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芷慧將她心中的驚訝喊出來的時候,江夏就是極爲吃驚的,說來也是巧合,在這裡居然都能夠見得到本來是同校的學生,但,那所學校,還是江夏三四年的高中,已經很久沒有去過了,現在再去的話,估計已是物是人非。
陳芷慧認真的看了看江夏的臉色,想要知道是否在哪裡見過這幅面孔,畢竟,對於她來說,華清高中裡的人,她是認識的太多了,幾乎沒有什麼是新的面孔,而眼前的這個女生,居然說自己是華清高中裡的學生,這點,顯然讓陳芷慧是無法相信的。
看着陳芷慧的神色,江夏這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被懷疑了,她不知道陳芷慧有多大的人脈,但是她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懷疑,卻是讓江夏覺得不安。
也許,江夏不該說自己以前是華清高中的學生,也就不必引起陳芷慧的懷疑了,如此看來,是把自己給逼到了絕境,在如此糾結之際,江夏的心卻是懸在箭上。
“華清高中的啊,那是新的面孔嗎?我在華清高中這幾年,見過許多的面孔,就是沒有見過你這樣的面孔,你說你是高二三班的,那還是真的巧啊,我也是高二三班的,怎麼就沒有見過你呢?”
陳芷慧伸出了那隻細嫩的手,置在了江夏的下巴處,緩緩的將江夏的下巴擡了起來,舌頭在嘴巴里打轉着,眉頭一皺,仰着頭,緊盯着江夏的下巴。
的確,陳芷慧的這一番話,卻是讓江夏無言以對,這明擺着是斷了自己的路,並不打算讓自己繼續說下去,或者說是,陳芷慧已然從他父親陳歐那裡得知了自己的身份,正在這裡玩弄着自己。
不過,就依陳歐的意志來說,也不該儘管這麼重要的事情,向着一個不明事實的人說出來就算她是自己的女兒,也不該將她說出來,於是,在這一番思考之後,另一個覺得不可思議的念頭,閃現在了江夏的腦海裡。
陳歐將已經事先編訂好的自己的身份,告訴了陳芷慧,而顯然,身份並不是江夏所說的這個,陳歐也不會想到,在他還沒有將現在的身份轉告給江夏的時候,就已經被他的女兒給懷疑了。
江夏的手在隨着她的心而顫動着,她緊張得喘不過氣,在這種危機的時候,她實在是想不出有其他的方法來爲自己解圍了,在這種兩面爲難的時候,所能夠做的,只不過是乖乖的等待着陳芷慧將要做出什麼。
“至於叫江夏的女生,在我們華清高中,我還真的沒有見到過,不過……”陳芷慧微閉着眼睛,做出了行將要親吻江夏嘴巴的姿勢,緩緩地向着她的嘴巴靠近着,直至相差了只有三拳的距離,方纔笑道。
“不過,男生卻是有一個,是一個學長,而我,還見過他的照片,只是卻沒有見過他的真人,後來,聽人說,他考上了警校,也聽人說,他去參軍了,說法不一,對了,你可曾見過。”
她的嘴巴緩緩地移向了江夏的耳邊,嘴巴里呼出的氣,讓江夏覺得耳朵根裡發癢,心裡有股暖意涌了上來,外加着,陳芷慧的那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輕言細語。
“我可,喜歡過他幾日呢。”
江夏聽得再明顯不過了,他這簡言意駭的話語,確實讓江夏覺得更是心驚膽戰了,江夏看得出來,陳芷慧想要表達什麼,莫不是她已經知道了江夏的身份,就是自己想錯了,陳歐已經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了陳芷慧,他的這個寶貝女兒。
見江夏不言不語,陳芷慧確實不開心了,其實,無論江夏是誰,都和陳芷慧沒有任何的關係,只要她不是徐懿的人就好了,能夠不背叛自己,就再好不過了。
“那麼,你是在懷疑我,就是你所說的那個江夏了嗎?”
“你是江夏?哈哈哈,瘋了吧?女體化?是你傻了,還是這個世界瘋啦?我要是懷疑起來你就是江夏,那我就真的是瘋了,不過……”
聽着江夏的話語之後,陳芷慧頓時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將頭從江夏的臉前伸了回來,甩着手拍了拍江夏的雙肩,笑着道。
而在一番笑過之後,陳芷慧的神色隨之又是轉喜爲怒,她擺正了神態,直視着江夏的雙眼,那雙嚴肅的雙眼,讓江夏不知該如何是好,是進還是退。
“只要你不是徐懿的人,我便心滿意足了,這樣,我就少了個敵人。”
看似平凡而普通的話,隨着陳芷慧的手在自己的下巴處離了開來,卻是讓江夏覺得心頭一暖,不知是該怒,還是該樂,她現在和陳芷慧還不是很熟,讀不懂她的心,因此,對於友好,或者是遷就,都無從可知。
“好了,你睡覺去吧,天色也已經晚了,我也該去睡覺了,明天還有課,得早些睡才行啊。”
陳芷慧的神色,立馬變了懶懶的樣子,她伸了個懶腰,一個哈欠好巧不巧的從嘴裡跑了出來,說罷,便緩緩地要往一樓裡面的房間走了過去。
“你還在上學嗎?”江夏裝作不知道的問着,畢竟只有這樣,才能夠和陳芷慧有更多的話來聊。
江夏的這一問,卻是打住了行將要遠走的陳芷慧,她打着還欠的向後回了一眼,半眯着眼睛,點了點頭,這才惺忪着眼睛,又繼續的向着屋內走過去了,一身慵懶的樣子。
見陳芷慧也已經走遠了,江夏便也就只好向着陳芷慧之前所說的二樓走廊末的左邊的房間走過去了,而當江夏剛走到二樓樓上的時候,一樓的燈也巧合的被關掉了,但二樓的燈還是亮着的,兩者互不相干。
陳芷慧所去的那個房間,在江夏所站着的那個地方,剛好能夠很好的看得到,就在正前方稍微向左偏偏,也還能看得到陳芷慧走進房間的那最後的身影。
看着,江夏的嘴角略過了一絲無奈的笑,在那個身影走進房間之後,江夏這才走在了這條走廊上,向着那個房間走過去了。
無疑,二樓上的那幾間房子對於江夏而言,是熟悉的,那個發現了500克病毒的小倉庫,那個王二修理過空調的房間,還有那個王二囚禁自己的那個只有一張牀的小房間,在走過門口的那一刻,依然讓江夏覺得心有餘悸,雖然只有匆匆的一眼,但還是讓江夏記住了那些房間所在的位置。
陳芷慧爲江夏留住的房間,倒不是很糟糕的那種,也不是很邋遢的那種,當江夏打開房間門的那一刻,一股迷人的香水味頓時撲鼻而來,這香水是茉莉味的,很香,顯然,這個房間前不久纔有人住過。
房間內只有一張牀,但牀上還有明顯的褶皺,牀單和被褥的眼色也是粉紅色的,另外,還有一張桌子和一個高腿椅子,而桌子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除此之外,還有一面落地鏡,這是這個房間內最壯觀的傢俱了。
牀單和被褥並沒有引起江夏內心的波動,並沒有因爲是粉色的,就因此而激動,她望了望那個大的落地鏡,心神一動,像是想到了什麼,便上前走了上去,來到了鏡子的面前。
站在這個大的落地鏡前,剛好能夠將江夏的身子映在鏡子裡頭,一覽無餘的看到了這個新的身體,比在警局裡看的要清楚地多了,也更好全,即使臉上有了奇怪的表情,也不會有人在意的,因爲周圍根本就沒有人。
那披肩的頭髮,烏黑而秀麗,瓜子的臉蛋,淡淡的柳葉眉,眼睛不大卻顯得明亮,小鼻子小嘴巴也是極爲標誌,玲瓏小巧的外形,惹人愛慕。
許是看得入神了,江夏便伸出了手捏了捏一把這個肉嘟嘟的臉蛋,富有彈性,整個臉上的肉彷彿都因此而產生了波動,她沒有說話,依舊在照着眼前的鏡子,而雙手卻不自覺的將上身的外套給脫了下來,四下裡扔到了空曠的桌子上,並一併的脫掉了下身的褲子。
頓時,一件灰色的長袖保暖襯衣,一條黑色的保暖加絨秋褲便映在了鏡子裡,胸前凸起的兩個點,失去了的喉結,陌生的身體,讓江夏的心在慌慌的跳個不停,她伸着手,緩緩地貼向了自己的胸口,在鏡子裡映出了另一個江夏。
在體驗了一番別樣的感受之後,便配合着兩隻手的動作,捏着保暖襯衣的底部,她的臉紅潤了起來,望着鏡子裡的自己,彷彿所做的這件事是罪惡的,在思慮了片刻之後,這才把手伸了上來,將保暖襯衣通過了頭,脫了下來,隨手扔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於是,沒有見過的上身,沒有任何遮掩的顯現在了江夏的視線裡,這是千真萬確的身體,是很難見到的,望着胸前的別樣的器官讓江夏的心都在砰砰的跳個不停。
她嚥了口氣,兩隻放在了襯褲上,紅着臉,便將下身的衣服,一併的脫了下來,沒有絲毫的停留和遲疑,隨手將衣服扔在了桌子上。
映在鏡子裡的江夏,是一絲不掛的,她伸出了那隻細嫩的手,向着落地鏡伸了過去,想要去觸摸鏡子裡的那個女生的身體,但是,江夏明白,那不就是自己嗎?陌生的自己。
鏡子裡身影,讓江夏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不知道這樣的女體化生活還要再過多久才能夠結束,而讓自己變成這樣的身體的毒藥,究竟是長得什麼樣子呢?
拖着疲憊的身體,江夏知道,再多想,也都是無用的,沒有心思再去穿衣服,便一絲不掛的上了牀,關了燈,蓋上被子,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