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邪穢掙扎的痕跡。”半天河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後面,然後蹲了下來,從兜裡掏出了一塊死玉。
看來那隻扒皮鬼在方纔的那麼長一段時間的痛苦掙扎之後,便倒在了那裡,還沒等我走過去看看這隻扒皮鬼現在究竟已經變成了什麼樣子,半天河便嘆了口氣,口中低聲喝道:“收。”
瞬間,一道十分濃郁的黑氣便被吸進了死玉之中,這意味着那隻扒皮鬼已經被半天河收了去了。
我這才完全的放下心來,緩步走到了半天河的身邊,說道:“大功告成了吧。”
半天河搖了搖頭,好像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然後在我耳邊低聲叨咕了幾句。
半天河這幾句話真是讓我大吃了一驚,趕忙按照半天河的吩咐,對甘輝說道:“今晚天黑之後,你把小姨帶到漫魚部落動漫店去,小柔知道地址的。”
甘輝聽我這麼一說,微微一愣,剛剛放鬆下來的臉色再次緊張了起來,問道:“還沒有完事纏着我夫人的那髒東西還在”
我擺了擺手,說道:“別緊張,那髒東西已經被消滅了,不過你夫人身上還留下一點後遺症,得儘快除了去,不然對你夫人的身體影像會很大。”
“我夫人,小敏她,她不會有什麼事吧”沒想到甘輝的表情更加緊張了,追着問道。
“沒事,今天晚上到我們那裡簡單的處理一下就好了,不用擔心,小事而已。”我雖然嘴上如此說道,膽在心裡還是嘆了口氣。;;;;;;;;;;;;;
剛纔半天河告訴我說那喬思敏已經懷上了鬼胎,雖然肉眼看不出來,其實在她肚子裡面都已經成形了,必須儘快的打掉。
當然,這不能跟甘輝明面說啊,畢竟這跟懷了孩子也差不到哪去了,而且還是隻邪穢的孽種,甘輝肯定是接受不了,只能來一個善意的謊言了。
又安慰了幾句甘輝和廖可柔後,我和半天河便離開了廖可柔小姨的家,回了漫魚部落動漫店。
到了動漫店之後,半天河依舊一副微微皺着眉頭,似乎挺不開心的樣子,於是我好奇的問道:“你這是咋了”
半天河苦笑了一下,說道:“如果這隻扒皮鬼不是已經修煉到了這種程度的話,恐怕我也不會用這種強硬的手段了。”
半天河又是嘆了口氣,跟我說用扒皮鬼最害怕的東西鹽把房間塗滿,無疑對這扒皮鬼來說就是一個地獄刑場,這就像是把一個生人關進一個滿是毒氣的房間差不多,算是比較殘酷狠毒的做法了,不過在這麼一個生人聚集的地方,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見到了最後扒皮鬼的那個慘樣,幾乎和魂飛魄散也差不了哪去了,恐怕今後都無法再轉世投胎從新做人,甚至連鬼都做不成,感覺有點內疚。
這時我纔想起來我一直十分好奇的事情,趕忙接過話茬向半天河問道:“之前你在外面到底做了什麼最後扒皮鬼像個沒頭蒼蠅一樣的到處亂撞,是你搞的鬼吧”
半天河點了點頭,點根菸抽了兩口,說道:“也沒什麼,我之前不是一直觀星尋找這個小區裡七關的位置麼我只是在那隻扒皮鬼進入到了那個我讓你佈置好的陷阱之後,破壞了這個小區的七關。”
“你破壞了七關”這時候,小蘭的身影再次的出現了,看着小蘭臉色有些慘白,應該是受了傷沒錯的,不過也沒什麼大礙就是,然後又接着對半天河說道:“破壞了一個地方的七關,那就等於強行修改了一個地方的自然環境,那是逆天的,會折壽的。”
小蘭和半天河的話我真是有點摸不着頭腦,於是便插口問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半天河笑了笑,對我說道:“小二,你知道動物打洞的規律麼”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研究。”
半天河解釋道:“無論是老鼠、兔子等等會打動的野獸,其實它們的洞穴都是朝着一個方向挖通的,它們根據的就是一個地方環境的生氣走向,這樣的洞穴更利於他們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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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河頓了頓,等我理解他的話,然後又接着說道:“惡鬼邪穢也和野獸一樣,是通過生氣的走向來辨別方向的,我破壞了這個小區的七關,就等於破壞掉了這個小區的生氣走向,它感覺不到了這個,自然就完全喪失了方向感,等於被瞬間捅瞎了眼睛,纔會像瘋了一樣的沒頭沒腦的在那個陷阱裡亂撞,甚至是想跑出那個陷阱都不可能。”
半天河這麼解釋完,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雖然說只是幫忙而已,卻是在外面搞了這麼大的一個動作。
可是聽小蘭說,這麼做是逆天而行,後果很嚴重的一件事,於是又不解又擔心的問道:“你真的折了壽爲了這麼一件事,值得嗎你到底是爲了什麼啊”
半天河看着我,呵呵一笑,說道:“爲了什麼呢我也不知道”說着又指了指自己那已經白了接近一半的劉海,又道:“逆天的事情我還乾的少嗎也不差多這麼一件了,放心吧,沒事,再者說,再過三天,這小區七關的位置便會發生變化,一切都會恢復正常,我不會有什麼事的。”
我知道,事情不會向半天河此時所說的那麼簡單,肯定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在瞞着我,但是他肯定不會說,我只能嘆了口氣,隨他怎樣好了。
一宿未睡,吃了點東西之後,我便在小二樓的臥室上補了個覺,一覺睡到傍晚準備吃晚飯的時候,吃過晚飯後,甘輝和廖可柔便帶着喬思敏來了。
此時的喬思敏還被矇在鼓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大外甥女到底帶她來這種地方要做什麼,直到看到我,才說道:“這裡是小夢的家和買賣”
我只好尷尬的點了點頭,請他們坐了下來,而這個時候半天河悄然的走到了喬思敏的身後,一記手刀飛快的切在了喬思敏的後頸,頓時喬思敏便是昏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愣住了,甘輝甚至臉色都不對了,問道:“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