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搖了搖頭,一聲輕嘆,絲毫不顧忌已經刺來的長槍,另一隻手金色閃動,瞬間探出一把抓住長槍,隨手給奪了過去,可憐我繞少了最後的元神之力,竟然落得這樣的,心中好一陣發苦,一聲嘆息,閉上了眼睛,隨即暴發出一陣大笑,到了臨死之際,我反而沒有一點恐慌,因爲我一點機會也沒有了,語氣絕望的悲哭,還不如去笑着面對,我仰天長笑:“不過有死而已,你也不會得逞。”
嘴角蕩起一絲譏笑,我冷冷的看着葛玄,心中一動,身體龜裂之時,有鮮血標出,化作一道道血光飛卷,而隨着我的炸裂,與飛仙骨笛相融合演化的長槍,也開始隨着我炸裂,金光四溢,符文迸射,漫天充斥的都是決絕之意。
“有骨氣,哎,可惜我不讓你死,難道你以爲你就能死得了嗎,你也太小看我了。”葛玄嘿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古怪,對我的神眼還是真心的喜歡,只是喜歡不在於我的本身,而在於神眼,可惜就算是他也無力在哦哇沒有意願的時候掌控神眼。
隨手一拋,讓我懸浮在金色的蓮花之上,手中迸射金光,一朵蓮花在葛玄手心綻開,猛地壓進我的體內,蓮花化作涓涓細流,在我的體內流淌,只是一瞬間,我的身體竟然回覆如初,若非是元神不在,我幾乎以爲這一切都是幻覺呢,可惜我元神炸開,卻是必死之人,就算是葛玄法力通天,可以排山倒海摘星拿月,但是卻不能將我從鬼門關拉回來。
哪知道葛玄並沒有灰心,反而看着我笑了:“小子,我知道你一心求死,但是有我在你以爲你就能死得了嗎,若是別人的元神炸開,那不要說是我,就是真正的神仙下凡也是救不活的,但是你不同,你可莫要忘了神眼最時能將養神魂,只要你的魂魄不散,哪怕是隻剩下一絲魂魄,只要你的神眼還在,總會將你的魂魄元神修復乳出的,只是那需要很長的時間,只怕你的身體都早就化作塵埃,但是如今有我在,這段過程卻可以變得很短。”
話音落下,葛玄手中有綻開一朵金色的蓮花,爲大道神則所化,有最接近仙力的氣息涌入我的體內,化作涓涓細流沒入我的之中,本來已經乾涸的識海,瞬間被金色的仙力所充斥,已經死寂的神眼,在金色的光華的滋潤下,竟然自行張開,說不盡的神文自識海深處飛出,凝出一座靈臺,在我驚訝之中,到一絲魂魄之力流動,再然後一尊元神出現在靈臺上,雖然只有手指頭大小,但是確確實實的元神再生,我的一條命又保了下來。
葛玄將我放落在蓮花上,看了看手中要炸開的長槍,卻不由的皺了皺眉,那捲手札他很希望看一看,與自己的大道相印證,天底下能有他這般修爲的人幾乎沒有,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經文,可惜也正因爲當初著作這本手札的人並不比他差到哪裡去,而且其中好像還有那人的屍骨,葛玄反而有些無奈,一直在用神力壓制着那捲手札,不然的話隨時可能炸開,因爲那捲手札不斷地在悲鳴。
一朵朵小金蓮在葛玄手中綻開,企圖將手札禁錮,但是彭祖手札是何物,飛仙骨笛又是何物,那是彭祖坐化之後留下來的道骨,是彭祖大道的體現,此時面對葛玄的威壓,承受了我將要炸裂的思想,一種大道在流淌,要炸開來成爲塵埃,即便是葛玄也不容易阻止。
金蓮花開,一朵朵都是大道神紋演化而成,不斷地壓制着已經恢復本來面目的手札和骨笛,葛玄有些懊惱的看了我一眼,輕嘆了一聲:“這是你祖師留下的道骨,你竟然捨得這樣炸開,莫不成想讓你祖師留下的道統毀於一旦嗎,其實只要你肯答應跟我修道,這卷手札我倒是可以還給你,只需借我一觀即可,這種東西對我只有借鑑之用,你這爲祖師的道並不能爲我所用。”
我慘笑不已,只是眼角一絲譏誚,絲毫不理會葛玄的話,跟着他修道,那是等於背叛了宗門,入了葛玄門下,只怕到那時,我體內留下的大道痕跡都不能容我,再說從我心底深處我就排斥葛玄,打定主意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葛玄彷彿已經忘記了那些逃走的人,此時一門心思的想要在我和手札身上取得一些東西,漫天金蓮花輕輕搖戈,大道在其中流淌,身後是一座大墓,這等情形沒有人看到,否則的話只怕可以讓天下間的宗門震驚,這位葛玄絕對可以媲美任何宗門的祖師爺,如果他願意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拜倒在她的門下,哭着喊着成爲他的弟子,可惜我不是那些人。
不知多久,葛玄又是一身嘆息,還是無法壓制手札和骨笛大道的悲鳴,神色間有一絲厭倦,忽然間望向我,聲音有些低沉:“小子,我最後再問你一句話,你可要跟我修道,這卷經文還給你,最爲我的誠意,我再送你一卷經文如何。”
話音落下,抖手將彭祖手札丟了回來,徑自沒入我的識海之中,彭祖手札一入我的識海,便如龍入大海,一時間我竟然感覺到手札傳來的熱切,這是手札中和骨笛中的大道在和我的大道相應合,彷彿感覺到我已經脫離危險,手札竟然自行沉寂下來,懸浮在我的元神之上,爆發出一片金光守護着我的元神。
“如何,我再送你一卷道經,你若是願意跟我修道,我就傳你我的無上仙法。”葛玄臉色凝重,輕輕伸出一隻手,朵朵金蓮在手上隨生隨滅,慢慢的竟然化出一卷道經,爲長生經,我不用看裡面的東西,只是這卷道經不斷有蓮花綻開,有大道神音在鳴響,更有無數的神文在翻騰,我就能知道這卷道經的不俗,只怕任何一個人得到,都能夠憑此道經開宗立派。
不容我拒絕,葛玄大手一番,道經已經直接沒入我的識海之中,而且不受我的控制,佔據了是海的一部分,竟然化出一片金蓮花海,在我的識海中紮根。
“我不會跟你修道的,我們彭祖一脈源遠流長,絲毫不比你的大道差一點,雖然我法力低微,在你眼中可能如螻蟻一般,但是我既然拜了師傅,就不會做出背叛宗門的事情,你還是死心吧,葛玄,你莫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怎樣想的,讓我與你修道是假,你也不過是想利用我的神眼來將養你已經死氣沉沉的元神,嘿嘿,縱然你神通蓋世,卻根本不能控制我的神眼,到底你還是奈何不了我。”我哈哈大笑,看穿了葛玄的用意,一卷道經固然可喜,但是葛玄的用意卻是心地,若是我真的答應下來,爲葛玄將養神魂,葛玄便可以活出第二世,而此時的葛玄不知道使用何種秘法,將造就老朽的元神強行壓制着,不讓其崩毀而已,所以葛玄根本不敢施展全力一戰,極盡昇華之後,葛玄也將元神衰竭而死。
有了花娟娟的先例,我有些事情可以看得透,花娟娟送了我長生,其中便有這樣的記載,神眼是可以將養神魂,但是有個度,如果神魂太強,那麼將會耗盡神眼之力,也就是用我的所有的精氣元神,才能支撐將養的消耗,只怕等到葛玄的元神將養完了之後,我也將永遠不復存在,其實總是要死,倒還不如現在死來的痛快。
葛玄臉色一變,這番話無意識揭穿了他的險惡用心,葛玄登時大怒,知道她已經騙不了我,可惜我竟然能知道這樣的,葛玄還以爲這等秘辛這時間應該無人知道呢,神眼幾百年不出,即便是出了,也不一定有機會修道,即便是修了道,也還不一定會有機緣遇到需要將養的神魂,所以說,神眼對於我們這樣沒有得道的人根本就是雞肋,使之無味棄之可惜,明知道神眼的作用,但是誰敢將元神拿出來讓我將養,就算是師傅師叔他們那樣的高手,若是敢將元神放入我的神眼之中,我也能輕而易舉的將之斬滅,那等於將小命交到我手上。
但是葛玄不同,葛玄已經接近於成道,只是差那一步便可成仙,他的元神只強橫,即便是沒有肉身,想要斬我也不過須彌之間的事情,這就是葛玄爲何想要收買我,讓我爲他將養神魂的原因,可惜爲我看透,當時便勃然色變,冷冷的望着我,眼中殺機迸射,竟然有兩道實質一般的光芒激射出來,將一片金蓮都給炸裂,在我身邊形成一個個,可想而知葛玄此時心中的有多麼強盛。
我一臉慘然,只等待着被葛玄斬殺,不要說此時全身無力,就算是我龍精虎猛,卻也不是葛玄的對手,就算是想在炸裂元神,只是看一看識海中那個光着屁股的小屁孩,只有手指頭肚那麼大小,我就死心了,與其炸裂元神,這麼點的元神只怕對我一點用處也沒有,就算是恢復力氣都不能,還不如等待着,說不定還有機會逃出元神,尋求下一世的轉世輪迴,畢竟有彭祖手札和飛仙骨笛護着,總有那麼一線生機,心裡一陣酸意泛出,默默地望着葛玄臉色變幻着朝我慢慢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