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多做,孩子是任媚兒生的,自然是她做主,我能夠這樣抱着孩子我就知足了,當然說不失望那是假的,如果這孩子能夠姓劉,那麼我真的就更喜歡了,不過強求不得呀,小心翼翼的逗弄着孩子,忽然間想起來什麼,望向任媚兒猶豫着道:“我聽說你爸媽都去世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這段時間苦了你和孩子了。”
提起任媚兒的父母,任媚兒臉色登時陰沉下來了,不可抑制的抽泣起來,自從她的父母去世之後,任媚兒就連傷心的時間都沒有,去了安排給父母下葬,接着就要生孩子了,因爲那些傳說,親戚朋友都沒有人願意幫她,要不是出於無奈,任媚兒將遠在東北的一個最要好的大學同學給叫了過來,不但借給了她錢,還照顧她生了孩子,又照顧她出了月子,要不然任媚兒一個人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想起這些,任媚兒心中的苦無處說起,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出來:“我爸媽是出去世的,可惜到現在也沒有抓住那個肇事者,爲了給爸媽治病,我把家裡的錢全花光了,能借的也都借遍了,可惜還是沒有救過來父母的一條命,他們都我了。”
車禍,肇事者逃走了,我眼中閃過一絲戾氣,找肇事者我有辦法,看着任媚兒哭的那樣悲傷,我心中一軟,輕輕地伸手拍了拍任媚兒的肩膀,卻哪知道就是這一下,彷彿讓任媚兒在彷徨中找到了依靠,不顧一切的一下子趴在我的身上痛哭起來。
能夠想象她心中的苦,父母出車禍去世,爲了不但花光了所有的積蓄,還欠了一屁股債,但是人終究沒有救過來,沒時間悲傷,沒有時間哭泣,因爲孩子緊跟着就降生了,因爲這個孩子的降生,任媚兒倉皇無助,一個人孤零零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任媚兒也不會那麼老遠把她的大學同學請來,那時候的無助即便是我想起來,心中也是震顫不已,纔出了月子,任媚兒就不得不爲了生計出來擺攤,這樣的日子,任媚兒能夠堅持下來,是多麼的不容易呀,其實這都是爲了孩子,偉大的母愛,但是她心中苦,這滿街來來往往的人,又有誰知道。
任媚兒這一陣哭就是好半天,一直以來,壓在心中的心情太多,已經快要讓任媚兒崩潰了,到現在唯一沒有崩潰的原因,就是孩子,偉大的母愛讓任媚兒堅持着,在最艱苦的時候,任媚兒希望能讓孩子健健康康的生長,所以,無論是面對怎樣的閒言碎語,就算是那些本來挺近的老鄰居一個個遠遠地躲着自己,就算是已經欠了一屁股債,就算是已經沒有其他的親人了,任媚兒還是一樣子啊壓着要堅持着,唯一還能笑的時候,就是看到孩子的時候。
但是這一刻,任媚兒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倒不是說對劉剛有什麼,而是終於可以找到一個發泄口了,可以將一直以來心中的彷徨,心中的委屈,心中的無助,全部痛痛快快的哭出來,不用再總是壓在心裡,讓自己憋得難受,所以纔會不顧一切的趴在我身上哭泣,沒有任何一刻讓任媚兒到這麼踏實,任媚兒累了,實在是太累了,所以,她需要發泄出來,需要好好的休息,但是生活不允許,這一次卻有了這麼一個機會,任媚兒就是想好好地哭一場,畢竟,這個男人是孩子的父親,渦輪自己願不願意,喜不喜歡,都改變不了這個男人曾經是她的男人,最少佔有過她,這個關係是一種負擔,但是現在卻是任媚兒唯一能夠抓得住的關係,過去了這麼久,很多事情也看淡了,這個男人的出現,讓她此時心中感覺到有了一絲溫暖。
我不知道任媚兒是怎麼想的,但是我知道她心中壓抑着多少委屈,所以我並沒有勸她,只是愛憐的用手攬住她,輕輕地在她的背上拍着,給她一些安慰,這是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我沒注意到,身旁的王燕臉色有些難看,畢竟作爲妻子,別的女人撲入丈夫的懷裡,再看看我的臉色,傻子都知心中是在心疼這女人,而且這女人還給自己的丈夫生了個兒子,這種滋味王燕也只能強行壓在心底。
哇的一聲,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能聽見她母親的哭泣,是不是因爲心疼他的母親,還是因爲給嚇着了,突然間就哭了起來,將沉浸在悲痛之間的任媚兒,還有沉浸在愛憐之中的我,都給嚇了一跳,趕忙將經歷放在小傢伙身上。
只是我笨拙的哄着,小傢伙絲毫不在領情,該怎麼哭的還是怎麼哭,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倒是任媚兒從我懷裡爬起來,把我的胳膊擡開,趕忙將小傢伙從我懷裡接過去,很大方自然的在我面前,撩起衣服,將放在孩子嘴裡,果然孩子登時便不再哭了。
“孩子是餓了,剛纔就沒有吃飽。”任媚兒輕輕地道,一手抱着孩子,另一隻手託着,被奶水漲起來的滾圓滾圓的,我就看着孩子用小嘴使勁的裹着,這樣的情形真的很讓人悸動,我輕輕地在孩子臉上摸了一把,忍不住輕笑道:“這傢伙還真能吃,幸好你媽給你好了飯碗夠大,要不然還真不夠你這傢伙吃的呢。”
如果是別人說的話,任媚兒一定會感覺到屈辱,畢竟作爲女人,這樣的在男人面前還是有些羞赫,況且作爲母親,這一刻是最神聖的,但是從我嘴裡說出來,任媚兒心中沒有一點感覺不對,因爲我是孩子的父親,沒有我就沒有孩子,在任媚兒心中我畢竟和別人不一樣。
王燕看不下去了,眼前的一切深深地着她,一個喂着孩子,一個含着笑逗弄着孩子,就好像合合美美的一家人,所謂是妻賢子孝弄兒膝下,而此時,王燕就像是一個多餘的人,甚至於沒有引來我的一絲目光,這讓王燕倍感失落,也虧得王燕大度,一直在強忍着,不過這樣看下去也實在是一種折磨,最終王燕悄悄地站了起來,起身離開了。
過了一會,王燕手中拎着飯食從一旁走了回來,我甚至沒有注意到王燕曾經離開過,直到王燕將手裡的飯遞給任媚兒:“姐,你先吃點東西吧,孩子我先看一會。”
王燕落落大方,並沒有因爲自己的嫉妒而對任媚兒橫鼻子豎眼的,反而猜到任媚兒沒有吃飯,去精心的買了飯來,然後主動提出幫着看孩子,這樣的大度卻是恰到好處,畢竟如果這時候打翻了醋罈子,不但於事無補,除了引起我的反感之外,起不到一點作用,對於王燕永遠存在着,仙子阿的一個舒雨,她知道我和舒雨之間發生了什麼,還有一個始終粘着我的小葉子,幾年以後就會形成威脅,然後說不定什麼麼時候會不會再出現的花娟娟,當然那時候就已經不是花娟娟了,還有一隻在旁邊虎視眈眈的黃靜怡,那個女人就連自己見到她都心生喜愛,最讓她擔心的是,黃靜怡對我不但沒有一絲拒絕,而且還經常主動勾引我,很難保證我什麼時候就堅持不住。
所以現在這時候,王燕對任媚兒沒有太多的怨恨,也沒有太多的仇視,有的只是嫉妒,這嫉妒源於懷裡的孩子,是因爲任媚兒幫我生了孩子,這是割捨不斷的親情,所以王燕始終保持着平和,而且主動和任媚兒拉近關係,避免我會和任媚兒發生什麼。
對於王燕的體貼,任媚兒心中充斥着謝意,畢竟感覺不出王燕又絲毫對她的敵意,將已經熟睡的孩子交到王燕手上,任媚兒接過飯,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謝謝你,我都還沒有問過你叫什麼名字呢”
任媚兒有些羞赫,感覺這樣可不禮貌,但是不知道名字豈不是更不禮貌,當然,任媚兒對王燕並沒有看法,也不在乎她是我的妻子,這個女人對她是真的關心,任媚兒能夠感覺得到,而這種平和,王燕也是能體會的出來的,所以朝任媚兒笑了笑:“姐,我叫王燕,你叫我燕子就行,咱都不是外人,你就拿我當你妹子就行。”
無疑王燕很會說話,加上任媚兒本身就是很溫柔的女人,所以在第一次的說話中,兩個女人也還是相互有着好感,任媚兒點了點頭,輕呼了一聲燕子,然後開始默默地小口的吃着飯,有多久沒有吃過這樣可口的飯了,忙於生計的她,平時都是好歹的吃一口,吃着吃着,王燕又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瓶水來遞給任媚兒,讓任媚兒感覺這個女人真的很體貼。
吃過了飯,我們也沒有再提起一些傷心的話,我只是想看看孩子,任媚兒沒了擔心,也就放開了,加上王燕的體貼,三個人相處的還是很融洽的,儘管情形有些,但是所謂的古怪只存在於王燕心中。
一直到了九點多,雖然依舊人來人往,但是孩子卻該睡覺了,所以任媚兒也沒有在耽誤下去,讓王燕幫着看着孩子,自己默默地收拾着攤子,當然,無法拒絕我的幫忙,最後還是我揹着一個大包袱,一起炒任媚兒的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