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羅柳寧的手指看去,只見牆角處一個十分不起眼兒的地方,刻畫着幾個黑色的奇怪符號。
雖然我並不清楚這黑色的符號代表着的是個什麼意思,但是根據我這麼長時間的經驗,我還是判斷出來了,這是某種特殊的符文,並且這符文的用途,應該是用來佈置某種陣法術式的。
有了這個發現,我心裡頓時就是一驚,果然這後門的鎖頭被人撬開並不只是一個巧合,應該還有其他人偷偷的潛入到這裡,並且這個人還是個有些手段的行里人,在這裡做了一些手腳。
我走到牆邊,舉起胳膊正好可以摸到這個符文,用手輕輕的擦拭了一下,手上並沒有沾到多少的灰塵,看來,這符文刻畫在這裡的時間,並不是很久遠。
羅柳寧在一旁看着我的動作,見我露出了一臉疑惑深沉的表情,忍不住問道:“劉哥,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是一種符文。”我回答道:“只不過這世上的符文千奇百怪,我並不認識這個符文是做什麼用的。”
說罷,我掏出了包裡的鑰匙,試着打牆上刮下了一點點刻畫出這符文的顏料,只颳了那麼一丁點兒,因爲我並不確定這符文刻畫在這裡是做什麼用的,如果是有高人爲了封印住那邪穢才留下來的,我還真怕自己胡亂動手,把這陣法術式給破壞了,到時候再惹出什麼禍端。
將掛在鑰匙上的這一丁點兒黑色粉末送到了自己的鼻子前面,使勁這麼一聞,結果一股又黴又臭的味道直衝進鼻孔,我頓時乾嘔了一聲,差一點沒吐出來。
“特麼的,是怨悔。”我不由自主的罵了一句,磕掉粘在鑰匙上的怨穢,將鑰匙收了起來。
羅柳寧看到我一臉難受糾結的樣子,又忍不住問道:“怨穢是什麼啊?這麼難聞的?”
“當然。”我撇了撇嘴,說道:“所謂積怨成穢,這東西是邪穢的怨氣沉澱出來的一種污物,肯定不會有什麼好味道……”
等等,話說到這裡,我忽然愣住了,不對啊,雖然我並不是一個入行多久的大行家,但是也明白,哪有人特麼的用怨穢佈置陣法術式的啊?
衆所周知,佈置陣法最常見的東西,如法器、銅錢、符籙、童子眉、雞喉等等,都是屬陽的東西,只有這些屬性爲陽的東西,纔有剋制邪穢的作用,因爲邪穢是屬陰的。
當然,也有方術會用到墳頭土啊,柳樹葉啊一類的屬陰的物件,但是用到這些的時候,通常都是用來招魂或者送鬼的,從客觀的角度來講,這一類的方術和剋制邪穢的法術根本就是截然相反的,非但無法剋制邪穢體內的怨氣,如果使用不當的話,甚至可以讓受到方術效用的邪穢變得更活躍,更怕!
難道說,這個女鬼怨氣忽然暴漲,並不單單是因爲無意間撞見了姚航和周曉彤親密的走在一起,觸犯了它的逆鱗,還有有人暗中操作的元素在內?
估計是因爲想到了這些,我的表情現在是相當的難看了,一旁的羅柳寧拽了拽我的手,說道:“劉哥,你沒什麼事吧?”
我回過了神來,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事情好像有些複雜了,看來我得搞明白這符文的用途是什麼才行。”
於是,我掏出了手機,調出了手機的拍照功能,將這個符文清清楚楚的照了下來,要說現在互聯網和智能手機的飛速發展,真的讓人們的生活方便了很多。
前不久上市的一款社交應用,在短暫的時間裡飛速的崛起,甚至完全取代了傳統的手機短信功能,而且還可以非常方便的把照片發送給對方。
從好友菜單裡找出了步無歸,趕忙將這張符文的照片發了過去,結果照片旁邊的小圓圈轉了半天,最後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艹,沒有網絡信號。”我罵了一句,無奈只能給步無歸打個電話,口述一下這個符號到底長個什麼樣了,結果這電話撥出去半天了,步無歸那邊還沒有人接。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這件事只能先放一放了,便領着羅柳寧,繼續朝着三樓走去。
根據羅柳寧的介紹,說這體院館的雖然有通向二樓的樓梯和大門,但其實二樓並沒有什麼房間,只是圍繞着一樓的籃球場地建了一圈可以讓同學觀看籃球比賽用的半開放的走廊,而三樓的用途,就是用來做一些簡單的健身運動和存放一些體育器材的,所以舉架也變得正常了,還分出了很多房間,只是由於還處在施工狀態下,房間都是空着的。
我這人本身就有些路癡,沒有什麼方位感,身處在這體育館的裡面之後,根本就無法確認那天我看見那個女鬼的窗口到底是屬於哪個房間的。
不過,這也用不着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去找,因爲如果自殺的那個女學生的死真的和那個女鬼有關係的話,那很有可能,她自殺的那個地方,就是那個女鬼出現的窗口。
有人跳樓自殺,警務人員也不可能只在發現屍體的現場勘察情況啊,上樓找到死者是從什麼地方跳下去的,看一看現場有沒有留下什麼關於死者死因的線索也是必需要做的。
雖然現在進入到體育館內的警務人員已經勘察結束都離開了,只留下些人封鎖了這座體育館,但是走廊上之前留下了很多的腳印,雖然同我和羅柳寧並不是從一個道路進來的,也同樣可以指引着我找到了自殺的那個女孩子跳樓的房間。
跟着腳印走到了那個房間的門口,一扇滿是灰塵的房門緊緊的關閉着,我剛要推門進入,羅柳寧卻又拽了我一把,說道:“劉哥你看,這裡也有那種符號。”
我擡頭看去,果然,這座房門的頂上也刻畫着那種黑色的符文,看樣子還被人摸過,似乎之前來這裡的警務人員也注意到了,但是他們哪裡明白這東西有什麼蹊蹺,估計只當成了一種不知道什麼人隨意留在這裡的塗鴉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