說道:“把他們全都抓起來,給我帶回去嚴加審問!”
“是!”
“你們幹什麼,我們可是沈家的人!”
“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人!”
可當兵的哪裡會和你講道理,三下五除二就將人控制住,押送出去。
他們纔不會去管沈東柳是不是雙腿中槍,是不是說會死掉,那和他們有何關係。
長官讓幹嘛就幹嘛!
“幾位,真是不好意思,今天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沒想到這個沈東柳居然會這樣肆無忌憚,就因爲我和燕清舞是朋友,居然想要我的命!”
“董軍長,你那邊要是麻煩的話,還是把人交給我吧,我來處理!”楚牧峰沉聲說道。
“麻煩?能有個鳥的麻煩!”
董前炮擺擺手,滿臉不以爲然地說道:“哼,沈家?我是知道這個家族,能拿得出手的不就是一個沈隴君嗎?”
“就這個沈隴君好像是什麼沈氏公司的老闆是吧?哼,我倒要看看他沈隴君準備怎麼向我交代,敢縱容沈家人當衆刺殺我這個軍長,他沈家是活膩歪了!”
“其實……”
“沒有什麼其實,楚老弟,這事就交給我好了,你就別這麼磨磨唧唧的了,不像個爺們!”董前炮粗聲粗氣地說道。
“不錯!”
鄭武雀眼底也閃爍着狠光,“區區一個妄圖攀高枝的家族,能折騰出什麼動靜來。”
“他沈東柳今天敢當着咱們的面這樣囂張,還動槍,你說沈家能保住他?別說是他了,就算是沈家,他沈隴君這會兒恐怕都自身難保了!”
“牧峰是軍事情報調查局槐明站的副站長,沈東柳不過就是一介公子哥,竟然敢如此做,他純粹就是找死的!”
“這事沒有任何商量和忌諱的必要!我會給沈家一個深刻教訓的,楚老弟,你就安心喝燕清舞做朋友吧,你們兩個是郎才女貌,很般配啊!”
炎黃商會的會長楊希真笑吟吟的說道。
“他沈家必須拿出足夠誠意,不然這事兒不算完!”
喝了口酒,壓了壓驚的陳年宇挑眉說道。
得,看來這幾位爺也是閒的蛋疼,好不容易碰到這樣的事,既能夠照顧到自己的面子,又能順便打壓對方,獲得好處。
一舉兩得,誰不想要去做?
“那這事就拜託幾位了。”楚牧峰舉起酒杯。
“我敬您們!”
“好說好說!”
午飯結束。
楚牧峰將鄭武雀送到省站後,後者淡淡說道:“牧峰,那個沈家你不用去管,掀不起什麼風浪的,這個沈東柳純粹是自作孽,該死!”
“是,謝謝鄭站長幫忙。”
楚牧峰自然是要客氣幾句。
“今天給你介紹的這幾位,你在吳越省要是遇到什麼事的話,都能幫上忙,互相關照,你心裡有數就成!”
“卑職明白!”
“行了,回去吧,到了槐明站後,好好整頓整頓秩序,我會全力支持你。”鄭武雀跟着說道。
“是!”
楚牧峰目視着鄭武雀離開後,衝着黃碩一揮手說道:“開車,咱們回去!”
“好的,站長!”
黃碩滿臉喜色道。
至於沈家?
呵呵,楚牧峰壓根就沒有當回事。
……
沈公館。
沈隴君作爲沈家的掌舵人,沒有出去應酬,而是在家吃個午飯。
能夠在家中安安靜靜,舒舒服服的吃個飯,比在外面吃要強得多。
“東柳那小子最近做什麼呢?”沈隴君放下飯碗,擦了擦嘴問道。
“誰知道他做什麼,瞎玩唄。”夫人微笑着說道。
“老大不小的人了,也該收收心了,我準備讓他幫着家裡面打理一些生意。”沈隴君喝了口茶,跟着說道。
“行啊,老爺,您做主,我沒意見。”
就在這時,有人突然從外面跑進來,到門口都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直接衝了進來。
看到沈隴君後就急忙說道:“沈叔叔,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小九,出什麼事了?”
沈隴君看到來人是誰後淡然問道。
小九是和沈東柳一起混的人,也是一個大家族的子弟,面對別人家族的孩子,沈隴君就算是有心呵斥也不會說表現出來。
“就在剛纔我們和東柳一起吃飯,誰想東柳招惹到一個人,而那個人很有背景,跟他一起的還有軍官,一聲令下,就將東柳給抓起來了,現在就關押在城外的軍營中。”
小九着急忙慌的說道,臉上仍然佈滿着一種驚懼。
想到剛纔的那一幕,他就怕得很。
幸好自己跑得快,不然雙腿也別想要了。
“什麼?軍營!”
沈隴君蹭地站起身來:“你是說東柳現在被抓到軍營中去了?”
“對,就是軍營,肯定沒錯的!”
小九遲疑了下說道:“您要是說想要問具體情況,最好問問楊希真,我認識他,他也在今天的飯局中,他應該知道點事。”
“楊希真?炎黃商會的會長?”
沈隴君沒有遲疑,直接走出餐廳來到書房撥打電話。
等到接通後,就趕緊客客氣氣地詢問起來。
“老沈,雖然說咱們也有生意上的往來,但你的這個兒子實在是太跋扈了!他不認識我就算了,竟然連其餘人都不認識!”
“他還敢拿着手槍指指點點,這要是說走火了的話,誰來揹負這個責任?”
“你知道嗎,在場的有軍事情報調查局吳越省省站的副站長鄭武雀,還有城外十六軍的副局長董前炮,再有就是警備廳的副廳長陳年宇。”
“他們可都是大人物?他們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能揹負得起這個責任?你們沈家能扛得住嗎?我好心奉勸你,最好趕緊負荊請罪吧!”
稍作停頓後,楊希真淡然說道:“以着你的人脈,應該能知道那位楚牧峰站長在槐明城中做的事,他能將齊家連根拔起,你覺得你沈家腦袋就能夠硬嗎?”
在知道了事情來龍去脈之後,沈隴君渾身都在顫抖,面如死灰。
孽子,真是個孽子啊!
居然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沈隴君比誰都清楚槐明城發生的事,誰讓他的生意有很多都是在槐明城中的,是和齊家有所交集。
如今齊家老老少少鋃鐺入獄,他能不知情?
楚牧峰!
當沈隴君知道所有事情都歸結到楚牧峰身上的時候,他只能是強忍着心中的憤怒,不敢有絲毫怨言。
只要敢繼續叫板,那個楚牧峰就能將沈家置於死地。
要怪就只能怪沈東柳沒長眼睛,怎麼就招惹到這位活判官身上。
“多謝楊會長。”
沈隴君掛掉電話後,站在旁邊的夫人就滿臉着急的喊道:“怎麼樣?咱們的柳兒到底是怎麼樣了?人在哪裡那?”
“你養活的好兒子啊,咱們沈家這次被他坑慘了!”
“那你也得救他啊!不能就這麼看着他出事啊!”夫人哭泣着喊道。
“救,我當然會救他,但到底怎麼救,你讓我先去想想!”
滿臉陰沉的的沈隴君說着就走進了書房。
這事,難辦啊!
估計要大出血了!
……
槐明城,槐明站。
有些事的傳播速度是驚人的,省站那邊剛宣佈了消息後沒有多久,毛德秋和林良平便收到了消息。
他們兩個人趕緊碰頭,彼此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這事。
怎麼說?
能說什麼?
誰能想到胡爲民只是前去一趟省站,就連回來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從省站要被送往總部述職。
這也未免有點太誇張了吧?
他這一走,我們怎麼辦?
想到楚牧峰過來後的凌厲手段,兩人就都不寒而慄,之前還安然無恙的心情一下就惴惴不安起來。
太讓人心慌了!
“德秋,你說咱們該怎麼辦?”林良平有些嗓子發啞的問道。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乖乖服軟了,難道說你還有別的辦法,除非你不想繼續留在槐明站,想要離開這裡。”毛德秋無語的說道。
離開這裡?
林良平搖搖頭,他當初是費盡心思進來,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的,讓他現在就離開,可能嗎?
真的要是說離開,屬於他的一切就都徹底化爲灰燼。
就他這個歲數,再想要達到現在這個位置,擁有這個實權那是做夢。
“那咱們就投到楚站長那邊?”林良平問道。
“嗯,只能這樣辦!”
就在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毛德秋接通後,那邊傳來的是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是胡爲民!”
“站長,你怎麼樣,沒事吧?”
“放心吧,沒什麼事,我剛纔給老林打過電話,他那邊沒有人接聽,應該是和你在一起的吧?”
“你們是不是已經聽到消息了?”胡爲民沉聲問道。
“是的,站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好端端的怎麼就給調走了?”
毛德秋急忙問道。
聽到是胡爲民後,林良平也站起身湊過來。
“唉,這事一言難盡,你只要知道我這輩子恐怕很難再回來就行。”
“我給你打電話,是想要讓你和老林說聲,今後一定要好好的配合楚站長的工作,不要有別的想法。”
“槐明站在楚站長的手中,是必然能夠大發光彩,你們也能沾到光!”胡爲民十分懇切地叮囑道。
“這……”
這話說得毛德秋不敢隨便說了。
自己能利索的就答應下來嗎?那樣的話,讓胡爲民心裡怎麼想?
怎麼,老子走了,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下我的船,上楚牧峰的船嗎?
就算是想要上,咱們是不是說應該稍微克制點,應該等我離開一段日子再說?
“你們別多想,我沒有試探你們的意思,我的電話也是有時間限制的,給你們這樣說,就是想要爲你們博取個未來,省得被人一腳踢走。”
“行了,就這樣吧,你們自己看着辦!”
胡爲民說完就掛掉電話。
毛德秋和林良平微愣過後,對視一眼,露出笑容來。
這下好辦了。
“那咱們就好好準備準備,迎接楚站長吧!”
“好!”
……
同樣收到消息的還有東方槐他們,在知道胡爲民被調離,楚牧峰竟然被委任爲站長監管的時候,他們同樣十分興奮。
“沒想到還有這種事發生,這簡直太意外了!”
東方槐滿臉感慨的說道。
“哼,胡爲民的調離是遲早的事,誰讓他在位期間,不但沒有能夠將齊家和山田會社的事情調查清楚,還連累譚副站長被殺,這都是罪。”
“他現在只是被免職,在我看來已經是夠輕的懲罰,真的要是說嚴重,還得蹲監獄。”林創先挑起眉角不以爲然地說道。
從譚東風死掉的那天起,林創先對胡爲民就沒有半點好感。
“你們說這個槐明站既然要歸屬咱們站長監管,其餘部門的人是不是也該主動向咱們靠攏呢?”東方槐嘿嘿一笑問道。
“那是肯定的!”
林創先理所當然般的一笑,“你們就等着瞧吧,事情會變的很有意思!別人不敢說,林良平和毛德秋沒準一會兒就會登門拜訪。”
“那咱們等着吧!”
……
齊家書房。
文君現在是心急如焚的,從昨晚齊鎮南他們被抓走後,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傳來。
更加要命的是,自己昨晚的安排都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動靜。
自己想要攪動槐明城暴亂的舉動,頃刻間就被人家的組合拳給擊潰。
之前齊家一家獨大的局面,瞬息間就分崩離析。
齊家如風中殘燭,搖搖欲滅。
“太太,您要想個章程啊!咱們這事要是說再沒有辦法控制的話,是真的會亂套的。”
“您是不清楚,外面那些人都瘋了似的打壓咱們的生意,搞出各種事端來。”
“我那邊的運輸也是這樣,英雄會的人開始干涉進來,咱們的人都被嚇跑了。”
“咱們運營着的報社也被人圍堵。”
一個個說出來的全都是壞消息,聽着這樣的消息,文君的腦袋都快要爆炸。
她是這個家的大太太,是齊鎮南的正房,但要知道她以前從來就沒有管過生意上的事,完全就是趕鴨子上架。
而且就算是上架來又能如何?面對一個鐵了心想要收拾齊家的軍事情報調查局槐明站,他們所做出來的任何事情都是無用功。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只能是從槐明站着手,我現在就聯繫胡爲民!”
文君心底拿定主意。
“太太,您認識胡爲民站長嗎?”
“不認識,但他這些年從咱們齊家拿走的孝敬是不少的,發生這種事,他沒有道理說作壁上觀,置若罔聞的!”
文君狠聲說道:“他要是說敢裝作沒看見,沒聽到,我就將他這些年和咱們齊家的勾當說出去,到那時候,我看他這個站長的位置還能不能坐穩!”
“那太太您就趕緊打吧!”
文君說着就開始撥打胡爲民的電話,可那邊卻是沒有誰接聽。
這讓她很是惱火。
想到在槐明站中還有認識的人,文君就直接撥打過去,而那個人就是毛德秋。
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毛德秋也是有些意外。
“齊夫人,你找我有事嗎?”
“毛主任,我想要問問,你們胡站長人呢?爲什麼我打不通他的電話?”
文君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問我們胡站長?”
毛德秋微愣後很快釋然,文君這是想要找胡爲民求情的,想到這裡,他嘴角不由冒出一股冷笑。
他是認識文君的,但這樣的認識是有目的的,是因爲他對文君是有覬覦之心的。
但以前有齊鎮南在,毛德秋不敢做。
如今倒是不一樣了!
“胡站長已經被免職了!所以你找不到他了!”毛德秋淡淡說道。
“什麼?”
猛然間聽到這個消息的文君,當場就站起身來,充滿驚愕地喊道:“毛主任,你沒有騙我吧?你說的是真的嗎?”
“胡站長被免職了?爲什麼那?誰能免掉他的職位那?你開玩笑的吧?”
“這種事開玩笑嗎?”
毛德秋懶得繼續搭腔,換做以前,他或許會對文君有點想法,但現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還是先顧自己爲主,所謂的女人就靠後再說。
“這事已經發了公文,你愛信不信。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別別別,毛主任,我想要問……!”
“別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也別問了!”
毛德秋強勢打斷,這話說出口的剎那,文君就面如死灰,她知道齊家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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