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許的雙耳被這種強烈的聲音,震的有些發痛,甚至出現了間歇性的耳聾,早前就領教過這種聲音的恐怖,至今還在心裡記憶猶新。
耳膜被強烈的聲音給震破的疼痛感,讓鬼許的臉色發青發紫,眉頭緊皺着,但是好在鬼許的定力較深,若是一些水平不行的人,早就已經七竅流血而亡了。
離的越遠,聲音的效果也就越不明顯,所以,鬼許的定力雖然比別人較高,但是因爲距離魔玉的身邊較近,所以不得不這樣做。
見鬼許還能夠站起來,魔玉自知是自己沒有發揮出突變基因的最終力量,便是加大了音調,致使這個聲音,徘徊在整個地下會所,更加的尖銳不已,猶如滔天雷鳴一般,雷聲過境,震耳欲聾。
最後,就連距離魔玉好些遠的那些看客們,因爲不敵這最尖銳的聲音,而倒在了地上。
七竅流血,臉色發青,嘴裡大聲吶喊着,聽起來撕心裂肺,讓人覺得可憐不已。
被這聲音弄倒在地的不下百人,凡是定力不夠的,撐不到半分鐘,就已經被這雷鳴一般的聲音給殺死了,倒在地上的屍體,無不是因七竅流血而死,臉色發黃由轉爲發青發紫。
在近一分鐘的刺耳的聲音的刺激之下,整個地下會所留下來的活人,已經不過是百人。
而死在地上的人,也是在逐步的增多,波及範圍之廣,那可是從未有過的,由此可見,從魔玉口中所說出口的那番自以爲是的話,也是有着根據的。
一些人當然也想逃走,但是怎奈這聲音如此刺耳,讓人寸步難行,有的人,纔將手從耳朵上拿開,便就已經被這種強烈的聲音給穿破了耳膜。
半秒之後,便就七竅流血而死,生命留給他們的選擇不過是轉瞬之間。
憑藉江夏的實力,定力,自然是敵不過這強烈的刺耳的聲音,但是好在體內有突變基因存在,纔不至於被這刺耳的聲音給整的七竅流血而死。
但是,這種引起的耳膜陣痛卻還是存在的,只要江夏沒有將手從兩隻耳朵上拿開,江夏的生命就能夠得到保障。
當江夏意外的將腦袋轉到童關那個B層人物的身上的時候,卻是震驚的。
這個童關非但沒有將兩隻耳朵用手堵上,而且臉上還露出了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似乎是聾了一樣,根本就不用將耳朵捂住。
看到這裡的時候,江夏卻是按奈不住了,他是真的不相信,這個童關當真有那種,可以抵擋住魔玉刺耳聲音的本事。
要麼是他的本事凌駕於十二駭客之上,要麼就是他已經事先準備好了防禦的措施。
被這種刺耳聲音波及到的人,已經佔據了整個地下會所的一半還多。
而那些人還都是死了的,遍地的屍體,由此可見,這個魔玉一開始的那些話,還真的不是吹的,竟真的能夠有這番可以鬥得過鬼許的本事。
鬼許自知,在這種魔音的刺激之下,自己只有捂住兩隻耳朵,這纔是安全的,一旦自己將一隻耳朵給鬆開,那隨着聲音的侵襲,自己將七竅流血,和躺在地上的那些屍體一樣,註定的逃脫不了死亡的威脅。
不過,眼前的魔玉似乎並不打算停手,他算是拼盡全力了,這強大的肺活量,能夠讓他的尖叫,至少持續五六分鐘的樣子。
在這五六分鐘之內,每堅持一秒,都是極爲痛苦,慢慢的,這刺耳的聲音將會穿透他的手,侵入他的耳朵裡。
到時候,他還是逃脫不了耳聾的命運,而那個時候,他將被魔玉隨意宰割。
但如果,鬼許現在就抄起傢伙,朝着魔玉的身上來一鐮刀,魔玉因爲沒有任何的防範,畢竟會死在鬼許的死神鐮刀之下,從而結束這場戰鬥。
不過,在鬼許拾起地上這死神鐮刀的時候,兩隻耳朵上將沒有雙手去堵着,那時,刺耳的聲音,傳入耳朵,造成耳膜穿孔,雖然有突變基因的保護,鬼許的兩隻耳朵,將會造成永久性的耳聾,這是得不償失的。
爲此,在鬼許的腦海裡,做出了一個抉擇,要麼是撐到最後,被魔玉一招秒殺。
要麼就是自己放棄兩隻的耳朵,將鬼許給擊殺。
然而無論是哪一種想法,似乎都還是自己主動出手是最佳選擇,要是等到這魔玉先出手,那吃虧的還是自己。
鬼許的眉頭緊皺着,凝望着地上躺着的那把黑色的死神鐮刀,心神頓時就是陷入了低迷之中。
在這種選擇之間,留給鬼許的沒有退路,只要殺了這個魔玉,才能夠讓自己有生的機會,否則,自己還脫不了死亡。
魔玉的那兩個兄弟,似是看出了鬼許的心思,可雖然如此,魔玄還有魔棋始終都不相信,這個鬼許會捨棄兩隻耳朵,而去取走二哥魔玉的性命。
要知道,一旦這樣的行動,出現了什麼差池,這個鬼許還是有很大的生命危險的,非但耳朵保不住,自己也會死。
單單就憑藉着這一點,魔玉以及魔棋是不覺得這個鬼許會對眼前的二哥魔玉出手的。
畢竟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一旦他出手了,那麼,面對的將會是死亡,耳聾,帶來的種種威脅。
“什麼……”
在衆人的眼裡,鬼許居然真的將雙手從兩耳上放了下來,那不過一秒左右的功夫,鬼許便是如之前設想的那樣,彎下了腰,將地上的那把死神鐮刀給握在了手裡。
但儘管鬼許有如此快的速度,也是抵擋不住這刺耳聲音所帶來的折磨。
於是,這種聲音穿破了鬼許的耳膜,帶來的陣痛,像是針扎的一樣鑽心窩。
那種疼痛感出現了不過一秒,隨後,鬼許的兩隻耳膜就破裂了,轉而鮮血直流,鮮紅的血從兩隻耳朵裡涌了出來,滿地都是。
那把死神鐮刀終握在了鬼許的雙手裡,而魔玉與自己不過幾步之遙,只要一揮鐮刀,便能夠輕而易舉的取走這魔玉的項上人頭。
一招制敵,取敵人首級,絲毫不在話下,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就是這麼任性。
而魔玉也對眼前的突發事情,有所震驚了,在他看來,本不應該出現的事情,卻是恰巧的出現在了眼前。
這個鬼許到底是有多大的定力,多大的能耐,要來殺自己,魔玉對此也是慌了神了,他知道,自己沒有多少的時間,來做出反擊的準備。
眼見着這把黑色的鐮刀,已經降臨到了自己的頭上,魔玉的雙手更是在這個時候冒出了汗。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放棄,而是摒足了氣,將聲音加大了不少,頓時,整個地下場所,全都埋沒在了這種尖銳的聲音之中。
連玻璃也都因此而震碎掉了,發出了咣噹的響聲,那青色的玻璃渣子,掉落在了地上,頓時,整個地下會所,一片狼藉,像是剛剛過了颱風一樣。
顯然,這已經是魔玉的極限了,他在突破他的極限,想方設法的,將這種尖銳的聲音達到極致,以此來阻止這個鬼許的進攻。
這個時候,只見鬼許轟然而起,從地上跳了起來,在半空之中,舉着手裡的那把黑色的大鐮刀,便是劈砍而下,直直的劈向了魔玉的腦袋。
半空之中,鬼許耳朵裡的鮮血隨着引力流了下來,飄灑在半空之中,最終還是落了下來,在擂臺上,流成了一個小的血泊,鮮紅鮮紅的。
鬼許並沒有因爲身體上的疼痛,而有要放棄進攻的打算,對於他來說,這是最好的機會,他纔不管魔玉的臉上是露出了何等的惶恐,便是握着手裡的黑色鐮刀,劈了下去。
頓時,只見到了鬼許的腦袋,像是一個保齡球一樣,從身體上掉落了下來。
那樣的情形,就和當初何玲的死一樣一樣,腦袋從身體上滑落了下來,兩眼還是睜大着的,死不瞑目,一直瞪着殺死他的人。
失去了腦袋的身體,那從脖子裡噴出的鮮血,足足有一米多高,極其強烈的血壓,將四周的地面給染得通紅。
過了半會兒,魔玉這才倒在了血泊之中,鮮血浸溼了他的衣服,將之染紅,腦袋停在他左手的地方。
整個人是趴在地上的地上,那脖子和腦袋相連的地方,還在不停的流着血。
這種讓人惶恐的場景,在擂臺下的魔家四將看來,着實是憤怒不已,畢竟,這可是那些人的二哥啊,還是親的,看着自己的親二哥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誰看誰不傷心。
見此,身爲四弟的魔玄,便是握起了拳頭,臉上露出了憤怒的姿色。
失去了親人的痛苦,已經燃起了他身體內的突變基因,此刻變得極爲的暴動,他的周圍變得燥熱了起來,彷彿是站在了火爐的旁邊,感覺到了夏天的炎熱。
他的臉變得通紅,那緊握着的雙手,已經隱隱的能夠看得見緩緩燃起的火苗。
火苗越來越大,變得灼熱了起來,在他的雙拳裡,已經是冒起了熊熊的火焰,這火焰,像是爐子裡的火一般的炎熱不堪。
站在一邊的魔棋,自然是發現到了魔玄身上這種異樣的狀況,注意力也就連忙的從二哥魔玉的身上移了開來。
畢竟,對於魔棋來說,現在失控的四弟魔玄,是極有可能會因此而死去的,他不想在失去了二哥之後,再失去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