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都別問,按照姐姐方纔告訴你的,快去吧。”
白守信愣愣的看着白錦,聽到她的話後,他雖然不知道姐姐爲啥要他這麼做,不過姐這麼做,一定是有道理的。
“嗯!姐你放心,我一定辦到!”
完,白守信轉身蹬蹬蹬的就跑走了。
而另一邊,白老漢和王氏咒罵的聲音越來越大。
王氏面上憤怒又悽苦,她擡手指着白高忠,嘴裡罵道:“老三,你個天殺的不孝啊,你可是爲娘當初十月懷胎好不容易纔生下的!我和你爹辛辛苦苦將你養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孝敬我們的?”
王氏的聲音太過尖銳,而她的罵人的聲音又像是刻意吼出來一樣,不過罵了幾句,就見住在這周邊的村民都被王氏的叫罵聲給驚出來。
不過一會兒,他們家院門外已經站了七八個人,這些人都是一臉奇怪,伸長了脖朝着院裡看。
白高忠和沈氏都被王氏給罵懵了,他們更是沒有想到,白老漢和王氏會忽然來這裡,一進門就開始破口大罵。
“……娘,您有話好好,要不咱們先進屋……”白高忠面上難看的厲害,不過他還是忍着心底的憤怒和壓抑,好聲好氣的跟王氏話。
誰知道王氏根本不吃這一套,王氏雙目如銅鈴一般,怒氣衝衝的瞪着白高忠和沈氏,張嘴罵道:“進什麼屋?老三你個畜生!我和你爹真是後悔將你這麼個東西生出來啊!我和你爹將你養這麼大!就是讓你這麼對我的!就是讓你娶了這個狐狸精!跟你爹孃斷絕來往,不孝順我們的?”
王氏罵着,一邊伸手暗中戳了戳白老漢,白老漢沉着臉,擡眼瞪着白高忠,一臉憤怒和沉痛的道:“老三,你娘得對,你你也是有兒有女的人,你也是當爹的人!你就是這麼對我和你孃的?!”
“就是!你們兩口這樣做,就不怕天打雷劈嗎?!”王氏面上恨恨,擡手努着白高忠和沈氏。
白老漢和王氏這麼一鬧,來外面圍觀的村民卻是越來越多。
“這是咋回事?咋就吵起來了?”
“嘖嘖,你還沒有聽出來?這一家人不是剛買了老油頭家的房搬過來嗎?好像是這一家人不好好孝順爹孃,被爹孃給找上門了!”
“啊?不孝順爹孃?這難怪這老兩口給找上門了!哎呀,我看這一家人能買得起老油頭家的房,肯定也是個有錢的,咋就捨不得孝順爹孃點呢?”
“可不是咋的?昨天我家那口還來幫忙呢,聽他們家還有驢呢!”
“哇!還有驢!那這家一定是有錢人!”
不過一會兒,外面圍觀的村民就開始朝着院裡面指指點點,低聲議論起來。
白高忠一家剛買下老油頭家的房,也是剛搬進來的第二天,對這周邊的鄰居還不是太熟悉,而這些鄰居村民也對白高忠一家不瞭解。
白老漢和王氏這麼一鬧,當然就被他們議論起來。
王氏罵累了,就歇了會兒,耳邊聽到院門外那些村民的議論聲,她的心底不由得得意起來!
果然,她這麼一鬧大,外人一定會同情他們老兩口,而三房一家今天是百口莫辯!
白錦冷眼看着白老漢和王氏,她自然也聽到了外面那些村民們的議論,再看我那個氏和白老漢,他們二人面上故作悽苦,可是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卻昭示着他們今天此舉,顯然是故意的!
難怪,王氏和白老漢一進門,連屋也不進,就開始找茬破口大罵,難怪王氏罵人時,是故意扯着嗓使勁罵人,爲的就是驚動這周邊的村民,好讓他們來圍觀。
這些村民都不瞭解白家的情況,他們只看到他們家買了老油頭家的房,定然以爲他們家很有錢,而現在白老漢和王氏找上門,嘴裡大吼着白高忠不孝,這些不瞭解情況的村民,自然會向着白老漢和王氏。
誅人誅心!白老漢和王氏進來一鬧,顯然是早就打算好的!
今天大鬧,就是讓白高忠和沈氏陷入被村民議論和指責的聲浪中,讓白高忠和沈氏騎虎難下。
所謂人言可畏,更何況還是這大家都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村落上,流言和指責有多可怕,白錦比誰都清楚!
也正是因爲知道,白錦的心才越來越寒,看白老漢和王氏的目光也越來越冷!
王氏和白老漢這是甩了自己的臉面,要徹底敗壞白高忠和沈氏的名聲,以此讓他們妥協!來達到他們的目的!
“……老三,在咋我們也是你爹孃,你這一聲不響的就買房住在這裡,你還當我們是你們爹孃嗎?”
“老三,你個殺千刀的!你明知道我和你爹已經好些時日沒有吃上一頓好飯了!你既然有錢,咋就不能拿出點來孝敬我們呢?啊?”
“爹孃心疼你?捨不得跟你多要!你哪怕是將買房的錢拿出那麼一丁點來孝順爹孃,也行啊!”
王氏罵着,面上悽苦無比,低頭抹着眼淚,看上好不可憐。
白老漢臉上也露出痛苦和悽苦之色,他佝僂着身,扶着王氏,瞪着白高忠怒道:“老三,爹孃不是氣你不孝順我們,爹孃是氣你們搬家也不一聲!就這麼悄悄的搬來這裡!你是想跟爹孃斷絕關係嗎?啊?”
“白老三,你是覺着爹孃沒有本事,家裡也窮,所以就不打算在跟爹孃來往了,打算不認我們這個爹孃了嗎?!”
白老漢和王氏兩個老人,互相攙扶着,身體佝僂,再加上他們的沉痛悽苦表情,抹着眼淚,怎麼看怎麼可憐!
圍觀的村民們,聽到王氏和白老漢質問的話,一時間心緒難平,就開始對白高忠和沈氏指指點點,開始質問起來。
“都是爹生娘養的!你們作爲兒孫咋能這麼不孝順呢!”
“就是!做出這麼忤逆不孝的事情!你們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就是,就是,能買得起這麼好的青磚大瓦房!還沒錢孝敬爹孃!你們騙誰呢!真是不要臉!真是畜生不如!”
一時間羣情激昂,都爲白老漢和王氏感到同情和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