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好像是要下雨一樣,逐漸的暗了起來,風起雲涌,天地變色,一陣陣陰冷的風吹進了這個房間裡,吹動了江夏的銀色頭髮,他的雙手踱在背後,一臉嚴陣以待的望着房間的外面。
對於江夏來說,已經做好十足的準備了,不在乎到底還會有誰來謀殺自己,江夏在養精蓄銳,爭取達到最好的狀態,搞不好接下來,還會遇見誰來謀殺自己。
如果不能夠活着從這個獵戶座出走,江夏願意戰死,哪怕拉幾個下水的,那也是好的,江夏守着這扇門,等待着那位即將進入這扇門的勇士。
不過,江夏始終不明白的是,那些前去灣灣的執行任務的駭客,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呢,如果說,這個魔棋都已經回來的話,那麼,其餘的那些人,會不會也已經回來了。
“在衆人遊走於光明的時候,忍者只能夠遊走於黑暗。”
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江夏聞之,立馬就提高了警惕,不敢有絲毫的放鬆,這個聲音,江夏似乎是在哪裡聽過的,至於是在哪裡聽過,有些淡忘了,總而言之,是聽過的。
聲音過後沒有多久,便是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短袖,及膝長褲的年輕男人,像是裝上了翅膀一樣,從遠處的天邊飛來,隨即就是落到了江夏的眼前,腳着地,蹲在地上,微低着頭,帶着神秘。
等那個年輕男人緩緩的站立起來,微微的擡起了頭的時候,江夏這纔看清那個年輕男人的真正面貌,年輕男人面色嚴肅,沒有絲毫的笑意,輕皺着眉頭。
江夏知道這個人是誰,莫不是那之前在比試之中所見到的不良嗎,被選爲進入灣灣之中執行任務的駭客之一,他好像是會忍術的,江夏從童關那裡得知,這個不良以前是島國的人,是後來來到C市的,成爲獵戶座的一枚棋子。
不良和之前見到的魔棋一樣,身體上都出現了異樣,江夏明顯的發現到了,在不良的身上有着魔棋一樣的彈痕,但是中彈,手術之後,留下來的痕跡,因爲沒有治癒好,才留下來的,而且,這彈痕,還不是一兩處。
不良和江夏針鋒相對,不良像是見到了仇人一樣,仇視着眼前的江夏,在江夏的心中,自從這個不良出現的那一刻起,江夏就已經將不良看成是仇人了,要是不出意外,這個不良將會是自己的下一個對手。
不過,正當江夏這麼以爲的時候,一聲“唰”的劍聲,在不良的周圍響起,但是不良卻是不以爲然,只是站在那裡,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一樣,冷冷的瞪着江夏。
在江夏的視線裡,周圍那些樹的樹葉,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切碎了一樣,從樹上紛紛的落了下來,被什麼東西切的細碎,紛紛落在地上,這些樹葉,簡直是被切成了粉末,如果真的是用劍來切碎的,那持劍之人,劍術之高超,那是可想而知的。
既然這個不良都已經出現在這裡了,那麼,接下來的這一位,如果江夏沒有猜錯的話,肯定就是那一賀恆流了,除了一賀恆流之外,江夏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夠用處這麼強勁的劍法。
果然,事實正如江夏所料想的那樣,不時,一位穿着白色長袍,帶着棕色斗笠的,長髮飄飄的男人,一個跳躍,從不良的身後,趕上了前來,等落地的時候,沒有絲毫的響聲,恰似蜻蜓點水一般,指尖着地,白色長袍在半空之中飄動着。
白色的長髮,也是隨風而蕩,在一陣微風吹過,這白色的長髮,卻是更加飄逸了,像是飛天的薄紗一般,讓一賀恆流看起來,像是一位來自於修仙境界的真人一樣,一身白色的長袍,看起來是如此的神聖。
手握着那把黑色的卻邪劍,左手執劍,站在不良左邊微微向前的地方,劍指身後的長天,臉色深沉,眼睛微閉着,和不良一樣,不言不語。
江夏還發現了,和不良以及魔棋一樣,這個一賀恆流的身上,也是有着一些彈痕,不過,這些彈痕,相比於不良以及魔棋的來說,要少的多,不至於那麼的明顯,由此可見,雖然這個一賀恆流使用的是冷兵器,可是實力卻沒有那麼弱。
除此之外,江夏還發現了一賀恆流的特別之處,那就是他的那把卻邪劍,這把卻邪劍,已經有了損壞的痕跡,因爲卻邪劍沒有放進劍鞘,所以看得還是有些清楚的,上面的裂痕清晰可見。
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一賀恆流是經歷了一些事情的,要不然這把卻邪劍也不至於經歷的這麼慘痛,琢磨着,要是再對這把長劍施加點力量的話,這把卻邪劍就會斷掉。
對於面前出現的這兩人,江夏的心着實一顫,照着這樣看來,雪氏三姐妹,極有可能也是會出現的,這樣下去,前去灣灣執行任務的那些人,都將會出現在這裡,除了已經死掉的魔棋,江夏實在是想知道,他們前去灣灣執行的到底是什麼任務。
房間外變得昏暗了許多,看起來,是要下雨了,風也變得大了起來,狂風怒吼,吹動着地上的碎葉,場面變得肅殺了起來,似乎戰鬥是一觸即發的。
這個時候,異常的天氣,變得更加異常了起來,原本狂風怒吼的天,卻是在這個時候,下起了雪來,可以說是六月飛雪了,漫天飛舞的雪花,讓江夏不住的打量着,身子不由得向前走了走,微擡着頭,望着飛舞的雪花,眉頭不禁一皺。
因爲江夏已經猜到了,接下登場的,一定會是那雪氏三姐妹了,至於其中的雪無痕會不會過來,江夏說不準,但在江夏的心中,還是希望這個雪無痕是不要過來的好。
白色的雪花在半空之中,顯得是如此的耀眼,與周圍的一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漆黑的天空之中,明顯的望見了在一賀恆流以及不良的身後,緩緩的走來了三個身穿古風裝的年輕女孩。
這三個年輕女孩,江夏看的出來是誰,她們走的非常高雅,不急不躁,不過,她們倒像是飄來的一樣,上一眼還在遠處的大樹旁,下一眼,就已經到不良的旁邊了,站在不良的右邊。
她們皆穿着白色的古代紗裙,看起來相當的聖潔,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仙女一樣,一身潔白,又宛若是婚紗。
和江夏所料想的一樣,雪無痕居然真的來了,這是江夏最不樂意見到的,見到雪無痕,這就意味着,自己將要和她成爲對手,至於是什麼樣的對手,還要取決於獵戶座。
雪櫻作爲雪氏三姐妹的老大,是站在中間的,而雪蘭,則是站在靠近不良的地方,三人面無表情,就連雪無痕都是面無表情,雖然眼前面對着的是江夏,可就像是把江夏當成了空氣一樣,理都不理會。
雪無痕的表情,算是三姐妹之中最嚴肅的,就算是平時最爲嚴厲的二姐雪蘭,也是不及雪無痕的表情嚴肅,那種模樣的雪無痕,就跟不認識江夏一樣,或者說是,完全把江夏當成了是空氣。
江夏知道,自從那次和雪無痕約會之後,就沒有和雪無痕見過面了,這麼長時間了,雪無痕將自己給忘卻了,江夏也不覺得奇怪,關於這點,江夏也是蠻自責的,自從得知道李煌當選爲市長之後,江夏的行動就是不自由的。
總而言之,人現在是已經到齊了,眼前,擠滿了所有的駭客,獵戶座的所有駭客都集中在了這裡,雖然不知道上面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不過目前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江夏還是覺得周圍是危機四伏的。
誰有這個能力可以集齊全部的駭客在這裡,對於這個,江夏是不得而知的,不過,能夠有能力集齊全部的駭客,無論是實力來講,都是不容小覷的。
以一敵五,江夏是做不出來的,而且,組織裡也不至於一次性的派出全部的駭客來謀殺自己,江夏哪有這麼大的牌面,需要全部的駭客前來。
按照這個思路,江夏開始懷疑,這些駭客的前來,並不是爲了要謀殺自己,謀殺自己的人,已經不在這裡了,已經被自己給殺死了,這些人的前來,必定是爲了其餘的目的。
江夏等待着那個最終人員的出來,他相信,那個最終人員,肯定會出來的,但如果並不是爲了除掉自己,那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真的不知道,上面讓我們來這裡是爲了做什麼,身上的傷都還沒有好,就讓我們過來,真的不知道是安的什麼心,要是有什麼事情,一開始說不就好了嘛,真的把我們當成狗使喚了。”
雪蘭一臉不屑的,插着腰,和雪無痕一樣,絲毫不把眼前的江夏,放在眼裡,語氣顯得很是憤怒,盡是充滿了埋怨。
“上面好像是有新的任務的交給我們的,這個任務,必須要等所有的駭客全部集合,才能夠下達,不過,現在就只剩下了我們,看來,這個任務的施行,倒是不可能的了,我倒是真的想看看,這個任務是什麼。”
雪櫻的嘴角一笑,語氣顯得很想要知道什麼事情一樣,臉上充滿了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