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無歸說道:“你知不知道五鬼運財術”
我點了點頭,道:“這個我知道啊。”
所謂五鬼運財術,乃是一種廣爲人知的求財秘法,是一種動用鬼將的生財之法,所謂五鬼,又稱五靈公,指的是:東方生財鬼張元伯,西方生財鬼劉元達,南方生財鬼趙公明,北方生財鬼鍾士貴,中方生財鬼史文業五位鬼神。
半天河無聊的時候大致給我講過這五鬼運財術如何施展,先設一密壇,供米五碗,內放求術者的指甲,毛髮以及生辰八字。
擇十靈日起壇共七七四十九天,天天催咒燒符,若法成,密壇會經常出現異象,如桌子自己晃動,香爐發火,碗裡的米粒自動跳來跳去等等。
五鬼運財術靠的是祭壇和符法強制催動五方鬼神,強制鬼神依令而行,強催未來的財運。
都說事後做善事可化解對這五方鬼神的強行之罪,但是半天河卻說並沒有如此簡單,畢竟這五鬼運財術說催的是未來的財運,但是事實上,卻是搶得他人的財運已供己用。
奪他人的的福緣,那就跟搶劫也沒什麼兩樣了,而且動用的還是鬼神,非但折了陽壽,還會損了陰德,是一種只看現在不想將來的買賣,就算這輩子活着的時候運氣好不招報應,死後定不會好過,還會牽扯到來生。
“可是這五鬼運財術和這八口水缸又有什麼關係”於是我接着問道。
步無歸摸了摸下巴,道:“如果這個水缸真有聚財的功效的話,恐怕就是一個和五鬼運財術差不多的一種方術,沉澱於水缸底部的那濃郁的陰氣,恐怕就是這方術請來的運財的生財鬼留下來的,而那些錦鯉,恐怕就是這些生財鬼留在陽間的一種形態,到了一定的時候,這些生財鬼便會自動的爲這八口缸的主人去運財,也就是搶奪別人的財運,所以纔會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
步無歸看着這八口水缸,冷笑了幾聲,道:“這特麼的就是損人不利己的東西,還敢美其名曰爲聚寶盆我都想砸了他們。”
我沒想到這步無歸還挺有正義感,他這麼說我總有一種感覺他真會動手,趕忙勸道:“你可別,有些事兒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我們還是少管,咱們也不是蜘蛛俠,也不是復仇者聯盟的,犯不着當什麼正義的夥伴。”
步無歸聽我這麼說,鄙視的看了我一眼,不過他自然也明白有些事,也不是我們能管的起,我們該管的,只能嘆了口氣,道:“算了,這房子是越來越詭異了,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還有兩個晚上了,只要混過去,我們可就是身家百萬的人了,走,吃晚飯去。”
昨天晚飯的餐桌上,一共十一個人,大家雖然都是剛認識不久,而且似乎都心懷着某些不爲人知的秘密,但是表面上還是暢所欲言,熱熱鬧鬧的。
而今天,就只是少了一個人,雖然下午由於程建的組織,大家的心情已經晴朗了不少,但是同昨天相比,還是壓抑了很多,都在低頭吃飯,很少再有人說話,而且吃的都不多,看來都是沒什麼胃口的,除了我和步無歸。
今天的飯菜還是韓菲掌勺的,說實話,雖然我知道這女人的人際關係有點亂,但是我的胃還是被她的手藝給征服了。
“喂,你這小輩做什麼呢”我正夾着一大口的魚香肉絲往嘴裡賽呢,忽然李知春的一聲冷喝嚇了我一跳,多虧小爺我反應快,不然這一大口菜好懸沒落在我的褲子上。
我擡頭看向李知春,只見他兩條眉毛幾乎都要擰在一起了,一臉怒意的看着步無歸。
步無歸又裝出了一副天然無公害的表情,說道:“李李大師,我怎麼了”
“你旁邊那碗飯是怎麼回事”李知春用手中的筷子指了指步無歸的身旁,說道。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步無歸的身旁位置上多了一碗米飯,而且還有一雙筷子橫在這碗米飯上,並且還空出了一個位置,就像特意留出來,還有一個人沒有上桌一樣。
步無歸瞅了一眼,然後表情就是一愣,說道:“這這不是我弄的啊”
步無歸的話音剛落,所有人都驚慌了起來,全都有些坐不住了,因爲現在這宅院裡的人都到齊了,除了昨天自殺身亡的徐清玲,所以這個位置很顯然就是給她留着的啊
想到這裡,別說是他們了,就連我都有些晃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卻看着步無歸偷偷的衝着韓菲使眼色,我就有些明白了,這好像確實是步無歸搞的鬼。
這韓菲也算聰明,趕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大家別慌,我我一時接受不了那個大姐就那麼沒了,所以所以不小心就把她的位置留出來了。”
“艹,老妹兒啊,人嚇人嚇死人的。”李城撇着大嘴說道,然後站起身來,走到步無歸的身邊,就要把那空着的米飯和筷子挪走。
不過他這手還沒等搭上那碗米飯,卻一下子被步無歸攔住了,道:“城哥,你幹嘛啊”
步無歸說的客氣,雖然攔了一下李城,他就算滿身的習氣,當着這麼多人也不太好翻臉,只能面色不愉快的說道:“端走啊,留在着多特麼的膈應人。”
步無歸嘿嘿一笑,道:“行了城哥,我飯量大,放這正好,我一會就給吃了,省着去盛了。”
李城聽罷,皺了皺眉頭,道:“你小子這特麼是要撿死人飯吃啊,隨便你。”說完就走了回去。
隨後,步無歸便吃的很慢,每一口飯都是細嚼慢嚥的,一點也不像他平時吃飯的樣子,一直拖到所有人都下了桌兒了,步無歸也沒動那多出來的一碗飯,然後偷偷的把他端起來藏在懷裡,朝着院子的大門口走去。
我知道,步無歸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目的,便也偷偷的跟了出去,一直來到了大門口上午我們燒枕頭的那個地方,步無歸才蹲下來,將那碗米飯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