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徐萱的脖頸上,本來被何玲用匕首劃過的傷就沒有好,現在,又被李閒拿着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這對於徐萱來講,可想而知是多大的痛苦,但,李閒所作的行爲,卻是何玲要狠,而眼見着這把匕首已經割入了徐萱的脖頸裡,不知多深了。
見此,江夏的心怎能夠忍得住,便連忙從腳脖的地方,拔出了那把隱藏已久的匕首——血影,握着它,便就是向着李閒衝了過去,他和李閒相距不過十幾步,但是江夏卻是覺得這十幾步長久的很。
李閒手裡的匕首似乎是在玩弄着徐萱,並沒有一刀下去就割斷徐萱的脖子,而是很緩慢的,打算要把徐萱折磨致死,或者更貼切地說,是要讓江夏看着徐萱在自己的面前死去,讓江夏嚐嚐這種失去愛人的痛苦。
“有種你來傷我一根毫毛試一試,我就立馬讓你的小女朋友在你的面前死去,最愛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這種感覺,你還沒有嘗試過吧?”
李閒故作鎮定的停住了手中的匕首,但是匕首已然停靠在徐萱的脖頸處,徐萱身上的鮮血染紅了李閒手中的這把匕首,鮮血順着匕首,緩緩地滴落到了徐萱的腳上,因爲體內血流失的太多,徐萱也覺得身子逐漸的虛弱了起來,使不上力。
李閒的話,讓江夏也是不得不停住了腳步,左手握着血影,在距離李閒不過兩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沒有再向前而去,但他的眉頭緊皺着,身子半蹲着,做好了隨時進攻的準備。
“像你這樣的人,不配說你愛過徐萱,徐萱選擇了你,這根本就是個錯誤,像你這樣的人,不配擁有愛情,李閒,我告訴你,只要你敢殺了徐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殘忍!”
江夏的怒瞪着面前的李閒,握住匕首的那隻手,更是泛起了青筋,她是在打量着,如果李閒真的敢殺了徐萱,自己該從何處下手,是後背嗎?還是胸前,或是在腿處。
“哦?呵呵,我不配擁有徐萱,難道你這個小兔崽子就配擁有徐萱了嗎?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你問問徐萱她還愛你嗎?”
李閒收回了手裡的匕首,將徐萱向着前面推了推,但是,已經失血過多的徐萱,現在哪有這個心思去說話,見她的神情恍惚着,走起路來也是搖搖晃晃的。
“你認爲,徐萱像你說的那樣嗎?徐萱一開始就應該是屬於我的,是你將她從我的手裡奪走的,我發誓,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她的。”
江夏直起了身子,手裡的匕首也是低垂着,臉上露出了堅毅的目光,望着徐萱那搖搖晃晃的身子,江夏便就要邁起腳步,行將要向着徐萱的身邊狂奔而去。
“不,江夏,你錯了,從你的事情被揭發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對你失望了,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是那種人,去足療店,哼哼,去嫖啊,我看,我們是做不成朋友了,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救。”
徐萱的嘴裡有氣無力的推辭着,她緩緩的擡過了頭,望了望眼前的江夏,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無奈。
徐萱的話,傳到了江夏的耳朵裡,頓時,竟覺得眼前一片昏暗,頭暈腦脹,想着,雙膝竟軟了下來,整個人也是不由得跪了下來,鼻子裡喘着粗氣,對徐萱所講的這番話,那是痛恨無比。
“可惡,究竟誰告訴了徐萱,難不成是何玲那傢伙也來了嗎?如果那傢伙也來的話,那這就糟糕了,被她認出來的話,之前所做的事情,會不會也一併的被知道。”
在身後的胖哥,見到了江夏這種奇怪的有樣子,便就連忙的走了上去,想要將江夏扶起,但,江夏見了,並沒有照着胖哥的意思站起來,便擺了擺手,臉上竟冒起了熱汗,便道。
“不用,我沒事,只是累了點。”
說着,江夏便靠着右手匕首着地的支撐,這才緩緩地站起了身來,只是神色還有難看,但相比于徐萱來說,還是好多了,江夏站起身之後,便就是立馬關心起來了面前的徐萱,她脖子上的鮮血,還在不停地流着,臉色蒼白的,像是電影裡的鬼一樣。
“你究竟有多愛徐萱?這樣出賣自己身體的女孩,你居然也會死心塌地的去愛?如果,我把她殺了的話,你一定會很心痛的吧?”
李閒見着徐萱有了要倒下的意思,便就走上了前去,將徐萱一把的扶了起來,站在徐萱的右邊,左手扶着徐萱的肩膀,一臉親暱地緊貼着徐萱,而李閒的右手上,卻還是拿着那把沾染了徐萱鮮血的匕首。
“我說過,你要是敢殺了徐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定要你一命償一命。”江夏直起了身子,手裡的匕首,刃口直指面前的李閒,他的雙眼怒目而視着李閒,緊握着匕首的手更是青筋暴露。
“哎呦呵,我以爲是哪裡來的小混混,原來還真的是你啊,這不是那天晚上來我們足療店裡的銀髮少年嗎?居然還真的在這裡見面了,對了,那天晚上你去哪裡了?害我回去店裡找了你大半天呢。”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李閒和徐萱的背後傳了過來,聞之,江夏向着李閒的背後瞧了瞧,卻正是望見了如自己所想那樣的何玲,而隨着何玲向自己的身邊走來,江夏卻是見到了在何玲身後,還站着另一個熟悉的女孩——尹雪。
不過,尹雪的有臂膀受了很嚴重的傷,看起來應該是子彈擊中的痕跡,江夏又打量了徐萱和李閒,這才肯定了那發子彈,必然是由徐萱開的槍。
對於在這裡能夠見到尹雪,江夏並不覺得奇怪,畢竟之前在白虎區,和陳歐一起的時候,就是見到過尹雪和何玲在一起的,如此看來,尹雪必是也加入了——獵戶座。
望着,緩緩走來的何玲,江夏的神色也是嚴肅了不少,面對着她們的人多勢衆,江夏目前自然是不敢太張揚的,最好是能夠速戰速決,畢竟,徐萱的傷勢太重,不能夠耽擱了。
“是啊,好巧啊,沒想到,能夠在這裡見到局裡通緝已久的,列爲名單之上的玲姐,真的回得來全不費功夫,那麼,何玲,要不要和我們去執行局裡走一趟,說說你背後的操盤手究竟是誰。”
江夏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是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種田地,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得了。
但聽了江夏的話,何玲先是一愣,用手捶了捶,一臉無可奈何地哀嘆了口氣,腦海裡放映着那日江夏去自己足療店的情形,再聯想到今日,這才明白了,原來那天,眼前的這個銀髮小子,是有計劃的,笑道。
“哈哈,原來你一開始就是打算調查我的,那你最後查到了什麼?我犯了罪,你們有證據嗎?什麼狗屁執行局的,抓人難道就不需要證據什麼的嗎?還真的是可笑啊,原來執行局也是那種可以隨便冤枉好人的地方。”
“你知道執行局?看來你果然是名單上的人。”在聽到了何玲這無恥的回話之後,卻是讓江夏更是握緊了手中的黑色的匕首,齜牙咧嘴。
“哈哈,小夥子,打算玩偵探遊戲嗎?你姐姐我可不陪你玩偵探遊戲……什麼,你竟然知道這些。”
“證據嗎?呵呵,我能夠拿出一大堆,我知道你和米國人之間的間諜來往,你僱傭別人,和別人一起盜取C市軍事布放文件,就在軍營開放日的那天,而且,我還知道你僱傭的那個人叫做蘭薇,和你接頭的那兩個米國人,一個叫John,一個叫Robot。”
“我想,光這一點,就足以將你也如執行局了吧,你裝作不知道什麼事執行局,可是,我對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之前在白虎區的時候,你們設計讓玄武區的警司陳歐入獄,你以爲這些都不會有人知道嗎?”
江夏的這番話,對於何玲來說,甚是惶恐不已,她哪裡曉得眼前的這個銀髮少年,居然知道這麼多,要知道盜取C市軍事布放文件這一事,可是機密啊,在當時,不應該會再有別人知道纔對的,而這個銀髮少年又怎麼會知道。
“難道這個小子偷聽?”
腦海裡冒出的這個想法,卻是讓何玲赫然吃驚,這也就說明了這個銀髮小子,又是爲什麼會知道這事情的。
“哈哈哈哈……”
一聲爽朗的笑聲,在何玲的口中響起,她緩緩地擡起了頭,嘴角露着略帶着邪惡的笑意,嘴巴舔了舔手中鋒利的匕首,冷冷的望了望眼前的這個銀髮少年,笑着道。
“哦,既然你知道這麼多,你覺得你能夠從這裡逃出去嗎?不過,也許你會很容易的逃出去,可是,我身邊的這個病人就是不一定能夠逃出去了,她,可是會死掉的哦。”
何玲左手握着被舔乾淨的匕首,刃口直指徐萱的脖頸,靠在徐萱的脖子上,鮮血又一次的沾染了何玲的匕首,她這是在威脅江夏。
何玲的動作,讓江夏的身子不由得向後退了退,毫無疑問,江夏是被抓住了把柄。
這次江夏之所以會過來,抓到何玲她們是次,救到徐萱纔是主啊,可是現在呢?徐萱都已經陷入臨死掙扎的狀態了,江夏也覺得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