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一張飯桌前,我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仔細的跟韓濤說了個清楚,一旁李紅玲再一次聽到這些事情,還是忍不住垂淚欲滴,雙眼有些發紅,終究是強行忍住,偷偷地將眼淚抹去,靜靜地聽着我將所有的事情講了一遍。
韓濤一直默默地聽着,儘管不是皺着眉頭,卻一點也不曾插嘴,只等我講完,這才倒抽了一口涼氣,要不是和我認識了好幾年了,要不是知道我的爲人處世,韓濤說什麼也不肯相信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儘管從小到大聽過了無數的鬼故事,但是真正的卻一個沒見過,這一次卻是要親身參與在這場恐怖的事件之中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韓濤這才苦笑着搖了搖頭:“剛哥,這種事情太蹊蹺了,要不是你說給我聽,我是絕不會相信的,呼”
話鋒一轉,卻是回到正題上:“剛哥,那個任媚兒瘋了,自然從她那裡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不過她既然吵嚷着有鬼,哪麼這件事情我們就給它定論成一件靈異事件,現在唯一可能知道一些事情的姚宏偉,也已經離家出走了,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們當前就是要將姚宏偉找出來是吧,你剛纔也說過,他家裡人聯繫過所有的親戚朋友了,姚宏偉沒有去他們那裡,對吧,這種情況下應該比較可信,哪麼我們就來研究一下,姚宏偉能去哪裡吧。”
我和李紅玲對望了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叫韓濤來就是爲了找到姚宏偉,但是他們卻根本就沒有一點頭緒,有哪能和韓濤商量什麼,我一臉的苦笑:“韓濤,你是行家,該怎麼做你就說吧,叫你來就信得過你,我們都聽你的。”
眼見我的樣子,韓濤似笑非笑的望着我,眼眉一挑,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咳嗦了一聲:“那行,既然剛哥這麼信得過我,我也就不見外了,嘿嘿,剛哥,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你贊同我呢,別瞪我,你們就先聽我分析一下吧。”
見我面露搵色,韓濤也不敢在打趣他,趕忙說起正事,免得我會發飆,再臭罵他一頓,可就有點得不償失了,心中一轉,深吸了口氣沉聲道:“那晚上發生了哪麼讓人恐懼的事情,我猜姚宏偉一定是給嚇壞了,當然應該也是明白一點事情,所以這才匆忙的趕回家,拿了身份證和兩萬塊錢,然後就匆匆的了,不過那個時候應該是半夜一點來鍾了,這時候他不行出走是不可能的,出走的路徑有三種,其一是乘坐火車,其二是坐公共汽車,其三是打出租,但是問題來了,他會選擇那一條出走路徑呢,火車當時不可能有那麼及時的班次,而半夜的時候,會不會還有公共汽車是個問題,至於出租車,剛哥,你們曲陽一點多鐘還有出租車跑嗎。”
聽見韓濤的問題,我老臉一紅,雖說自己是曲陽人,但是這些事情自己還真不知道,當然也是這幾年根本沒有呆在曲陽,自然不清楚了,眼光一轉,望向李紅玲,低聲問道:“紅玲,這些事情你清楚嗎,我都好久沒在家裡呆了,實在是不太清楚。”
被我一問,李紅玲也是俏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雖然她也場乘坐出租車,有時候也會做火車或者公共汽車,但是韓濤問的這些,卻根本沒有注意過,眼光不敢看我和韓濤,嚅嚅的道:“剛哥,這個我也不清楚,要不我去問問吧。”
“算了,還是我去吧,我去問問說不定能多問出點什麼。”韓濤嘿了一聲,有些鄙視的看了李紅玲一眼,這點事情都不知道,還是曲陽人呢,心念一轉,忽然朝李紅玲一伸手,怪笑道:“喂,給你辦事,你也該出點血吧,拿三千塊錢來。”
看着韓濤在自己面前晃動的手,李紅玲臉又紅了,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自己出來的時候哪裡帶錢了,身上也只有幾百塊錢而已,紅着臉低着頭低聲道:“我沒帶那麼多錢,要不然你等一會,我這就去提錢,一會兒就好。”
韓濤哼了一聲,有些不滿,將自己叫來,處理這麼詭異的事情,都不準備點錢,雖然自己答應剛哥不要錢的,但是一些費用也不能讓自己掏吧,不過轉眼看見我臉色不好,心中一跳,連忙咳嗽了一聲:“算了,還是我先給你墊上吧,我出去看看,你們等着我,可不能吧好吃的全吃了,等我回來呀一起吃,要不然和你們急。”
邊說邊往外走,轉眼就消失在小飯館門口,我看着韓濤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希望這臭小子辦事能牢靠一點,心中有些煩悶,徑自點了顆煙,煙火明滅之間,升騰的煙霧將我的臉遮掩起來,看不清我現在究竟在想什麼
李紅玲也低着頭,怔怔的不知道想着什麼,雙眼空洞的望着我,經歷了這麼事情,讓這個生性堅強的女人,也每時每刻都處在惶然之中,這才發現,好像除了父母,自己最信賴的反而是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男人,不過想起那天早上看到的那一幕,李紅玲心中卻是一顫,說不清心中什麼滋味,縱然明知道怪不得劉剛,但是心中還是有些怨恨這個男人。
沒過多久,抽了兩顆煙的功夫,韓濤便趕了回來,徑自走到桌子前,大馬金刀的一屁股坐下,伸手在李紅玲面前晃了晃,嘿了一聲:“喂,回魂了,總共是三千零二十元,先記在賬上,到時候記得還我,我可是看在剛哥的面子上才讓你賒賬的。”
“啊,”李紅玲一呆,莫名其妙的看着韓濤,什麼就三千零二十呀都不知道韓濤做了什麼,遲疑了一下,茫然地望着韓濤:“韓大哥,你問的怎麼樣了”
眼見韓濤一臉輕佻,我暗自皺了皺眉頭,這小子整天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出去一圈,就花了三千多,到底做了什麼呀,恩了一聲:“韓濤,你倒是出去幹什麼了,張嘴就是三千塊,這一小會兒的功夫,你也沒買什麼東西,究竟打聽什麼了”
見兩個人都是這幅摸樣,韓濤也有些不高興,究竟是因爲我並沒有發作,不過也是冷哼了一聲:“剛哥,你可便質疑我,給你辦事我可不敢糊弄,該花的錢咱也必須待花是吧,不過也絕不會讓李紅玲白花這錢就是了。”
頓了頓,韓濤臉色一正,沉聲道:“我剛纔出去打了個的士,給他三千塊錢,晚上一點鐘的時候,曲陽的出租車幾乎都不跑了,那個司機幫我自己的打聽了一下,那天晚上那個時間段,沒有人在姚宏偉他家的那個地方接過客人,而且還知道那個時間是沒有公共汽車發車的,所以姚宏偉出走,也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坐火車離開的,不過現在還不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哪裡。”
我和李紅玲都是一愣,沒想到韓濤出去這一會兒,竟然查出來這麼多事情,不過想想也是這麼回事,那麼晚了,好像出租車和公共汽車都不跑了,但是現在就算是知道姚宏偉坐的是火車,卻又怎麼查出他的目的地是哪裡呢,我遲疑着,皺着眉頭苦笑道:“韓濤,就算是知道宏偉他是坐火車走的,可是咱們怎麼能知道他坐的是那趟車,去的是哪個地方呢”
李紅玲也是點頭不已,同樣是一臉的疑惑,只是被我先問了出來,這纔沒有多話,望着韓濤很迷惑,讓韓濤頗爲不耐,雙眉一挑,哼了一聲:“這還不簡單,剛哥,你不會不知道現在買火車票都要用身份證吧,等晚上,我偷偷到火車站查一查姚宏偉買票買到哪裡不就得了,哪有你們想得那麼難呀,真是的。”
聽韓濤這一解釋,我和李紅玲不由得一怔,對望了一眼,原來真是他們太笨了,很多事情韓濤一說出來,彷彿本來就很簡單的樣子,但是落在他們身上,就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由得相視一陣苦笑。
三個人吃過午飯,便找了一家旅館,休息了一陣,好準備晚上做事情,不然到時候沒精神就麻煩了,本來我和李紅玲還想問問韓濤的,但是一到旅館,韓濤便一腦袋紮在牀上,很快就發出鼾聲,美美的睡了過去,讓我們二人頗爲無奈。
這天晚上,也許是因爲纔是月初的原因,夜色很黑,晚上十一二點的時候,大街上人已經不多了,顯得有些冷清,昏暗的路燈,將三人的身影拉得老長,三個人默默地朝火車站走去,也不打算打車過去,畢竟這時候火車站還有很多人呢,這樣慢慢走過去,到了那裡的時候,應該人會少一點吧。
韓濤揹着一個揹包,裡面不知道裝了些什麼,反正是鼓鼓囊囊的,大大咧咧的走在前面,我點了顆煙,一邊吞雲吐霧,一邊默默地跟在韓濤身後,而李紅玲神色就有些緊張,總感覺自己和做賊一樣,心中很不踏實,跟在我的身旁,下意識的朝我捱過去,彷彿這樣纔會感覺踏實一點,冷清的大街上,不時有微風吹起,讓初秋的夜,平添了幾分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