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也不敢走,小蘭又沒有變回小青蛇的模樣,我也不好意思就躺在它的旁邊睡啊,沒有辦法,便盤腿坐在邊上,讓自己進入到冥想的狀態,代替睡眠。給?力?文?學?網
沒想到第二天天亮之後,我還在合計如何把小蘭哄好,小蘭卻已經像個沒事兒人一樣了,就像昨天晚上的一切一切都沒發生過,我真不知道是小蘭真的把昨天的事情揭過去了,還是心裡另有什麼其它的打算。
總之它不表現出昨天晚上的那樣子,我也樂得輕鬆,吃過早飯,因爲最近的事態又開始變得不同以往,所以便出門去了半天河那裡,打算平時多和他混在一塊吧,如果真的臨時有了什麼變故,還好馬上計劃對策。
沒想到的是,剛到了漫魚部落動漫店,便被半天河告知,今晚,半天河將迎來他的第二場五仙大會的比試,半天河告訴我說,我可以偷偷躲起來觀戰,就當做是學習實戰經驗了。
我欣然接受了半天河的提議,反正也是無聊,倒不如去看看,就算學不到什麼東西,就當作是一場現場版的奇幻動作大片了,也不錯。
這一次半天河成爲了防守的一方,地點是位於我市的一所小學的操場,我真的挺奇怪爲什麼幾次比試的地點都定在了我生活的這座城市,半天河解釋說可能是因爲這座城市曾經是皇城。
所謂皇城,自然就是曾經立爲過一個國家首都的地方,這種地方往往都是風水寶地,而且地下深處肯定都蘊含着一個龍脈,所謂的龍脈也並不是什麼實質的東西,這龍脈虛無縹緲,甚至半天河也解釋不出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不過龍脈之上,奇才輩出,這倒是個事實。
我也相信半天河的這種說法,就像我們這個城市裡,我知道的奇人就有很多,像半天河,我那不靠譜的老叔,老駝頭兒,後來纔出現,不過也算留在了這座城市裡的胖子楊天峰,還有我那隻在夢境中親密接觸過一次的爺爺,很多年前遠近聞名的劉神仙,就不知道我算不算是這羣奇人中的一個。
然後我便問半天河,那在我們歷史悠久的大天朝,像我們生活的這種曾經做過皇城古都的城市還有不少,是不是也會像我們一樣,有很多不尋常的人在經歷着很多不尋常的事情。
半天河搖了搖頭,跟我說那到不至於,一座皇城被遺棄久了,漸漸的深藏在它下面的龍脈也會伴隨着時間的流逝逐漸淡化,直到消失,由於我們這座城市做爲皇城的那個年代距離當今還不是十分的遙不可及,所以龍脈依舊存在的,不過終有一天也會消失不見,說不定我們就是最後的一批也說不定。
然後我又好奇的問道,那四九城呢不僅僅是我們大天朝當今的首都,也是封建制度之下的最後一個皇城,那是不是比我們這裡出現的奇人奇事還要頻繁
半天河又搖頭否定了我的猜測,跟我解釋到,說在我們大天朝成立之後,政府便開始尊崇以科學封建迷信,那位帶領着我們大天朝千千萬萬的同胞創立了新世界新秩序的偉人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打到一切牛鬼蛇神,破四舊,立四新。”
這一句話,千千萬萬的帶着紅袖標的少年青年們,衝進了寺院、古蹟,搗毀了無數的神佛雕像、石碑牌坊,在那個瘋狂的年代裡,應該說是絕大多數的人民羣衆,他們當時的思想近乎執着的程度,任何跟牛鬼蛇神沾邊的東西都是砸爛消滅的對象,別說是妖怪了,多少留在陽間的仙都被驅逐出境,甚至被消滅掉了。
半天河說,這便是人民羣衆的信仰之力的強大,那位偉人拯救了大天朝,所以就代替了曾經的一切,成爲了人民羣衆之間最強大的信仰,就算是現在,那位偉人的雕像立在那裡,也很少有邪穢敢靠近的。
在那個年代,是我們這行當兒最蕭條的日子,因爲這隱晦的世界實在是太過太平了,多少有名的陰陽先生都放棄了自己的衣鉢轉了行,對我們這一行兒當其實是一個損失。
後來改革開放了,人們的思想漸漸也隨之越來越活躍了起來,生活在隱晦世界裡的一切,邪穢妖怪也好,神仙也好,才又重新在陽間有了一席之地,我們這個行當也開始慢慢的復甦了起來。
但是四九城卻不一樣,那是那位偉人當年一直生活辦公,採取各種重大抉擇的地方,就算他已經離世多年,但是那強大的,讓一切牛鬼蛇神都不敢靠近的信仰之力依舊深深的籠罩着四九城,所以那裡依然是十分太平的地方。
半天河對我說了這麼多,我忽然出現了一個想法,便問他這次五仙大會選擇了我們這座城市,會不會也是九尾狐妖幕後刻意安排的,我們這座城市本身就是這整個計劃中十分重要的一個環節。
半天河聽完我的疑問,想都沒想的就告訴我有可能,之前他也考慮到了這個因素,恐怕這座城市裡真的隱藏着什麼九尾狐妖想要得到的東西也說不定,不過現在一切都只是猜測,在真相浮於水面之前,我們能做的只是繼續小心翼翼的,按照九尾狐妖的計劃走下去,就像他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越是深入陷阱,越能瞭解到真相。
當晚上十點剛過的時候,半天河招呼我動身了,我開着他的那輛老爺車,載着半天河去了比試地點的那座小學校。
下了車之後,學校門口收發室的燈是亮着的,我就有些替半天河敢到爲難了,是啊,雖然這所小學校不大,硬件條件也不好,但是最次最次晚上的時候還是會有個值班的看門老大爺的,這呆會要是真在學校操場上動起手來了,還不得把老大爺給嚇着估計第二天就得上了新聞了。
我把我的顧慮告訴了半天河,半天河呵呵一笑沒有理我,徑直的走到了學校收發室的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我離老遠,隔着收發室的窗戶也能看見一個六十歲不到的大爺正在收發室裡扇着一把大蒲扇看着電視,聽到半天河敲門,愣了一下,便走了出來。
老大爺一臉疑惑的表情,我估計是在合計,這大半夜的誰會沒事跑到學校來,就算有什麼不軌的行爲,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敲收發室的大門吧。
老大爺打開收發室的門,探出了半個身子,還沒等到開口說話,我就見到半天河飛快的在老大爺的腦門上橫着劃了一下,這一手我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半天河對付生人的看家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