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河又告訴我說,其實如果不是拖了這麼長時間的話,這兩個咒完全可以直接施加於賀飛的身上的,但是賀飛的元氣實在是太弱了,這咒又要大量的消耗被施咒者的元氣和靈力,怕直接兩咒並用,他挺不住。.
而和半天河對話的同時,我也已經是把衣服穿好了,站在地鋪上面,看着一地印着高跟鞋腳印的白麪湯,也不知道該不該踩上去。
半天河看我猶豫不覺的樣子,呵呵一笑,說道:“行了,小二,出來吧,腳印我已經看明白了。”
說着半天河指着這一地的腳印又道:“剛纔這邪穢中了我的咒後,被我從你的夢裡趕了出來,也着實的把它嚇了一跳,慌亂之下在屋子裡亂轉了老半天,然後是從窗戶出去的。”
“窗戶我說半天河啊,這可是五樓啊。”我想都沒想的順嘴說道。
半天河嘆了口氣,搖着頭,鄙視的看着我又道:“你又犯糊塗了是不是那是邪穢,和生人可不一樣,哎,這智商。”
半天河說的我臉上一紅,趕忙從地鋪上走了出來,這一地的麪湯子踩在腳上粘粘的,我都開始心疼我腳下新買的這雙新百倫跑鞋了,好幾百塊啊,也不知道能不能刷出來了。
半天河笑着搖了搖頭,也不理我,轉身又奔着客廳回去了,等我跟了出去一看,發現所有人都坐在客廳裡面呢,賀凱夫婦也好,江月也好,都沒走,我一看牆上掛着的時鐘,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守在客廳裡的幾個人看到我也跟着半天河出來了,以爲事情已經辦完了,趕忙都從沙發站了起來,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向我和半天河打聽賀飛此時是不是已經沒事了。
此時半天河已經挎上自己的包走到賀凱家的大門口了,搖了搖頭說道:“事情還沒有解決呢,那個邪穢已經跑掉了,不過我已在邪穢的身上施展了一個小手段,可以找到它的老巢了,有些事情必需要查清楚,去了根兒才行,以免留下什麼後患,可能還需要幾天的時間,我也保證不了。”
半天河這麼一說,賀凱夫婦就有些着急了,賀凱趕忙問道:“那那這兩天那個什麼邪邪穢的在來纏着我家小飛可怎麼辦小飛現在都那樣了,還能經得起折騰嗎”
“呵呵。”半天河狡黠的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對賀凱說道:“放心,你家兒子的桃花煞雖然還沒治好,但是那女鬼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我這位小兄弟的身上了,放心好了。”
半天河這句話,一下子就給我幹愣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大瞪着眼睛瞅着半天河好半天,也顧不得是不是有外人在了,罵道:“你特麼的又坑我”
其實我已經罵過他好幾次了,但是半天河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沒有那種高人的架子,說白了就是不裝x,而且對熟悉的人雖然總是冷嘲熱諷的,但是其實骨子裡挺隨和,從來都沒有生氣過,這次也是一樣,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行了小二,又不是一次兩次了,習慣就好了,走了,開工幹活了。”
我和半天河二人來到了正對着賀飛臥室窗戶的樓下面,也就是方纔那個紅衣邪穢逃跑的的那扇窗戶下面,半天河就跟我說道:“找吧。”
“找找什麼”我有點不明白。
半天河又是嘆着氣搖了搖頭,說道:“小二,你都跟我混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一點默契都沒有找啥找邪穢的腳印啊,那傢伙沾了一腳面湯子,能不留下腳印嗎”
“啊”我這才反應過來,說道:“原來你整那些麪湯子就是幹這個用的啊”
半天河此時已經彎下腰在地上尋找起來了,嗯了一聲,說道:“五穀和黑狗血都是具有驅邪破煞功效的東西,配合特殊的口訣混在一起,可以在一定時間內黏着在沒有實體的邪穢身上。”
就這樣,我也彎下腰跟着半天河一齊找了起來,不過我還是真佩服自己的這夜視功能的眼睛,不大一會的功夫我就在周圍的地面上發現了一個白色的高跟鞋的腳印,趕忙招呼半天河過來看。
半天河走了過來,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了,就是它。”然後便按照這腳印腳尖的朝向繼續搜尋了過去,果然過了大概十米左右的距離,又發現了一個腳印,不過照着剛纔的卻是淡了那麼一點點。
看到這個有些淡化了的腳印,我心裡又開始擔心起來了,對半天河說道:“半天河啊,這邪穢的腳上能沾多少麪湯子啊,別我們還沒追到地方,半路就沒有了,不就白玩了嗎”
半天河搖了搖頭,說道:“放心,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肯定夠用了,小二你就別杞人憂天了,繼續找吧。”
就這樣,我們每隔大概十米左右的距離,就能發現一個白色的高跟鞋腳印,一直延伸到了小區的外面,最後跟着這一個個腳印來到了位於小區西側的一個小公園的樹林裡,之後便再也找不到腳印了。
我看着這一片雖然在我眼中無比清楚,但其實是漆黑一片的的小樹林,對半天河說道:“難道這就是那個邪穢的老巢挺會選地方啊,綠化做的不錯。”
半天河呵呵一笑,說道:“你以爲我真的找到那女鬼的老巢了屁,你仔細想想那地方用找麼賀飛去了一次夜總會被邪穢纏上的,那這邪穢平時肯定就是隱匿在那個夜總會的啊,而且還符合這邪穢的身份。”
半天河這時候又在這樹林子裡溜達起來了,不知道又找些什麼,我只能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後面,找了好一會兒,半天河忽然“咦”了一聲,快步朝着幾株灌木的後面走了過去,我也趕忙跟了上去。
來到這幾株灌木的後邊,半天河就點了點頭,說道:“找到了,看來我猜的沒錯。”
我看着地面上的一堆黑色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燒剩下的灰,而且還有一角沒有燒乾淨的紅布,詫異的問道:“這些這些是什麼東西好像是人爲的呢”
半天河嗯了一聲,蹲下來撿了根小樹杈撥弄着這些黑灰,說道:“確實是人爲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