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擺在江夏在眼前的,是一個難題了,要是說出自己是何文他們的同伴,那肯定是必死無疑了,連不良那樣的人,江夏能夠打得過他,也已經是用盡運氣了,而眼前的這個面具男,相比於不良來說,那可是要厲害的不知多少。
所以,江夏不打算說出自己和何文以及肖安他們是一夥的,畢竟生命要緊,沒必要要和眼前的這個戴着面具的人死磕。
“當然不是和他們一夥的,我哪裡會認識他們啊,呵呵,瞧你說的。”
江夏的嘴裡笑嘻嘻的,極力的在掩飾着,撇清自己和何文以及肖安他們的關係,只有這樣,江夏才能夠活下來。
江夏望見,透過面具男臉上面具的孔洞,能夠望得見他的兩隻眼睛是緊皺着的,顯然,是對江夏所說的這番話並不認可,懷疑,是在騙自己,他的手握緊了鐮刀的刀柄,將刃口由朝上的,改爲了朝外的,一揮,便能夠取走江夏的性命。
“可是,我怎麼看着你剛纔和這兩人這麼親近呢?”
這個面具男的話不多,兩眼也是一直的放在江夏的身上,始終都沒有移開,或多或少,江夏是看出了,這個面具男是真的對自己起疑心了。
“哪裡的事情,是他們剛纔想要殺我,我要逃開都來不及呢,哪裡會和他們的關係好呢?要不信的話,你可以那邊的胖子。”
說着,江夏便站起了身來指了指還站在而一邊的,一臉青色慘白的胖哥,胖哥見着江夏指了指自己,期初,還有些懷疑,但是,等胖哥看到了江夏在對自己使眼色的時候,胖哥這才明白的走上了前去,來到了那個面具男的旁邊。
“這兩個人要殺他,這是真的嗎?”面具男側過了頭,望着纔過來的胖哥,便是一臉懷疑的問道。
“我當時想要制止來的,結果,不是這兩人的對手,還被那個穿着西服的人踢了一腳,到現在還痛着呢。”胖哥指了指腦袋已經裂開的肖安,又指了指自己的屁股,便是一臉氣憤的說道。
對於胖哥的話,這個面具男也沒有說什麼,看起來是相信了,許是對這個面具男來說,人殺的太多,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收起了手中的那把黑色大鐮刀,別在了背後,嘴巴輕輕的張了開來,才說道。
“不過,還是算了吧,想解決的人已經解決完了。”
這個面具男在瞪了一眼面前的江夏之後,這才轉過了身去,向着來的方向回去了,對於剛纔所發生的一切,像是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一樣。
但是面對着這個面具男的走開,卻是沒有誰敢阻攔的,都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流露出來的那種恐怖,尤其是背後的鐮刀一滴一滴的流着血,順着面具人的走開,鮮血也一直的在滴着。
而直到了那個面具男走開網吧的時候,江夏這才如釋負重,輕嘆了口氣,臉色已經是變得蒼白了起來,嘴裡面喘着粗氣,顯然是被剛纔面具男所做的這一切而嚇到了。
胖哥看出了江夏的心思,轉而又望了望地上躺着的這兩具屍體,嘴裡不由得嚥了口氣,便走上了江夏的跟前,望着江夏的側臉,別提有多難受了。
“那個人的力量,感覺到莫名的可怕,他到底是誰,爲什麼會這麼的可怕。”江夏的嘴裡喘着粗氣,很是沉不住氣,嘴巴里哼哼的發着聲響。
滿地的屍體,血流成河,數下去,也有七八具左右了,從網吧門口殺到這裡,踩着血河而來,又踩着血河而去。
“江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需要把這件事情和老大說嘛?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是老大的心裡,也是很難受的吧?”
胖哥,望着江夏,便是一臉無可奈何的問道。
“你打電話給玄武區的警察,讓他們過來好了,其餘的事情,我會來善後的。”說着,江夏便低頭喪氣的,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了手機,步調憂鬱的向着網吧外走過去了,一臉的憂愁。
胖哥聽了江夏的說話,自然也就是答應了,便也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走到了一旁,撥打起了江夏口中所說的玄武區的電話。
江夏手中的電話在叮叮作響,過了好一會兒江夏才接起來,他走出了網吧,站在漆黑的地下停車場裡頭,一臉難看的樣子。
在江夏的身邊,明顯的躺着一具已經被攔腰斬斷的屍體,通過還很清楚的面部,能夠看得出來這具屍體的主人,原本是一個年有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要比何文年輕一些,這個中年男人沒有任何的掙扎,死的很安詳,傷口,看樣子是從後背過來的,想必這是那個面具男的傑作吧。
正當江夏還在打量着這具屍體的時候,他上衣裸露出來的一張錢包,倒是引起了江夏的注意,他下意識的,便從屍體的上衣裡拿出了那個錢包,自覺的將錢包打了開來,擺在面前。
錢包裡的東西並不多,一張身份證、兩張百元大鈔,兩張銀行卡,一張黑的,一張白的,白來就是很普通的東西,可是,這張身份證上印着的頭像,和名字,卻是引起了江夏的注意。
之間身份證上寫着的名字是——張龍,上面的頭像和這具屍體是一樣的,看來並不沒有作假,但說到張龍,就難免會讓江夏起疑,眼前的這具屍體,會不會就是之前安小熙所提到的龍哥呢?這說不定,如果真的是龍哥的話,那倒是輕鬆了,有人幫忙解決了。
想着,江夏就將身份證什麼的放在了屍體的身上,至於那兩百塊,自然是收入囊中了。
“是江夏嗎?有什麼事情?肖安他們的事情解決了嗎?”忽然,電話那頭傳來的安小熙的問話,卻是驚到了還在一旁打量着四處情形的江夏,聽此,便手裡拿着電話,才緩緩地說道。
“之前你說的龍哥,是叫張龍的,對吧?”
安小熙聽了,以爲,江夏已經找到了自己說的龍哥,成功地打入了他們的內部,便誇獎道。
“你說對了,他叫做張龍,既然你已經成功地打入了他們的內部,你打算下一步怎麼做,不妨和我說一說。”
江夏聽了,嘴角卻是不自覺的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一聲哼唧從嘴裡發了出來,昂着頭,望着頭頂的水泥屋頂,這才吐出了幾個字。
“肖安、何文、龍哥,他們已經死了,不過,並不是被我殺死的,是被一個可怕的,莫名的面具男給殺死的,手法極其殘忍,那可是殺人不眨眼啊,你知道什麼殺人不眨眼嗎?我親眼看見那個面具男用手裡的大鐮刀將肖安的腦袋劈成了兩半,你體會過有人在你的面前爆漿嗎?”
江夏說話的聲音,逐漸顯得瘋狂了起來,忍不住內心裡的狂妄,激動,那種神情,就好比是剛剛經歷了最可怕的事情一樣,讓他的嘴裡喘着粗氣,齜牙咧嘴,緊咬着牙齒,眼睛怒目而視。
聽了江夏的這番話,安小熙也只是冷冷一笑,尤其是聽到了肖安、何文以及龍哥全被什麼面具男殺死的時候,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她是聽說過面具男的,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江夏所遇見的那個,便安慰道。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遇見了什麼,還是希望你能夠冷靜一點,不管你到底是遇到了什麼,都應該沉住氣,要稍安勿躁。”
“我冷靜,我很冷靜,我要是狂妄,我他媽早就死在這裡了,你知道那個面具男有多厲害嗎,他是殺人不眨眼的,要不是我早有打算,早就被那個面具男給殺死了,還能夠在這裡和你談話嗎?我決定了,我要退出執行局。”
江夏的眼神堅毅,直視前方,另一隻手穿進了褲袋裡,嘴巴里穿着憤怒的氣息,過了許久,江夏的神色都沒有好轉。
安小熙聽了,便是連忙制止,大家都知道江夏的實力,是強大的,雖然在這樣的時候,退縮了,但安小熙相信,江夏是有苦衷的。
“你真的要退出執行局嗎?難道你忘記了當初加入執行局的夢想嗎?要當一個默默守護C市的人,要在父母的面前,等晉升到晉級的就回去的嗎?如果你就這樣的回去了,難道不會讓家人傷心嗎?”
安小熙的話,又是激起了江夏心中的憤怒,便是大聲怒道。
“如果我再繼續執行這次的任務,我一定會死掉的,我家裡就我一個兒子,我死了,他們怎麼辦,你想過我沒有,你幫我養我的家人嗎?你行嗎?你連自己都照顧不了,你養誰?”
“你走了,打算留徐萱一個人在執行局嗎?你就這樣的放棄了初衷?”
安小熙的話,讓江夏陷入了沉寂,這樣走的話,自己該怎樣對得起徐萱,那天的晚上,他就答應過徐萱,會一直的保護她的,並且從**的手裡,再次的得到徐萱,想到這裡的時候,江夏頓時就安靜了。
“你休息幾天吧,接下來的任務,我會爲派給別人來做,只希望你不要離開執行局,如果,你必須離開執行局的話,還是希望你能夠好好地想清楚以後,再做打算,畢竟,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還有張超、徐萱、以及你的父母,我知道這件事情對於你的打擊很大,但還是希望,你能夠想清楚。”
安小熙在極力的勸阻着江夏,聲音也逐漸變得輕聲細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