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宮痛喊的撕心裂肺,雙手猛的拍打着身上的火焰,臉色難看到了極致,手上的青月寶劍也是因此而掉落在了地上。
他在地上打着滾,企圖藉此將身上的火焰熄滅,不過,他這樣做似乎是於事無補的,無論怎樣去做,都是毫無用處的。
他的嘴裡不住的大喊着。
“水,水,我要水,誰能夠讓我擺脫這可惡的火焰,快,快幫幫我,我還不想死,我需要活下來,我還要去見我的兄弟,我還要去……”
最後,魔宮的聲音,在一片慘叫聲中被淹沒了,江夏釋放出來的火焰,將魔宮燃燒成了灰燼,蠶食着他的軀體,在灼燒過後,什麼都沒有剩下。
一陣微風吹來,便是把魔宮剩下的最後的骨灰,也是吹走了,地面出了木屑之外,什麼都不剩了,只是一片狼藉。
江夏舒了口氣,意識到魔宮已經完全死掉之後,這才緩緩的向着面前地上的那把青月寶劍走了過去,神情坦然。
對這把青月寶劍,江夏可謂是喜歡的不得了,畢竟是魔宮的東西,上面還有着屍血,又是世間的利器,雖說相比於一賀恆流的那把劍要差點,但好歹也是保命的傢伙,丟了怪可惜的。
況且,江夏可不能夠保證,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不會再有人向自己發起進攻。
似乎之前的想法是正確的,獵戶座果真對自己有特別的想法,把自己列入到了被懲罰者的名單裡,所以纔派人來殺害自己。
但是好在自己是擁有突變基因的能力,所以才能夠在與魔宮的對抗之中,活下來,要是換做普通人,不知道死了千百回。
雖然這把青月寶劍是一把名劍,可是該不該將這把名劍拿起來,江夏也是擔心的,萬一這青月寶劍之上要有屍血,那豈不是危險了,所以,江夏要想個萬全之策。
他緩緩的擡起了雙手,認爲自己釋放出來的火焰,可以將青月寶劍上的屍血去除掉,這種做法,江夏覺得可以一試。
想着,江夏便是使用內力,從雙手上,將火焰逼出,用以去驅散這青月寶劍上的屍血。
目前,那把江夏鍾愛的匕首,是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所以,江夏要有一個合適的武器,這把青月寶劍就很不錯。
因爲隔了相對久一點的時間,所以,這次生成火焰的速度,要比先前的時候,更快一些,而且熱量,也比之前的時候要炎熱,之間,江夏的雙手上生成出了一團炎炎熱氣。
這次,江夏沒有生成出火球,因爲這一次,沒有生成火球的那個必要,不過是想方設法的去清楚這個青月寶劍上的屍血罷了。
江夏微微的蹲下了身來,雙手張開,手心向着這把青月寶劍,雙手在青月寶劍上方來來回回的揮動着,熱氣灼燒到了這把青月寶劍之上。
乍看之下,炎熱的氣息,經由江夏的雙手轉移到了這把青月寶劍上,炎熱的氣息,將這把寶劍上的屍血,逐漸的逼了出來,之間青月寶劍上,溢出了青綠色的液體,還在冒着泡。
見真的有成效,江夏便是提高了內力,雙手的溫度,更是高了不少,轉眼之間,青月寶劍上的青綠色的液體,像是翻滾着的湯水一樣,從溢了出來,隨着江夏的發力,液體的顏色,由濃綠逐漸的轉變爲了淡綠色,直至消失。
意識到青月寶劍上的屍血,已經被剔除的一乾二淨,江夏這才鬆了口氣,但是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又持續了兩三分鐘,這才收回了內力,雙目定睛在這把青月寶劍上,江夏深吸了口氣,下定了決心,這才伸出手,拿起了地上的這把青月寶劍。
在拿起這把青月寶劍的時候,江夏覺得手心涼涼的,雖然被自己的烈焰烤過,但是似乎並不溫熱,相反,像是冰塊一樣,這也許是這青月寶劍的副作用,不過,上面的屍血倒是被完全去除了,看來,這火焰還是挺有用處的。
左手執劍,江夏緩緩的站起了身來,像是得到了寶貝一樣,看着這青月寶劍,滿臉的歡喜。
不過,剛纔的三次釋放火焰,讓江夏有些站立不穩,身子搖搖晃晃的,藉助於青月寶劍,江夏這才站穩,許久之後,這纔好了些。
“這件果然不錯,雖然相比於一賀恆流的卻邪劍,差了些,但也湊合着去用,要是接下來再有人,前來傷害我,我一定會讓他不得好死,神擋殺神,佛擋**,若是今天不能夠活下來,必將血洗獵戶座。”
“活下來,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靠自己,才能夠活下來,在這個世界上,什麼不是靠自己的,我一定會爭取活下來的權利。”
青月寶劍豎立在面前,劍光映在了江夏的臉上,看起來,相當的有殺氣,他的眉頭緊皺着,轉過了身去,面向着被踢碎的門,提着劍,劍指身後魔宮死過的地方。
銀色的長髮,在額頭前緩緩的飄動着,在熱氣與冷氣之間,江夏無法選擇平衡點。
房間外,是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路的兩邊是青青草地,還種着綠色的小數,以及清脆的竹子,宛若是世外桃源,一般,但這還是在童關的府邸,沒有世外桃源般的自由,無拘無束。
江夏兩眼直視着房間之外,兩眼沉着,心神一震,覺得還有什麼大事發生,眉頭不禁一皺,心中暗自詫異,兩眼像是狼一樣,冷靜的打量着房間外,眉頭緊皺着,在死角之中,尋覓着一處敵人。
“怦……”
這個時候,一個身材強壯的中年男人,從天而降,在綠茵之中,看不清臉蛋,微低着頭,身邊充滿了殺氣。
從天而降的同時,身邊揚起了塵土,將這個強壯的男人給包圍住了,等塵土散去,江夏這纔看清了眼前的這個人的真實面貌。
黑色的短袖,黑色的運動褲,只是單純的繫了一條紅色的繩子,身上的贅肉極其明顯,尤其是落地的瞬間,頓時波濤洶涌。
那個中年男人緩緩地擡起了頭來,雙手叉腰,直起了身子,一臉兇狠的望着眼前的江夏,肥壯的身體,霸佔了整條石子路,那種兇狠的模樣,讓江夏覺得有些害怕。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誰,肥壯的身體,在上次的比試之中見到過的,至今,這肥壯的身體,還是讓江夏記憶猶新的。
魔宮的弟弟,在魔家四將之中,排行第三,代號玄武,沒有武器,但是他的身子卻是猶如銅牆鐵壁一般,就算是用這青月寶劍,也沒有辦法傷魔棋半根毫毛,總而言之,皮糙肉厚。
不過,話雖如此,這個魔棋的反應力倒是有些差,只有力氣,沒有智商,所以,江夏有能力去生存下去的,不過話雖如此,剛纔的戰鬥,讓江夏損失了太大的體力,再在和這個魔棋戰鬥,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如果說算上失去的體力,現在的江夏,可以說是和魔棋維持在同一條水平線的,兩人之間的起點一樣,所以,留給江夏的路子,就只能夠是保留體力了,在接下來的戰鬥之中,江夏應儘量避免和魔棋相鬥。
不過,眼前魔棋的出現,倒是讓江夏挺吃驚的,要知道,雪櫻、一賀恆流、魔棋、雪蘭、不良這幾人都去了灣灣,現在,魔宮死了,留在C市的,應該只有自己和雪無痕,這就讓江夏很不理解。
他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自己應該知道的,難道,他們去灣灣執行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嗎,他們執行了什麼任務,而且,眼前的這個魔棋,似乎有了些變化。
臉頰上多了些傷痕,露出來的雙臂上也多了些傷痕,那應該彈傷,江夏做過特種兵,對於彈傷,自然是瞭解的,所以,一眼就能夠分得清彈傷,也不是很奇怪。
在江夏的記憶之中,魔棋的這些位置上,是沒有多少的傷痕的,所以,這會不會是去灣灣執行任務的時候,留下來的,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執行的是什麼任務,居然還發生了這麼慘痛的槍戰。
江夏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既然連這個魔棋都來了,那麼雪櫻、一賀恆流、雪蘭以及不良他們,應該都來了,既然如此,接下來,會不會遇到他們。
遇到魔家四將還好些,要是遇見雪無痕的兩位姐姐,江夏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還有那一賀恆流以及不良,江夏實在是沒有體力去面對這些人。
爲了活下來,江夏必須打贏眼前的這個魔棋,無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就是你,殺害了我的哥哥,他的劍,還在你的手上,你殺了他,他居然死在了你的手下,現在,兩位哥哥,以及魔玄,都已經走掉了,就剩下我了,就剩下魔棋了。”
魔棋的臉上憤怒了起來,擡着腳,往地上一踩,先是左腳,然後是右腳,頓時,地上立馬就出現了魔棋的腳印,凹下去了一對痕跡,塵土飛揚,像是一頭發了瘋的公牛,嘴裡大吼着。
江夏只覺得一股怒氣襲來,刺破空氣,將江夏的身體,用力的往後退着,江夏將劍往地上一插,還是沒有抵住這空氣的破襲,身子還是往後退了退。
江夏知道,這個魔棋是真的憤怒了,縱然只是一跺腳,周圍的空氣震動,也足以干擾江夏的行動了。
等這股震動消失之後,江夏這才緩緩的直起了身子,手中執着青月寶劍,縱然知道寶劍不可傷害到這個魔棋,江夏也要奮力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