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強大的寒氣波動,如同是寒流一般,讓在場的那些人不可謂之不彷徨,一賀恆流周圍像是結界一樣的結冰,環繞在周圍,模模糊糊的才能夠看得見裡面的模樣。
魔宮的臉色着實是有些凝重,撐着青月寶劍,設法的保留住自身的暖氣,好不被一賀恆流這駭人的冷氣所吞噬掉。
不過,隨着一賀恆流的發力,寒流逐漸的向着魔宮席捲而來,他手上的那把青月寶劍,卻是出現了結霜的態勢。
就連魔宮的臉蛋、手面,也同樣的是出現了結霜,白白的,像是毛絨玩具上的絨毛,漸漸的,魔宮的身子有些發抖了起來,身體的溫度,驟然降低到了極致。
但他咬緊牙齒,氣沉丹田,一邊想方設法保留住體內的溫度,一邊則是在琢磨着,該如何對眼前的一賀恆流,畢竟,魔宮沒有見識過眼前的這種招式,所以自然不敢貿然行動。
當擂臺上的一賀恆流發動了寒冰訣的時候,一些見識過此招,或是聽過的人,卻是惶恐不已,他們或許已經料想到了這種招式的恐怖,但豈能夠料想到會連魔宮這樣的人都害怕了。
“以前聽人說起過這一賀恆流的絕技,也就是眼前的這招寒冰訣,據說,所以觸摸到結界以內的人,都會在片刻之內,全身結冰,最後,一擊而死。”
“但是這招,對於一賀恆流來說,卻是有極大的傷害的,用過一次之後,需要休養一個月左右,方可使用。”
一個年齡稍大一點的中年男人吸了口煙,打量着擂臺上的一賀恆流,吐了口煙氣,一臉滄桑的便是說道。
“單單就這一招寒冰訣來說,一賀恆流的勝算就是大了一些,要不怎麼說,被稱之爲黑道第一劍聖呢。”
“你且看,這魔宮要能夠打得過這一賀恆流,我便直播去吃屎,這麼強大的寒氣,誰能夠擋得住,再者,這魔宮的能力又不是火焰,單單靠製毒就能夠在寒冰之中活下來麼?實在是可笑。”
一個滿臉麻子的摳腳大漢,在打量了一番擂臺上的這番場景之後,嘴裡卻是吐出了不屑的氣息。
他和那些人一樣,自然是看好一賀恆流這個黑道第一劍聖的,面對着擂臺上的情形,卻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也是有人站在魔宮的一邊的,雖然擂臺上的情形,看似對魔宮來說是大有不利的,可若是對魔宮有更深瞭解的,則還是會覺得魔宮的勝算要大一些。
於是,那個大漢旁邊的一個叼着香菸,帶着黑色貝雷帽的肌肉男人,在聽了那壯漢的一番話後,嘴裡,卻是露出了不屑的嘲諷,笑着道。
“你只看到了表面,卻看不到他的內在,這一賀恆流的寒冰訣固然是強大,不過,你好像是忘記了這魔宮的絕技是什麼了吧?哼哼,這也難怪,不懂事實的人,就喜歡看表面現象去說話。”
那個肌肉男人吸了口香菸,深吸了口氣,微微的昂着頭,像是在沉思。
“你就直說了吧,在這裡裝什麼啊。”那個摳腳大漢,似乎是對那個肌肉男厭煩了,便是急着說道。
“你聽過屍血嗎?不錯,就是魔宮的絕技,屍血,魔宮因爲常年與毒爲伴,所以,他身上的血,已經是劇毒了,估計,這世上,還沒有什麼解藥,能夠克他身上的毒。”
“再者,這屍血是純陽之物,能夠腐蝕掉所有,縱然是身處於嚴寒之中,亦能夠灼熱發燒,至於用這屍血來對付一賀恆流的寒冰訣,那還不是簡簡單單定能夠讓他一賀恆流毒發身亡而死。”
那個肌肉男人咬牙切齒,心中似乎是想到了極爲邪惡的東西一樣,攥起了雙拳。
不過,那個摳腳大漢對這個肌肉男人所說的這番話,顯然不是很贊同的,認爲這番話很傻,斜着眼睛,卻是道。
“這怎麼可能,屍血是需要用到他自己的鮮血,要對付一賀恆流的寒冰訣,這得需要多少鮮血啊,你以爲,魔宮會這樣做嗎?”
“在戰場上,哪怕只是擂臺上,只要能夠活着回來,管你用什麼招數,童關之前不是說過嗎?只有一方死了,或是殘廢了,不能夠動了,這場比試,纔算是結束。”
“所以,魔宮要想贏,必然會拿出這最後的殺手鐗,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聽了肌肉男人的這番話,那個滿臉麻子的摳腳大漢卻是被說得啞口無言了,心裡覺得有些晦氣,扭過頭去,便是走掉了。
不時的,還回過了頭去,鄙夷着那個肌肉男人,嘴裡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但是轉而望到那擂臺上的時候,卻是正如那個肌肉男人所說的那樣,魔宮卻是有了打算放手一搏的準備。
見他伸出了左手,右手執劍,向着左手的掌心抹了過去,頓時,卻是見到一個狹長的口子裂開了,流出了濃濃的鮮血。
這血有些發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常的血,而且,這血似乎是在翻滾着,冒着氣泡,就和開水沸騰了一樣,見鮮血流出,魔宮也就沒有做停留,便是將手上的鮮血全都抹在了那把青月寶劍上。
發黑的鮮血,包裹住了青月寶劍的青色亮光,鮮血在青月寶劍上,像是附着了一樣,居然都沒有流下來,趁機,魔宮便是提着青月寶劍,瞬間就向着一賀恆流的方向衝了過去。
一賀恆流對魔宮的屍血也是有所瞭解的,但瞭解歸瞭解,想要找出應對的方法,卻是有些困難的,這屍血可不怕什麼冰凍嚴寒,就算是到了北極之地,也是對着屍血毫無辦法。
所以,一賀恆流只得發力,讓這青月寶劍在進入結界之後就碎掉。
青月寶劍在魔宮的用力之下,果真是進到了一賀恆流所創下的這個結界裡頭,而進去的地方,立即就生出了白色的冰霜,冰霜漸漸地向着劍柄的方向蔓延着。
不過,劍上的冰霜,似乎存在的並不長久,因爲屍血的作用,使得這些冰霜迅速的化爲了冰水,來得快,去的也快,這屍血對於一賀恆流的寒冰訣也不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見此,一賀恆流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惶恐,他沒想到,這屍血居然能夠影響到自己的寒冰訣,青月寶劍幾乎是全都進入到結界裡頭了,魔宮見時機已到,便是將手裡的青月寶劍往前一推。
青月寶劍像是一支箭一樣,在半空之中,飛速的前進着,與一賀恆流的身體,不過半步之遙。
一賀恆流見勢不妙,便就要閃開,畢竟青月寶劍距離自己太近,縱然一賀恆流能夠閃開,青月寶劍還是在一賀恆流的身上,留下了劍傷。
周圍的結界,也因爲一賀恆流動了真氣,而破碎掉了,像是一塊塊冰晶,落在了地上,化爲了一灘水。
青月寶劍與魔宮心有靈犀,在傷了一賀恆流之後,轉而又自動的向着魔宮的手中的飛了回來,重新的被魔宮握在了手中。
受了劍傷的一賀恆流,臉色立馬就難看了起來,畢竟,這劍上是沾染了屍血的,那可是有毒的,搞不好會毒發身亡,死在擂臺上。
所以,一賀恆流不敢耽誤,便是撐着卻邪劍,打算要抑制住體內的屍血。
那把劍劃破的是一賀恆流的右胯處,傷口雖然深,但是流出的血,卻是黑色的,就跟墨汁一樣,見此,一賀恆流怎麼能夠平穩的下來,這可是要命的啊。
他將卻邪劍插在擂臺上,隨即,左手運力,將掌心的寒氣降低到了,他所能夠達到的最低承受點。
只見,左手掌裡,揚起了一團煙霧一樣的氣息,這團氣息飄然而上,隨即,一賀恆流便是伸掌拍向了傷口的地方。
一賀恆流體內的寒氣在和屍血作鬥爭,一賀恆流知道,這屍血雖然不能夠完全的殺死,但至少能夠抑制住一段時間,至少,能夠讓自己活久一點。
見着一賀恆流想要用體內的寒氣抑制住身體的屍血,魔宮哪裡同意,便是趁他病,要他命,右手執劍,再一次的向着魔宮衝了上去,是要打斷一賀恆流的自救。
隨着魔宮的狂奔,腳底下揚起了晶瑩的水花,伴隨着帕拉的水聲,魔宮的神色甚是興奮到了極點。
“等等……什麼……”
正當魔宮以爲自己能夠趁他病要他命的時候,卻是沒有注意到,腳下這灘由結界化成的冰水,卻是在這個時候,結起了冰。
結冰的速度極快,溫度極寒,他甚至都不知道一賀恆流是什麼時候做出的手腳,還沒有等魔宮傷及到一賀恆流,身體就已經被冰凍住了。
滿地的水全都凝結成了冰,晶瑩剔透的,在魔宮的一番掙扎之後,一座冰雕油然而生,就連他的青月寶劍,也結上了冰霜。
不過,很快的寶劍上的冰霜,就化爲了水,但是,魔宮的身體,卻還是凍成了冰雕,一副奔跑的樣子。
那臉上,盡是流露着不甘心。
感知到了魔宮現在已經被自己使出的計謀給算計了,一賀恆流像是已經料到了一樣,臉上並沒有顯露出任何的興奮,相反的,他最擔心的,還是右邊胯處的那個劍傷。
儘管一賀恆流能夠用寒氣鎮住屍血,但那也只是一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