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子一直打不着火,這麼拖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於是小五就領着房成久到別人家去借車去,結果就這麼又找了三戶人家,可是怪異的是,這車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咋的,好像老天爺又開始給老房家使絆兒了,也都打不着火了。
這時候房成久的手機響了,家裡人告訴房成久,說到城裡已經來不急了,英子那邊堅持不住了,趕緊把村東頭的王婆子找來吧,這王婆子以前就是村裡的接生婆,只不過現在條件好了,都講究個高科技,所以生孩子才都到城裡去,這王婆子就失業了。
要說王婆子也挺可憐的,七十多歲了,兒子兒媳婦出車禍早死,親人就只剩下了一個孫女王巧,不過這王巧倒是有出息,在城裡面的大醫院當護士的,雖然住在城裡,但是沒事兒總會來看看這個把自己從小拉扯大的奶奶。
小五和房成久兩個人狂奔到王婆子家,結果正趕上王婆子當護士的孫女兒王巧回來看她,留在家裡住,這也好,雖然不是婦產科護士,但是給王婆子打個下手還是綽綽有餘的,於是王婆子和王巧二人,就一起跟着房成久回了家。
接生的過程小五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一直和房成久蹲在房門外面抽菸,開導着一臉着急的房成久,就這麼一直捱到了天都快亮了,結果就聽見屋裡忽然就砸開了鍋了。
這一聽情況就不對勁兒啊,房成久也顧不上別的了,直接領着小五就衝進屋裡,結果才知道,這孩子是生下來了,也確實是個男孩兒,但是卻是一個死胎。
房成久一下就傻在了當場,半個月前到城裡醫院檢查這孩子在肚子裡還活蹦亂跳的呢,怎麼生下來會是個死胎?雙腿一軟就坐在地上了,期盼了將近一年,結果現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房成久的表現還算好的,可是房氏那個潑辣老孃們就急眼了,站在牀頭指着身體還因爲剛生了孩子十分虛弱的英子就罵上了,什麼難聽的話都出來了,掃把星啊,喪門星啊,生不了種的廢物啊什麼。
結果房氏就這麼罵了一會兒,英子忽然“咯咯咯”的笑了,然後“噌”的一聲就打牀上竄起來了,一把從王巧的懷裡把那個死胎搶了過去,光着屁股一邊笑着一邊往外跑,一下子就這麼瘋了。
這家裡雖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但是也不能任由英子發瘋啊,這光着屁股在外面跑,多丟人現眼的一件事兒啊,所以老房和他的婆娘房氏,房成久和他的弟弟房城遠,再加上小五和王英,全都追出去了。
可是這發了瘋的英子跑得這叫一個快,誰也追不上,好在農村人起的都早,這時候已經陸續有出門下地幹活的了,一看到這情況,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是都幫着老房家抓英子。
就這麼一直鬧了一個來鐘頭的功夫,英子在二十多個村裡人的圍追之下,腳下一滑,抱着那個死胎就摔在地上了。
然後怪事兒就來了,還沒等大傢伙過去把英子給按住呢,就聽英子懷裡的那個死胎“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竟然活過來了!
聽到孩子的哭聲,英子也安靜了下來,也不鬧了,也不跑了,被自己家人領了回去。
至於那孩子爲什麼死而復生,就連王婆子和她的孫女王巧也說不清楚,不過總歸這件事情雖然波折,但是孩子還是活過來了,房家人喜得貴子,盼了多少年了,雖然事情蹊蹺,也沒太往心裡去。
而就是從這件事開始之後不到一個月,那個影響村子裡的大事兒就開始發生了……
聽完小五講的這件蹊蹺事兒,我心裡也犯嘀咕了,又跟小孩子有關係,難道說和我現在正在經手的這件事有聯繫不成?
我皺了皺眉頭看向了孔顧引,孔顧引也同時看向了我,我們眼神交流了一下,看來是想到一塊去了。
這時候阿龍要的菜終於全都上齊了,先填飽肚子再說,我和孔顧引吃的都不多,阿龍還真是可以,八個菜六碗米飯,讓他吃了個溜乾淨兒。
吃過飯之後,孔顧引便又把小五叫了過來,說道:“你帶我去那個老房家看看,這戶人家還住在這裡吧?”
“在,在。”小五點了點頭,道:“房成久和他弟弟都去城裡打工了,不過老房老兩口還有英子都留在這呢,唉。”
“怎麼?”看到小五露出一絲同情的神色,我問道。
小五苦笑了一下,道:“要說英子挺可憐的,現在雖然不鬧了,但是精神上還是不正常,久哥一到城裡打工,家裡沒人護着她,她那日子,唉,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得了,我直接領你們去吧。”
就這樣,我牽着同樣吃得油嘴麻舌的黑豆兒,和大家夥兒一起離開了這個小飯館兒,結果這黑豆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飽了有力氣了,“噌噌噌”的往前竄,我都有點而拽不住了。
不過沒想到的是,小五領着我們走的方向,竟然和黑豆兒竄的方向一個樣兒,一直到了村南頭兒的一個三間磚瓦房,兩個下屋的大院門前,小五便說到了地方,而黑豆兒也不竄了。
我深吸了口氣,看了一眼孔顧引,孔顧引衝着我點了點頭,看來我們之前料想的沒錯,那個死胎復活的怪事,恐怕真的和我們要找的那個雙魂共生中的小孩子邪穢有着抹不開的關係。
小五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這時候已經是下午快兩點了,小五皺了皺眉頭,道:“老房和他婆娘應該下地幹活去了,恐怕只有英子自己一個人在家,我們就這麼進去好麼?”
孔顧引呵呵一笑,道:“沒什麼,這光天化日的,老夫爲民解憂,誰還能說什麼閒話,走。”
說罷,孔顧引直接就擡腳進了院子,我看着孔顧引的背影,皺了皺眉頭,特麼的,總感覺這老小子哪裡有點兒不對勁兒呢,自從這一次見到他,發現他變得積極了,也沒有以前那麼自私了,難道說真特麼的想開了不成?
“嘭嘭嘭”當孔顧引敲響老房家的房門之後,過了能有五六分鐘,屋子的房門才“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面打開了一條縫,然後我就看見,這條門縫的後面,露出了一張陰惻惻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