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英聽的一愣,呆呆問道:“賣醋?”
白錦點點頭,道:“對,賣醋,賣我們家的醋。”
趙英反應過來後,連忙搖頭待:“那咋行?我哪能賣你家的醋?那不是搶你家的生意?”
白家三房就是賣醋的,若是她也去賣醋,還是賣白錦家的醋,那可不就是搶人家生意嗎?
白家三房對她們母女五人有大恩大德,她咋能做出這種事情?
再,她們也不會釀醋的手藝,又如何賣醋?
如此想着,趙英臉上神情更加堅決,她道:“阿錦我知道你是爲我好,是想讓我快些賺到錢,可是在咋樣,我都不能做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啊!”
白錦知道是趙英想差了,她握着趙英的手,溫聲安撫道:“阿英你聽我。”
“是這樣的,我們家釀醋,到時候你可從我們家低價買去,就同那些做生意的一樣,進貨賣貨,有了醋你就可以賣醋,屆時,雨和珠可以陪着你一起賣醋,李嬸出了月也可以自己照顧土娃。”
“這賣醋雖也是風裡來,雨裡去的,很累,可是比起給人漿洗衣裳要好很多。”
着,白錦神色間也帶着一絲笑容,她道:“阿英,到時候你賣得好,家裡的進項自然也多了。”
從白錦家低價買了醋,然後拿到其他地方去賣醋,這樣起來,倒也的確像那些做生意的,低價進貨然後在賣出去。
賣醋雖也是風吹日曬,可是比起大冬天的漿洗衣裳,的確好太多,可是……
趙英心中還是很猶豫,她遲疑道:“阿錦,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可是我若賣你們家的醋,我這不是搶生意嗎?”
如此想着,趙英便急忙搖頭,神色很是堅決:“不行!我不能這麼做!”
“阿英你錯了,這不是搶生意,而是幫我們家呢。”白錦認真道。
趙英卻是一臉不相信的道:“咋還會是幫你們?我賣了你們家的醋,不就是跟你們搶生意嗎?而且你們家低價給我醋,那我不就是佔便宜嗎?”
白錦搖頭:“你低價買我們家的醋,我們家也是掙錢的啊,咋能佔便宜呢?再了,這附近村那麼多,還有鎮上,鎮上那麼大的地方,我們不在一起賣醋,咋就是搶我們家生意呢?”
白錦這麼一,趙英倒是愣住了。
白錦繼續道:“阿英,你進了我們家的醋,拿到別的地方去賣,可以去附近的村上,可以去鎮上,價錢也由你定,這樣,你們就有了穩定的進項,而且我們家的醋也賣的多了。”
趙英被白錦的一愣一愣的,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問道:“是這樣嗎?”
白錦笑了笑道:“是,但只有一個要求,阿英你們賣醋時,一定要寫明是我們白家老三的醋。”
趙英想了會兒,還是有些沒有明白。
她猶豫着道:“阿錦,這鎮上也有好幾家賣醋的,其他村上也有賣醋的,我若是進了你們家的醋拿到別的地方賣不就是跟你們搶生意嗎?”
白錦道:“咋會是搶生意?我們家賣的醋多,也就這麼兩個地方,可若是有你,你拿到別的地方去賣,我們家的醋不就賣的地方更多,知道我們白家老三的醋人也更多了嗎?”
這還只是普通的醋,等他們家釀的辣醋和蒜香醋出來後,名氣必然會比現在更爲大。
白錦笑的自信,她道:“這應該就叫做分銷商。”
“……啥?分銷商?這是啥?”趙英一臉懵。
白錦吐了吐舌頭,方纔她也是太高興,這纔將前世師傅同她的話出來。
她想了想道:“大概就是分號的意思吧。”
趙英聽的似懂非懂,不過白錦方纔的話,趙英倒是懂了些。
按着白錦的意思,她這的確不算是在搶生意,只是趙英心底還是有些不踏實。
“阿錦,三叔和嬸會同意嗎?”趙英低聲問道。
白錦道:“你放心,我爹孃一定會同意,你若賣我們家的醋,還給我們家的醋打名氣呢。”
趙英也笑起來,笑過之後,趙英的一顆心卻是溫暖熨帖不已。
若她真能賣醋,在努力一些,多賣一些醋,家中進項也就多一些。
“不過,在賣醋之前,我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趙英微愣,問道:“啥?”
白錦笑了笑,從袖袋中拿出一個錢袋,邊道:“阿英,我知道這幾日你一直在外面找房,你是不是已經看好了?”
趙英一愣。嘆了口氣,點頭道:“還真是啥事都瞞不住你。”
的確,趙英這幾日早出晚歸的,不止是去鎮上漿洗衣裳,最重要的她在村上找房。
再過一段時間,李氏就能出月,而她們一家五口人,總不能一直留在家三房,就算白高忠願意,她們也是不願意再打擾白家三房的。
而且她們一家五口人日後總是要找個住的地方,才能安頓下來。
照應便擔起了責任,整日的在村上看地方。
大邱村也算是一個大村落,青磚大瓦房有,土胚房房,破舊的茅草屋也是有的。
這幾日趙英看準兩個地方,一個是最東邊的一個房頂塌陷的土房,那房的主人原先是個種田的,後來那家主人的閨女嫁到縣裡,主人也跟着去了縣裡,房就擱置下來,房不長修整,時間長了就破舊了。
趙英都去村長那裡打聽過,這房的主人早就想賣了,只是一直沒人願意買塌陷了房頂的房。
還有一處是茅草屋,茅草屋倒是好的,主人也賣呢,只是這茅草屋畢竟不是土房,冬天住進去很冷。
可就是這兩個不好的房,賣的價錢也在三十兩左右。
趙英現在囊中羞澀,別三十兩,三兩都是沒有的。
也正是因此,趙英才發愁,拼命的漿洗衣裳,想要多掙錢。
“阿英,將那間土房買下來吧,銀我可以先借給你,然後你在用賣醋的錢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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