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驚,正要失聲叫出來,卻忽然聽耳邊那聲音道:“別出聲,是我,我不想讓人知道我來了。”
這個聲音我很熟悉,在墓道里的時候,我曾經隱約的看到她,當時只以爲是眼花了,沒想到此時竟然真的出現在我身邊,我四下張望,卻看不到她,不知道她究竟在哪裡,猶豫了半晌,這才隨手佈下一個隔音陣,壓低聲音道:“花姑娘,真的是你嗎”
“不是我還能是誰,這道人對你不錯,倒是應該救他,我有一個法子可以試一試,多半可以救他,不過你別讓別人知道我的存在。”花娟娟躲在虛空中輕聲道,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人卻不知道在何方,儘管我張開神眼也找不到她,顯然花娟娟根本不想讓我見到她。
雖然有些怪異,但是我心中沒有對花娟娟升起一絲不相信,找了半晌沒有找到她,也只好低聲道:“花姑娘,你倒是說說,究竟是什麼法子”
“你不要動,張開神眼,催動葛玄的長生真經,剩下的讓我來便是。”話音落下,一股元力涌入我的體內,這股元力如同大海一般洶涌,我說不上有多強,但是最少師傅和師叔加起來也不如這股元力,那一瞬間涌進來的還有強橫的念力,涌入我的之中。
我心中一動,顧不得多考慮,趕忙催動長生真經,飛舞出一個個神文,沒入識海中,神眼張開神念如潮,感覺到神念被捲入那股念力之中,裹挾着涌了出來,不用花娟娟說話,我一隻手已經搭在乘風真人身上,元力合着念力,又有長生真經的符文,一起涌入乘風真人已經迸裂開無數傷痕的肉身之內,與這具肉身之中,兩種大道碰撞在一起。
就在我驚異的時候,變化又起,一道金光從識海深處,神眼之下飛出,徑自沒入乘風真人體內,那是的道則,此時不知爲何竟然衝出來,落在乘風真人身上,與另外兩種大道紛爭,一時間也難分上下,那些傷痕一會是修補上,一會又是迸裂開。
我不知道花娟娟怎麼會有手段勾動這兩種大道,但是卻在眼前真切的感受到大道與大道的碰撞,如果不是花娟娟用法陣壓制住聲音,只怕此時已經驚動了所有人,那種大道的轟鳴,道與道相碰撞發出的哀鳴,席捲天地,我身在陣中,儘管已經早有,用法陣儘量壓制這聲音,但是還是被震得頭暈腦脹,一時間不能自已,抱着頭難過的要命。
“是誰給我出來。”一聲冷喝,師傅終於還是發現了我的不對,也察覺到乘風真人的變化,猛地大喝一聲,一柄黑色的闊劍劈出,撕裂虛空,將道則都斬滅,一股魔性的氣息涌動,花娟娟所佈下的法陣登時被劈碎,轟鳴聲傳出,席捲了整個溶洞,都是這種聲音,震驚了所有人,因爲這是大道與大道的碰撞,就像是三位在此地爭奪。
我耳邊響起一聲輕嘆,虛空中一陣晃動,一點神光炸開,與闊劍撞在一起,氣息牽引,闊劍竟然爭鳴不已,想要脫師傅的掌握,讓師傅一驚,心中瞬間轉過無數念頭,這是大道和鳴,難道暗中的人竟然是
可惜師傅這一出手,花娟娟不願相見,一驚飄然而去,我只聽到一聲嘆息,就再也感覺不到她的氣息了,而此時乘風真人體內的三種大道之力也開始慢慢的自行磨滅,只是花娟娟一去,卻終究是差了一步,葛玄的長生道被磨滅,祖師爺的道則也被磨滅,但是那股玄水道則卻依舊若有若無,幸好已經被壓制,身上的傷痕儘管依舊是皮肉翻裂,但是最少鮮血都已經止住了。
“師傅,你不該出手的,要不然乘風前輩的傷就能完全治好,不想此時還會留下病根。”我嘆息了一聲,心中有一絲苦意。
師傅一呆,上下打量着我,一旁師叔也是陰沉着臉,半晌,師傅才冷哼了一聲:“是不是那個女人,我知道是她,劉剛可還記得爲師告訴過你什麼嗎。”
我低着頭,卻知道師傅嘴中的她,就是花娟娟,但是師傅爲何一下子就會猜到是她呢,只是我怎麼解釋,心中猶豫着,咬了咬牙:“師傅,我也不知道她進來了,我真的沒有聯繫她,是她看到乘風前輩傷的這麼厲害,自己出手幫我的。”
“呸,什麼七八糟的,小子,就算是死了,以後也不能在理睬她,丟不起那人。”師叔恨恨的道,臉上變幻不定,卻始終不肯說出原因。
師傅雙眼環顧四周,臉色陰冷,殺機不住迸現,只是手中的闊劍卻總是震動不已,像是很興奮,好像在一直尋找花娟娟的,讓師傅恨恨不已,便將闊劍收了起來,我知道這闊劍是師叔祖一身精血所化,保留着師叔祖的一身道行,還有一種特意的魔性,但是爲何這闊劍見到花娟娟會這麼興奮呢,就像是闊別已久的感覺,難道師叔祖也認識花娟娟,要是這樣算來,花娟娟最少也是一百五十年前的人了,因爲師叔祖根本就不曾出過宗門,更不曾在外邊遊歷過。
“劉剛,記住我的話,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師傅重重的冷哼道,看臉上的神色卻是真的憤怒了。
我不敢多說,只能維維是諾,我從來不記得師傅這麼嚴厲過,即便是我沒有經她同意做了決定,無論對錯,師傅和師叔幾乎都是在維護我,以至於讓我如今都開始沒了顧慮,唯獨在花娟娟的事情上,師傅和師叔一樣的堅決,這其中究竟有什麼故事
“多謝小兄弟了,剛纔不知道是哪位”乘風真人吐了口氣,從入定中醒轉過來,剛纔我們的話他自然沒有聽到,本來一臉笑容的望向我,見我一臉的苦澀,不由得一愣,更的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師傅猛地大喝一聲:“閉嘴,這件事以後不要提起來了,沒有人救你。”
被師傅這一聲呵斥,不但乘風真人一呆,就連遠處各宗門的人也不由得呆住了,不知道師傅醜的那陣風,本來看着乘風真人竟然好轉,心中正在犯嘀咕,此時聽見師傅這一嗓子,剛纔憋到嗓子眼的話,這一下都有憋回到肚子裡。
被師傅給這一呵斥,乘風真人也懵了,不知道又是哪裡得罪了師傅,但是看師傅黑着一張臉,就連師叔也沒有好臉色,乘風真人知道這可絕不是開玩笑,若是換做從前,乘風真人早就變色了,但是此時欠了天大的情分,也只能忍下這口氣,只是苦着臉望向我:“小兄弟”
“我說了不要問了。”師傅忽然插嘴,冷着一張臉瞪着乘風真人。
乘風真人一陣無奈,可笑着道:“行,那我不問了,這份情我記在兄弟身上,若非是小兄弟,只怕這一次我就將這條命扔在這裡了,小兄弟,我什麼話也不說了,我欠你一條命。”
我不想在說起這個話題,始終不見師傅臉色轉緩,不等乘風真人再說下去,便岔開話題:“前輩,這件事情不用再說了,不過你體內的道傷並沒有完全抹去,以後自己還要小心點呀。”
“不妨,這點傷要不了我的命,而且這一次我也是大有收穫。”乘風真人哈哈大笑,心情看上去還不錯,只是絲毫沒有理睬正圍攏過來的各宗門的人,不過到了乘風真人這樣的修爲,就算是不給他們臉子,也沒有人會去計較,計較了也是白計較,所以衆人只能是訕訕的乾笑不已。
轟的一聲,登天梯上傳來一聲炸響,卻是閒雲大師終於走到了葛玄身前,同在一個臺階上,這裡是當年葛玄踏上登天梯的時候留下的烙印,此時與道我相結合,一時間宛如重生,生生與閒雲大師硬拼了一記,道則炸開,雷霆火光迸射,大道在轟鳴。
我們看着登天梯,只有大道與大道在碰撞,這種力量已經不是語言可以描述的,即便是隔着很遠,也能感受到氣息的壓制,壓得我們幾乎想跪下去,幸虧此地人傑衆多,哪一個肯這樣跪倒,即便是也不行,有人撐開大陣,盡力隔絕氣息。
不知何時,登天梯周圍的金蓮花海已經不知所蹤,而葛玄身上金光大盛,腳下一朵蓮花臺不斷綻放,讓葛玄看上去就像個仙人一般,而閒雲大師就只有道則在身邊迸射,一絲異象也沒有,手中化作一隻桃木劍和一面玄天八卦鏡,一手執劍斬下,一手將八卦鏡化出神光灑落,不斷在磨滅葛玄的道則。
這樣的對抗不知多久,兩個茅山的太上長老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看着閒雲大師氣血不復,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但是葛玄的神光卻依舊燦爛,難道就要如此敗亡不成,閒雲大師就算是了得,但是畢竟是闖上來幾十步,而且這可都是留下的痕跡烙印,等於和幾十位動過手了,可憐這樣一位人物,卻要被消耗在此地。
“諸位道友,大家還看着做什麼,此時不喚醒老祖還等什麼,只要一尊老祖,就能合力將葛玄的道我斬滅”茅山的李鳳山終於忍耐不住,企圖說動其他宗門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