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晴一聽周凌玉的話,心底更爲嫉妒和不甘。
她咬了咬脣,擡眼看了一眼周凌玉終是忍不住開口道:“王爺,還請王爺三思,不那白錦出身低賤,就她這一次同她的未婚夫君孤男寡女的出來,名義上是找弟弟,依奴婢看,他們根本就是打着找人的名義,行那不軌之事!”
着,阿晴的情緒更爲激動,她咬着牙脫口道:“他們二人孤男寡女的,又已經定親了,興許他們早已做了苟且之事!”
“夠了!”周凌玉溫和的雙眸閃過一絲了冷光,聲音也變的有些冷。
阿晴卻是越越覺得有可能,她心底暗道就白錦那種村姑沒有禮節和規矩,和那男人又早已定親,這一次出來想必早已有了苟且!她可不能讓白錦一個村姑給敗壞了二王爺的名聲!
阿晴越越激動,她鼓起勇氣,繼續道:“王爺!還請您莫要被白錦欺騙,她如今所所做興許……興許就是欲擒故縱,王爺!白錦不過一個村姑,她,她根本配不上您!就連她的繡藝,興許都是她勾引您的手段,她……”
啪!
不待愛情完,忽見周凌玉身體一閃,緊接着一巴掌狠狠的甩在阿晴的臉上。
阿晴被打的一懵,嘴角都流出血液,她捂着臉頰一擡眼看到周凌玉那雙陰沉恐怖的眼神,心底一抖,雙腿一軟,下一瞬就跪在周凌玉身前。
“奴婢該死!請王爺恕罪!”
周凌玉目光淡然的瞥了一眼地上的阿晴,而後緩緩擡眼,聲音毫無波動的淡淡道:“阿晴,你跟了本王多久?”
此時的阿晴身體都在顫抖,她知道她方纔僭越了,更重要的是阿晴從未見過想來是溫和儒雅的主對自己,會露出方纔那般冷厲殺意的眼神。
“回稟王爺,奴婢自伺候王爺,到如今已有十二年了……”
周凌玉的眸微微眯了眯,緊接着就聽他緩緩道:“十二年,你也累了,這次回去,本王便准許你嫁人。”
阿晴臉色瞬間慘白,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周凌玉竟真的爲了白錦那個村姑不要她!
當下阿晴連滾帶爬的跪再周凌玉身前,緊緊拽着周凌玉的衣襬,哭求道:“王爺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妄議白錦姑娘,奴婢知錯,還請王爺不要將奴婢趕走,奴婢自便伺候王爺,奴婢不想離開王爺,若是,若是王爺真的要趕走奴婢,奴婢情願一死……”
周凌玉卻不看阿晴,他面色依舊溫和,出的話卻極爲冰冷,他道:“阿晴,本王念在你伺候本王十幾年份上才饒你一命,若非如此,在清平鎮時,你以爲本王還會將你待在身邊?”
阿晴面色慘白,她的確時常仗着自己自幼伺候周凌玉,在人前便端起了主人的架勢,而這一次更因白錦,阿晴心底有了危機感,所做所便越了規矩。
周凌玉是個出了名的脾氣溫和王爺,可他卻並非一位心慈手軟的王爺,阿晴自知自己是仗着這些年周凌玉身邊無甚親近的人,就連王府的那些妾都不及她在周凌玉的時間長,不如她受寵,所以阿晴如今纔會出那些話。
可阿晴忘了,她始終是周凌玉身邊的一個大丫鬟,即使她有幸成爲周凌玉身邊的妾,那也只是妾,不能左右周凌玉的想法!
如今周凌玉顯是真的發了怒,踩了他周凌玉的底線,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莫要再讓本王第二遍。”周凌玉冷聲道。
阿晴癱坐在地上,整個人更是失魂落魄的厲害,她涕淚橫流,心中早已是後悔萬分!
阿晴見周凌玉擡腳要走,咬了咬牙,連忙趴着過去,哭泣道:“王爺,請您看在奴婢伺候了十二年的份上,就讓奴婢在伺候您一段時間,等回了京城,奴婢絕不會在出現在王爺的面前……”
阿晴哭的悽慘,周凌玉腳下一停,阿晴哭紅腫的眼睛一亮,就開始在地上重重磕頭,一邊道:“王爺,奴婢知錯,奴婢自知了不該的話,奴婢不求王爺原諒,只求這段時日能伺候在王爺身邊,只要在伺候王爺一段時間,回到京城奴婢自請出嫁,絕對不會出現在王爺面前,求王爺,求王爺……”
阿晴是下了決心,她跪在哪裡,磕頭磕的砰砰作響,不一會兒,就見阿晴的額頭早已紅腫起來,再加上她那滿臉的淚水,看着着實悽慘。
周凌玉身體一頓,聽着阿晴的求饒聲,如玉面容依舊溫和,過了會兒,只聽他起脣,緩緩道:“本王念在你一片赤誠的份上,暫且饒你這一回。”
阿晴聽到周凌玉的話,悽慘的面容上終於露出一絲激動,她連忙磕頭道:“奴婢謝王爺,奴婢謝王爺……”
……
白錦和暮雲深離開後,望江樓發生的事情,他們自然不知道。
而這突然出現的周凌玉卻是白錦措手不及,白錦未曾想過會在這裡遇見周凌玉,更重要的對方還是當朝的二王爺!
白錦和暮雲深離開酒樓,走了不多時,白錦腳步一停,轉眸看向身邊的暮雲深,見暮雲深眉目柔和的望着她。
白錦抿了抿脣,低聲道:“雲深,你別誤會,我並不知道會在這裡遇見他,而且,我同他也只有一面之緣。”
暮雲深看出白錦緊張神色,而在遇見方纔那周凌玉後,暮雲深心頭的確有了危機感,可這並不代表他不相信白錦。
“我知道。”暮雲深溫柔笑了笑,溫聲道:“錦兒,能告訴我你們是如何認識的麼?”
白錦看到暮雲深那沉穩柔和的目光,有些亂的心緒這才稍安。
她點了點頭道:“你還記得我曾對你過,在賣雙面繡時碰見一位神秘的客人,賣了五百兩。”
暮雲深點頭,劍眉微皺,道:“是他?”
白錦點頭:“當時我只以爲他是京城的權貴,卻不曾想他竟是當朝的二王爺……”
暮雲深見白錦神情不安,溫聲安撫道:“錦兒,先不要多想,今日只不過是恰巧遇見,他既是王爺,自不會同我們這種平民百姓過多接觸。”
可是這樣,其實暮雲深心底很清楚,周凌玉看白錦的眸光帶很不一樣!他是男人,他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眸光。
暮雲深眸光閃過一絲沉冷,身側雙手緊握,不管如何,他絕對不會讓白錦受到任何傷害,任何人都不行。
白錦聽着暮雲深的話,點了點頭,可心底就是不安。
尤其是想到周凌玉曾經向她打聽過繡娘師傅,周凌玉既是當朝王爺,那麼那位繡娘師傅是否也同皇族有關係?
周凌玉所所做並不簡單,而這一切是否都是因爲自己的那一手繡藝?
白錦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胡思亂想,可不知道爲何,白錦心底就是有一種感覺,這一切就像是冥冥中註定一樣,將她拉入一個旋渦,拉入一個她前世都未曾觸及到的一個巨大的可怕旋渦!
“錦兒,不要多想了,我們先回去。”暮雲深怕白錦過多消耗心神,爲了白守義和蕭黎,白錦已是夜夜睡不安穩了,他不想因爲周凌玉讓白錦更加的擔驚受怕。
白錦回過神,她擡眼便望進了暮雲深那雙溫柔的深邃眸中。
“不管熱河時候,我都不會離開你,錦兒,別擔心,”暮雲深聲音低沉卻帶着一股奇異的安心感。
心底安穩下來,白錦點點頭,緊繃的神色也緩和了許多。
不管發生啥事,他們二人一定不會分開!
如此想着,白錦便主動反握住暮雲深的手,而後她擡眼笑望着暮雲深,道:“我們回去。”
“好。”
白錦和暮雲深握着彼此的手轉身便走,而這時追上來的趙美娥,在看到白錦和暮雲深大庭廣衆之下的便拉着手,一張臉頓時就黑了!
趙美娥蹬蹬蹬跑過來,喘着氣叫道:“暮大哥!等等我!”
白錦和暮雲深見趙美娥追過來,腳下一停,趙美娥瞬時就擋在白錦面前。
“白錦,你竟敢拒絕二王爺還有太守大人的好意!你,你這是想害死我們嗎?!”趙美娥當着暮雲深的面,也不敢將自己想要接近周凌玉的心思表現的太過明顯!
畢竟周凌玉可是天人一般的尊貴人物,若是能看上她還趙美娥,那自是好的,若是看不上,那她就只能嫁給暮雲深!
正是因爲此,趙美娥瞪着白錦的目光就更加怨憤了!
若不是白錦不識好歹,他們如今都已經住進登州城的驛館了!
“白錦,你你是不是想要害死我和暮大哥!那可是太守大人的邀請!”
着趙美娥擡眼睨了一眼暮雲深,只見暮雲深黑沉沉的眸盯着她,泛着冷光。
趙美娥心底一突,而後擡眼看向暮雲深道:“暮大哥!你想啊,這裡可是登州城啊!萬大人是登州城的太守!若是白錦得罪了太守大人,得罪王爺,咱們還能有啥好果吃?興許就連白錦找弟弟都難了!”
完,趙美娥就急切的道:“白錦,你現在就回去跟太守大人道歉,就你要住進驛館!”
只要住進驛館,她趙美娥這輩興許就翻身了!她可以遇見驛館內的權貴!還能見到天人一般的周凌玉!若上天垂憐,興許她還能入得周凌玉的眼,到時候她趙美娥便會一步登天,再也不用回大邱村那種窮山溝了!
如此想着,趙美娥心底更爲激動,看着白錦的目光又是焦急又是怨憤!
白錦冷眼看着趙美娥,道:“我方纔不是了麼?你若是想住,便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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