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鐘有爲再次的長長嘆了一口氣,道:“說起來有些丟臉,那件事,是我出道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雖然死裡逃生了,可是在往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都給我的心裡造成了相當嚴重的陰影。”
“所以,你就不敢再研究淘金小鎮的事了”步無歸問道。
鐘有爲苦笑了一下,道:“沒錯,火車出軌,這肯定不是一次巧合,我有一種感覺,這一次的意外,絕對是針對我的,這是一種警告,警告我不要再去糾察淘金小鎮的事情,不然我不可能第二次倖免於難的。”
“那你就真的這麼放棄了啊”我又一次問道。
鐘有爲道:“是啊,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爲了某些事情,可以不顧生死的,也許我這個人天生惜命吧,至少在那個時候,我是選擇了逃避,放棄了繼續對淘金小鎮的調查。”
“後來呢”步無歸繼續問道。
鐘有爲繼續講到,說自從那一次死裡逃生之後,他自己真的就完全放棄了對於淘金小鎮的糾察,有時候感覺這種種事件,和自己的師兄歐陽明志也有抹不開的關係,甚至開始對歐陽明志產生了一種懼意,開始故意的不去想有關於歐陽明志的事情,甚至歐陽明志有時打電話到調查局裡,找他閒聊兩句,他都感覺胸口發悶,像是有人揪着他的脖子。
不過就算是這樣,人生還是得繼續啊,好在只要不去接觸淘金小鎮的事情,自己的人生就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很快的,在自己的努力之下,他終於在超自然科學調查局裡佔得了一席之地。
而就當他最意氣風發,歐陽明志曾經的輝煌開始漸漸的淡出了同事們的眼球,取而代之的是鐘有爲的優異成績的時候,歐陽明志忽然回來了。
歐陽明志主動發起了一個並不是十分重要的會議,甚至這個會議,都和淘金小鎮扯不上什麼關係,只講到了一些關於這些年,他帶去的那些人的成長問題。
而就是在這次會議召開,歐陽明志回到總部,並且打算給自己放一個長假,在家鄉好好呆上幾天的時候,淘金小鎮莫名其妙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所以,在調查了淘金小鎮忽然消失的原因無果之後,歐陽明志自然便順理成章的重新回到了超自然調查局總部工作。
由於這一次,淘金小鎮的事故,歐陽明志把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都搭進去了,在加上他之前所立下的種種功績,直接被當時的局長破格升值爲了科長。
說實話,因爲很多年已經過去了,當時鐘有爲對於歐陽明志的那種懼怕已經很淡了,所以他當時是相當不滿的,因爲原本的那個科長的空閒他早就聽說是留給自己的,當時沒想到這個消失了多年的大師兄一出來,就搶了自己的位置。
不過,那時候的鐘有爲已經不是剛出道時候的小夥子了,多年的摸爬滾打,已經讓他變得相當的圓滑,所以表面上,他還是表現得十分替自己的這個師兄高興,並且願意在他的師兄手下,幫助歐陽明志重新開創出一番新天地。
不過暗地裡,鐘有爲卻是一直在偷偷的注意着歐陽明志的一舉一動,因爲他的內心深處依然記得淘金小鎮的事情,依然記得有一個不明的勢力爲了阻止他參與其中,想盡了辦法,最後不惜犧牲了一個列車上的乘客的性命,他覺得那個勢力,和歐陽明志也有瓜葛。
可是,就這麼一晃過了好些年,他卻並沒有查處出什麼蛛絲馬跡,他也發現,歐陽明志雖然表面上還像從前一樣,和自己的關係十分親密,但是事實上,卻總是在提防着自己,自己已經不是曾經他最相信的人,取而代之的,是後來忽然出現在歐陽明志身邊的,一個叫做林雨雯的女孩兒。
直到歐陽明志最後穩穩的坐上了超自然科學調查局局長的位置,雖然這些年,鐘有爲也成爲了科長,並且暗地裡培養了不少的親信,如易超、杜一發、趙三邦,甚至是小王,都是,但是也明白,他已經不可能在撼動得了歐陽明志了,所以也便放棄了。
直到不久之前,那一次的海市蜃樓的出現,歐陽明志再一次的提出,要重新探查淘金小鎮的失蹤之謎,鐘有爲再次覺得,或許這次會有所機會了。
當時,有很多人反對歐陽明志的計劃,不過鐘有爲卻是極力的支持的,幫助歐陽明志推翻了一切阻力,展開了這次行動,目地就是爲了在這一次的行動裡,揭開歐陽明志不爲人知的一面
先遣人員派出去了之後,鐘有爲才知道,原來這麼多年來,歐陽明志一直暗中派人注意着失蹤的淘金小鎮那片區域的變化,而這秘密行動的總負責人,就是林雨雯。
而關於這次行動,鐘有爲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要請一個人出山,幫助他們打開進入淘金小鎮的道路,而這個人,就是元復帝。
可是,說巧不巧的是,本來歐陽明志似乎很久以前,就已經和這個人聯繫過,有過某種利益上的約定,約定淘金小鎮那邊有所情況的時候,這個人定會援手。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那個人竟然像是在這個世界上失蹤了一樣,歐陽明志給了很多聯繫那個人的方法,可是無一行得通的,那個人就是元復帝。
好在,超自然科學調查局遍佈在社會各個階層角落裡的強大眼線,打聽出來,這個所謂的元復帝,似乎和一個叫半天河的人有所瓜葛,並且似乎三番兩次的在半天河的面前碰壁。
於是,鐘有爲便有了一個想法,如果把這個半天河請出山參與到這次行動,在某一個時刻,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歐陽明志與元復帝之間的關係,是不是就有機會把這個半天河拉攏到自己的陣營裡,幫助自己一起解開歐陽明志的秘密
想到這裡,鐘有爲便先斬後奏的,請了我們出山,並且不惜用一份十分珍貴的關於那個“門”的資料作爲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