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的這一番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壓在了肖安的心頭上,讓他喘不過氣,對於肖安來講,這番話不單單是挑釁,還是嘲諷,究竟該不該相信江夏的話,肖安也是陷入了爲難之中。
然而肖安和江夏的這一番談話,對於站在一邊的那三個人來講,雖然是聽不懂在說什麼,但是隱隱的,還是能夠感受得到殺氣騰騰,便都不自覺的站在一起,窩成了一團。
但是在思索了片刻之後,肖安還是緩緩的收起來了手中那把黑色的小手槍,放進了懷裡頭,手也從門把手拿了開來,向着身後走了走,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
見到了肖安頂在自己後腦勺的那把黑色的小手槍已然被拿了開來,江夏如釋重負,他不做不公平的事情,便也緩緩地收起了手中的槍支,放進了腰間的地方。
“你們就回去吧,這裡已經用不到你們了,走吧,走吧,這次的吃雞比賽取消,取消。”肖安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手扶在一邊的牆上,着實是把江夏的話放在了心頭上。
那三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在思索了片刻之後,還是一個接着一個的走開了,畢竟誰都不想死啊,能走,當然是最好的了。
見到人都已經走掉了,江夏也是緩緩地走進了肖安的旁邊,雙手抱着拳,神色嚴肅的,望着眼前的肖安,嘴裡嬉笑着。
“你說有人想要殺我,到底誰?”肖安趴在牆上,微微的側過了頭,望着身後的江夏,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夏,問道。
“哦,還真的是抱歉啊,不是殺你,而是殺你們,這件事我忘記說了。”江夏像是得逞了一樣,便是狂妄的笑着道。
但是肖安對此,卻只能夠是一忍再忍,也不能夠去說什麼,畢竟對於江夏的身份,肖安還是心有顧及的,倘若他真的是執行局的人,那是真的不好說的,畢竟他們也是加入過執行局的,知道執行局的厲害。
“我們?”肖安轉過了身子,揹着手在身後,竟是一臉疑惑的問道,那種神情,簡直是疑惑之中帶着憤怒。
“沒錯,你和何文,信不信隨你,反正,我是已經將實情告訴了你,對了,你想要知道準備收你性命的人是誰嗎?我想,你會感興趣的。”江夏的嘴角露着邪魅的笑,雙手抱胸,將那得逞的樣子,表露無遺,竟讓人有些小憤怒。
“是誰,你只要說出來,我可以當做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而你們,也可以安然的離開這裡。”
雖然不知道肖安所說的話會不會出爾反爾,但是畢竟都是從執行局裡過來的,相信也不會無賴到出爾反爾這種地步,況且,將這種事情告訴肖安,讓肖安知道,也沒有什麼壞處。
反正自己的任務是要殺死肖安和何文的,總歸是死,何不借刀殺人呢?
最後,江夏還是當着肖安的面,將事情都告訴給了肖安,包括劉仨的事情,也包括“獵戶座”組織的事情。
在肖安聽來,臉上的神色像是撞了鬼一樣,顯得神情恍惚,雙拳也不禁緊握着,眉頭怒皺着,鼻孔裡,吐着憤懣的氣息。
這一切,在江夏的眼裡,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樣,肖安果然是聽說過“獵戶座”的,正是因爲聽說過,所以纔會對其害怕。
“如果你不信的話,反正在那份名單上的人,是已經死掉有兩位了,我知道對於你來講,也許這兩位並不算多,可是,這裡面就包括了王明,王明你不會不認識吧?聽安小熙提起過,你和何文一起出擊,才能夠打敗王明的,你想,連王明都死掉了,你覺得,就憑你和何文,是組織的對手嗎?”
江夏的這番話,似是說到了肖安的心坎裡,哪裡會不知道王明的力量,哪裡又會不知道那個組織的力量,自從離開執行局以後,他和何文也曾經接觸過組織,那是和龍哥一起,與組織裡的人,做軍火買賣,好在那個時候,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是執行局裡的人,否則,早就身首異處。
“回執行局吧,只有執行局,才能夠給你想要的和平,你留在這裡只會被組織裡的人找到,然後被殺死。”
“回不去了,早就回不去了,自從離開執行局,就沒有打算要回去過,我們已經成了警察的通緝對象,再談回去,早就是不可能得了。”
江夏剛說完,肖安的嘴裡,卻是已經吐露出了耐心裡憋了很久的憤懣,臉上露出的難堪,江夏知道,此時的肖安早已經是無可奈何了。
“你認識何玲嗎?她也是組織裡的人,我和她見過很多次,還知道她住在哪裡。”江夏想起了什麼,便是輕輕地擡起了頭,對肖安繼續說道。
“何玲?聽說過她的事情,雖然是在一家小的足療店裡做生意,不過,卻已經掌握了全市大部分的足療店生意,很多人都要對她惟命是從,我也知道她住在哪裡,除了何玲,你還知道有誰?”
肖安微低着頭,回答着江夏的問題,過後,又反問道。
江夏回想着這幾日遇見過的,肯定以及懷疑是組織裡的人,全然告訴了肖安。
“就據我目前所知道的,其中有一位的名字叫不良,不良的速度極快,那種速度,感覺不是常人的力量,應該還有一名劍客,至於劍客叫什麼,這就不知道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名劍客手上的劍應該不是一般材料製成的。”
當聽到了劍客的時候,肖安的臉上的神色,卻是着實震驚,劍客?劍客?肖安的腦海裡反覆的打量着,他記得在哪裡見過劍客,但不是很肯定,是不是那個劍客。
“那名劍客,是滿頭白髮的嗎?”肖安還是決定一問究竟。
江夏的眼神堅定,逐點了點頭,嘴裡沒有多說什麼。
這話一聽,對於肖安來講,那是糟糕了,他是見過所謂的白髮劍客的,而且就是自己之前見的那位,雖然沒有和那個劍客較量過,但是,肖安是知道的,在那名劍客周圍流露出來的氣場,那種威力,絕對不是自己和何文所能夠相敵的。
正值此時,房間的門,被一隻蒼老的手猛地打了開來,頓時,房間的門,就被甩到了一邊的牆上,轉眼之間,從門外,匆匆忙忙的走進來了一個年紀有五十歲左右的上了年紀的男人。
何文。
何文走進來的時候,臉是緊繃着的,難看的很,感覺就好像是別人欠了他百八十萬塊一樣,望着江夏和肖安一臉和氣的樣子,便就是不由分說的怒道。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不開始遊戲,爲什麼不按我說的做。”
何文暴躁的大喊着,讓江夏聽得,着實難受,不過好在肖安在這裡,才及時的制止住了叫喊着的何文,便將這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才走進來的何文,而聽了肖安的話後,何文臉上的神色,也是轉怒爲憂。
“你確定這是真的?這該不會是執行局裡頭,玩弄我們的伎倆吧?”
何文還是不相信的樣子,便就是一臉疑惑地向着身邊的肖安問道。
“我感覺這不可能是假的,畢竟執行局爲什麼要和我們玩這樣的伎倆,要是想要抓我們,直接來就是,何必還要這麼的麻煩?多此一舉?”肖安深吸了口氣,便是回答着。
聽了肖安的一番推論之後,何文,對於肖安所說的這番話的質疑也是少了很多,開始有了相信的意思,便是皺着眉頭,雙手抱胸,在那裡斟酌了起來。
“你相信獵戶座對我們動手是真的嗎?龍哥應該會保護我們的吧?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而是你我也見識過組織裡的人的恐怖,你我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肖安扭過了頭,望着一邊何文的臉頰,便是輕聲細語的問道,畢竟誰也不想挑起爭論。
“劉三這個人我見過,他不是輕而易舉的就會搞出賣的人,肖安,這孩子的話,真的能夠相信嗎?”何文蒼老的臉,望向了一邊的肖安,又望了望江夏,一臉的質疑。
“他是爲了救我和一個女孩,纔將這事情說出來的,所以,請不要質疑他的人。”江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無奈,畢竟要不是因爲自己的無能,或許,就真的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吧。
江夏的話,頓時讓何文內心裡的質疑,因此而消失掉了,劉仨是真的爲了保護別人而做出特別的事情。
“那他現在在哪裡?”何文嘴裡的緩緩地吐出了幾個字,問道。
“在說出來那份名單之後,便就自殺了。”江夏回答的聲音,也是變得輕聲了起來,對此而覺得有些愧疚。
“老爺子,我們該怎麼辦?真的要聽這個小鬼的話,回到執行局嗎?萬一執行不肯收留我們怎麼辦?他們會不會將我們送去監獄?”
肖安還是決定徵求何文的建議,畢竟,肖安還是跟着何文混的,何老爺子去哪裡,肖安就去哪裡。
在聽了肖安的話之後,何文一時之間,也是很難給肖安一個滿意的答案的,畢竟是走是留,完全不在於自己的身上,而是在於執行局,肯不肯收留自己,難道這會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