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裡,我幾次想和民警同志解釋,但是人家根本就不聽我解釋,我和韓濤被拷在一邊,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二次被戴手銬了,真是糟糕極了,而且這次的罪名還是這麼丟人,舒雨在椅子上坐着,而我和韓濤卻只有蹲在一邊得份兒,甚至於連那小夥子都被帶來了,不過小夥子毫不在意眼前的情形,湊到韓濤面前磨嘰,卻被民警同志呵斥了一頓。
“姑娘,說說怎麼個情況吧。”民警同志一臉肅然,有些惋惜的看着舒雨。
這個舒雨倒好,毫不在意的塞了一塊口香糖在嘴裡,然後得意的朝我望了一眼,這才朝民警同志嘿了一聲,然後一指我:“民警同志,就是這傢伙,花言巧語的騙了我,佔了我便宜之後又想甩了我,剛纔把我推倒在地,撇下我就要跑,我才那樣喊得,不過,警察同志,他這樣始亂終棄,你們是不是也該管呀,就該狠狠地打擊他這樣的混蛋。”
我真的很佩服這個舒雨,這種謊話信手沾來,說起來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絲毫不打嗝,聽到這番話,民警同志也是一臉的哭笑不得,合着這是小倆口鬧矛盾,拿他們警察當免費勞力了,這種事情倒也發生過,說真的還真讓人生氣,民警臉色一板,瞪着舒雨:“這麼說他們不是什麼流氓了。”
舒雨咯咯笑了,朝我望來:“民警同志,他佔我便宜算不算流氓呀。”
民警搖了搖頭,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這個女孩哪有受害人的摸樣,倒像是害人的摸樣,再看看我和韓濤臭着一張臉,一副被冤枉的樣子,民警同志搖了搖頭,索性不去問舒雨,直接朝我點了點頭:“還是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我嘆了口氣,真是很無言,到現在就跟做夢似的:“民警同志,我這是天大的冤枉,說句真話,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女孩,事情是這樣的”
將從迪廳打架的事情說了一遍,舒雨如何吐了我一身,然後我又是怎麼躲得,還撞了人,舒雨她男朋友了,就好生打了一架,當然我沒啥事,倒是把舒雨她男朋友打了一頓,再然後這姑娘就死纏我不放,說什麼我打跑了她男朋友,非讓我當她男朋友,然後我不想和她,就像甩開她走人,結果這舒雨就亂喊,就把我們給弄這來了,這還多虧了哪位正義感十足的司機大哥呢,最後窩巢那小夥子一指:“民警同志,這小夥子當時就在旁邊,我撞得就是他,當時的情況他都知道,不信你可以問他。”
民警同志揉了揉太陽穴,感覺一陣子頭疼,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說要是相信纔有鬼,到現在他都聽不明白,不過還是轉向小夥子:“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警察叔叔,我叫張朝陽。”小夥子倒是回答得很利索。
民警點了點頭,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張朝陽,當時你是不是都在場,你把當時的情況說一遍,是不是向這個劉剛說的一樣。”
哪知道偏偏在這時候,張朝陽動了心眼,朝我望了望,又朝韓濤看了看,忽然咧嘴一笑,竟然當着警察的面道:“大哥,你要是幫我說說好話,讓我師傅收我當徒弟,我就把真話說出來,要是你不幫忙的話,我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這一次不但是我們差點暈了,就連民警同志也是一陣子頭疼,今天晚上這幾個傢伙怎麼都這樣古怪,就沒個省心的,不過看這摸樣,好像這件事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臉色一沉,眼光從舒雨和張朝陽身上略過,然後又落在我和韓濤身上,哼了一聲:“我警告你們,報假案可是違法的,作僞證更是違法的,是要被判刑的,你們知不知道。”
哎,我是無語了,說啥,這麼倒黴的事被我遇上了,我還能說啥,苦笑了一聲:“民警同志,你看看我這摸樣像是說謊的嗎,我今天晚上都快鬱悶死了,這都哪跟哪的事呀,我真的不認識這姑娘,我簡直就比竇娥還冤呢。”
結果呢,舒雨堅持說我始亂終棄,而且更拋出重磅炸彈,說懷了我的孩子,我還要拋棄她,從她嘴裡我簡直就是一個現在陳世美,至於張朝陽始終就是一句話,只要收他當徒弟,怎麼着也行,哪怕作僞證坐牢都行,而且還是當着民警的面說的,簡直差點把民警同志給氣死。
最後我無奈了,卻靈光一閃,猛地一拍腦門:“民警同志,你可以問一問迪廳的老闆李強,她知道怎麼回事。”
民警同志有些狐疑,上下打量着我,李強他當然知道,這傢伙就是塊滾刀肉,出入派出所如家常便飯,可不是什麼好鳥,我竟然和這傢伙扯上關係,此時在民警同志的眼裡,我簡直和壞人畫上了等號,如果我知道的話,只怕打死我也不提李強了。
不過民警同志到底是給李強打了個電話,接到電話,李強一聽說我被帶到派出所,便立刻表示要立馬趕來,而且掛斷電話之後,不出十分鐘,李強還真得到了,一見到我,就立馬點頭哈腰的道:“大哥,您這是怎麼弄的”
然後也不等我回答,就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朝民警同志保證:“張同志,我用我的人格保證,這位大哥說的絕對是真話,這個舒雨整天泡在我的迪廳,認識她的人不少,而這位大哥今天是第一次關林我的小店,根本就不認識,一切都是誤會。”
人格,民警同志搖了搖頭,心道:你光頭強的人格值幾毛錢,我還能相信你的人格纔怪,不過倒是真的相信了光頭強的話,因爲在他眼裡這個舒雨好像也不是正經女孩,反倒是我看上去一臉的忠厚老實,不過奇怪的是,光頭強顯然是對我相當的尊敬,而且那種尊敬是尊敬的有點過分。
“舒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民警同志冷冷的盯着舒雨,將舒雨看的不由得嘟起了嘴,哼了一聲,卻不再說話。
事情終於搞清楚了,我們從派出所出來,還接受了民警同志的一番教育,站在馬路上,我握了握光頭強的手:“謝謝你了,這次要不是你我還要說不清了,哎,什麼倒黴事都被我遇上了。”
光頭強並沒有因爲我的客氣而變得不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依舊對我很尊敬,摸了摸光頭笑呵呵的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大哥,這是您大人大量,不和這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不願意和她計較,不然就是一百一千個她,還能把您怎麼着了不成,就算是這派出所裡,只要您願意,要是誰能阻止您的腳步,我就管他叫爹,這是您大度不是。”
一旁舒雨好奇的看着光頭強點頭哈腰的摸樣,在我面前,這個號稱黑道老大的光頭強簡直就像是個小學生,只要我臉色有一點不好看,光頭強都會嚇得臉色發白,這一刻,這小妮子心裡活泛了,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註定了我一場。
把光頭強送走,我先是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張朝陽,輕哼了一聲:“張朝陽,你還愣着幹嘛,捏應該回家了吧,走吧,還等我們管你飯呀。”
話音落下,張朝陽臉色一變,忽然一下子就跪倒在地,抱住韓濤的大腿卻是說什麼也不鬆開,就在派出所門口喊了起來:“我求求您了,您就收我當徒弟吧,剛纔是我錯了,要是您生氣了,就打我一頓吧,我那不是也沒辦法,想要您收我爲徒嗎。”
我搖了搖頭,看着糾纏的韓濤和張朝陽,一臉的無奈,轉頭望向舒雨:“姑娘,什麼我也不說了,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咱們各走各路,各回各家。”
說罷,我就想拉着韓濤,但是張朝陽抱着韓濤的腿卻就是不鬆開,而舒雨則抓着我的胳膊也不鬆開,在派出所門口亂成一團,看着漸圍漸多的人,我簡直都沒臉待下去了,一邊想要掙脫舒雨的手,一邊又想幫韓濤擺脫張朝陽。
終於,我們掙扎的厲害,韓濤一蹬腿,將張朝陽甩開,但是沒想到張朝陽抓的如此的死,人是甩開了,但是一條褲腿卻被徹底的撕毀了,而我的衣袖也被舒雨撕爛了,我和韓濤對望了一眼,心中氣的不成樣子,但是終究沒有打他們一頓,就算是衣服破了,我和韓濤還是強行離開了,這一路上說不出的彆扭,開車的司機總是上下打量我們。
當我們趕回家的時候,父母和紅玲,還有小葉子他們都等的不耐煩了,這都已經快九點了,電話也打不通,到現在也不回來,一家人焦急的等待着,只是我們一進屋,大家都愣住了,母親不解的望着我們:“小剛,小濤,你們這是幹嘛去了,不會是和人家打架了吧。”
說真的,我們現在的樣子簡直就像是逃難回來的,我嘆了口氣,看看我們被撕破的衣服不由得嘆了口氣:“別提了,真是一言難盡呀。”
話音落下,我領着韓濤去我的房間換衣服,偏巧就在我們在屋裡的時候,門鈴響了,小葉子一馬當先的跑過去開了門,但是入目所見,卻是兩並不認識的人,一個是紅髮魔女,另一個是丐幫英雄,一身的破爛衣服,而且那個丐幫英雄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