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衝擊波傳來,江夏被遠遠的衝到了一邊的牆上,整個人掛在牆上,牆面深深的凹了下去,江夏豎立在牆裡面,嘴裡鮮血直流,頭低着,一動不動。
臉上滿是鮮血,巨劍的劍氣,落到江夏的身上,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明顯的傷痕,他的胸口處,面前的衣服已經被劍氣撕裂,雙臂張開着,像是要迎接死刑的罪犯一樣。
而子初的屍體,也因爲這劇烈的衝擊波,而被衝到了一邊的地上,屍體,像是隨波逐流的海上殘葉一樣,被這劍氣,給吹到了不遠處的牆壁上,和觀衆臺上的劉宏,只有幾步之遙。
劉宏打量着眼前的這具屍體,臉上露出了無可奈何,只見,此時的子初,人不人鬼不鬼的,臉已經被徹底的毀容了,血肉糜爛,已經不能夠稱得上是一張臉了,只能夠用鬼一般的來形容。
劉宏望着這情況,失望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便是直接的從看臺上跳了下來,來到了子初的身邊,皺着眉頭,隨後,表示彎下了腰來,一臉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子初,想都沒有想,便是伸出了手,放在了子初的臉上。
黑劍手裡握着巨劍,巨劍插在了面前的地上,在地上留下了一個明顯的豁口,四周碎石遍地,黑劍低着頭,嘴裡喘着粗氣,臉上滿頭大汗,片刻之後,這纔將巨劍從土地裡拔了出來,冷笑着望了望江夏之後便是轉過了頭去。
他像是在尋找什麼,下意識的望着四周,等望到了蹲在地上的劉宏之後,大驚,便是快步的走上了前去,來到了劉宏的面前。
“你這是在做什麼?打算對我的子初做什麼,難道掌門人要將我的子初給弄的死無全屍嗎?要是掌門人能夠救子初一樣,黑劍什麼都願意去做,只求掌門人能夠救子初一命。”
說着,黑劍便是將手裡的巨劍,給扔在了一邊的地上,隨後,直接的在劉宏的面前跪了下去,極其認真的說道,眼眶佈滿了淚水,渴望着劉宏能夠將子初給救活的那一刻。
劉宏的手上,蔓延出了淡綠色的氣息,他的手放在子初的臉上,淡綠色的氣息,很快的就是包圍了子初的臉蛋,在這股淡綠色氣息的作用之下,子初原本血肉模糊的臉,倒是變得好了不少,逐漸地趨於原樣。
黑劍見此,大驚不已,他以爲掌門人是要殺子初的,可是,現在呢,卻是發現是自己看錯了,原來,掌門人是要去拯救子初的,在掌門人的運氣之下,淡綠色的氣息,已經將子初的臉恢復的完美如初了。
不只是臉蛋,還有身上別處的傷痕,都已經見不到了,整個人根本就不像是受過傷,倒像是安靜的睡着了一樣,劉宏見到子初身上的傷痕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的時候,這才緩緩的站起了身來,深吸了口氣,一臉如釋重負的樣子。
轉過了頭,劉宏面向着眼前的黑劍,微微的昂起了頭,眉頭輕輕的皺着,略顯孤傲的望着眼前的黑劍,沒有說話。
“掌門人一定有辦法去救子初的命的吧,既然掌門人能夠救子初一命,就請掌門人救一救子初吧,只要子初能夠活下來,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黑劍擡起了頭,一臉焦急的等待着掌門人的回答,眼神之中透露着楚楚可憐。
“當真什麼都願意去做?”劉宏眉頭一皺,嚴肅的問道。
“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是願意的,只要掌門人能夠救活子初,我就什麼都願意去做。”最後,黑劍還是說出了他的想法。
“你不是說要繼承子初的意志嗎?你不是說要成爲我的保鏢的嗎?你不是說甘願讓子初去死的嗎?哈哈,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嗎?這還真的是像你啊,你看你,現在又讓我將子初給救活,真的是有意思。”
“既然如此,之前爲什麼還要再將子初給殺死呢,這真的是像你嗎?做出了這麼傻的事情,真的以爲自己殺死了子初,然後藉此讓江夏那個小子受傷,這樣的做法就很高明嗎?哈哈,在我看來,這樣的做法,簡直就是愚蠢。”
“你以爲那個小子是很弱的嗎?可是實際上,那是強大的可怕,現在的他,確實是受了重傷,不過呢,我要說的是,他可是殺死了魔宮以及魔棋的人啊,你知道魔宮以及魔棋吧,也就是魔家四將裡的人。”
“那個小子,有着比別人勝高一籌的毅力以及能耐,要不然,還能夠在魔家四將的手裡活下來嗎?所以說,就算是你現在傷了那個小子,待會能不能夠真的殺死他,這都還很難說。”
劉宏輕皺着眉頭,一臉無奈的望着眼前的黑劍,嚴肅的說道。
“我現在只想要救活子初,我後悔了,我後悔利用子初,來殺死這個小子,我後悔了,我要救活子初,只要救活子初,我情願讓這個小子成爲您的保鏢。”
黑劍向着劉宏的面前爬了過去,伸出了手,扶着劉宏的雙腿,一臉迷茫的望着眼前的劉宏,微微的擡起了頭,祈求着眼前的掌門人可以救起子初。
劉宏微微的低下了頭,謎一樣的看着眼前的黑劍,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子初的性命,我是救不活的,他是已經死掉了的,逝去的性命,是不會再去復活的,這一點,你就放棄吧,每一個人的性命,都是要逝去的,你的兄弟,子初也不例外,這一點,我無能爲力。”
聽着,黑劍的腦海裡頓時就空白了,放開了劉宏的手,臉上露出了無奈,身子不由得向後退了退,站起了身來,手裡重新的拿起了巨劍,轉過了頭,望着眼前的江夏,將矛頭都指向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都是這個小子的錯,要不是這個小子,子初就不會死,要不是這個小子,這一切都不會發生,都是這個小子的錯,我一定要殺了這個小子,讓這個小子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我將會用我手中的巨劍,殺了這個小子。”
說着,黑劍便是握着手裡的巨劍,像是一具行屍,一臉迷茫的向着眼前的江夏走了過去,江夏被鑲在了牆壁裡,一動不能動,不是不可以動,而是,沒有力氣。
全身上下,全都是傷痕,這些傷痕,都是被黑劍的劍氣造成的,對於江夏的傷害倒是很大的。
“要不是這個小子,子初是不可能死的,對,都是這個小子的錯,要不是這個小子,這一切是不可能發生的,所以,我一定要殺了這個小子,我一定要殺了這個小子。”
黑劍繼續的向着眼前的江夏走了過去,提着這把黑色的巨劍,與江夏的距離,更加的接近了。
劉宏雙手踱在背後,一臉迷茫的看着眼前逐漸走向江夏的黑劍,便面上極爲平靜,可是內心裡,卻早已經是波濤洶涌,有好多的話,要說了。
“黑劍就是這樣的人吧,爲了權利不擇手段,爲了利益更可以殺害自己的兄弟,現在,不知道爲了什麼,又想要救活他的兄弟,哼哼,真的是虛僞的很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友情嗎。”
“就算這個黑劍真的能夠殺死江夏,他也無法再繼續的成爲我的保鏢,我的身邊不需要這樣的人,爲了利益,連誰都可以出賣的人,這樣的人,我是不會需要的。”
“江夏,使用出我給你的血影吧,只要使用了這把武器,你的勝算,又多了一大半,不知道是爲什麼,我很希望你勝利,很希望,你能夠殺死黑劍,你的身上到底有多大的魔力,連我都想要站在你的這邊。”
“也就只能夠這樣了吧,你的,魅力到底有多麼的強悍,我倒是蠻希望你成爲我的保鏢的,我覺得你的忠心度應該蠻高的,我還是很認可你的。”
劉宏滿意的望着牆壁裡的江夏,臉上露出了幾分的欣慰。
望着黑劍的緩緩走來,江夏的逐漸的恢復了神志,他伸出了手,緩緩地伸向了腰間,剛好,之前劉宏給的那把名爲血影的匕首,就是在腰間,想罷,江夏便是一把的將這把匕首給握在了手裡,猛地便是從牆壁裡走了出來,臉上喘着粗氣。
再一次的握着血影,江夏頓時覺得精神了不少,或許是這匕首給了江夏什麼魔力,讓江夏有足夠的力量去對付眼前的黑劍。-
儘管身上很痛,但江夏不得不去反抗,要麼,是黑劍死,要麼就是自己死。
小小的匕首,對戰偌大的巨劍,這會是怎樣的戰鬥,吃虧的明顯是江夏了,而不會是這個黑劍,黑劍倒是一臉信誓旦旦的,誓死報仇。
黑劍想都沒有想,便是徑直的向着眼前的江夏衝了過去,提着手裡的巨劍,等到了江夏面前最近的地方,便是一個橫劈,頓時,劍氣顯現,像是剪刀一樣,衝向了眼前的江夏。
江夏來不及閃躲,身上便是再一次的被這劍氣所傷,留下了劍痕,不可避免的,頓時,一口鮮血從嘴裡蹦涌而出,江夏的身子,更是不由得向後退了退,臉上十分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