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趕緊拉住白守義,道:“不是,我哭不是因爲白妙,我只是高興……”高興又見到了爹孃,見到自己的弟弟,自己的人生又可以重來。
白守義眼睛一亮,眨着眼睛道:“姐,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白錦擦了擦眼角,愣了愣道:“啥?”
“劉家來提親的事情啊,姐,是不是因爲這件事所以高興啊?”白守義笑着道。
白錦脣邊的笑容一僵,隨即搖頭:“劉家的親事,我不會同意的。”
“啊?”白守義呆呆看着白錦:“姐,我記得你以前還誇過劉秀才,我以爲……”
白錦笑了笑:“那是以前。”
以前喜歡,現在不喜歡了?
白守義聽的糊塗,不過既然姐姐不喜歡,那自己也不喜歡他。
兩姐弟在一起自是有不完的話。
因着白錦落了水,所以沈氏和白高忠便讓她在家好好養身體,啥重活都不能幹,當然,白錦沒有落水前,在家裡也不用幹啥活。
大房家的裡屋,白妙正坐在木桌前,手裡拿着毛筆在寫着東西。
嘭!
門簾被粗暴的掀開,緊接着一個滿身火氣的人蹬蹬蹬的進了屋,坐在牀邊,呼呼的喘着粗氣。
白妙臉頭都沒有回,淡淡道:“又咋了?”
“還不是娘!我不過是不心將藥罐打翻的!她就打我!”話的女,年約十一二歲,五官同白妙有些相似,也算是個清秀的女。
此時的她左邊臉頰微微紅腫,還有個五指印,顯是剛打的。
“我都交代過你,熬藥時要注意一些,你自己不注意打翻了藥,娘打你也是應該。”着,白妙收了筆,轉臉看向一臉委屈的白語。
“你還不服氣?你不是不知道那些藥是娘千辛萬苦才求來的,她看中那些藥,你打翻了,她能不心疼?”
張氏每隔幾日,就會想方設法的去求取藥材吃藥,原因無他,以爲長房家的沒有兒,只有兩個閨女。
這在村裡,沒有兒是被人看不起的,尤其白家四個兒,除卻長房,其他三房都有兒,這可急壞了白高文和張氏。
張氏和白高文年紀又越來越大,這懷孕也越來越難,她又是個要強的,自然不甘心。
張氏雖然八面玲瓏,哄得白老漢和王氏高高興興,伺候的白高文對她也無甚大意見,可是長房沒有兒,終究是白老漢和長房的心病。
所以張氏就四處求娶能懷孕生兒的藥,卻一直沒有在懷上孩。
白語只感覺左邊臉頰火辣辣的疼,心中縱使再多委屈,她也不敢給張氏發火,如今聽着白妙的話,她咬了咬脣,心中不甘更甚。
“娘總是吃那些稀奇古怪的藥,心情不好,也正常,你就莫要怨娘了。”白妙柔聲安撫道。
白語只恨恨的出氣,心道,你這麼大度,你咋不去熬藥,每次都哄的張氏高興,自己就這麼倒黴。
可是她也不敢出來,來白語性火辣,卻極爲怕白妙這個姐姐。
“好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去將這封信給我送了,回頭我給你去鎮上買一盒胭脂。”
白妙將手裡的信封遞給白語,笑着道。
白家雖住在大邱村,但是白家祖上也算是個書香世家,所以白家的孫不管男女都要認一些字的。
白妙是白家第一個孫輩兒,時候也是極爲受寵的,很的時候就開始認字了,在加上白妙跟她娘一樣,嘴甜,會哄人,所以即使是女孩兒,在白家過得也很不錯。
白語看着信,噘起的嘴卻是彎了彎,接過來,:“那姐你可別騙我,我要莫家的胭脂!”
白妙笑了笑:“好。”
白語高高興興出門了,白妙站在長房家門口,盯着白家三房的門,黝黑的眼珠透出一絲得意和高傲。
白錦,你以爲言郎是真的喜歡你麼?他不過是在利用你呢!哼!
彼時,白語懷裡揣着白妙給的信,一直走到河邊,連忙蹲下看着河面裡自己的倒影,見着左邊臉頰還微微有些紅腫,不禁有些着急,頂着這麼難看的臉見他,是不是不太好啊?
想着想着,白語又笑起來,心道,那人見了自己這樣,興許會心疼自己呢。
白語心思百轉,在河邊等了半個多時辰,終於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她忙轉過身,看着那由遠及近走來的修長身影,嘴角忍不住彎起,幾步迎過去,又羞澀的低下頭:“言郎哥哥……”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家村的劉言郎。
劉言郎長身玉立,風度翩翩,不像是村裡的那些農夫,啥氣質都沒有,只會幹活。
劉言郎溫雅的笑了笑道:“辛苦語妹妹了。”
白語更加羞澀的低了低頭,她也是喜歡劉言郎的,不,這十里八村的誰不喜歡劉言郎?
可是劉言郎只跟自己還有姐姐親近,二人站了一會兒,白語忽然問:“言郎哥哥,你,你真的會娶白錦麼?”
劉言郎依舊是笑着的,:“是啊,白錦因着我壞了名節,我得對她負責。”
“那我……我姐姐呢?”白語本來想我呢?可是想到自己只是劉言郎和白妙只見的傳信人,其他啥都不是,心中就鬱結。
劉言郎笑笑:“我必不會辜負你姐姐。”
劉言郎言語只一半,他長得好,啥白語都信,想着劉言郎因爲白錦那個死丫頭得負責,白語就來氣!
心中更是惡毒的想,白錦爲啥不淹死呢?她沒淹死到算了,還拉着劉言郎負責,真是不要臉!
“……這是姐姐給你的信。”白語終於想起自己來幹啥,將懷裡的信交給劉言郎,劉言郎風度翩翩的道了謝,更是惹得白語一陣目眩神迷。
“語妹妹這臉是咋了?”劉言郎指了指白語的左臉。
白臉撅了噘嘴,低頭:“沒啥。”心中卻高興壞了。
“我這裡恰好有有一瓶傷藥,是昨日剛買的,若是語妹妹不嫌棄,就拿着吧。”劉言郎將藥瓶拿出來,遞給白語。
白語受寵若驚般的接過來,高興道:“謝謝言郎哥哥!”
劉言郎對着白語溫柔一笑,直迷得白語五迷三道。
了幾句話,白語和劉言郎這才告別離開。
待白語走遠了,劉言郎則才轉身將手裡的信拆開。
一目十行的讀完後,劉言郎將信幾下撕碎,手一拋,就將碎紙屑仍在河裡,那張儒雅俊朗的臉上卻是閃爍着深深的笑意。
白錦,他娶定了,沈大虎這個靠山,他劉言郎也是靠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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